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看你的衣服被人偷走了,就想你一会难道要,要光着出去吗,处于为你的担心就把它拿回来了。”
“怎么拿回来的?”
“别管了。”
他看着克里奇利接过工作人员递给他衬衫和外套,才知道他已经把衣服寄存了,不会光着出去。
他不愧是一个有经验的逛“吧”人士。
克里奇利穿好衣服,低头看向同样低头看他鞋面的德容,突然发现他脸上有一处细小的擦伤。
他捏起了德容的下巴,偏向一侧,仔细看那处伤口,好像过敏了一样有一块发红,还破了点皮。
“啧。”克里奇利有些担忧,谁知道这地方有没有病毒。
他顾不上问他怎么会在这,现在只想带他去医院处理一下。
他匆忙的拉着他的手走出酒吧。
今晚没有月亮,大道上只有被路灯拉长的形影幢幢的树影,腥咸的海风吹过来,树叶发出哗哗的响声。
要是一个人在路上走还有点害怕,要知道这个点的夜路的确不安全,搞不好会遇到飞车d。
德容被他护在里面走,偶尔遇到一两个人他就把胳膊收的紧一紧,生怕怀里的人被人看了去。
德容手机响个不停,他抽空给保镖回了信息,告诉他自己很安全。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私人医院,按了半天门铃才叫醒值班医生。
克里奇利对医生说明了情况,德容有些难为情的低着头不说话。
做了一下消毒处理后,为了避免伤口感染,医生给他开了阻断药。
“这种擦伤概率极低,不过为了谨慎起见还是越早服用越好。”
医生给他接了杯水,他也没想太多,听话的把药喝了。
这一宿留院观察,克里奇利也没走,说实话他也挺担心的,毕竟德容是拿着他的衣服来找他,这事跟他也有关。
“你说你没事来这种地方干嘛?还嫌自己不够显眼吗?”
克里奇利把这一路上的担忧转成了焦躁,不知不觉又拿出数落人的语气,完全没有他们才刚认识的拘谨和客气。
“我…”德容心知理亏,他就是来跟踪他的,想确认他的取向,看看他是top还是bottom,单纯的好奇而已。
好奇害死猫,他知道错了,但是他不改。
他拉过被子转过去,皱着眉头发出委屈的一声叹息。
克里奇利抱着肩膀板着脸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看着他金灿灿的后脑勺,很想凑过去给他一个吻,安抚他今晚受惊的心。
但他想了想没有这么做,只是抬抬手,拍拍德容的肩膀,语气柔下来,对他说,“别害怕,你一定会没事的,我这么混乱的一个人都没事。”
德容不说话,内心对这个花花公子既有好感又有怨言。
他心思缜密又关心自己的安全,第一时间带自己来就医,否则自己都想不到还有这风险。但是他一点都没有掩饰他风流顽劣的本性,也没表现出对自己的逾越来,难道自己没有德布劳内有魅力,连代餐都代不下去吗?
对于一个真gay来说,一来一往没有进展就是不感兴趣了。
德容这一个晚上可是伤心死了。
第57章 两……
两场友谊赛,德容一场都没发。
原因很简单,吃了可能会被误判违规的阻断药。
德容像一只受伤的猫,整天窝在家里足不出户,心情也是忐忑不安,虽然医生说问题不大,可还是会担惊受怕,而且也没和俱乐部明说,只说自己不舒服要请假。
他现在最需要的是安慰和支持,可又不敢跟家人朋友说,唯一能说的就是了解他情况的克里奇利。
然而克里奇利跟大部队出去服务客场友谊赛根本不在巴塞罗那,好不容易等到他回来,想对他吐吐苦水,结果他又买票去了新加坡。
但他发给克里奇利的信息都得到了秒回。
克里奇利试图安慰他又不想提这件事,害怕给他造成更大的心理压力,可安慰人的本事他又没有,他只好给他发美食发可爱小猫发搞笑视频,还给他发沿途风光,告诉他我一直都在,别害怕,晚上实在睡不着就吃药。
德容心碎,睡不着就吃药吗?
*
两场友谊赛后,巴萨放了3天假,期间正好赶上世界先生总决赛在新加坡举办,克里奇利二话没说就飞去了新加坡。
落地后才给托马斯留言说给他留位置,今晚7点准时到现场给他打call.
托马斯看到后高兴的在后台直接蹦了起来,对他的竞争对手也是认识的新朋友新同事们兴奋的大声嚷嚷,“我有亲友团了!我有亲友团了!”
一众帅哥笑呵呵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又用家乡话说些什么。
一激动就说西班牙语,大家也习惯了,上次排练获奖感言,激动地他英语西语都混乱了,就像真夺冠了一样。
他还挺可爱的,他的同事们也都挺喜欢他,竞争之余大家也要合作共赢,彼此之间相处的还算融洽。
因为托马斯可不是什么温顺不咬人的小鹿,他长得甜而已,混过底层社会的,谁整他他整谁。
刚来第一天他的皮鞋就被人动了手脚,走台的时候差点断底;拍游泳视频的时候还被那个巴西的叫库勒的黑皮小孩给压在胳膊底下差点呛水。
这个库勒他看着眼熟,但不是去年他那一批来英国参加初选的,那为什么总和他作对呢,单纯的嫉妒吗?而且他来头也很神秘,说是有大佬资助。
管他呢,托马斯才不当炮灰,要是这么容易被整,岂不是让人家看扁。
他随手拍了一些幕后不太雅观的照片,其中就有库勒往别人脸上扔蛋糕又在镜头前扯人家短裤的镜头,打包匿名发给主办方,主办方大怒,批评他们不允许内部搞不公平竞争,一旦举报成功,立刻取消资格并且通报呈送单位,丢的可是国家的脸。
这是暗地里的,明面上谁要是给他吃亏,他也当场就找回来。
现在,他不仅有英国的国籍,英国的经纪人还有阿根廷赞助商委派的保镖跟着他,他仍代表阿根廷参赛,在参赛人员中有头有面,不再是被人随意拿捏的弱者了。
有手段也没什么。
知道反抗就好。
他哥哥和他队长都告诉过他,一个人在外面的时候,要学会保护自己,保护自己就是要适当的展露锋芒,哪怕是小动作,也决不能吃哑巴亏。
克里奇利到了新加坡国际艺术中心。
参赛者们都集中管理,赛前也没见上面,他的亲友票是托马斯安排助理送过去的。
位置还不错,在观众席的前排靠右边一点。
演出前的灯光转入黑暗,观众席有灯柱扫射。
克里奇利来的匆忙,也没有做应援的姓名牌,他看见别人手里都举着带彩灯的姓名牌,在黑暗中闪闪发光。
他什么准备都没有,像个来看电影的。
世界先生们也在观众席的正中间座位上候场,先和身后的亲友团合影。
托马斯一眼就看到克里奇利,他虽然什么都没拿,可他一身墨色西装搭配红色领带,还戴着个墨镜,看上去像个特邀嘉宾,而且他在一众挥舞手中荧光棒和姓名牌的亲友团里安静的很显眼。
“哥!”托马斯穿过人群,隔着座椅拉住他的手,把他从座位上请下来。
还没等他走下台阶,托马斯就高兴的踮着脚扑进他怀里,紧紧地抱着他。
“稳当点,世界先生。”他笑着拍拍托马斯的背,再低头看他,这小子真的是这块料,颜值没的说,气质也升了好几个level,加上平时喜欢踢踢野球,身材更是没的说,这会谁站在他身边都得被比下去。
“合个影吧,哥。”
托?*? 马斯拉着他站到摄影区,本来就不喜欢在镜头前抛头露面的克里奇利,现在又要在镜头前被小鲜肉比得沧桑,于是始终没摘墨镜。
托马斯笑他装深沉,一把把墨镜给他摘了,架在自己头上,搂着他的腰俏皮的凑到镜头前,伸出一根手指指着他,对着镜头咧嘴笑。
“好了,从我身上找自信呢。”克里奇利又把墨镜拿回来戴上,“时差让我看上去有些憔悴而已。”
“不憔悴,很帅!”托马斯仰着脸,眼睛亮晶晶的,精致漂亮的小脸上写满了自信。
“去吧,别掉链子。”大老远来的好像就为了说这句话。
托马斯笑笑,就知道他哥有时候直的可怕。
“好,一会聊。”
一轮一轮的展示充满紧张和悬念,每一轮表演完毕都要公布一下现场得分和网络投票。
亲友团的合影也被同步到官网和直播中。
兄弟俩的合影被大量点赞,托马斯的网络支持率陡然增高。
第一轮公布网络投票和点击率的时候,他还在倒数第三,几轮过后,特别是他介绍完选秀过程以后,大家了解了他的身世,网络上刷起一波阿根廷小麋鹿往前冲的呼声。
在倒数第二轮他已经冲上了第二名。
他没说自己有多惨,他只说在自己迷茫堕落的时候被英国哥哥收养,并且支持他走上选美之路,还要感谢一直看中他资助他等着要回报的另一位哥哥,当然还有让他爱上足球从足球中找到人生真谛的心灵伙伴。
这一切都太幸运了。
最后一轮,他表达了爱国之情,虽然有双重国籍,但始终是阿根廷的儿子,要在这个领域展示风采,把阿根廷的文化魅力展示给大家。
他还赚了一波中国粉丝的支持。
中国粉丝在网络直播中刷起了弹幕。
“我是先认识他哥哥再认识他的。”
“他哥哥不就是大名鼎鼎的英国神厨克里奇利吗?”
“致力于把中国菜做出名声的老外,我单方面授予他中国饮食文化传播大使。”
“你说的是马可波罗吧hhhh”
“英国能有马可波罗也是一大幸事。”
“他哥是前世界先生吧,长的也太好看了。”
“说远了,各位亲,马上投票,准备好小手为阿根廷小麋鹿投票吧!”
由于中国选手陈劲已经荣膺榜首,中国网友们纷纷把第二张投票投给了幸运的阿根廷先生。
最终总决赛锁定了8位世界先生,评选出冠亚季军之后,这8位世界先生将从这8个国家依次开始巡演。
不出意外的话,他们都会获得相当优质的娱乐圈资源。
克里奇利坐在台下支着腮帮子看,有点犯困,这个点他应该在被窝里睡懒觉,直到泳装表演他才打起精神来。
对他来说这不是福利时间吗。
一个个穿着三角泳裤从T台来回走过,美好的身体向人们展示健康和力量,但在克里奇利眼里,这就是白花花的小鲜肉,一口一个,鲜嫩可口。
他的眼珠转来转去,好像在用眼神给他们打分。
当托马斯带着自信和沉稳的脚步走出来时,克里奇利忽然站起来带头吹了一声口哨,紧接着引起掌声雷动,好像托马斯有什么出色的表演征服了现场的观众。
什么都没带也没准备装了一晚上隐形人的蘑菇哥,突然高调带头吹口哨,还带了一波镜头流量。
托马斯微笑着转身,披上国旗,有些害羞的站进队伍里,再和大家一起跳一个集体舞。
跳舞环节直接把克里奇利看乐了。
这帮家伙扭的可真难看。
nice吧里随便一个提溜出来都比他们跳的劲爆,这都是什么老年迪斯科,这一排可都是20岁上下的小年轻,怎么能跳出这么保守这么让人昏昏欲睡的舞蹈来。
噢,这是世界先生,不是脱衣舞秀,他想起来了。
这要是在nice吧里搞什么跳舞大赛,有没有奖金台上都会群魔乱舞,而克里奇利会资助某个看上去还不错的帅哥,让他大秀肌肉,之后再给他额外奖励。
他又想睡觉了,想回去睡,不想在新加坡睡,他要打飞的回巴塞罗那,那天晚上遇见德容时被吓退了的情绪还没得到完全释放呢。
评选结果终于公布了,托马斯夺得了亚军,获得阿根廷世界先生殊荣和奖金80万,还有一个奖杯一个证书。
他高兴地在台上高高举起奖杯,对着他家乡的方向,再转过来对着他的“家人”,眼睛更亮了,没过一会,眼眶就承受不住小珍珠的重量,噼里啪啦地落在他今晚的盛装上。
颁奖典礼结束后,他们还有一个盛大的晚宴。
这种晚宴参加的全是赞助商、背后资助大佬以及官方合作伙伴。
对他们来说是一笔笔巨大的商业资源。
托马斯拿了亚军一定会在晚宴上被争抢,这孩子一门心思往娱乐圈里进,什么人脉都没有,不知道夜这么长,会不会遇到什么贵人或是旧人还是什么怪人。
克里奇利说真的有些担忧,他见过的场面可多了,但都是你情我愿的,那些被利益冲昏头脑的涉世未深的毛头小子可不一定能躲得过某些大佬的追捧和诱惑。
但是他又不能时时刻刻陪在托马斯身边保护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叮咛他,有一点非常重要。
他拉着托马斯到舞台下,为他摘掉头上的金片,握住他的肩膀对他说,“托马斯,你成功了!你现在是名副其实的世界先生,只要你不想的没人可以做你的主,明白吗,你的身份让你尊贵、耀眼和居高临下,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托马斯反应了几秒,小脑袋瓜一转,接着深深地点点头。
克里奇利怕他听不懂,又用简单的词语重新说了一遍,“你是成年人了,做事带套!”
“噢!哥!!”
第58章 第二天,托马斯请了……
第二天,托马斯请了一会儿假,亲自送克里奇利去机场。
自从他有了经纪公司以后,事业一路向好,也有了可以支配的人手和保姆车,对此,克里奇利感到很欣慰。
一年不到,深陷泥潭的迷途小鹿已经长出了可以攻击并防御的鹿角,看上去更加帅气伶俐,能够独当一面了。
克里奇利一直都很爱他,关心他,可是从来都没表达过。
他虽做不到长兄如父,但在短短的一年里,硬是凭借毒舌和砸钱把缺爱的小鹿推到正道上去。
在托马斯眼里,他这个哥哥就是嘴硬心软,明明很善良,很重感情,却要装出一副冷漠的无情的混蛋样子,谁也别想感动他,怨恨他,主宰他。
也许只有这样,才能够让自己保持足够的清醒,才能够自始至终孑然一身,不会为了谁而感到幸福,这样也就不会有难过了。
现在他看着托马斯阳光明媚的小脸,感受到他内心巨大的成就感,似乎无法再保持高冷的态度,一路上也笑呵呵的和他分享最近的快乐。
托马斯对他说:“哥,你放心好了,我会努力工作,好好赚钱,让你和德布劳内也能见到点回头钱。”
“好,他看人的眼光忽高忽低的,希望他没有看错你。”
“别这么说嘛,你们很般配的。而且你们的眼光都不差。”
“别说这个了,你和麦卡蒂怎么样?”克里奇利垂眸掩饰住自己有些晦涩的情绪。
“你还关心我的感情生活吗?”托马斯挑眉看了他一眼。
“唉,你想说就说,不想说算了。路上无聊,要不我睡觉?”
他这个哥哥,明明是关心自己,非要死不承认。
“麦卡蒂对我很好,只是我的工作缘故,不能经常和他见面,但我们每天都有联系。”
“他会跟我说有关足球的东西,我非常喜欢听,脚也痒痒的。只要我回到曼彻斯特,他就会带着我和他一起踢球,我加入了一个叫蓝盾的足球俱乐部,目前在挂名兼职,今年我们有希望打进职业联赛,所以我两边都不想放弃。”
“你这个年纪精力充沛,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为了活下去,曾经在建筑工地做过苦力,一天下来也能赚个三五十。”
“不是吧,哥,三五十都养不活自己。”
“十几年前三五十就算多的了,那些夜总会跳舞的小男孩也不过是赚一两百,因为我很早就发现自己的top属性,所以是不会去做那些娘娘腔的职业的。”
“哥,你又来了,我讨厌你。”
“我不是说你是娘娘腔,不过我也有点好奇,你和麦卡蒂谁是左?”
“我是左。”
克里奇不说话,但憋不住笑。
“哥,我恨你!”托马斯伸手掐他的脖子,使劲摇晃他,没曾想这个坏哥哥临走时还要挖苦他。
克里奇利甫一落地,就收到了德容发来的信息。
他说:[速来我家!]
吓他一跳,出什么事了,难道检测结果出来了,不太好?没敢问也没敢耽搁,他火速赶过去。
刚一进门就看到德容面色沉重,眼眶深陷,看起来精神不太好。
他最担心的事可千万不要发生啊!
他手里还拿着从机场匆匆买的新加坡万金油,看到德容比他飞了十几个小时都要憔悴,不禁丢下了手里的礼品袋,走上前抱紧了他。
“噗!”德容没憋住笑,揪了揪他后背的衣服。
“我很好。”他说完从手机上打开一张照片,是检测单,上面写着“ive.”
克里奇利看了一眼先是沉默了一下,接着神色恼怒的捏住了他的脸。
“啊呀!你干嘛?!”
德容被他捏的眼泪都要涌出来,使劲把他的手拍掉,搓了搓被他捏痛的腮帮子。
“这种事怎么能开玩笑呢!”
克里奇利板着脸,眉头皱紧,凶巴巴的看着他。
“怎么了,害怕了?”
就好像这事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样,看到克里奇利阴郁的脸反而有种恶作剧成功的快感。
克里奇利没说什么,伸开手就抱紧了他。
手臂一用力就把他抱得脚尖离了地。
“啧。”德容181的个子抱起来感觉还不到140磅(130斤左右)。
“瘦了不少。”克里奇利把他放下,接着走进他家厨房,打开冰箱看了看,没什么好吃的,他摇摇头。
接着拿出手机开始点外送服务。
“干嘛?”
德容走到他身后,自然的脱了他的薄外套,看他在干什么。
“你真是有职业病,来我家是做客的,怎么还要下厨呢?”他看到克里奇利把一些生鲜蔬菜加入购物车。
“你都瘦脱相了,难看,我给你补补。”
克里奇利没看他,继续选购。
突然手机被他一把夺过去了。
“你说我难!看!!”德容举着手机,脸上的晴朗被乌云遮住,他睁圆了眼睛瞪着他,看他怎么解释。
克里奇利站起来,高大的个头立刻把清瘦的德容笼罩,他沉声嗯了一声,靠近他,接着抬手握住了他举着手机的手腕。
德容被他上前的动作给逼退在餐桌旁,后腰顶在了桌沿上。
克里奇利盯着他的眼睛,嘴角微微下压,没有说话,片刻后,另一只手有些粗糙的指腹抚上了他的后颈。
上下摩挲着,带着些许调情,好像某种事情的前奏。
此刻的德容不敢呼吸,好像在猜测他会不会亲自己,是嫌弃自己没入他的眼还是怎么着,怎么都靠这么近了还不亲呢!
克里奇利的身子慢慢向前压,而德容已经没有了后退的空间,他也不想后退,他在跟自己进行一场豪赌,赌自己的魅力能不能拿下他。
德容太高估他了,要不是这三周忙的抬不起头来,他早就登门拜访了,还用得着他说让他来一趟。
巴萨的小队长必须下猛料,猛火爆炒,一步到胃,这样他才能把西班牙的阳光点燃在赛场,让夜晚亮如白昼。
克里奇利的眼睛里立刻燃起了熊熊烈火,揉搓他后颈的手挪到了他的下巴,大拇指指腹粗粝的抚过他的嘴唇,力道没掌握好,竟然伸进了他的嘴里。
“嘶…”他的手指被德容咬住了。
他另一只手还捏着德容的手腕,为了让他松口,罪恶的手伸向了特别逾越的位置。
德容嗷的一声弯下腰,把桌子腿顶的吱嘎挪了位。
接着他也“回敬”他。
两人闹成一团。
德容这段日子过的很郁闷,茶不思饭不想,数着日子过,掉了好几斤称不说,力气都变小了。
他根本不是克里奇利的对手,一个不留神就被克里奇利扛在肩膀上。
“啊!”他以倒栽葱的姿势差点从他后背溜下来,吓得他抓紧了那人的裤腰带。
克里奇利调整了一下,肩膀又硌的他嗷一嗓子。
“不舒服吗?”
“嗯…”他被扛着说不出话来。
刚想挣扎着下来就被克里奇利从肩膀上直接调整成背姿,他就像树袋熊一样老老实实的趴在他后背上,双腿还主动勾住他的腰身。
就这样来到他家阳光充足的卧室。
克里奇利刚要坐下把背上的树袋熊扔在床上,谁料小熊爪子不松开还越收越紧,一整个向后仰倒把背着他的壮汉也放倒在床上。
说真的,他还从来没这样放倒过一个人。
克里奇利一点也没客气,躺在他身上不起来,本来就双腿大开的德容被他整个人仰着压倒,又硌了他一下。
“哎哟!疼疼疼…”
他随手抄起枕头来打这个总是碰他软肋的家伙,两人又在床上闹成一团。
克里奇利也跟个小孩子一样,不让负这个活泼过劲儿的金色小考拉,和他展开了枕头大战。
打着打着都出汗了。
“等等,休战。”
德容把枕头举高护住自己的头,向他提出脱衣服时谁也不许打谁。
克里奇利听话的把枕头放下,然后掀起了自己的T恤。
趁着克里奇利正把T恤从头上拽下来时,不守规则的德容迅速拿枕头砸向他。
克里奇利挨了一下狠的,才知道德容才不是什么憨厚的树袋熊,而是一只活泼顽劣的小猴子。
打闹这么久都快把他打萎靡了,这小猴子还嘻嘻哈哈的围着他闹,不打屁股是不行了。
他捋了捋被他砸乱了的毛发,一个飞扑就把调皮的小金丝猴压在了身下。
谁料小金丝猴实在是玩心太重,伸爪子挠他痒痒肉。
“哈哈哈…”
两个人又在床上滚来滚去。
这还不算完,尝到甜头的小猴子还想占便宜,大腿一跨就骑在克里奇利的身上,这一坐不要紧,他直接感受到了英国人的霸气。
“下去!”
克里奇利收起笑容,准备做个大人,教育教育这个没边没界只知道玩闹不干正事的幼稚鬼。
他不下去还蹭。
啪的一声,大腿落下五个手指印。
德容瞪圆了眼睛。
又是一下子,这下更重。
德容的笑意慢慢收拢,露出一副你怎么敢打我的委屈表情,接着就被身下的人揪住了衣领。
他被用力拽去那人眼前,原本躺着的人迅速用另一只手支起身子,没有任何缓冲任何余地的四片嘴唇就撞在了一起。
第59章 德容爱玩爱闹像个幼……
德容爱玩爱闹像个幼稚鬼但其实他很会。
小说看的足够多,性格也奔放,动作尺度也越来越大。
好像很久都没在真人身上实践过一样,一上来就扒住了克里奇利的裤腰。
三下五除二的就坦诚相见了。
看他猴急的不要不要的,连洗个澡的时间都要省了。
克里奇利又把他提起来,搂着他的腰,一个绵长的亲吻他让他放松下来,再抱着他走进浴室。
恒温的水帘落在他们发顶,淫雨般浇湿了和周遭温度一样升温的身体。
德容看着被莱万意淫出众的健美身材,一丝得意又涌了上来。
他没见过只能靠想,而我是真真切切的看到,并且现在还能上手摸。
他把手搭在克里奇利的肩膀上,顺着胸肌腰线摸了下去。
紧接着又扶着他的腿压低了身位。
克里奇利坐了这么久的飞机身体和大脑都有一些倦意,还没等冲个热水澡解解乏就被火急火燎的德容给霸占了。
大白天的这不是明抢吗,就不能温柔一点,前戏很重要,不然跟吃快餐有什么区别,让每一个床伴有最佳的体验是克里奇利不变的口碑也是他的执念。
主要是他心里还有些挣扎和一点点愧疚,真像时间倒退好几年,认识了小版德布劳内的感觉,而他在犹豫要不要这么轻易就霍霍他,万一又栽了怎么办。
下不去迪奥的念头只存在了半秒,就被德容生涩又努力的“告白”给推到了山顶。
但他不想给德容留下一个快男的印象。
等了三周,就这?
这哪是传闻中的七次狼,这不是男科医院第一病症阳早吗?
德布劳内晾了他两周他就压不住了,这可三周了,三周是什么概念,再不炒雄性动物都直了。
“德容。”
“嗯?”
“Frenkie.”
“嗯。”
克里奇利拉起他,他揉了揉被水打湿的眼睛,通红的嘴唇微微张开喘息。
“怎么了?”他急切的问。
“站好。”
“是不是我比不上他?”
“谁?”
“德布劳内啊。”
“唔。同志守则第一条,永远不要谈论前任,况且你无需和别人比。”
“切。我又不是同志,才不懂你们同志守则。”
“那你是?”
“bisexual(双性恋)。
“你上一个对象是女人?”
“不是。”
“是男人。”
“也不是。”
“什么?”克里奇利听不懂了。
“哈哈,我没怎么处过。”
“你是个处?”
“嗯。”
“这么说的话我也是处,因为我带套。”
“你是畜牲吧。”
“哈哈哈哈…”
他们互相揉搓泡沫,感受对方体温的同时轻佻的话语也放肆出口。
德容说他是处,克里奇利不太相信,但还是小心翼翼的帮助他慢慢适应自己,因为他在第一眼看到自己时有些微怔的神色确实不太像老油条。
德容有些茫然,害怕,不知所措,好像用了书里写的那些个方法都不太实用。
克里奇利又当了引导者。
他拿着德容的手,教给他一些方法和技巧。
又亲自俯身示范,最后把德容抱到床上给了他真实又刺激的体验。
德容的喉结不受控制的上下滚动,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直到眸色由蓝色的汪洋变成平静的绿湖,才拖着一声呢喃的尾音害羞的把自己藏进被子里。
……
两人满足的躺在床上,互相望向对方,忍不住笑。
德容这会才感到羞耻,想起刚才自己各种忙活,每次都在要成功的点上被人制止然后都反馈给了他。
最后还是助攻他又助攻他,把他伺候的一浪高过一浪,最后以帽子戏法收场。
全程那人都没发出一点声音,只有逐渐粗重的呼吸。
“你为什么压抑着,不让我知道你到了呢?”德容侧着头问他。
“隐忍是男人本色。”克里奇利语气轻松下来,只有激动过后胸脯的上下起伏。
“我觉得爆发才是男人高光时刻。”德容的思绪跑到了绿茵场。
“咱俩当然不一样,我在你身后,你只管射门,还要射的精准有力。”
“害,我又不是前锋,射门是他们的事。”
“没人不害怕你的爆发,德容,你现在是最好的时候,无所不能的时候。”克里奇利的思绪也被他带到了绿茵场。
“你的语气好像在思念某个人,你没有在他最好的时候遇到他,所以有遗憾吗?”
“不是,他很好,只是我们不同路。”克里奇林还是没忍住提到了他刚刚结束的恋情。
“噢。”德容抿起嘴巴,不再追问他,听得出他的音色冷了下来。
克里奇利很快就意识到不妥,再心大也不能在小猴子的床上想小猫啊。
再说,小猴子现在急需他投喂,都瘦的像个猴了,不好看,还是刚才那个想法,不好看。
他侧过身来,手搭在德容的瘪瘪的肚子上,轻轻揉了揉,问他,“你饿了吗?”
“不饿。这几天都不知道什么是饿。”
“你要修仙啊?”
“不是,冰箱里有吃的,我知道吃饭。”
“唉,真不知道你遇到我之前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克里奇利把刚才没下完的单结算,又回头亲了亲他,忍着困倦起身去厨房煮饭。
过了一会,食材全部送到。
德容洗着澡的功夫,克里奇利就把全部食材切吧切吧剁吧剁吧扔进了锅里。
炖了一个半小时后,满屋飘香,引的德容肚子咕咕叫,这才觉得饥饿难耐。
“什么时候好啊?好饿。”
德容从茶几上拿了一块饼干刚要放进嘴里,克里奇利就把好饭好菜端上了桌。
德容立刻把饼干丢掉,蹦蹦哒哒的来到餐桌旁,手拄着桌子看着一大盆金色的炖菜。
“这是什么啊?奶白,不,金色的汤汁,噢,鲍鱼,海参,龙虾…”
“十全大补汤!”
克里奇利说着就给他盛了一大碗,搭配粒粒分明的泰国香米还有下饭黄灯笼椒。
两人在傍晚时分,一边喝着冰镇啤酒一边吃着热汤菜,别提多带劲了。
酒足饭饱后,德容的脸色在暖光下渐渐变得红润有光泽,他靠在沙发上,两条大长腿交叠放在茶几上。
克里奇利像个主人一样,拍了他脚踝两下,凶他一句,“拿下去!”
他和德容没有壁,就好像认识了很久。
德容一边收脚一边说对不起,接着反应过来,这不是在我家吗,他也太像个daddy了,吃饭时不语,只是一味盛汤,问他这是什么他也不说,就跟保密食谱似的。
香是真的香,怎么还有点热,刚才喝汤出了一身汗,现在还热。
他刚要喝口冰镇啤酒,就被旁边这个大爹给夺过去了。
“饭后不宜再喝酒,喝茶。”
克里奇利给他泡了伯爵红茶,这才开始和他聊天。
“热了吗?我把空调风调大点。”克里奇利说着刚要起身,就被他拉住了胳膊。
“你是不是不太喜欢我?”德容声音透着一丝不安。
克里奇利又坐了下来,“为什么这么说?”
“你都不好好亲亲我。”
克里奇利扶额,他一直往自己身下钻,怎么亲啊,再说他不喜欢品尝自己。
“刚才戴帽的是谁,还不满意。”克里奇利伸开胳膊搂过他的肩膀,想了想还是没有亲他,低垂着眼脸看着他白里透红的脸颊,细细的金色绒毛都看的很清楚,这让他不得不又想到某人。
“不是,其实我不太擅长保持一种关系,这是我的缺点我知道,但是我不想改。”
“这就是你对我冷漠的理由?你放心好了,我又不缠着你。”
“冷漠?我都把劲儿使你身上了,还冷漠。”
“你看着温文尔雅,攻击性都放在这件事上了,是你欲求不满。”
“好了,你不仅年轻帅气,还很带劲!让我纵欲过度了。”
“这还差不多。”
德容虽然玩心很重但他什么都懂,以往没怎么动过真感情,现在想动都动不了,他们没在合适的时间相遇,只是在互相取暖而已,而且下一次取暖还不知道谁先开口。
不过,令德容感到欣慰的是,他已经非常疲惫,却不遗余力的让自己感到愉悦和被温柔以待,除了不和他谈恋爱之外,所有的一切都恰到好处。
*
克里奇利被巴萨重薪留下,反正他暂时也没什么地方可去,而且巴萨的人跟曼城的人差不多,又帅又能打,让他焕发第几春还不说来就来。
树挪死,人挪活。他是这样告诉自己的。
球星一个比一个香。
伺候好他们就是催生一场场赏心悦目的人生大戏,他们给观众带来精彩的比赛和城市的荣耀,给这位帅气的英国大厨带来的可是味觉和灵感的双重激发。
自恋生猛的大中锋,调皮能干的小队长,奶凶有劲的小铁卫,还有武艺十八般的各国各色精干男孩,都可以用美食滋养,用双手和欣赏的目光激发他们一路长歌。
这也是他在西班牙重振旗鼓的又一阵地,得站稳了才行。
新赛季刚一开始,首战瓦伦西亚,德容2分钟破门。
大家一窝蜂的奔过来把他团团围住,庆祝这个赛季开门红。
莱万勒住他的脖子,拍着他胸脯,大声问他,“小队长!吃什么了?这么有劲儿!”
他脑海中浮现那一碗又一碗的金汤海鲜,不,克里奇利说那叫十全大补汤,专门给他熬的。
他吃了一块很香的软骨肉,问克里奇利这是乌鸡肉吗,克里奇利不吱声,让他连着喝了一周,直到他面色红润,眼睛发亮,更有劲儿闹腾了,才告诉他,那不是什么乌鸡肉,是甲鱼。
德容眼珠子差点掉出来,他掐住自己的脖子,好像中毒了一样,一边干呕一边扶住椅背坐下来控诉他,“你这个魔鬼,下毒害我。”
“哈哈哈…”克里奇利这几天都快被他逗死了,整天跟喜剧人似的,不是上蹿下跳的开玩笑就是滚床单闹腾,一点不像25.6岁的大小伙子。
这一周的食补算是奏效了。
巴萨迎来了赛季小高潮,凡是吃了十全大补汤的全都进球了!
玄学来到了巴萨,让人不信都不行。
克里奇利名声大臊,成为了西班牙厨房新贵,他的很多食谱都被争相效仿,如蒜蓉生蚝,开边蚕蛹,虎皮鸡爪,葱烧海参……
很多东西都没人吃,硬是在他手里变成了美味佳肴。
你就闭着眼睛吃吧,别问。
吃了一准开胡。
这不,加维和费尔明吃了两份黑松露蛋炒饭,香的他们一个送了助攻,一个生吃门将。
巴萨的天胡开局羡慕的整个西甲都开始整顿厨房,他们都知道了,拿住一个人,首先要拿住他的胃。
球员的归属感不是训练场,不是核心理念,而是简简单单一顿饭。
这饭说简单它其实并不简单。
克里奇利也不是大罗神仙,给饭菜施了法,他其实懂一点食物相生相克的道理和中医阴阳调和的理论,属于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
主要是他做饭好吃加上一点个人魅力。他那么漂亮,做的饭也当然漂亮,饭如其人,张力十足。
他懂得用手艺拿住人的胃,用魅力给自己加分。当然,勤奋敬业也是他的加分项,无论在阿森纳曼城还是巴萨,他都把后厨当成是自己的道场,大本营。
球星的转会费和身价需要用表现来对应,他也一样,把球星们一个个养的身强力壮,气色饱满不说,在比赛前后的补给也做到尽心尽力让人挑不出毛病。
他也是幸运,他在哪一个球队哪一个球队的伤病就是最少的,队伍兵强马壮,内部良性竞争,信心自然而然就打上来了。
顺风局让人舒心开阔,巴萨迎来一个又一个事业高潮,仿佛回到了宇宙之队时期,msn再现江湖,引得西甲另一个老伙伴直吹胡子。
这不,24-25赛季巴萨以先声夺人一夺就是十连胜之势,在西甲独领风骚。(dbq我编的,实际中间输了一场,这里是平行世界,作者会吃掉一些比赛结果。还有一些不同时期转会的球星,也可能到处乱安。)
西甲第11轮巴萨客场对阵皇马。
一场好戏即将上演。
克里奇利本来不太关心比赛结果,他只负责车马周转,只要球星们吃得好,心情好,他就值得骄傲。
随着主队的变换,他现在必须成为巴萨的球迷。
不过是一场又一场的梦,醒来继续逍遥。
继续颠大勺。
第60章 这天,克里奇利随巴……
这天,克里奇利随巴萨来到了马德里。
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太喜欢马德里这个地方。
喧闹,繁华,纸醉金迷。
这不是他以前在伦敦夜夜笙歌的标配吗,怎么现在还厌倦了呢。
可能没有那俩聒噪又猥琐的狐朋狗友在他耳边煽风点火,寂寞的孔雀尾巴都懒得开屏了。
主要是皇家马德里有旧人,他一个想见一个不想见,索性都别见了吧。
他没能够做的很好,在库尔图瓦面前也得意不起来,万一碰到了,尴尬的连手都没地方放。
库尔图瓦渣的一批没有底线,他可是渣的连底裤都没有,本来就定不住性,现在连家都定不住,还丢了猫,现在在巴萨还住酒店呢。
伦敦曼城巴塞罗那,他不知道下一个城市会是哪里。
有时候会萌生出一种不想上班的冲动,想自立门户,或者开一个餐厅,以他现在的名气不说客人络绎不绝,也得有不少熟人给他捧场。
但他又不想操心也不想利用人情。他的工作可以让他接触球星,但他不想靠球星来照顾自己生意,那跟白天卖艺晚上卖,身有什么区别。
想着想着,手里的白茶就错发给了本来点了鲜橙汁的德容。
德容刚要喝,却被突然反应过来的克里奇利一把握住了手腕,“别喝,是佩德里的。”
“就喝!”德容冲他做了个鬼脸,然后拿走了佩德里的?*? 白茶。
“sorry,白茶被德容拿去了。”克里奇利手里拿着鲜橙汁对佩德里道歉。
佩德里:“你就惯着他吧。”
自己没有惯着他,反而对他有点严厉,总是没好脸色给他,语气也生硬直白,刚才也应该给他道个歉的。
德容也不生气,反而很依赖他。总是趁没人的时候挂在他身上,吸闻他颈间淡淡的薄荷海盐味儿,还调皮的伸出舌尖舔一口,让克里奇利工作中总是分神。
德容就像西班牙的阳光,足够耀眼,总是能吸引着众人的关注,哪怕是一件小事。
德容每次踢完比赛都去讨一份黑松露番茄意面,必须是克里奇利亲自做的,否则就发队长脾气,在工作群里艾特克里奇利,给他的团队提意见。
搞得克里奇利每次都得在比赛前露一面,让他们相信踢赢了就有专属奖励,踢输了也跟着队长沾光,想吃就吃。
这次克里奇利照例在车上为他们准备赛前零食饮料,给他们加油打气,然后早早安排好工作,提前溜了。
他无心看这场轰动全国的国家德比,想给自己放个假,他找了一个小酒馆,打算平静的度过这令人紧张又不安的两个小时。
不沉浸看球就不会为主队担忧,不为主队担忧就不会刻上某个队伍的基因,因为他知道从一个主队切换到另一个主队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
他不喜欢马德里也懒得做攻略,随便找了一个小酒馆进去消磨时光,结果一进去就看到超大的屏幕正准备播放今晚异常火爆的国家德比。
躲不了,马德里只要是个公共场所就会有球赛转播,场外不比场内气氛逊色。
这里当然是皇马的主场。
克里奇利感觉走进了敌区,要是被人发现他是巴萨的人,会不会被群起而攻之。
他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穿了一件花衬衫,红白蓝看不出什么立场,也就放心了。
想到上次在这儿还在为英格兰站队,幸亏对手不是西班牙,那也差点被狡猾的比利时人给捉弄。
所以,低调喝酒,当个局外人就好。
他喝着酒,眼睛也不由自主的看向屏幕,这来来回回的,能淡定的只能是卡皮巴拉。
开场2分钟姆巴佩就获得单刀机会,然而越位在先,惊的克里奇利握了一下手里的水晶杯,手心开始冒汗。
要是在皇马工作是不是就不同心境了呢,他想。
所以,不要给自己安排上主队,这样不利于心脏健康。
亚马尔今天中午刚吃了自己做的培根番茄卷,说进球了还要吃,可是空门不进呀,唉。
这小孩也是叛逆,不会使筷子非要让自己手把手的教他,说他笨,他说你就不能把食物做的好夹一些吗?生气了直接上手抓,抓了一手番茄酱还往克里奇利英俊的脸上抹。
克里奇利只好笑着拿湿纸巾给他擦了,跟6岁小孩似的明明懂事还得让人哄着。
德容把他当daddy,亚马尔把他当mommy.
亚马尔才吃了几个星期他做的饭,就赖上他了,跟那个阿根廷小麋鹿差不多,年轻力壮,精力多的可怕,不同的是,小麋鹿碰壁后懂得收放自如,这匹小黑马却到处乱撞。
克里奇利只好温柔地警告他:“小朋友,你还是找同龄人玩去,哥哥我没耐心看孩子。”
亚马尔不乐意,还是勾着这位高大的后勤人员的肩膀,使着性子告诉他,“我早晚当队长,也在群里给你下任务,看你怎么拒绝我。”
巴萨的人似乎都这么烈性,特别是这个赛季有了德国人的指挥,似乎把进攻和传控做的更具工匠精神,瞧瞧这打法,简直是欧洲直塞天花板。
就这股劲儿,走到场外也是带着一股烈火余烬的味道,把原本传统又固定的餐饮文化给一把火烧了,破釜沉舟般解雇了旧主厨,聘请了英国厨神克里奇利,克里奇利一来就用他那跟玩一样的职业水准征服了一个又一个挑剔的嘴巴。
但是他还是不想承认,自己已经从曼城换了新东家了。曼城,回不去了。
他摇摇头轻啜了一口白兰地,啧了一声真难喝,有股马尿味儿。
接着巴萨就进球了!
亚马尔门前机会没有选择打门而是找到了快马赶来的莱万,后者推射攻入了库尔图瓦的大门。
oh yes !他握了握拳头,在心里不由自主地喊了一声好,就像他一以贯之的隐忍,这时候这地方更要忍,反正这种隐忍所展现的不知是爽还是痛苦。
又没人看他自己在这演戏,想想又觉得好笑,跟德容似的,戏精上身,不分时间场合乱开玩笑。
他在演戏,这里面有人真性情,竟然在莱万进球的时候跳起来了。
这一跳不要紧,立刻引来满场一片球迷的叫骂声。
克里奇利的目光也被那一小块的骚动给吸引,接着他就瞪圆了眼睛。
那个,那个不是阿尔瓦雷斯?
上个赛季还在曼城,而这个赛季已经转会去了马竞的小蜘蛛。
他盯着那个方向好像在确认是不是他熟人,虽然离得不远,但中间好几个人都站起来挡住了他的目光。
正当他起身走过去想要看个究竟时,那人已经离席不见了。
桌上只有他朋友在帮他平复投射过去的凶神恶煞的眼神和难听的叫骂。
这时,人群里忽然有人喊道:“又他爹的进球了!”
“啊——!”
“我日!!!”
只见莱万奔向角旗区,对着皇马的角旗做出了他的标志性庆祝动作,双手胸前对向击拳。
大家都在目不转睛地看回放,谁知道才两分钟莱万就梅开二度,打了皇马一个措手不及。
当大家的目光都被屏幕吸引的时候,克里奇利无意中看到了那桌的人伸开手掌覆盖在阿尔瓦雷斯的杯子上轻轻晃了晃,好像放了什么东西,因为白色的酒杯立刻涌上来一些细密的气泡,转而又不见了。
一种不好的预感从他心里萌生。
这时,阿尔瓦雷斯回来了,克里奇利看清了,一定不会认错,黑色自来卷梳的很板正,白皮俊俏的脸泛着年轻的光泽,还有一双深邃的墨色眸子,正笑盈盈地走到桌前坐下来。
他对面的朋友替他拿起了酒杯,好像说了一句什么又进球了之类的,引得阿尔瓦雷斯又高高举起了杯子。
接着就被这个朋友给压住了酒杯,并催他快喝别再庆祝了,再引起民愤就没法顺利脱身了。
克里奇利真的有种强烈的预感,这杯酒有问题。
虽然这么多狗血荒谬的剧情在他身上上演,他仍觉得好像有人推着他让他来不及思考,下意识地走上前去。
走到桌前正好有个壮汉经过,克里奇利主动撞了那人肩膀一下,接着顺势向后一歪,说了一句:“嘿,看着点。”
说话的同时,向后寻找支点的右手轻而易举地撞掉了阿尔瓦雷斯正贴近嘴边的酒杯。
酒杯掉在地上摔碎了,阿尔瓦雷斯没有喝到这杯酒。
被撞了一下还被警告的陌生人正要发火,阿尔瓦雷斯的朋友却暴跳如雷,他站起来一把抓住了克里奇利的领子。
克里奇利双手伸开,表示无意和他发生冲突。
那个陌生人看这架势吓了一跳,赶紧走开了。
阿尔瓦雷斯见此也心有蹊跷,至于吗。
他赶紧站起来化解这一场矛盾。
“巴尔克,no!”
克里奇利不动声色的看着面前这个因为一杯酒要打人的巴尔克,更加笃信自己的判断没有错,这家伙一定给阿尔瓦雷斯下了什么东西,现在没得逞迁怒于他。
这时阿尔瓦雷斯认出他来,大叫了一声,“Brian!”
“嘿,胡利安!”克里奇利唇角上扬,发出一声好似惊讶的语调,“这么巧!”
“你们认识?”巴尔克不解地来回看他们。
“我曼城的同事!”阿尔瓦雷斯对巴尔克说完,就伸手握住了克里奇利递过来的手,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