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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青就这样待在了别墅里。
别墅后院的柳树旁搭起来一个几十平米的暖房,里面种了各色的蔬菜,还配备的专门的人打理。
管家带着陈青去暖房的时候说,如果陈青愿意的话,这里以后就由他负责。
陈青在里面转了一圈,看着那些被规整的可以说是精致的菜秧,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问管家凌斯年什么时候回来。
今天是他可以跟安安视频的日子。
自上次过后,凌斯年答应他,隔三天可以和孩子视频一次,还说陈青要是听话的话,过段时间会把孩子接过来。
管家联系了凌斯年的助理,之后告知陈青凌斯年今晚要参加一个宴会,明天才能回来。
陈青听了有些着急,可张了张嘴也没说什么。
他知道凌斯年最近很忙,这段时间回别墅总是很晚,到了家也要花很多时间在书房看资料,开会。
偶尔陈青能闻到凌斯年身上沾染的酒气,也能看到对方捏着眉心面露疲惫的样子。
陈青听管家提起,凌斯年前一段时间被安排到了总公司,并开始逐步接手家里的事务。
凌氏集团那么大,处理事情不轻松是正常的。
凌斯年因为应酬回不来,陈青也不能说什么。
像是看出陈青的失落,管家主动问:“陈先生,音影室那边准备了新的碟片,您有兴趣的话可以去看看。”
陈青摇了摇头。
他的生活实在乏善可陈,看影碟确实是他为数不多的爱好,不过那也是曾经了。
云水村的日子按部就班,虽然穷点,可大家都知足常乐,日常最大的问题也就是三餐温饱,陈青也是众多普通人的一员,有自己的烦恼,也会有自己的爱好。
但自从安安病了之后,所有的重压压在了他身上,他每天一睁眼的想的就是怎么样才能赚到足够的钱,至于自己的爱好烦恼,那都不值一提,他没脑子想,更没时间想。
现在压在头顶的石头突然不见了,陈青更多的是茫然,以至于想不起曾经的自己该是什么模样。
夜晚下起了雪。
陈青没有什么睡意,站在卧室的阳台发呆。
入目便是他这些天看了无数遍的院子,院子尽头围墙没入黑暗。
雪纷纷扬扬,无声的降落,显得夜晚格外安静。
陈青搓了搓手指,突然很想抽一根烟。
门就是这个时候打开的。
脚步声渐近,片刻后陈青被拥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鼻息间是淡淡的酒气,耳边是凌斯年埋在他脖子里发出的低喃声。
“怎么还不睡?”
陈青转身,连带着身后的人身子晃悠了两下,最后半挂在他的身上。
“你喝酒了?”陈青问。
凌斯年的手臂箍着陈青的腰,点了点头。
体重大半压在陈青身上,陈青不得不腾出一只手架起凌斯年。
“我给你倒杯水。”
陈青扶着凌斯年回了房间,让对方坐在床上,又去倒了温水。
端着水转身的时候,陈青发现凌斯年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上。
大概是醉酒的缘故,那双眼睛不似以往那般深沉,莫名的有些呆傻。
陈青将水杯放到凌斯年的手中,“水。”
凌斯年缓了一会儿,慢慢举起水杯喝了口水。
陈青记得凌斯年的酒量很好,今晚这副模样,大概是真的喝了不少。
“要让他们给你煮一碗醒酒汤吗?”
凌斯年摇了摇头,企饿裙以污二二期无儿把以每日更新婆婆文海棠废文将水杯放到了一旁,抬手将陈青拉到自己的双腿间,又在陈青想要挣开的时候用腿将人紧紧夹住。
将头埋在陈青的柔软的腹部,凌斯年轻声道:“陈青,我头好疼。”
陈青身子一僵,抬手轻轻的推了推凌斯年的肩膀。
“那我去找人——”
话未说完,抱着他腰的手臂再次收紧,凌斯年的声音闷闷的传来。
“没有用,都没有用……疼,我好疼啊陈青……”
凌斯年的声音很轻,比起喊疼更像是醉酒后的呓语。
犹豫了下,陈青抬手抚摸上了凌斯年的额头,这一摸手上全是黏腻冰冷的汗。
陈青吓了一跳,立刻低头去看,只见凌斯年眉宇间全是痛苦的神色。
“你怎么了?”
陈青心里慌了下,从凌斯年的怀里挣脱出来。
“你先躺下,我去叫人。”
凌斯年不肯,死死的拉着陈青的手腕:“别想丢下我,陈青……我不会让你再丢下我。”
“没有,我只是去找人,很快就回来。”陈青耐心解释。
“我不信!”凌斯年突然拔高了声音,他脸上染上愤怒,一双泛红眼睛死死的盯着陈青:“你又骗我!你又想骗我!”
“我没有……”
“那你不许走,我不准你走!!”
“没有,我没有要走。”
见陈青真的没有,凌斯年将人扯到自己的身边,重新抱住。
似乎这样安心了许多,他的语气缓和了些。
“你会一直站在我这边对不对?你不会离开我对不对?”
醉了的人是没办法讲道理的,况且凌斯年清醒的时候也没有多讲道理。
陈青不会哄人,可眼下凌斯年的情况明显不对劲。
他费劲的抽出一只手来,拿过被凌斯年丢在床上的手机。
拉着凌斯年解了锁,陈青翻出管家的电话打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