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2)

荼靡 问君几许 2068 字 2天前

几个人劝了好久,才勉强把人劝下来,周清行狼狈地跑了,江逾白仍站在原地,起伏着胸膛狠狠盯着他的背影,眼底赤红。

徐瑾然担忧道:“小白?”

江逾白吐出一口气,闭了闭眼:“我没事。”

徐瑾然也跟着呼出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刚刚真是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真的要把他打死。”

他轻轻捶了下江逾白的胸口,“好兄弟,不愧是你,我都没想到原来你这么爱我。”他开玩笑说,“反正你也不知道自己喜欢男的女的,要不然和我试试呗。”

江逾白:“……”

徐瑾然应该是误会了,以为他揍周清行是为了他。江逾白看着对方的笑脸,心里莫名愧疚。

“什么嘛,你这是什么眼神,跟我试试就让你这么为难?”

江逾白:“婉拒了。”

“……”徐瑾然无语地捶了他一拳,“算了,哥哥不强人所难。走吧,复习去。”

四个人复习到五点半,去食堂吃了饭,江逾白将自己的复习资料往周皓怀里一塞:“帮我带回去,我出去一下。”

几个人早就习惯了他每到晚上就消失,周皓开玩笑道:“你确定只是一下?晚上还回来?”

“……”江逾白不太确定,“看情况。”

周皓踹他:“行了,快滚吧。”

【荼蘼】每天都很热闹,沈家欢刚给几桌客人调完酒,就看见朝着吧台走过来的江逾白。

这小鬼快把这儿当家了,有事没事就过来转悠。

他朝人吹了声口哨,在江逾白望过来的时候,趴在吧台跟人开玩笑:“小鬼,这儿是有你爹啊还是有你娘啊?”

江逾白:“……?”

沈家欢笑了一阵,问他:“还是老样子?”

“今天要别的。”江逾白说。

“嗯?”沈家欢挑眉,“那喝什么?”

今晚钟毓没有坐在老位置,视野之内也没有看到人,不知道待会儿还会不会出现,江逾白心里不免有些失落。

“钟老板平时喝什么?”

“沈哥,25号桌两杯干马提尼,一杯长岛冰茶。”有酒保过来递单子,沈家欢便重新忙起来,顺便跟江逾白聊天,“他啊,他喝的你喝不了。”

江逾白蹙眉。这是又把他当小孩了。

“别这副表情,你真喝不了,老板喝的都是烈性酒,不适合你这种小菜鸟。”沈家欢说。

江逾白不吭声,他回头往舞池看了一会儿,看见几张熟悉的面孔,忽而想到什么,脸色瞬间沉下来:“那个姓方的,今晚来了吗?”

因为舞台那件事,江逾白对那人的关注比其他人都更多,那个姓方的和他一样,几乎雷打不动天天过来,今天倒是没见着人。

“哪还敢来啊,老板不废了他。”沈家欢轻巧地说。

江逾白看向他。

沈家欢笑了笑:“怎么,以为我不知道?”

“……”

沈家欢将酒放入托盘,擦了擦手,看着江逾白的眼神意味深长:“我知道那家伙干了什么蠢事,但我不知道老板是怎么度过那漫漫长夜的,小鬼——”他忽然凑近江逾白,“你知道吗?”

江逾白瞳孔颤了颤,结结巴巴:“我不、我不知道。”

“是么。”沈家欢靠回去,“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因为这句话,江逾白下意识张了张嘴巴,瞳孔骤然一缩。好半天没有说出话。

但心里却十分确定,这家伙是故意的,他分明知道昨晚最后留在2楼的人是谁。

“那个小妖精啊,还在老板身上留了个吻痕,跟小狗圈地盘似的,可真是胆大包天。”

江逾白随手拿起酒杯,抿了一口,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口,没接沈家欢的话茬,而是反问:“他在哪儿?”

沈家欢既然见过钟毓,那人说不定就躲在酒吧哪里。

“在家啊,身体都快被那小妖精给掏空了,除了在家躺着还能在哪儿。”

“噗——”江逾白一口酒猛地喷出来,好巧不巧喷了沈家欢满脸。

沈家欢:“……”

江逾白:“……”

江逾白:“如果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能别在钟毓面前说我坏话吗?”

沈家欢顶着一脸的酒,笑得瘆人:“你、说、呢。”

江逾白:“……”

“还有,我要提醒你一点,你还没说要喝什么,所以这杯酒是我给其他客人准备的。”

江逾白:“…………”

江逾白默默地掏出手机:“要不然我给您发几个红包吧……”

从老刘的粥铺回来,钟毓就洗了个澡开始睡觉,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晚上6点多,他是被饿醒的。

看了眼冰箱,只剩下几颗青菜和两个鸡蛋,就随便煮了把挂面。吃完下楼丢垃圾。

天气越来越冷,不到7点天已经完全暗下来,他们这破小区基础设施跟不上,路灯坏了多少年了也不知道修,钟毓丢完垃圾折返,灌木丛里忽然滚出来一团圆滚滚肉乎乎的小东西,朝着他脆生生地叫唤:

“汪。”

是只土棕色的小奶狗。

钟毓摸出睡衣口袋里的鸡蛋,掰开了一点点喂小狗吃完,小东西意犹未尽,两个爪子扒拉着钟毓的胳膊,舔它手心。

“没了。”钟毓把狗放回去,拍了拍落在身上的蛋黄碎,小狗跟在他身后,钟毓转过身,垂眸跟小狗对上视线,“别跟着我,我养不了你。”

小狗却听不懂,钟毓走它就跟着走,一路跟到单元楼下,钟毓要上楼时它终于停下来,在他身后汪汪汪地叫。

钟毓脚步没停,小狗呜呜咽咽地叫了好久。

半个小时后,钟毓往窗口看了眼,小东西已经没在原地了,应该是躲了起来。

这小东西一出生就是流浪狗,狗妈妈是怀着它时出现在小区里的,跟了钟毓几天,钟毓看它可怜,就喂过几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