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又瑜往被子里缩:“您不是让我处理干净吗?现在,您想干什么都可以,我洗的很干净。”
他知道赵禹庭一定不会动他,甚至会在稍后让人换床单。
赵禹庭莫名笑了下,那瞬间的冷笑另黎又瑜打了个寒颤,所有伪装成弱小的神经暴露出原始形态,精心编织的谎言在空气中解离,沿着他嘴角的弧度坠入认知深渊。
他手抓住被子往上提:“想干什么都可以?”
黎又瑜死死压住被角:“您要不要先洗个澡,我等您。”
“你等我,还是利用我洗澡的时间做其他事?”
黎又瑜心下一惊,不明白这是赵禹庭的试探还是他早已知情,他揽住赵禹庭脖子:“不洗也可以,要怎么开始?”
“收起你的虚伪和讨好,告诉我,你在找什么,我的小奴隶。”
黎又瑜拉高被子,盖住整张脸,不经意的颤抖与躲闪,将不经人事的娇羞表现的淋离尽致:“安全套,我在找安全套。”
“我对不诚实的人耐心有限。”赵禹庭欺身,几乎贴在被子上,“或许,你可以说服我相信。”
难缠,太难缠。
对付他这样一个人,一个逻辑禁卫军,跟他讲道理分析逻辑,只会掉进他的框架,能打败他的只有胡搅蛮缠,黎又瑜深知这一点,猛地掀开被子,手直袭目标,一把抓住赵禹庭的二弟。
那一刻,不亚于摸老虎屁股,黎又瑜没敢再动,奇怪的是赵禹庭也没动。
不对,他有动,虽说他的肢体没有任何动作,但他的身体在发生着变化,黎又瑜直观的感受着他的变化,心跳如擂。
赵禹庭大脑在瞬间经历了一次微型宇宙大爆炸,所有神经元突触在耻辱的触碰下分崩离析,精心构建的阶级壁垒、身份认同、权力图谱,都在这一刻坍缩、混沌。
耻辱感爆发,每个细胞都在尖叫,每根神经都在颤栗,他的阶级优越感在很短的时间内经历着滔天巨浪,不敢相信他居然被一个小奴隶羞辱了。
黎又瑜没等到他的反应,一鼓作气,跪坐起来对着赵禹庭嘴唇贴过去,很快,很轻的碰了碰:“这样,你可以相信了吗?”
赵禹庭看着他,看着这个一而再,再而三激怒他的人,他从来没有在同一个人身上失去过主动权,黎又瑜是第一个。
在黎又瑜这里,他失去掌控权,失去理智,他为此感到困惑,而眼前撩起一切的源主,用着装出来的无辜等着他的反应。
赵禹庭松开领带,平静地掐住黎又瑜咽喉,吻向那无辜的唇,用力研磨,啃咬,堕落吧,如墨滴进清水,赵禹庭在欲望里逐渐变成墨色。
黎又瑜震惊到失语,果然,老虎发威时能量大到可怕,黎又瑜竟反抗不了分毫,他的呼吸,他的感知,全被赵禹庭强势掠夺。
不知道过了多久,上位者赵禹庭猛地放开他,他在那张狡诈的脸上看到惊慌、失措,他的嘴唇微张,被子滑到腰间,赵禹庭的视线落在他皮肤上,再一次靠近,抓住他的头发,用力吻向深渊。
黎又瑜被动的承受,窒息感强烈,他们离的很近,很近,黎又瑜清楚看到他大衣口袋里钢笔的花纹。
下一秒,吻到动情的赵禹庭突然松开他,拽着他到门口,打开门将他扔出去,身后,关门声重重响起。
黎又瑜站在冷空气里,刚要说话,门打开,一张毛毯从头兜下,赵禹庭声音忍到极致:“滚。”
又是一记重重的关门声。
黎又瑜裹紧毛毯,摸着嘴唇:“所以,他吃这一套?”
赵向聿站在三楼楼梯向上探头:“发生什么事了?”
黎又瑜看向房门,又望向赵向聿:“我摸你哥老二了。”
赵向聿兴奋到嘴角变弯:“看不出来啊,你牛啊,怎么样怎么样?”
怎么样?黎又瑜脑袋晕乎乎的,大,很大,沉甸甸的。
赵向聿趴在在楼梯扶手:“说啊,怎么样?”
黎又瑜故意提高声量:“你哥,硬不起来。”
房间内,赵禹庭狠狠砸向墙壁,低头看撑起的西裤,拿起衣服进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