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又瑜接到赵向聿电话着实吓一跳,他在电话里语无伦次:“黎又瑜,你快过来临江阁,我哥被苏敏下药了,苏敏想嫁我哥很久了,我哥中招了,现在不知道被她弄哪去了,速来,再不来我要凭白多一个嫂子了!”
“什么?下什么药?”
“什么药,你一个西江月出来的,你不知道什么药,非得说那么清楚吗?春 药,春 药!”
“我只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你哥那么警惕的一个人,怎么会中招。”
“防不胜防你懂吗?防小人不防女子你懂吗?赶紧过来,这时候我哥的衣服可能都被她扒了!”
黎又瑜以最快的速度往临江阁赶,赵禹庭被下药,他那么骄傲的人,发现被下药,他一定会以伤害自己抵御药效。
赵禹庭头痛的厉害,来之前吃的退烧药开始发挥药效,强撑着乘电梯到五楼,叫过服务生开房间。
苏敏紧跟其后:“赵总,是哪里不舒服吗?需不需要叫医生?”
赵禹庭维持着表面冷静:“不用。”
“赵总,你住哪间?我扶你过去。”
“我说过,不用。”
苏敏没敢跟上前,看着他进入5088房。
赵禹庭关门后,又走出来,重新叫来服务生:“开多一间房。”
重新开的房间在六楼,6066,5088房挂上“休息中免打扰”牌子,房卡塞在门口地毯下,随即打给保镖,让他到5088房,没有他的指令不要出来,并告之房卡所在地。
一进6066,赵禹庭腿一软,单膝撑地,深吸几口气,甩了甩混乱的大脑,踉跄几步倒在床上。
电话响不停,赵禹庭不予理睬,随手扔在枕头旁,大脑需要休息。
不知道睡了多久,或许几分钟,或许几个小时,赵禹庭被手机的震动声惊醒,拿过手机,来电显示黎,接通,黎又瑜焦急的声音如清风一般刻进赵禹庭心底:“你在哪?我在五楼,你现在怎么样?”
那根紧绷在大脑里的弦顷刻断开,弹开的断弦不断撞击赵禹庭心底最柔软的净土,此刻,他是如此的盼望黎又瑜来到他的身边,即便他将展显他最脆弱的一面。
“6066。”他说。
很快,细微的敲门声响起,门外的人没有叫他赵总,没有带称呼地说:“我来了,你还好吗?”
赵禹庭支起身,左右松了松领带,过去开门,寒冷的冬季,黎又瑜穿着毛衣,甚至没来得及套外套,额头全是汗,气喘吁吁:“你还好吗?药效起了吗?”
“你怎么来了,谁叫你来的?”
他的脸上蕴着不正常的红,呼吸也比平常急促,黎又瑜担忧之余往房间看,还好,赵向聿说的苏敏不在。
赵禹庭脱下外套随手扔一边,走到床边靠着床头:“怎么来了?”
“赵向聿说你被下药了,让我过来找你,你……我送你去医院吧?”
冬天的太阳极为吝啬,早早下沉,傍晚的阳光洒在江面,透过落地窗映在黎又瑜脸上,赵禹庭盯着他的脸,没有喝酒,却醉意上头,没有回答,他反问:“跑过来的吗?”
“不是,开车来的,开了你的车,你电话一直没接,我以为你……”
“以为我怎么?你在担心什么?”
这是赵勋的备选方案吗?苏敏不行,换黎又瑜,赵禹庭莫名烦躁。
黎又瑜微怔,担心什么?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面对着咄咄逼人的赵禹庭,他回:“担心多一个老板娘,有老板娘你可能不需要私人助理,担心丢高薪饭碗。”
赵禹庭重重呼出一口气,扯掉松开的领带扔地上,身体离开床头的依撑,对黎又瑜招手:“过来。”
“是药效发作了?我给你找医生。”
转身之际,赵禹庭敏捷的从后面冲上来拦腰拖住他,两人一起跌向地板,赵禹庭因身体发烫大脑混沌:“这是新的勾引方式吗?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爬我的床?”
黎又瑜感受着他浑身的滚烫:“你看起来不太好,放开我,我送你去医院。”
“你来了,不用看医生,我可以成全你。”
他的唇慢慢落下,落在黎又瑜耳后,黎又瑜手抵在两人之间:“我帮不了你,你发什么神经,我……”
下一瞬,他的唇被封住,灼热的气息在两人唇间徘徊,黎又瑜用力推开赵禹庭:“我可以帮你找人。”
“黎又瑜。”赵禹庭低喘着叫出他的名字,“外面很多记者,我不能出这间房,至少今天不可以。”
这是黎又瑜第一次从赵禹庭口中听到他的名字,暧昧,缠绵,祈求,还有无奈。
“你被人设计了。”
玻璃幕墙外的霓虹在赵禹庭后颈烙下猩红印记,像枚倒置的权柄印章,他掐着黎又瑜脖颈的拇指正按在他跳动的颈动脉上,却恍惚觉得是自己心脏被攥在对方潮湿的掌心。
赵禹庭吻着他的下巴,手腕在颤抖:“小奴隶,我需要你。”
“你在害怕……你在颤抖……”黎又瑜的喉结擦过他虎口,每个震颤都带着无声的邀请,明知有毒,却没有力气推开。
赵禹庭般发狠咬住他锁骨,血腥味与衣服上酒气残香在空调风中发酵,百叶窗缝隙漏进的光在他们纠缠的肢体间游走,恰似无数情欲音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