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2 / 2)

他拍他背的动作那么轻,抱的却那么用力,像是要就此把他揉入骨血之中,陈见拙有一种自己即将死在他怀里的错觉。

他还在细细地哭泣着,从一句一句好疼,变成了委屈的:“我好难受、好难受,裴子梏,裴子梏……”

后面都是他的名字。

裴子梏被让喊的心都拧成一团,爱怜地吻着他的额头,低声回应着:“我在,我在。”

等到陈见拙好一些,他才把意识模糊的陈见拙从怀里挪出来,立马下床去给他端吃的过来。

这几天都是如此,裴子梏从不敢彻底进入睡眠,陈见拙疼得厉害的时候只愿意吃止疼药,但是他依旧时刻温着养胃的粥,怕他饿的时候想吃,在心里期盼着陈见拙能够给自己和他一丝希望。

值得高兴的,这次把粥递到陈见拙的唇边时,或许是人求生的本能,他终于张了嘴。

因为惊喜,裴子梏他的手都在颤抖,可是还没有吃几口,陈见拙突然干呕起来,像是要把没吃多少的食物全部吐出来。

他又不愿意再吃下去了,重新在床上缩成小小的一团,因为疼痛而无意识地抽泣着,脸上尽是痛苦之色。

裴子梏僵直着身子站在床下,看着陈见拙垂死挣扎,他忽地勾了勾唇,面上细看似乎带着浅薄的笑意,却又在一瞬间红了眼眶。

前些天他也强迫性地灌过,结果和现在一样,吃多少吐多少。他没了办法,后来才选择等待着他自己愿意。

也跟医生说过大概的情况,医生表示如果再这样下去,陈见拙很有可能会患上厌食症。

他的爱如同附骨之蛆,总有一天会把陈见拙啃的干干净净。

可笑的是,这些天里的陈见拙在夜里无数次地投向他的怀抱,展现出了前所未有过的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