“敢情这才是你的真实目的啊?”言牧这才恍然大悟。
“那肯定啊,不然你以为我干嘛吃饱了撑的来找你,找你还不如去厨房帮忙或者上楼玩猫。”许煜凡理直气壮地表示。
“啧,有求于我态度还这么差。”言牧的眼睛紧盯着烧水壶内壁的水位线,觉得差不多了就盖上盖子,放到底座上摁下开关,同时还不忘唏嘘道,“那不好意思了,无可奉告。”
“哎哎哎,别,我错了。”许煜凡再一次展现了他那比翻书还快的变脸速度,主打一个能屈能伸,态度瞬间来了个180度大转弯,“说说呗。”
“也没说什么,就是好事多磨。”
“什么好事多磨?”
“还能怎么磨?无非就是跟他科普了一下男男结婚的好处,以及你傅老师的各种优点,再一哭二闹三上吊。”言牧说的很轻巧。
许煜凡狐疑道:“男男结婚还有好处?”
“当然有好处。”言牧没好气地伸手赏了他一个脑瓜崩,“万事万物都有两面性这个常识你不懂吗?”
许煜凡委委屈屈地捂住脑袋:“有就有你别动不动就敲我头!”
“不敲你不长记性,回回敲都记不住。”言牧说着还半真不假地叹了口气,“完了,我的亲侄子看起来有点不太聪明的样子,出去别说我是你舅舅啊。”
“谢谢,求之不得。”许煜凡后知后觉地发现言牧是在故意逗他,咬牙切齿地道。
“没关系,你也不算特别笨,还是能抢救一下的。”
许煜凡抬头望天,并不是很想理他。
“喂,说正经的,你真就这么容易说服了外公?”许煜凡在心里把言牧骂了八百遍后就短暂地原谅了他,重新跟他对上视线问道。
“对啊。不然你觉得应该有多难?”言牧哭笑不得地反问他。
许煜凡绞尽脑汁地想了一阵:“我觉得外公至少应该先扇你一巴掌。”
“你这想象力也太丰富了点。他可是他唯一的儿子,他怎么可能舍得扇我?”言牧憋着笑,“他顶多是把手抬起来吓我一下。”
“你这说法我不是很认可。”许煜凡幽怨道,“我也是我妈唯一的儿子,但是她舍得扇我。”
“你也知道那是你妈,人都不一样怎么能相提并论呢?”言牧怜爱地拍了拍他的肩,柔声说:“你应该也知道,人与人之间的悲喜是并不相通的。”
许煜凡:“……”
许煜凡:“我悟了。”
言牧颇为满意地点头,欣慰道:“你终于悟了?”
“是的。”许煜凡瞥了他一眼,“我深刻的认识到你嘴里说出来的全是鬼话,半句能不能信。”
言牧:“???”
许煜凡还在那继续总结:“信你不如信我是秦始皇。”
“我明明说的每一句都是真话。”言牧一脸的难以置信,“以前故意说假话忽悠你的时候说什么你信什么,现在说真的你反倒是不信了?”
“你应该反思自己为什么能把真话说的跟假的一样。”许煜凡微抬着下巴挑了挑眉,看着言牧略显郁闷的模样,心里忍不住地暗爽,心情大好地迈着胜利的步伐出去了。
言牧对此笑着无奈摇头,正好水也烧开了,他便拿起开水壶也出去了,
只是他刚把水壶搁在茶几上准备泡一壶新茶,就听厨房那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巨响。
他神色一凛,马上直起身快步往厨房走去:“怎么了?!”
“没事儿,我不小心把盘子打碎了。”只见言母神色有些茫然地站在灶台前,地上还散落着好几片白色的瓷盘碎片,傅思延和言父则是背对着他站在言母正对面,一时间两人谁也没有说话。
也不知道是在悼念那个盘子还是另有隐情。
言牧比较偏向后者——言母做事一向来小心谨慎,在生活中也是如此,她打碎盘子的概率非常的小。
再加上她那表情看着也不太对劲,于是他就更加觉得应该是傅思延或者他爸刚才跟她说了些什么把她给吓到了。
“碎碎平安……碎碎平安。”言母愣愣地看着言牧,接着又转向了傅思延那,嘴里还在不住地碎碎念。
她说着还想蹲下身去收拾地上那个已经粉身碎骨的盘子的残骸,但被傅思延抢先一步阻止了:“阿姨,放着我来吧。”
“不用……”
“放着我来。”傅思延加重了语气。
“让他来,你别碰了。”沉默了良久的言父突然开口说,“他要是这点事情都做不好怎么照顾咱那做饭能把自己毒死的儿子?”
“爸,我还在这呢。”猝不及防听到自己坏话的言牧眼睛都瞪大了,震惊地出言提醒,“你怎么能当着我面说我坏话呢?”
“干嘛,事实还不让人说了”言父回过头不容置喙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