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灿小心的把谢渝嘴……
江灿小心的把谢渝嘴上的胶布撕掉,又用菜刀给捆着她的绳子割断。
谢渝手腕上的皮都给磨破了,渗着血迹,可见她挣扎的有多厉害。
谢渝哇哇大哭,扑在江灿怀里:“沈浪哥,灿灿姐,你们来救我了。”
她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两人。
上一次,在那个破败的矿洞里,沈浪冲了进来,一脚踹翻了人贩子。
这一次,在这个满是血腥的房间里,沈浪和江灿一起冲进来,沈浪再次踹翻了杀人犯。
江灿拍拍她的背哄她,“不怕,现在安全了。”
幸好来得及时。
沈浪把黄毛按在浴缸里,让他喝饱了水,在他淹死之前,把他提了出来扔在了地上。
黄毛瘫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他差一点就被淹死了。
谢渝一抹眼泪,冲到黄毛的跟前,朝着黄毛脸上狂扇巴掌,黄毛抬手就要反抗,被沈浪踩住了手掌,用力碾压,他的手骨‘咔咔咔’的碎了。
黄毛惨叫。
谢渝扇够了巴掌,抬起脚朝着黄毛的腿间用力的踩去。
黄毛啊啊啊啊惨叫。
江灿提着菜刀出来,站在另外一个受害者的跟前,“你别怕,我们已经报了警,警察很快就会过来了,我现在给你松开绳子。”
这个姑娘比谢渝惨太多了,她穿着一件淡雅的旗袍,不过这会儿旗袍上沾的都是血迹,她裸露在外头的肌肤上也没有一块好地方,有烫伤,有掐伤,一张脸更是肿的不行,被暴打过的。
不知道遭受了多少折磨。
她眼泪哗哗的往下落,眼神依旧惊恐,整个人都在发颤。
江灿叹了口气,用菜刀把捆在她身上的绳子割开,又把手上捆着的绳子割开。
她得了自由,缩在角落里,整个人都在颤抖。
江灿想帮她撕掉嘴上的胶带,但一靠近,她颤抖的更厉害了,江灿便没有再靠近,“我已经报了警,等会儿警察就来了。坏人都已经被打残了,没有人能够伤害你了。”
沈浪把黄毛双手双脚捆上,出了浴室。
谢渝朝着黄毛腿间有踩了一脚,确认碎的不能更碎了以后,也赶紧跟了出来。
黄毛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沈浪回头看了眼,唇角抽了抽,不愧是爆蛋少女。
谢渝指着厨房,“里头是他们肢解尸体的地方!”
沈浪走过去,站在门口往里看,房间里整个的裹了一层厚塑料,台子上放着一个一米长的大案板,上面还有一柄斧头和一个锋利的看到,旁边是手磨机和绞肉机,再往里是一个很大的水池,里头……
沈浪没有进去破坏现场。
谢渝跟着看了一眼,一眼就看到了水池里处理一半的尸体,她忍不住的干呕,不敢再看,伸手抱住江灿的胳膊。
这些人是真杀人,要了钱就把折磨过的人杀掉。
她忍不住颤抖,她差点就没命了,两眼泪汪汪的,她怎么这么倒霉?
江灿安抚她:“没事了,回头去灵验的庙里烧个平安香,多捐点钱去去晦气。”
不然哪能这么倒霉?
谢渝:???
江灿走到另外一个姑娘跟前,“你要看看那几个老板娘现在的惨状吗?已经报了警,等会儿警察来了。”
有仇报仇,趁着警察来之前。
谢渝也蹲过去,伸手拉着那个姑娘的手:“咱们去报仇。”
那姑娘立刻把手缩了回去,还是缩在角落里,浑身剧颤。
江灿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那姑娘拉着了江灿的手。
江灿把她嘴上的胶带撕掉,和谢渝一起搀扶起她,她浑t身是伤,走路都很艰难,她一步步的往前挪,她身上的伤很重,血液顺着腿流到了脚踝,触目惊心,江灿的心颤了颤,眼圈都红了,“我背着你,在二楼呢。”
江灿把她背了起来,和谢渝一起到了二楼。
沈浪打开了二楼的门。
房间里,三个人晕倒在地上,躺在门边的是穿着旗袍的老板娘,她头上的血口子还在流血,地上已经有一滩血迹了。
江灿把姑娘放下,那姑娘挪到了老板娘的跟前,把老板娘头上的簪子取了下来,那簪子格外的锋利,仿佛是一根粗针,她举起簪子猛的朝着老板娘胸口扎去。
老板娘被扎醒了,痛的尖叫,“操你妈的,你个小贱人,我弄死你。”抬脚就踹。
江灿:“你还想害人!”伸手按着老板娘,谢渝也过来帮忙。
那姑娘被老板娘瞪得浑身颤抖,心底的恐惧让她不敢再动弹一点,举着簪子钉在了原地。
江灿:“怕什么!没人能伤害你了!等会儿警察就该来了!”想干什么赶紧的,警察来了就干不了了。
糟了这么多得罪,留下了太多的阴影。
最快解决阴影的办法就是打回去!
那姑娘鼓起勇气,举起的簪子再次扎向老板娘。
谢渝对着老板娘的脸使劲扇巴掌。
江灿:“傻,手才多大劲!”朝着谢渝使眼色。
旁边是一个铜勺子,用来盛烧鹅的。
谢渝拿着铜勺子抽老板娘的脸,“我让你骗我!我打死你!”
她是被老板娘给骗来的。
那个姑娘拿着簪子戳了老板娘的胸,又往其他地方戳。
老板娘脸疼,胸口疼,底下也疼,仿佛被捣碎了一样,疼的打滚,偏被江灿按着反抗不了,她咒骂:“贱人,贱人,我弄死你们。”
外头,警车鸣笛驶来,停在了楼下。
江灿:“警察来了!!!快点快点,我们得救了!”
赶紧下一个。
那姑娘又冲了矮胖子的跟前,拿着簪子戳他鸡、蛋,矮胖子胳膊断了一边,这会儿都快流血而亡了,疼的五官狰狞。
江灿和谢渝一起帮忙,让那姑娘出气。
那簪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用了这么久,都没有弯折,非常坚硬。
谢渝又给补了两脚,怕簪子戳不烂。
该轮到王经理了。
王经理吃了迷药,感受到了疼痛以后,他迷迷瞪瞪的醒了过来,紧接着就是直冲天灵盖的剧痛,还是那个被他踩在脚下的贱人干的。
他张嘴就要说话,铜勺子朝着他的脸呼来,一下又一下,他的牙齿混着血液一起被打了出来,他哪能任由这些人打他,忍着剧痛反抗,可被江灿按着,他动弹不了。
他一个大男人竟然动弹不得。
那姑娘发疯一样的戳着他,王经理不仅鸡飞蛋打,大腿根也被戳烂了,疼的嘶吼,还没有嘶吼出来,又是两勺子打在了他的脸上,他的牙齿又掉了两颗。
楼梯上响起了脚步声,几个警察举着手枪指向沈浪,“警察,放下武器。”
沈浪丢开砍刀和菜刀,举起双手,“我们报的警,凶手在里头,作案地点在楼上。”
警察依旧警惕的看着沈浪,他浑身的血,还拿着血淋淋的菜刀,很像个凶手。
其中一个警察道:“沈浪?”
沈浪点头,这世界有时候真是挺小的,其中一个警察是前天去酒店扫黄的警察。
那警察道:“他是公安学校的学生。”
几个警察举着手枪走到了门口,里头非常的血腥,三个浑身血的女孩正在殴打一个男人,另外两人也是凄惨不已,躺在地上哀嚎。
穿着旗袍的女人在地上哀嚎,她的衣服上都是血,胸口和下面仿佛被针眼戳破了,血迹斑斑的渗了出来,地上都是血。
那矮胖子更惨,一只胳膊被砍了一半,血肉模糊,还能看到森森的骨头茬,裤子上也都是血,尤其是拿出位置,血液都把裤子染湿了。
那穿着旗袍的凄惨女人举着簪子在戳一个穿着衬衣的男人,一下又一下,疯魔了一样。
那姑娘终于停下了,她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瘫软在地上。
江灿赶紧抱住她,“救护车等会儿就来了,安全了安全了。”
姑娘呜咽痛哭,满是血液的双手都在颤抖,她报仇了。
谢渝:“警察叔叔,你们可来了,快抓住他们!”又踹了一脚王经理的胳膊。
王经理哀嚎惨叫。
警察一时间分不清到底谁是受害者,不过也只是一瞬间,沈浪和江灿满身血,确实没啥事,可另外两个女孩都很惨,水淋淋的跟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脸颊红肿,尤其是旗袍女人,伤的格外重。
其中一个警察看向谢渝,“你是谢家的谢渝小姐?”
警察局都看了谢渝的照片。
谢渝:“是我!我家人是不是在找我?”
警察点头,“谢小姐,全城的警察都在找您。”
谢家在满京城的寻找谢渝,封锁了机场车站,动用了所有的关系网,结果这个消失了一上午的姑娘在这个偏僻的菜馆子里。
沈浪:“三楼最里间的房间里还有没有拆卸完的尸体,这些人是惯惯犯,劫财勒索财产,再杀人毁尸。饭店里的所有人都没有离开。”
两个警察进去控制住老板娘三人,矮胖子得立刻送医,他已经失血过多失去了意识。
旁边几个包间的客人都在喊警察,说有人把他们锁在了里头。
其中一个警察道:“等找到钥匙就把你们放出来,不要着急。”
这会儿人手不够,放出来不好管控,怕罪犯隐藏在其中,干脆都不放出来。
救护车来了。
江灿先把那姑娘下楼,出门的一瞬间,炙热的太阳照在两人的身上,驱散了黑暗。
那姑娘眼里都是泪,她从这个鬼地方走了出来,活着真好。
江灿把她抱到救护车旁,被两个医生接过去放在担架上,推上了救护车。
那姑娘扭头看向江灿,“谢谢。”
江灿:“好好活着。”
江灿和沈浪得暂时留在这里,等会儿去警察局配合后续调查。
老板娘四个人也暂时送到医院里。
谢渝不要去医院,她要跟江灿一起去警察局,拉着江灿的手不放,“我也去警察局,我不用去医院,我没事,我就是脸有点疼!”
她被扇了几巴掌,男人的巴掌很用力,脸都肿了。
江灿:“得上药,已经肿了,唇角也破皮了。”
谢渝伸手摸摸自己的嘴,疼的嘶了一声,“没事。”
沈浪从旁边买了新毛巾递给江灿,江灿把毛巾盖在谢渝的头上,给她擦头发,擦了两下停了下来,“你自己擦头发。”
谢渝:“呜呜呜,手疼,手好疼。”
她才16岁,还是个小姑娘,举着双手,白嫩的手腕上有一圈红痕,渗着血丝,整个人凄惨的不行,她用那双极漂亮的桃花眼看着江灿。
这双眼睛跟沈浪的眼睛极像,这么对着她撒娇……
江灿又拿起毛巾继续给她擦头发,发现她头上有些血痂,也受过伤,她动作更轻了。
她对谢渝很有耐性,肯定不是因为那双桃花眼,一定是因为谢渝之前给的五万块钱。
寥县的一套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