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哭,慢了哭,重是哭,轻也是哭,”裴子梏的语调像是控诉又像是揶揄,“见拙好难伺候啊。”
其实不疼的,反而随着他轻柔的动作身体泛起莫名的满足感,但陈见拙就是觉得很难过,此刻听到裴子梏这么说,羞耻感更是让他感到难堪。
陈见拙松开了抓住床单的手,怕自己再叫出来,用牙齿咬住自己的手背,另外一只手则是用来遮住自己的脸。
裴子梏不敢用力,只轻轻地操弄着,低头在陈见拙的脖子上蹭了又蹭,咬了又咬:“看着我,见拙看着我。”
陈见拙没有理他,所有的感觉都集中身体的享乐,随着他的抽插忍不住喊出了声音,但因为咬着自己的手,所以只发出了忍耐着的“呜呜呜”的声音。
接着听到裴子梏语气低落下来,似乎是在问陈见拙,又如同喃喃着问自己:“见拙什么时候才能看看我?”
他每说一个字,顶撞的力度就不受控地加重一分。
陈见拙只能放下手,叫道:“唔啊,你、你轻一点儿……”
裴子梏就把唇递了过来,语调听起来像是可怜巴巴讨要糖果的小孩,哪里能窥得半分威胁的意味:“那你吻吻我。”
看吧,原形毕露了,这才是他的本性,那些不过是故作乖巧和顺从。
可陈见拙别无选择,他急急地在他的唇上印了一下,但裴子梏并未有轻下来,反而越加变本加厉地往更深出捅去。
“唔、你骗我……嗯啊……”
陈见拙气极了伸手要去推他的胸膛,谁知却被他顺势钻进指缝间,以十指相扣的姿势压在了脑袋两侧。
“我怎么会骗见拙呢?”裴子梏低笑着吻上他的唇,“比起以前已经轻的不能再轻了。”
这倒是实话,甚至于只要了陈见拙一次,就放过了他。
即便如此,陈见拙依旧被折腾的没了气力,他在难言的快乐中落泪,此刻脑袋昏沉,意识都好像不再清醒。
裴子梏抱着他去洗澡,他拽着被子不愿意走,因为哭太久的缘故,嗓子还是哑的:“不洗澡,不要洗澡。”
裴子梏望了一眼陈见拙一片粘腻的腿间,去拉开他抓住被子的手,笑道:“见拙是想要给我生宝宝吗?”
陈见拙迷茫了好一会儿才体会到话里的含义,慢半拍地抬眼瞪着他,伸手要捂住他的嘴:“闭、闭嘴。”
哪知裴子梏直接低头轻轻地咬住了他的指尖,陈见拙脸红的发烫,立马抽回自己的手,握成拳藏在了身侧。
裴子梏看着他淡笑道:“我有见拙这一个宝宝就够了。”
他看他的时候,眼中是让人不容忽视的柔情与宠溺。这些他以前怎么都没有发现呢,亦或是从来都不屑于观察了解?
陈见拙错目光不再与他对视,伸手抱住他的脖子,把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呜咽声就在裴子梏的耳边,刺得他心脏发疼。
“呜呜不洗、不洗澡……我困。”
裴子梏自然是赶紧抱住他,来回地轻抚着他的脊背,妥协着哄道:“不洗不洗,我听宝宝的,别哭了。”
“对不起。”可陈见拙依旧哭泣着,“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这回无论裴子梏怎么哄都没有用,他自顾自地哭着,上气不接下气。
陈见拙不愿意清理,裴子梏只得用毛巾粗略地把他全身擦了一遍,让他舒服一些。
陈见拙全程只是抓住裴子梏的衣领,闭着眼睛,像是累极要睡过去,可却没有停下跌落的眼泪,嘴边抽泣着重复同样的三个字:“对不起,对不起。”
裴子梏一下又一下地吻掉陈见拙脸颊上的泪,直到陈见拙的哭泣声逐渐平息,他眼角眉梢才重新带了些许的笑:“我原谅所有的苦难,因为见拙此刻就在我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