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乔司脸上也没什么愧疚感,好像这些对他来说都是挺正常的话。
他的大手滚烫,紧紧贴在雪辞微凉的脚底:“你怎么一副看流氓的表情看我?”
雪辞:“……你不是吗?”
“我要是耍流氓,刚才就会用鼻子闻你那里,或者亲你嘴巴。”谢乔司偷拿的那点布料早就没了气味,每日跟有了什么瘾似的想要闻雪辞,他贴近,雪辞身上的气味稍微被药味掩埋,可这种味道混在一起并不难闻。
他的桃花眼垂下,表情完全不似平日里那么散漫。
“我觉得,我应该是喜欢你的。”
突然的表白让雪辞无所适从,最后喉咙里只能发出“哦”一声。
“你不能像接受秦灼的兄长秦大夫那样接受我吗?”
“我比他年轻,也不需要名份,实在不行你先验货,你觉得呢?还是你……”
后面的话雪辞没听进去,他还被谢乔司前面那句弄懵了。
“你在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跟大哥……”
“我看到你枕在怀里,他还用手——”
谢乔司后面的话被“吱呀”的推门声盖过,两人齐齐朝门口看去。
秦灼和秦无臻身上还带着湿润的夜风。
“娘子,我跟大哥回来了!”秦灼立刻跑到雪辞床前,关切道,“你怎么样?手脚冷不冷?”
雪辞才察觉脚还被谢乔司攥在手中,有种被丈夫捉住偷情的心虚感。
他将脚抽回来,谢乔司手中一空,失落将手从被子里拿出来。
秦无臻淡淡瞥了眼。
秦灼傻愣愣的,什么都没注意道:“大哥来了,你有什么不舒服一定都说出来。”
两兄弟肩膀宽,体格大,站在床边之后完全没有谢乔司的容身之处。
确实不需要我。
两人估计就受不了的。
可相处多了会腻,谢乔司坚信自己有机会。
“去烧些热水。”秦无臻打开药箱,拿出被药浸泡过的银针,攥住雪辞的手腕,面色不善。
秦灼立刻点头。
他见谢乔司还站在床尾,眼睛一直盯着雪辞,冷下脸,让对方跟自己一起去厨房烧水。
看。
这不是也有我的份了。
谢乔司觉得自己已经开始融入这个家中。
银针一扎,雪辞的气血通了不少,胸口也不闷了。
秦无臻将他从被子里捞出来,胸口以下用被子盖住裹好,手指轻轻按着穴位。
指腹温热,将雪辞的皮肤也一并沾染发烫。
“那位就是谢乔司吗?”
秦无臻特意了解过,富豪家中的公子,一掷千金,玩世不恭。
他不动声色,压住心中的在意和嫉妒:“最近跟他关系很好?”
雪辞被他按舒服了,发出轻微的哼声,就像是猫被顺毛会发出咕噜声似的。
“他人挺好的,经常请我跟秦灼吃饭,功课也不差。”
说完,雪辞感觉秦无臻的手指加重了力气,柔嫩的皮肤被磨红了。
他发出不满又娇气的声音:“大哥,你轻一些。”
“抱歉。”秦无臻收了力气,见雪辞闭着眼睛,要睡不睡,忍不住伸手去碰雪辞纤长的睫毛。
雪辞睫毛乱颤,感觉到什么不妥,心中掠过一丝古怪。
想到谢乔司方才的话,他重新审视一番——他跟秦无臻之间确实挺亲密的。
尤其是刚才秦无臻碰他睫毛这个动作。
不过他相信对方并不是这个意思,一直是把他当弟弟来照顾。
雪辞自认为跟秦无臻关系不错,有什么话就都说了:“大哥,我跟秦灼已经成亲了。”
秦无臻神情晦涩:“嗯。”
“所以,不可以随便碰我睫毛哦。”雪辞觉得他应该是没谈过恋爱,不懂这些,耐心解释,“这些是夫君才能对我做的。”
片刻,秦无臻幽幽道:“是方才那位谢公子对你说了什么话吗?”
他站在门口听到自己的名字,却没听完整。
也不知道这位姓谢的会在雪辞面前说他什么坏话。
“他可能误会我跟大哥的关系了,不过他没什么恶意。”雪辞觉得秦无臻应当很看重名声,于是加了句,“我已经跟他解释过了,大哥只是把我当弟弟照顾的。”
弟弟吗?
秦无臻盯着自己爆出青筋的手指。
他这双手,更多的是想去磨柔软的唇瓣,捻起白雪中的一小片梅蕊,去探究细流深处。
将青涩的果子慢慢弄熟,散发出熟果的香味。
再一点点吃掉,吞进肚子里。
“放心,我只把雪辞当弟弟。”秦无臻的唇瓣提了提,眼眸中却未带一丝笑意,“若是旁人误会,就任由他们误会吧。”
雪辞有点发困,含糊“嗯”了声。
他完全没注意到秦无臻像野兽一般的眼神,眼眸逐渐闭上。
“小辞?”
秦无臻低声喊,听到雪辞发出无意识的呓语,手指顺着脸颊往下,轻捻。
有什么在他手指下复苏起来,变得圆圆鼓鼓。
像是下一刻就要迸溅出汁水,溅得他一手香甜的汁水。
若是雪辞这会儿醒来会怎么样呢?
会给他一巴掌吗?还是像只兔子一样惊慌无措盯着他看,一边小声哭一边告诉他这么做是不对的?
笨兔子。
若真是兔子就好了,他会把这小兔子肚子弄大。
逼着对方喊他夫君。
秦无臻满脑子阴暗的念想。
可真要做什么,却什么都不敢。
“小辞,那个姓谢的是不是也觊觎你?”
“我看到他把手伸进你被子里,是在帮你暖脚吗?”
“小辞不是说,只有夫君才能做这些?”
“小辞不乖。”
一字一顿,秦无臻在雪辞耳边疯魔一般地低语,手上动作又轻又缓。
……
雪辞醒来后,身体某些地方有些酥麻,不过更多的是按摩后的舒畅。
他感觉秦无臻的手掌在他脑袋上揉着,习惯性地蹭了蹭:“要是大哥经常来帮我按就好了。”
“小辞很喜欢?”
雪辞点头:“大哥懂穴位,按起来好舒服。”
秦无臻的声音里带着不有明说的暗哑笑意,曲起手指,捏住雪辞的粉腮:“那我以后天天帮小辞按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