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1 / 2)

荼靡 问君几许 1877 字 2天前

这顿饭吃了两小时,期间江逾白被灌了不少的酒。

今天来看比赛的人那么多,所有人都看到金融系那个江逾白飞奔着冲向一个漂亮的长发男人,还跟对方紧紧抱在一起。

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江逾白看那个男人的眼神“不清白”,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得一清二楚,几个队友的感受尤其深。

所以趁着江逾白喝得醉醺醺,一伙人你一言我一语向他打听“那个漂亮男人”。

谢恒最八卦:“……学弟,我可听说了,这两年一直有不少女生跟你表白,但你都没答应,原本大家还以为你要求高一直也没找到合眼缘的,结果原来是因为性向不同啊?”

江逾白酒量挺好,人虽然已经喝得晕晕乎乎的,脑子却还没糊涂,什么都问不出来,气得谢恒又灌他酒。这一顿饭下来,江逾白都快喝成酒桶了。

结束的时候时间其实还早,他直接打车去了钟毓的小区。

后者刚收拾完厨房,听见敲门声去开门,就见江逾白站在门口,表情发木,身上有很重的酒气。

“喝多了?”

江逾白摇摇头:“没有。”

虽然江逾白否认,但钟毓肯定他喝了不少,因为这家伙的视线比任何时候都要滚烫,仿佛黏在他身上一样,一秒钟都不愿意挪开,钟毓走哪儿他视线就落哪。

钟毓把他带到餐厅,让人坐下来,自己去厨房给他冲蜂蜜水,江逾白要跟着,钟毓手指点了点:“坐,不准动。”

他才坐了回去,视线却还黏在钟毓身上,巴巴地看着,像条淋了雨之后被捡回来的狗,浑身充满了不安,只想将信任的人类纳入视线范围内。

在山上住了几天,换下来的衣服一股脑儿装在行李箱带回来,江逾白还没过来之前他就将衣服丢在洗衣机里洗了,这会儿准备去阳台晒衣服。

结果他一动,江逾白就又跟着站了起来,只不过或许是还记得他之前的命令,动作有些犹豫,走一步停三停。

等确定这次钟毓真的没想赶他走,就加快了脚步,亦步亦趋跟在钟毓身后。

钟毓晒完一件衣服转身,猝不及防地跟人撞了个满怀,江逾白顺势挨过来,脑袋埋在他颈侧,鼻子贴着他拱啊拱、嗅啊嗅:

“钟毓,我可以抱抱你吗?”

“不可以。”钟毓很冷淡地说。

“可我想抱一抱。”江逾白固执地问他,“可以抱吗?”

钟毓还是说:“不可以。”

江逾白不情不愿地松开手,眼神哀怨地盯着他。钟毓把人弄到一边,继续晒衣服,眼底却不经意地露出笑意。

笨小狗,抱都抱了还问这种废话,不让抱还有脾气了。他心道。

才过了一会儿,身后又靠过来一个人影,江逾白闷声闷气地、不太高兴地说:“但我还是想抱,钟毓,我好想你啊。”

“……”纯情男大学生难道都是这个样子的嘛,明明那么高的个头,撒起娇来却这么幼稚。

真是没办法。

“抱抱抱,抱。”钟毓无语,“你是没断奶吗,小狗?”

早在他说第一个抱字的时候,江逾白就已经抱了上来,跟只黏人的大狗子似的,勒得钟毓都快走不动道,人在晒衣服,身后还得拖个100好几斤的大尾巴。

简直窒息。

“断了,我不是小孩子,别把我当小孩。”

“说你小还不乐意?”

江逾白挂在他身上,脑袋时不时地蹭他、顶他:“嗯,我就是不小。”

这话太有歧义了,钟毓表情玩味地朝他看了一眼,视线往下落在某个地方,看了眼,是挺大的。

再抬眼时,眼前忽然罩下来一片阴影,是江逾白忽然凑过来,吻在他眼睛上——

“我想亲亲你。”粘人的小狗哼哼唧唧地讨赏,“我赢了比赛。”

钟毓:“……”

真是没完没了,这家伙已经完全学会了先斩后奏。

亲完眼睛,又亲了亲他的额头,眼里的心疼已经快要溢出来。

“疼吗?”

“不疼。”是真不疼,一点感觉都没有,这哪算什么伤啊,小鬼就是喜欢小题大做。

“那手呢。”江逾白又捧起他的手,盯着手背上那些细小的伤口,臊眉搭眼的,“疼吗?”

“也不疼。”

“骗人。”

江逾白低着头,认认真真地看着那些伤,盯得钟毓心里直发毛。

受伤磕碰对于他来说根本就是家常便饭,早几年他钟老板的名头还没这么响亮的时候,隔三差五就有人在酒吧闹事。

那个时候不能说天天受伤,但十天半个月里总有那么几天会磕着碰着哪里,更不用说还有高利贷的那帮人来找麻烦。

这些对钟毓来说真的什么都算不上,毕竟他可是从小打架到大的,打架哪有不受伤的,只要没死就还能打。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因为这么微不足道的一点小伤,难过成这样。钟毓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有些好笑,也有些发闷。

“行了,”他推了推江逾白的脑袋,在对方终于啃抬起头来的时候,亲了亲他的额头,“别这副表情,再晚一点伤口都好了,弄得我跟要死了一样。”

话音才落下,小狗的脑袋就撞了过来,不偏不倚,两人地唇齿磕碰在一起。

“说真的,刚刚那一下可比那些疼多了。”钟毓又好气又好笑,抬手摁着江逾白的后颈,覆着薄茧的掌心不轻不重地揉捏着那片软肉,“你是不是故意的,江小狗。”

江逾白也不知道真醉还是假醉,就着这个姿势摩挲钟毓的唇瓣,先是笑,笑完了又不高兴,“不要说这个字。”

大学生还迷信上了。钟毓敷衍道:“知道了知道了,不说。”

可江逾白好像还是不高兴,抱着他不撒手:“出去一趟怎么身上都是伤啊……以后带上我,不受伤……”

钟毓又说:“知道了。”

“这是什么?”忽地,江逾白戳了戳他的后颈,表情带着明显的茫然。

“……”一个两个的,眼睛怎么都那么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