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人请睁眼。”

“狼人请和我确认身份。”

尤黎呼吸都屏住，因为天黑了，他头顶照下来的那束亮光也消失了，现在只有每个人手上的牌面背面散发着些微光亮。

周围一下好像变得伸手不见五指。

不止参与者们之间看不见，尤黎也很难看得见，理论上是狼人们睁开眼后互相确认身份，但现在只能由他找过去后，由他告知。

尤黎第一个看向04，却发现04是闭着眼的，他悄悄踮起脚，趴在桌面上，想看04手里的牌面，却发现对方是反着拿牌。

黑暗下他根本看不见。

似乎感受到手边的呼吸，04微微抬指，闭着眼将趴在他手边的小脸移走。

他是从尤黎左手边起的1号位。

相对的L是六号位，尤黎从04开始这侧走起，遇到的第二个人是同样闭着眼的尤戈。

路过二号位后，他隐约看见了三号位的人。

是019。

雪山副本的时候019就经常杀狼呢，会不会是019？但是019到底有没有睁眼？

尤黎停到他身边，想撑在019身前的桌面看清楚。

下一秒，他又很细微地惊了一声，被攥着手臂拉到男人和圆桌的中间。

尤黎和罚站一样，踉踉跄跄地稳住了。

他还怕被人听见，下意识捂住嘴巴，又反应过来，现在好像是都听不见的。

只有拿着狼牌的人可以听见他的声音。

黑暗里尤黎又松了一口气。

019眯起眼，“宝宝衣服怎么也不穿好？”

尤黎好声好气地解释，“游戏开始了后，我身上的衣服就自己变成这件法官袍了。”他问，“你是普通狼牌还是狼王？”

神职牌就这么被放在019掌心里。

尤黎低着脑袋，好奇地去掰他的手，想看牌面，丝毫不知道019正直直地看他。

视线掠过他松垮的领口，静得有些不同寻常。

就在尤黎掰他手指掰得正起劲的时候，听见019冷不丁地问他，“你刚刚在看谁？”

尤黎怔了一下，手上动作下意识慢了。

“在那三分钟里，在看谁？”

019的嗓音又低又哑，另一只手放在腰间，像是随时能抽出枪械，气息深抑到极点，他眉心一直在跳，显出几分凶相。

高看了自己参与这个会议前预想的忍耐力。

尤黎底下的小斗篷空空的，一撩起来就能直接伸进去，他站在019身前，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受到干燥粗糙的指腹。

腿心间的动作有些粗暴地在检查。

“玩个游戏也能把自己看湿？嗯？有没有湿？眼睛都快对到一起了，看什么看得那么入神？”

“说话。”

尤黎自己都没意识到那三分钟里他露出了什么表情，现在呆呆的，想都想不过来，喉咙里闷出细细的呜咽，就差没这么滑到地上。

他颤栗地弯下身，两只小手都探下去，死死攥住019粗大的腕骨。

019眉心又重重跳了一下，也不知道触到了什么，尤黎也根本抱不住他，只能听见他低骂一声，“＊宝宝。”

反手猛然抬了过去，重重甩了过去。

很闷又清脆的一响，尤黎骤然吐出一口潮热的气，软软地往前倒了过去，“呜呜”的，面上湿红一片。

还没从腿缝里抽出的掌心这下是彻底都被浸得湿润，没有任何干的地方。

019脸都黑了，倒还记得抱住人，他将手上的水迹用尤黎的腿肉拭了个干净，又兜出还在滴，又伸手捂住少年哭出声的嘴，低低咬牙。

“宝宝怎么什么场合都能喷？”

他是一点力都没用，看着重而已。

尤黎努力地偏头，大口呼吸着，用着气音哭，“衣服，衣服……”

脏了根本没得换。

“都怪你。”

“都怪我？”

019气笑了，看着在他掌心里闷着，都要“呜咽”张着嘴讲的尤黎。

他低声，“之前穿进副本的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