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好饭菜,裴子梏立刻道:“我还从来没有吃过见拙做的菜,一定很好吃。”
陈见拙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你先尝尝。”
“好啊。”
为了方便裴子梏拿,筷子就摆放在他的面前,可是他的手贴着桌面摸索着,却每次都在即将触摸到时完美地避过了。
陈见拙不由地盯着裴子梏出神。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如果不是知道,仅仅从他的举动中,是很难察觉的他看不见的。
他有很强的适应能力,如果不是他愿意,或许连陈见拙都无法看到他的脆弱。
而就在这几秒的时间里,裴子梏的手不断的往外移,不小心直接碰倒了放在一侧的水杯。
陈见拙这才回过神,不经思考地直接要用手去接,等反应过来杯子里是刚刚倒的热水的时候已经晚了。
只有几滴溅到了他的手上,因为裴子梏抢先一步把手覆盖在了陈见拙的手上,做完这一系列举动之后,他又立刻松开了陈见拙的手,把自己的手藏在背后。
“裴子梏!”
陈见拙惊了一下,继而没有丝毫迟疑,强硬地抓过裴子梏的手腕,把手拉在了自己的眼前。
滚烫的热水淋过他白皙的手背,已经红肿一片,还有轻微的破皮和小水泡。
陈见拙小心翼翼地给他擦完药后又拉过手递到唇边吹了吹,这才他缠好纱布,抬头见裴子梏紧蹙着眉头,面色冰冷,不由地就问道:“很疼吧?”
话说出来,他都觉得自己是在明知故问。
裴子梏想着自己刚刚的反应是否太快,忐忑地怕陈见拙有所发觉,想着要是他问起,自己该如何作答。
但当时他那的确是下意识的选择,是本能的反应,没有权衡利弊,只是不想陈见拙受伤。
此刻听到他问的是疼不疼,提起的心才稍微放下了些,眉头也舒展开来:“也不是很疼。”
陈见拙是不论如何都不相信的,这放在别的事情上,八成是要大做文章,指不定要怎么卖惨。现在却告诉他不疼,是怕他内疚吧?
陈见拙垂下了脑袋:“对不起。”
“不要说对不起,见拙……”
裴子梏越是不在意,陈见拙就越是自责,声音发闷,跟要哭似的:“你不用安慰我。”
“我没有要安慰你。”
陈见拙抬眸看他。
“我手受伤了。”裴子梏特意把绑着纱布的的手在陈见拙的面前晃了晃,语调轻快,笑眯眯地道:“所以在好之前,见拙要喂我吃饭,还要帮我洗澡!”
陈见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