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俩人眼瞪眼。
“嘿嘿嘿。”
俩人齐刷刷向旁边看去,顾葳蕤半蹲着瞧着他俩,捂着嘴笑的天真又有点坏坏的,然后指着他俩。
“羞羞羞——”
徐图之手忙脚乱的红着脸起身,陆时汀轻轻戳了顾葳蕤额头一下:“送你回家。”
顾葳蕤立即老实了。
一直在这儿美美的吃完了晚饭,吃到小肚子溜圆,顾葳蕤这才依依不舍的准备回家。
门口,顾葳蕤拉着徐图之的手:“我要图之哥哥送我下去。”
陆时汀:她一定是因为我腿有伤,所以才不让我送的。
徐图之和顾葳蕤大手牵小手的进了电梯,顾葳蕤仰头瞧着他。
徐图之:“怎么了?”
顾葳蕤:“你喜欢时汀哥哥吧?”
徐图之瞳孔微不可察的放大了圈,就听顾葳蕤继续说道:“你在偷看时汀哥哥的时候我一直在看着你哦~”
真是个人精。
出了单元楼,顾葳蕤坐上车对徐图之勾了勾手,徐图之低头靠近,小家伙凑到他耳朵旁悄悄说道:“电视剧里说英雄难过美人关,你加油哦~”
徐图之迷迷糊糊的回到了楼上。
他刚关上门,对门王姨就端着砂锅出来了。
徐图之感慨着:“现在的小孩子可真了不得。”
陆时汀把他往卧室带:“快歇歇吧。”
门铃响起。
他转身去开门,连忙接过王姨手里的砂锅。
王姨:“你明天几点去参加比赛?”
陆时汀:“大概八点左右。”
王姨一听这么早:“明天姨和你叔去给你加油去,你把这猪蹄吃了,明天参加比赛都有精神头。”
“好,肯定吃光。”
王姨听他这么说就高兴:“那你吃完早点休息,我回去了。”
“王姨你等一下。”陆时汀回去把剩下的那些清清白白的花拿了出来,“漂亮的花配漂亮的王姨。”
王姨更高兴了,捧着花就回去了。
陆时汀和徐图之在吃猪蹄时江家也很热闹。
江月白是被突然叫回来的,也没和他说什么事。
他急匆匆赶回来,刚进家门就被江父质问道:“你怎么得罪徐家的?”
他甚至还没有坐下,此时站在客厅中间,爸,妈和大哥脸色不好的看着他,就好像他是什么罪人。
“徐家?”
“和咱家公司合作的徐家,你订婚时,我还特意给你引荐过的那位徐女士。”
江月白想了想,想起一个红唇,波浪长发,气质高贵的女人。
也想起了那个女人的身份。
他们家得罪不起的身份。
“徐女士……”
他嘀咕着,想起了徐图之和那通电话,徐图之也姓徐。
可他这幅样子看在江父几人眼中,就是他迷迷糊糊,蠢笨又墨迹。
他们现在可没时间和他耽误。
江心白没有好气的说道:“问你话呢!你到底怎么得罪徐家的!”
江月白面露委屈:“是她的儿子欺负我……”
江父拍桌而起:“他欺负你,你就不能受着!”
江月白被吼的愣住,不敢相信他爸说了什么?
“再说了,人家好好的为什么要欺负你,徐静雅的儿子甚至都不在圈子里混,这都能让你得罪到,你也是真行!”
江父真是要气死,他们普济药业能存活,全靠和徐家的合作,今天突然收到通知,徐家要撤订单了。
江心白:“爸,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既然他回来了,先带着他去徐家赔礼道歉。”
江母也附和:“对对对,这才是正事,多带些礼。”
“我不去!”
“我为什么要去向欺负我的人道歉!”
江月白一开口,江父三人齐齐向他看去,责怪的,愤怒的,不喜的,失望的……
江月白在他们的眼神压迫中退后了一步,陌生的感觉让他害怕,他们从没这么看过自己。
江父:“你说什么?”
他鼓起勇气:“我说我不会去道歉的。”
江心白立马急了:“江月白你有没有良心!公司就因为你都要垮了,这些年家里好吃好喝的供着你,给你的破画办画展,花钱给你砸名气,现在就让你道个歉你固执什么!”
“别说道歉,徐家要是不满意!你就是跪着磕头都要给我把合同磕回来!”
江心白能不急吗,普济药业将来可是他的。
江月白被吼的脸色煞白,红了眼眶,不敢相信这会是哥哥对他说的话。
但要他向徐图之低头。
绝不!
“如果你们没什么其它的要说的,我就先走了。”
他转身想走却被江心白拦住,一下杵着他肩膀把他怼了回去。
江月白吃痛差点没摔了,又被江父抓着肩膀拽了过去。
“月白,乖,听爸的话。”
江月白落着泪委屈地摇头,下一刻,就被江父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扇倒在地。
江母起身跑了过去又停下:“月白,你怎么这么不听话了。”
江月白脸颊瞬间就肿了起来,嘴角挂血。
不敢相信,爸居然打了他。
江心白:“爸,快,拍照发给徐总,表示咱们已经惩罚过他了!”
江父一听有道理,江月白羞耻的想要捂住自己,可江心白跑过来撕扯着他。
他泪如雨下,怎么拒绝,哀求都没有用。
*
“明天就要比赛了?一般比赛前你会做些什么?”
陆时汀正要回话,接到了魏明的电话,说把那几个人已经调查清楚了,可以现在就去问话。
这种事自然是越快解决越好。
他看向徐图之:“做一些会让人身心愉悦的事。”
他嘴角噙着的笑不正经。
起身:“我要去警局一趟。”
徐图之:“我和你一起。”
陆时汀抚了下他的头发:“警局乱,你在家等我,我朋友会和我一起,没事的。”
徐图之盯着他看了看:“好吧,我等你回来。”
陆时汀离开后,徐图之跑去阳台,见到他的身影走远开始在网上下单。
刚才陆老板都说的那么明显了,为了给陆老板解压,他当然要好好表现。
再者说也不能总自己塽,指着陆老板给自己解馋止瘾。
他也要努力让陆老板恢复健康。
*
陆时汀在半路和魏明汇合,他把手里的食品袋递了过去:“回去给你家小鱼尝尝。”
是小蛋糕。
徐医生给顾葳蕤做的。
魏明接过,还热乎着呢。
路上他把那四人的情况全部告诉了陆时汀,除了老三孤家寡人一个,老大有个生病的女儿,老二有个还没娶过门的媳妇,老四有个年迈的奶奶。
每一个都是他们的弱点。
陆时汀看着手里的照片,病床上瘦弱的小女孩,早市里卖菜的女人,坐在门口佝偻着身体的老太太。
作为受害者陆时汀得到了单独见他们每个人的机会。
那几位还在医院里没出来。
另一边徐图之已经收到了货,他开始布置洗衣间,没有别的合适的房间了。
布置完成后,他看向那一整套的黑色蕾丝内衣,瘫在手心里就那么几块布料。
拿起那轻飘飘的内衣绑带,又看了看丁*字库。
红着脸穿上了。
陆时汀很容易就得到了他想要的消息,三个人中他得到了两个人名,老四和老大说的一致,老二则是说了不同的。
回去的路上,陆时汀:“还是要麻烦你了。”
“那两沓签名签完了吗?”
陆时汀:……
多余开这个口。
魏明望了眼楼上:“用不用我送你上去?”
他笑得揶揄。
陆时汀想起那天晚上,这家伙一看就是没憋好屁。
“快滚蛋吧你。”
魏明摇头晃脑地走了。
陆时汀回到楼上,打开门后就被一把枪对准了。
徐图之穿着蓝色的仿警察制服,头戴警帽,应该是戴了假发,帽子底下瞧见的是棕色的短发,双手握枪,戴着黑色半指手套,双脚略微分开,架势很足的瞄准着他。
“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一切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陆时汀配合的举起手。
徐图之松开一只手从腰后拿出一个银色的手铐。
陆时汀把举起的手伸了过去,在徐图之给他铐上手铐时说了句:“警官大人,还请温柔一点对待我。”
他说这句话时薄唇向上勾,散漫又轻佻。
是少见的陆时汀。
徐图之的心脏跳空了一拍,他靠近给陆时汀戴手铐,在他身上闻到了淡淡的酒味。
陆时汀和魏明从医院出来,对方吵着饿,两人就去大排档烤了些串喝了几瓶啤酒。
陆时汀视线落在留在手铐上的钥匙上。
徐图之勾着手铐中间的锁链,带着他向布置好的房间走去。
陆时汀扫了眼洗衣间,物品都被罩上了黑布,中间放着一把椅子,对面摆了一面镜子,墙上还挂着些审讯用具,鞭子,烙铁,电棍……
陆时汀在徐图之的示意下大刀金马的坐在了椅子上,徐图之拿出一个铁制的口*笼给他戴上。
“警官大人,我犯了什么罪?”
陆时汀不客气的问着,伸出的舌缓缓的,暧昧的舔过口*笼。
徐图之咽了下口水:今晚的陆老板有点野。
他放开口*笼,手向下用力抓住陆时汀的衬衫衣领,将人用力往起拽了下,垂眸瞧着一脸散漫笑意的人,冷冷道:“注意你的态度,这里可不是你猖狂的地方。”
陆时汀挑眉:这一句,他和Xy老师的声音几乎完全一样。
视线落在那戴着半指手套的手上,很性感。
徐图之又用力把陆时汀甩了回去:“哼,垃圾!”
陆时汀结实的身体重新倒进椅子,撞得椅子向后滑了下。
眼里兴奋闪烁。
徐医生一向柔软顺从,今晚很不同,他抬起那条好腿,勾住要退开的徐图之。
“警官大人,我坦诚,我这就说出我是如何犯罪的。”
徐图之强撑着没有扑到陆时汀身上,投入到角色中,淡淡瞥了眼那只作乱的腿。
“哼,但凡有一句假话,后果自负。”
他说着拿起墙壁上的鞭子,重重向陆时汀那边抽去,鞭子在陆时汀身旁落下,抽出一声煞有其事的响。
陆时汀睨眼侵略感十足的瞧着他:“警官大人,你震坏我的耳朵了,你说什么?我没听清,你靠近点。”
徐图之用鞭子把挑起陆时汀的下巴:“别想耍花招。”
说是这么说,他还是弯腰靠近。
陆时汀突然发难,早就已经打开了手铐,将徐图之反手按到了椅子上,手铐落锁,把徐图之铐在了椅子上。
徐图之一脸懵。
陆时汀从后靠了上来,压在他后背上:“警官大人,那面镜子我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