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是筛查了。……
接下来就是筛查了。
沈浪并不是警察,他没有执法权,但是他有钱!更舍得砸钱!
其他人不好揪出来,但是拐了江灿的中年妇女,还有扶着徐敏的年轻男子却是被人看到了的。
中年女人四十出头,穿着花褂子,戴着红头巾,皮肤黝黑。
年轻男子二十多岁,穿着一件黑色的羽绒服,头上戴着一个雷锋帽,大众脸,是个小眼睛。
把这样的信息给出来,想起来见过他们的人就更多了。
大家都在人群里寻找,一个人贩子五百块钱,谁能跟钱过不去呢。
如今,需要的就是时间。
除夕夜能来烧香的,都是没啥事的,回去也是睡觉,如今有热闹看,能得钱,还能抓人贩子,没谁着急回家。
一些热心肠的,积极主动的参与,一定要把人贩子给揪出来。
这会儿大门那块的人少了,已经有十几个年轻人也过去堵住了大门,围墙那边也堵住了,这会儿人贩子想要跑出去,那是插翅难飞。
白大师也会一点点医术,帮忙看了江灿几人,觉得没啥事,就是被喂了迷药,问题不大。
沈浪对这一点不算担心,人贩子废了那么大功夫拐走了人,是为了赚钱的,只会喂迷药,不会给毒药。
一个斯文儒雅的中年男人从人群里挤进来:“我是一名中医,我给几个姑娘看看,也不知道被喂了什么药,可别伤了身体。”
沈浪看了他一眼,点头同意。
中年男人把着江灿的脉搏,越把越皱眉,他换了江灿的另外一只手腕,又按了好一阵子,最后道:“情况不太好,立刻t马上送医院!不然会影响寿命。”
沈浪:“影响寿命?送医院能有救吗?”
大叔点点头:“送医院及时洗了胃,就不碍事,一定要赶快!”
沈浪冷着脸,一把扯住中年男人的衣领子,把他按在了地上,用绳子将他捆住:“你哪儿的中医啊?医术不到家吧!还是说,你是人贩子?”
他这时候送江灿去医院,寺庙的人一乱起来,人贩子就彻底抓不住了。
他怎么可能放过这些试图伤害江灿的人呢。
白大师:“这人面相是大恶之人!八成是人贩子同伙。”
沈浪:“白大师赶紧看看,还有谁面相恶毒!把人贩子都给抓出来。不用着急,一点一点的看。”
白大师:……
他看向四周,认真的端详大家面相,正常人被盯着看,不会心虚,但是有些人真的会心虚,一个小姑娘吓得低头倒退了一步,躲在了人群里,自然是被人给揪出来绑起来了。
好好的人,干什么要心虚,害怕被白大师盯着看?肯定是干了缺德事。
可惜只有这一个心虚的。
远处吵嚷起来,几个年轻人捆着一个穿着蓝色条纹棉袄的中年妇女,中年妇女拼命的挣扎,“你们抓我干嘛!我是冤枉的。”
老太太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在旁边,“我看的清清的,就是你!你以为把头巾摘了,脱了花褂子我就不认识你了吗!我记得你这张脸!还有你那耳朵,连个耳垂都没有,看着就是个命薄的。”
中年妇女被捆着带了过来,她哭嚎着说自己是冤枉的。
老太太指着她:“就是她,没跑了!那啥,你之前说的都是真的吗?”
沈浪:“一个人贩子五百。要是认错了人,算我的。”
白大师也是一阵激动,希望刚刚那个心虚的小姑娘也是个人贩子。
现场又有人指出了一个啤酒肚中年男人,说是这个中年男人之前跟中年妇女说过话,肯定是一伙的!
如果指错了……那就指错了呗,警察问个话也不会掉块肉。那年轻人说了,指错了他赔偿。
啤酒肚气的脸都红了,伸手推搡刚刚指认他的妇女:“你他妈有病吧!说句话都能是一伙的?”
妇女:“你急了,你急了!那你跟谁一起来庙会的,你哪个单位的,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
啤酒肚说了住址、单位和名字,但是他是自己来的,并没有家里人为他作证。
有一个人跳出来:“啊呸,我在单位怎么没有见过你。”
啤酒肚的解释没啥用,也被绑了起来。
过了二十来分钟,又抓回来一个年轻男人,这人穿着一个褂子,被冻得瑟瑟发抖。
年轻男人其实不好找,很多年轻人穿的都是黑色的羽绒服,倒是找到了两个小眼睛,穿着黑色羽绒服的,但是都有同伴,几乎不可能是人贩子。
大家还都在寻找呢,发现一个男人穿着一个单薄的褂子瑟缩着肩膀,关键他还眼睛小。
被几个青年给抓住了。
眯眯眼男人又气又急,“凭什么抓我啊!”
一个小姑娘鄙夷:“你把羽绒服脱了吧?看你那双小眼睛,贼眉鼠眼的,不是个好东西!”
眯眯眼男人大闹:“我没脱衣服,我一直穿的这一身。”
管他怎么说呢,先抓了再说。
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一共抓住了十一个疑似人贩子的团伙,还不加上群殴柱子的六个男人。
十一个人都在喊冤,但到底是真真假,到了警察局详细调查以后就知道了。
沈浪觉得这不够,他把江灿放在徐娆旁边,从人贩子中间提起那个冻得瑟瑟发抖的起眯眯眼青年进了偏殿,眯眯眼大喊大叫:“你他妈的放开我,你他妈想干嘛!”
很快,偏殿里安静了下来,大概过了十来分钟,沈浪提着眯眯眼青年走了出来,把人扔到了人贩子堆里。
眯眯眼青年浑身骚尿味,已经昏迷了过去。
一个矮胖中年男人满脸焦急:“你做了什么!”
沈浪:“没做什么,冻晕了。”又把中年男人也提溜进去,被绑着的几个人嚷嚷着沈浪用私刑,他是犯罪的。
但是没人搭理他们。
之前揪出人贩子的老太太道:“穿这么薄,冻晕了,哪有用什么私刑。”
隔了好一阵子,沈浪把中年男人也给提溜出来,也晕了,浑身也都是尿骚味,这人也尿裤子了!!!
被绑着的几个人都怕了,瑟缩在一起,生怕被沈浪给提进去了。
他是魔鬼!
警车的声音在外面响起,警察来了。
老熟人,王新河副局长,身后还跟着十来个警察。
他因为大学顶替案的事情升了职,成了副局,前途很光明。
十来个人都在喊冤,骂沈浪雇人把他们绑起来,他们都是无辜的!沈浪这么做是犯法的!还说沈浪行刑逼供打晕了两个人,他在犯罪。
王新河还是挺了解沈浪的,既然沈浪抓了这些人,那肯定是该抓!至于私刑……他可没有看到,他摆手:“带到警察局,是不是无辜的,查下身份就知道了。”
沈浪让方圆、柱子送江灿三人去医院,叮嘱方圆寸步不离的守着江灿,警察也跟着去了一个,照顾那俩个小孩。
也不知道人贩子从哪里拐来的,寺庙并没有谁家孩子丢了。
又让詹均卓给大家发钱,他和江灿一共带了三千多,方圆和柱子各都带了一千多,留了两百多医药费,詹均卓自己也有两千多。
幸好是过年,大家都带了很多压腰钱。
加一起一共七千多,这些肯定不够,剩下的写欠条。
詹均卓:“浪哥,你放心去,这里交给我了。”他哪能这点事情都办不好。
沈浪交代完,与王新河一同离开,目的地却不是警察局,“去煤场!”
王新河看他一眼,直接开车去煤场,警笛也给关了。
沈浪:“人贩子窝点在煤场,看押的人贩子大概五六个,有枪。咱们出来之前,寺庙一直是封着的。就算还有没有抓住的人贩子回去报信,一定比咱们到的晚,他们没时间转移。”
王新河又看了一眼沈浪,这小子是个狠茬子啊!合着刚刚揍人不是为了出气,而是问人贩子老窝呢!
这些人贩子犯到了沈浪手中,真是自找死路。
沈浪也实在是厉害,事发之后,能把那么大一个寺庙给控制起来,打的人贩子措手不及,跑到跑不掉,直接被一窝端了……如今又上了公安大学,前途不可限量啊。
王新河一路踩着油门,加速行驶,也是路太滑,不然能开更快。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警车停在了煤场附近。
一处废矿之中,几个壮汉正围着火堆炸金花,旁边散落着一堆的零钱,其中一个戴眼镜的壮汉嘿嘿笑这扔了手里的扑克牌:“顺子,我又赢了!”一伸手把一堆钱都划拉到自己跟前,“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
里头又传来小孩儿的哭声,一个瘦猴一样的男人拿着钥匙走了过去,拐个弯看到了一扇门,他把门打开,里面关的都是姑娘和孩子,其中一个一岁的小孩在嗷嗷大哭:“哭哭哭,就知道哭。”
抱着孩子的小姑娘瑟缩了一下:“孩子饿了。”
瘦猴嘿嘿笑:“你不能给孩子喂奶啊?”
小姑娘的脸一下子就白了,她一个未婚的姑娘,哪里有奶,这孩子她也不认识,被人贩子扔给她照顾了,她不敢说什么,只能照顾。
但今天没给孩子奶粉,孩子饿醒了,自然会哭。
瘦猴把冲了奶的奶瓶扔给她,“喂吧。”接着就离开了屋子。
孩子喝了奶粉就睡着了,这里面含有迷药,但不吃不行,不吃会饿,会哭。
瘦猴出去之后,洗牌发牌,猥琐笑道:“我没锁门,不知道谁会成为今天的小老鼠!”
几个男人猥琐的笑了起来,安分的不能玩,逃跑的可是能随便玩的。
几个人又玩了一阵,各自躺在地上的被褥上打盹,一个个的呼噜声格外的响,似乎睡得很香。
里头响起了细碎的声音,几个胆大的姑娘从屋里悄悄的走了出来,一个壮汉忽然翻了身,把几个人吓得心脏都要停止了,幸好他睡得很香,又开始打呼噜。
几个姑娘悄悄的走到了矿井口,爬上了木梯,只要爬上去,她们就能逃跑了!
为首的姑娘抓住了扶梯,她的心砰砰直跳,她马上就安全了,下一刻,她被人扯了下来,她跌在地上,一抬头,对上一个独眼壮汉的眼睛。
“往哪儿去啊?”
其他几个已经睡着的壮t汉此刻都已经醒来,哈哈大笑着:“龙哥,我赌是她撺掇其他人逃跑的,赌赢了让我先上。”
其他人也纷纷押注,一个矮胖男人笑道:“我赌最后一个,那个学生头的,我看她够冷静。”
主要是这姑娘最后看,一双桃花眼勾的他火热。
几个女孩的脸苍白如雪,浑身都在颤抖,被抓住的第一天,就被警告过,不逃跑的都是好女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不会有人动她们。
独眼男人叼着一根烟:“你们不是好女孩,选一个出来吧。”
逃跑了五个呢,这么漂亮的姑娘可是值大钱的,哪能都霍霍了,只能霍霍一个。
选一个出来,是什么意思?
其中一个女孩抱头尖叫:“不是我,是她!她让我们跟着一起逃跑,我错了,我再也不跑了。”
独眼男人摸摸女孩的脸:“回去吧。”
女孩跌跌撞撞的往回跑。
瘦猴:“嘿嘿,既然都不选,那她们都是坏女孩。”他上去搂住一个女孩,伸手就要扒衣服:“龙哥,这个赏我吧,我不玩死。”
那女孩尖叫,慌忙指着一个女孩:“是她,是她。”
瘦猴失望,到底松了手,“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