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就想跟你们玩这套惩罚牌了,”那个人将牌洗好,放在了桌子上,“老规矩,谁输了谁抽一张,愿赌服输啊愿赌服输,都玩得起。”
一局下来,盛枝没想到自己反倒成了第一个输的人,听着周围此起彼伏的起哄声,她轻挑了下眼尾。
二十七张牌,依次在桌面上排开。
她在起哄声中随意抽了一张。
漆黑哑光的卡面上转过来只写了一行字:[请与你左侧的人热吻一分钟]
盛枝扫了眼卡牌上写的字,将卡面转过来的同时,漫不经心地倦懒开口:“可是,我左侧没有人欸。”
之前还起哄的众人看见这张牌上队伍内容反倒不敢太起哄了。
虽然盛枝也和她们一起玩,但是并没见有出现过什么过线接触,结不结婚对她们来说无所谓,尤其是这种联姻,很多人结婚后也是心照不宣地各玩各的,只是谁都没见盛枝玩过。
眼下众人互相看了看,有些倖倖,担心搞得她不开心,小心翼翼地开口道:“不如重新抽一张吧。”
这句话音落下,原本有些沉寂的氛围又活跃起来,“对,重新抽,重新抽,这张不作数。”
一杯接一杯地喝下来,更不乏混兑自调的酒,盛枝撑着下巴,发丝慵懒散在身后,眼尾晕出一点红,有些醉了。
她将那张牌在指尖转了一圈,突然想起来纪清梵和她接吻时熟练的样子。
“不用,”她开口,笑了起来,“不用重新抽,愿赌服输,把左换成右就行了。”
在场的面面相觑,虽然猜不到具体原因,不过既然盛枝自己都表示不用重新抽了,不由立刻起了更大的哄,拉满了气氛。
坐在盛枝右边的女生没想到突然这样,尤其是听到耳边还有人小声交流说早知道自己也挤到盛枝左边坐云云后才回过神。
她偷偷看了眼盛枝,忍不住立刻移开视线,脸红了个透,“我、我吗?”
盛枝幅度很小地点点头。
她其实说完后就有点后悔,但是碍于面子又不想收回自己的话,太丢脸了。
她根本不知道怎么接吻,只是一想起来纪清梵那种游刃有余的样子就憋着股气。
但……只是接个吻应该没多难吧,况且就一分钟,六十秒的事情,她回忆着那天纪清梵亲她的样子还有自己看到过的画面,觉得不算什么难事。
唇瓣贴唇瓣而已,再不济就亲得深一点热烈一点,想想就很简单。
这么想着,她抬起点下巴,“你离我近一点。”
那个女生眼睫眨得很快,像蝴蝶振翅般,她轻轻应了声,红着脸依言凑近盛枝。
距离变得越来越近,酒吧包厢内的灯光本就昏暗,配上她们之间的动作和流淌着的音乐简直让人浮想联翩。
周围起哄的声音更大。
然而眼看着就要吻上的下一秒,包厢门被人推开了。
气氛戛然而止,所有人都看向了门口的方向,盛枝也不例外。
她和她的目光在半空中相汇,纪清梵神情很冷。
她不笑的时候,那种清冷感更甚,在坐的没有不认识纪清梵的,就算不认识,眼下这个气氛也不敢随意出声了。
于是一时间谁都没敢说话。
纪清梵走进来,随手关上门。
高跟鞋鞋跟敲在地上的声音鲜明。
“你没在医院等我。”她开口,与此同时,视线扫过盛枝手边的牌,一下子将大致情况猜了个七七八八。
盛枝若无其事地看向她:“我不是都说了我来找朋友玩吗?”
“玩?”纪清梵重复了一遍,突然笑了,“玩怎么接吻吗?”
“枝枝,”她俯身将那张卡拿起来,坐到了盛枝身边,“你的左边现在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