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可怜寡夫(17)(2 / 2)

雪辞能察觉到,卢修斯在隐瞒什么,他没继续逼问对方这个问题:“那你知道我们住在哪里吗?”

直接去家里,肯定能找到线索。

“现在去?”卢修斯起身,“不等你朋友回来了?”

许久未动的进度条突然涨了10%,雪辞想趁热打铁:“我给他留个字条。”

他来不及去找比尔,翻开抽屉给对方留了个字条就跟卢修斯离开了。

*

比尔回来的时候手里还拎着晚饭。

屋里灯是开着的,雪辞这两天的乖巧让他放松警惕。

然而——

“又他妈耍老子!”

比尔来来回回找了好几遍,连衣柜都翻了个底朝天,哪里还有雪辞的影子?

同样的地方摔倒两次。比尔的嘴里一阵阵发苦,颓丧又气闷地坐在椅子上,他攥紧桌上的纸条,手指用力到发白。

外面有几个人来敲他窗户。

“你老婆刚才跟一个男的走了!”

“那男的又高又年轻,看衣服和鞋就是有钱人。”

“你老婆爱钱,又浪,你管不住的!”

比尔将怒气全都宣泄到那群说闲话的穷光棍身上。

他知道,这片也就他看着有漂亮老婆,全贫民窟不知道多少人晚上盯着他家窗户看。

“你他妈再说他坏话试试?”

比尔打倒那群人后,喘着粗气从地上捡起雪辞留的纸条。

他盯了许久,久到眼睛发酸发涩,看不清东西才移开。

随后发出冷笑。

“这次不会再相信你了。”

“再让我找到你,一定会把狠狠把你肚子灌满。”

*

雪辞莫名打了个冷颤。

正值夏天,小镇晚上的温度并不算低,何况他出门还穿了外套。

“冷?”

头顶上传来声音。

雪辞刚想说不冷,外套就递到了他手上。

“……谢谢。”雪辞不太会拒绝,只好将外套穿上,对方的衣服对他来说尺码过大了,拖到大腿根那里,带着股冷冽的薄荷气味。

卢修斯瞥到雪辞闻自己衣服时,头皮都是麻的。

两人赶路,都不怎么说话,绕过几条小巷子,他们停在了一栋三层小别墅门口。

雪辞:“这里……就是我、我跟埃兰德的家吗?”

“你们结婚很仓促,埃兰德从家族出来后,很快就找到了这栋房子。”卢修斯有些嫌弃,“这地方小得也就你能住得下。”

“……”

雪辞听出来了,这是在说他不够高。

他抬起脸。

外面昏黄的路灯映在房屋的墙壁上,让它在夜晚看起来也并不可怖。

说实话,这栋小屋子比古堡要衬他心意。

卢修斯感觉衣服被揪住,低头一看,就看到毛绒绒的脑袋。

“我们快进去吧。”

雪辞催着他。

卢修斯有些恍惚,就好像,他是那个被小妻子牵着回家的丈夫。

心不在焉地打开门,卢修斯将钥匙递给雪辞:“别弄丢了。”

别墅里面布置得很温馨,并不是简单的灰黑白。沙发上的软垫抱枕,墙壁的挂画,让映入视野中的色彩丰富起来。

地面没有灰尘,雪辞惊讶:“你经常回来打扫吗?”

“我怎么可能会亲手打扫?”卢修斯在玄关拿了双拖鞋,上面的图案是只兔子,是雪辞以前经常穿的那双。

他指着二楼:“你跟埃兰德就住在那间屋子。”

卧室里的线索最多,雪辞没有犹豫就去了二楼。

里面的布置很简洁,除了衣柜和抽屉几乎没有可以翻的地方。

雪辞打开衣柜,被一排整齐的华丽服饰震惊到。

“我哥很喜欢你,每次出门都会给你带礼物,衣服、首饰……他经常买这些。”

卢修斯似乎很清楚这些事。

雪辞都要怀疑他们是三个人一起生活了。

他的视线往下,在看到放置在角落里那堆东西时,脸蹭得一下烧起来。

一旁,卢修斯慢悠悠道:“当然,他也很喜欢你戴这些东西。”

雪辞咬住唇瓣,想要装出对这些话不在意,可睫毛还是止不住地颤抖,他的皮肤泛起一层可口的粉,像是水蜜桃那样。

轻咬一口,就能爆满嘴香甜的汁水。

那样的粉,卢修斯见过。

在宋雪辞被他哥吃舌头舔口水的时候,皮肤就会变成这种颜色。

……他不自在地移开视线。

雪辞还是仔细检查了一遍衣柜,每件衣服的兜都翻仔细了。

只翻出来一条项链。

吊坠是一条小雪花,应该是埃兰德送他的。

他收好项链,转身去检查书桌。

抽屉里有一个铁制十字架,应该是信徒都有的。十字架下面垫着一本笔记本。

雪辞随便翻开一页。

在看到上面写了什么内容后,他几乎要羞晕过去。

里面字迹带着苍劲有力的笔锋,应该是出自埃兰德之手。可谁能看到这个看起来传统古堡的男人,私底下竟然把他们的……过程写在日记里。

过于直白的内容让雪辞的大脑晕晕乎乎。

之前某个碎片也爱写这个……

他羞愤至极,耳垂脖子都成了桃粉色,刚要合上。下一秒,卢修斯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不看了吗?”

“说不定能想起什么。”

如果卢修斯的语气稍微带点不正经,雪辞都觉得对方是在故意戏弄自己。

可偏偏男人的表情神态都冷静平和。

也许真的有线索。

笨蛋也没想过有些男人会装得很。他乖乖听取建议,抿住唇瓣,哆嗦着手指翻到后面,想看看究竟写了多少页。

竟然写到了一大半。

雪辞眼尾羞臊的沾染上红晕。

他不可思议,小声嘟囔:“这么多……”

“不算多。”卢修斯双手环胸,视线从日记本移到雪辞脸上,那双圆钝的眼睛看起来很招人,唇瓣也已经被咬得烂熟,散着幽幽的香味。

喉结滚了滚。

“毕竟我在家的时候,你们每晚都待在房间里。”

什、什么……

“你们经常会折腾到后半夜。”

雪辞抬起脸看过去,正好对上卢修斯的视线。

对方的眼神跟之前有些不同,多了几分压迫感和一些他看不懂的情绪。

“你、你……怎么知道的?”雪辞的声音闷闷湿湿,刚问完就开始懊恼。

这个问题,显然会把这个话题往更深处探索。

果然。

“听到的。”

卢修斯一字一顿,视线瞥向他:“你哭得很可怜。”

“有时还会遇到埃兰德抱着你出来洗澡。”

“你们在浴室里也会待上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