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钱雪诚、季木匠、季榕湖、草哥儿和小荷都夹了些芹菜吃。
草哥儿瞪大了眼,这菜比他过年时偷吃的炒菠菜好吃多了,芹菜一点都不老啊!
小荷一口芹菜一口糙米粥,香得很。
钱雪诚笑道:“是好吃,学了厨艺就是不一样。”
“哪有,你们再尝尝这鱼。味道应该还成。”季榕夏矜持没一秒就说道。
季榕湖:“成,吃鱼。”
大伙又去吃鱼。
这鱼肉咸香麻辣、酱汁浓郁,一点都吃不出来这鱼糊过!
季榕湖惊讶:“小弟,你可真行啊,这鱼愣是给你救回来了!”
“这鱼香辣,我从来没吃过这种味的鱼。”钱雪诚一吃这鱼肉也喜欢上了,这鱼肉开胃得很,吃了让人还想吃。
季榕夏摆摆手,学着说书人说的话本回应:“雕虫小技,见笑了。”
洪月莲好笑地说:“说你胖你还喘上了,这鱼做得是好,堂衿啊,麻烦亲家公教夏哥儿做菜了。亲家公尽心了,夏哥儿才能有这份长进。”
“哪里的话,我家手艺能传下去,爹高兴着呢。”谷堂衿说道。
红烧鱼块和炒芹菜都好吃,众人吃得香甜,饭菜快吃完了洪月莲才想起来问:“对了,你们还没说呢,今个怎么过来了?”
季榕夏跟谷堂衿对视了一眼,谷堂衿开口道:“昨儿不是说了买地的事?我们算了算手中的银钱够买两三亩肥田了,想着跟爹娘说一声,也让爹娘帮忙打听打听谁家卖地。”
“真的?”洪月莲本来夹了一筷子芹菜,一听也不吃了,将芹菜放到自己那碗糙米粥里,“你们不是哄你们老娘我?”
季榕夏:“哪儿娘,就是只够买两三亩地,多了银钱也不凑手。”
“真的假的?”
她怎么听着这么不靠谱呢,这事他们不是才刚说有个苗头,怎么就有银钱。
季榕夏略有些得意地说:“真的,今个有个行商还在我们铺子里定了许多饼子,我挣了不少呢。”
他没直接说卖方子的事。只说了魏良策他们买饼子的事,这也是季榕夏和谷堂衿来前商量好的,卖方子可以以后私下跟爹娘、哥和哥夫郎说。
小荷和草哥儿他们还小,来他们家住的时日还短,万一露出话去,让人知道他们光卖个方子就挣四十两,那得多招人恨。
财不露白,尤其是横财,这点道理他们还是懂的。
“知道你们能干,你这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洪月莲稍微放了些心。
季木匠:“两三亩地也不少了,你们想要哪儿的地啊?”
季榕夏撑着下巴说:“离着县城近一些吧,我和堂衿能经常过去瞧瞧。”
“你们还想自己种?”洪月莲闻言问。
季榕夏:“哪能啊,我俩就是想也没那么多功夫。我想着农忙的时候出钱找短工,平日找人看着点,最好是田地周围的农户乐意帮忙照看一二,不白让人帮着照看,一年给多少钱可以商量。”
要是堂衿舅家可靠,他们也就不用这么麻烦了,可以在姚家所在的姚家村买地,这不是不行吗。
洪月莲看他们俩人有成算,就点头说:“这么弄也行。”
季木匠:“这样的话,得找个和善可靠的人家。”
“慢慢找,不着急,主要是得合适。”季榕夏说。
谷堂衿劝道:“对,慢慢找。爹娘先吃饭吧。”
丢下这么个喜事后,季榕夏和谷堂衿也没再多待,主要天快黑了,他们趁着天没黑透赶紧走。
临走前季榕湖抓了一把自家做的木簪子给季榕夏,要他拿回去使。
“夏哥儿你拿着,你要是不收我可生气了。”
这些木簪子都是季榕湖闲的时候雕的,打磨得十分光滑,上头的花样也好看,一根木簪拿出去卖,怎么也能卖个三四文钱,小弟老是拿东西回家,今个还给他们做饭,季榕湖不给他点东西心里不得劲。
季榕夏也没推辞,高高兴兴收下了:“那我拿着了。”
回去之后,季榕夏和谷堂衿先洗漱,回到屋子里,季榕夏就迫不及待地躺到了床上。
“好累啊。”季榕夏嘀咕道。
谷堂衿上前给他按摩胳膊。
季榕夏的胳膊就跟没骨头似的任由他按。
“我今天,又多了个,小小的法术。”
“就是能把老了的青菜弄得新鲜点。”
“小师傅说这个能力很稀少,但是它又说这东西不能让菜发光,也不能……治病。”
季榕夏还想要跟谷堂衿仔细说说那个厨艺技能的事,但谷堂衿按摩得太舒服了,没一会他就有点迷迷糊糊的了。
半睡半醒中,季榕夏的话说得颠三倒四。
但谷堂衿愣是听懂了,他按摩的动作一顿,俯下身认真地问:“你想让菜能治病,是想治我的腿?”
“嗯,不行,不是…法术。”季榕夏已经闭上了眼睛,在睡着的边缘挣扎。
谷堂衿心头温暖,他原是想等日子更安稳些,更清闲些,再同季榕夏坦白他腿的事。
现在他不想等了。
他轻轻吻了下季榕夏红扑扑肉嘟嘟的侧脸:“睡吧,我腿很好,不用治,明日我跑跳给你看。”
季榕夏他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他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伸手抱住谷堂衿,他软软地嘟囔:“你,你又、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