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2 / 2)

谢渝:“大哥都好久好久没有回来了。上次打电话还是过年的时候!这都四个月了!咱们家如今多了二哥和灿灿姐,大哥都不知道呢!”

谢旬:“也不知道大哥在哪里。”

谢渝:“我知道!!!我前两天听到我爸爸跟大伯在书房里聊天,说是大哥在北疆,项目还没有结束,还得一阵子才能回来。”

谢旬心跳停了一拍:“北疆?那么远?条件很恶劣吧。”

谢渝:“大哥才不在意生活环境呢。”

谢旬:“咱们能不能给大哥寄一些物资啊?”

江灿:“军区还能缺生活物资吗?”

谢旬:“军区的那些东西,只能果腹。”

谢渝:“就是。等到家以后,咱们问问大伯行不行。”

谢旬的唇角微微上扬,觉得脸上的伤都不疼了。

江灿摸摸谢渝的头发,可怜的孩子,这是净长个子没长一点脑子啊。

下一站是莫一平。

这是谢渝的舅舅家,住在商品楼里,都不用谢旬去喊人了,谢渝领着大家上了三楼,使劲的在门口敲门,“舅舅,舅妈!”

莫家都睡觉了,又被谢渝给喊了起来。

谢渝的舅舅莫国安出来开门,他睡得迷迷糊糊的,“小渝?怎么这个点来家里?出了什么事了吗?”

谢渝:“舅舅,我等会儿给你解释,我要找莫一平!”

莫国安打开门让大家进去,谢渝直奔东间,江灿推了推谢旬:“阿旬,你跟着小渝。”

就谢渝那点力气,肯定打不过莫一平啊,别被莫一平给干倒了。

谢旬气的不行,你有老公,你推我干嘛啊?

但谢旬不能说不去,他的跟着谢渝,还得保护谢渝,让谢渝揍莫一平揍的痛快。

他必须要让谢渝把他当成好哥哥。

江灿当然是故意使唤谢旬的。

莫一平正在睡觉,幸好房间没有反锁,谢渝直接开门进去,灯都没开,冲到床边劈头盖脸的打了起来。

莫一平是疼醒的:“我草,谁啊,有病吧!”

房间里没有开灯,但外头是开了灯的,光线从外头透过房间里,他看清了正在揍他的人,谢渝。

他道:“谢渝,你有病啊。大半夜的,你来我家发什么疯。”伸手就要去推谢渝。

谢旬把他重新按在了床上。

谢渝见他动弹不得,高兴跑在床头,伸手朝着莫一平的脸上扇,‘啪啪啪啪啪啪’的连着十来下,手都被震得一阵一阵的的疼。

谢渝:“你个傻子,跟着外人合伙欺负我!我今天就让你知道,欺负我的下场。”

她朝着莫一平脸上挠,“我让你犯蠢,我让你没脑子。”

谢旬按着莫一平的四肢,让谢渝揍他。

莫一平哎呦哎呦的惨叫,他大骂:“谢渝,你个疯婆子,你越来越疯了,你看你还有个女生的样子吗!”

谢渝:“我呸。”爬到床上去踹莫一平。

莫一平母亲、爷爷奶奶也起来了,听着莫一平的惨叫,想要进来救莫一平。

江灿挡在房间门口:“小平这孩子,实在是让人头疼,白长了这么大的个子,竟跟着徐如意一起在学校里败坏小渝的名声,非要说小渝之前被杀人犯绑走以后,受了那些伤害。咱们小渝就挨了两巴掌,哪有受别的伤。”她看着莫一平的父亲,“不如您进去问问小平,咱们小渝都受了哪些伤害?”

莫国安脸色变了变,他听出来了江灿的意思,大骂莫一平个傻子,“一平心思单纯,脑子一根弦,被人算计了。”

江灿:“您上次还是打轻了,他才会不长记性,才会遭人算计。小牧的父亲抽小牧时,都抽断了一根皮带,小启的父亲打断了一根棍子,小爽的父亲把皮鞋都给打折了,小婧是女孩子,不能揍太狠,她奶奶请了家法,打了二十竹条。”

莫国安在屋子里转了转,最后拿起了鸡毛掸子冲进了卧室里。

莫一平的奶奶哪能看到大孙子挨打,就要往里冲,江灿挡在门口:“您年级大了,别闪了腰。”

莫一平的母亲忍了又忍,还是没有进去。

她真是恨铁不成钢啊,一平怎么这么蠢?跟着别人作践自己的表妹,对他能有什么好处?

他难道不知道,如今家里的公司都指望着席苓这个姑姑呢。

莫家只是把席苓养大,又不是席苓的亲姑姑!真想把这些感情都给作没吗?

她有些心慌,也许已经作没了……

徐如意个小贱人给莫一平灌了什么迷魂汤?

谢渝揍莫一平能有多大的力气呢?都把莫一平打的‘哎呦’惨叫,他爹拿着鸡毛掸子,那才是真的狠。

莫一平的尖叫声都提高了几个度,“奶,救命啊。”

谢旬松开了莫一平,他满屋子逃窜,试图避开他爹的鸡毛掸子,但他又跑不出来,一个卧室也就七八平方,他上蹿下跳的也躲不了多少。

谢渝把灯打开,让舅舅能对准了莫一平打,每当莫国安打中了莫一平,谢渝就会跳起来喊:“舅舅厉害!”

莫国安打着打着,也t打上了头,这熊孩子是一点脑子都不长啊,他都17岁了,还不知道维护小渝,上次把小渝弄丢,这次又跟着人一起败坏小渝名声。

莫一平被打的哭爹喊娘,眼泪鼻涕一起流,最后跑不动了,被莫国安按在床上打。

他是亲爹,就算动手,也是往屁股和大腿上肉多的地方打,愣是把鸡毛掸子给打断了。

莫国安打断了鸡毛掸子,还要再打,江灿:“舅舅,差不多就行了,孩子还是得多教育,咱们两家关系这么亲近,难能因为一个徐如意就生分了。舅妈,您快来给小平上药,舅舅也是的,哪能下这么重得手。”

莫一平哭的都要抽过去了,“不用你假好心,你早干嘛去了!”

江灿:“你这孩子,还没打疼吗?”

莫一平不敢出声了,江灿:“小平,按辈分,你也得跟着小渝喊我一声二嫂,身体上的疼不算疼,心理上的疼才真实疼,你从小顺当,没有经历过挫折,小渝是我们家谢家的宝贝,谢家不许任何人欺负她。

二嫂再提点你最后一句,事情可一可二……不可三。”

谢渝‘啪的’一下子打在了莫一平的屁股上,“莫一平,听到了没!”

莫一平眼泪又出来了,他屁股都要被打烂了。

莫一平的奶奶哭的不行,“国安,那是你儿子,你怎么下这么重的手。”

莫国安没有理他妈,他跟小渝道:“小渝,我会狠狠收拾一平,不会再让他犯错。”

谢渝这会儿特别爽,眉眼都是笑意:“嗯。”

江灿:“这么晚上门打扰,实在是失了礼仪,希望您别计较。”她看向谢渝:“去跟舅舅舅妈姥姥姥爷再见。”

谢渝挨个的喊了一遍,然后说了再见。

莫国安夫妻把谢渝几人送到了楼下,看到他们坐上了吉普车,这才上楼。

莫国安的妻子都要气死了,“徐如意那个小贱人!我不会放过她。她自己想早死,怎么能拉着一平啊。”

莫一平一直好好的,就这些日子开始不靠谱了,都是因为徐如意!

事情到这里并没有结束啊。

谢渝只是出了气,谢渝的名声还没有挽回,谢家也没有出气啊。

莫国安夫妻上了楼,莫一平的奶奶正小心的扒了莫一平的裤子,给他屁股大腿消毒涂碘伏,屁股打的青紫,一道道的条子交错在一起,有些地方打的渗了血。

莫奶奶哭天喊地:“快去医院里瞧瞧,别伤到了骨头。”

莫国安:“莫一平,你把学校的事情讲一遍,你要是说了一句谎话,我把绑到屋檐下,用皮带抽你。”

莫一平疼的直抽抽,还得讲学校的事情,从徐如意给谢渝道歉开始说起。

莫一平这会儿都不明白表妹为什么这么疯,半夜上门来打他,还让他爸打他打断了鸡毛掸子。但他不敢多说一句,真的被打怕了,他记性很好,把事情讲的很详细。

莫国安的脸色极其难看:“**犯?”

莫一平的奶奶都不哭了,咬牙切齿:“你该打啊。”

女性最能了解女性,一个16岁的学生,在学校里被人谣传‘被**’,这是能要命的话。

莫一平张了张嘴解释:“他们**犯,但我没说小渝被……而且大家也不会看不起小渝,大家都会照顾小渝。”

莫妈妈又给莫一平的屁股扇了两巴掌:“小渝挨了两巴掌就被她二哥二嫂救了,你没长嘴啊?你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

她气莫一平不够善良,不够聪明,更恨徐如意的恶毒。

莫一平疼的直叫唤,可惜这一次连奶奶都不理会他了,“我年龄大了,熬不了夜,先回房睡了。”

莫爷爷也背着手走了。

又打不死,谁家孩子不是挨打过来的。

莫国安:“你糊涂啊。”知道莫一平还不知道错在哪里,也挺失望,也回房了。

莫妈妈会对别人使手段,可对莫一平到底不忍心,这是她的孩子,就算失望,还是教他,“莫一平,吐沫星子能淹死人,你们让学生们都觉得小渝被糟蹋了,你们按得什么心?你们怎么就这么歹毒?对小渝这么一个小姑娘就下这么狠的手,你知不知道,她是你表妹啊。你姑姑从小对你就好,小渝是你姑姑唯一的女儿,你就这么回报你姑姑?从今天起,你跟徐如意再有接触,我听说一次,打断一根鸡毛掸子。”

坐在车上的谢渝仿佛一只快乐的小鸟,开心的不得了,趴在江灿肩膀上傻笑。

江灿摸摸她头发,“是不是很开心?后面还有呢。等到周一了,你再看看徐如意,她吃不了好。”

谢渝:“!!!真的?”

江灿:“他们今天挨揍,是因为他们做错了。当然了,也得让我们小渝开心。但问题并没有解决,小渝的名声还是被他们败坏了,这事情,等到周一就能解决了。同学们会看清楚徐如意恶毒的本性的,这就不用我们管了,楚家、霍家、周家、杭家还有你舅舅家,都会去做的。咱们看看他们会怎么做。”

她把事情掰开讲给谢渝听。

谢渝:“啊啊啊啊啊,真的吗?真的吗?”

江灿:“当然了。周一的时候,你到学校看看,如果环境没有变化,那你就跟老师请假,打电话让你二哥去学校把你接回家。

咱们就自己解决这个问题。

小渝是咱们家的宝贝,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怜悯。”

谢渝扑在江灿怀里,她姐真好。

江灿笑个不停,觉得得多让王妈给小渝做些核桃粥喝,补补脑子还是很有必要的。

等到了家,警卫员看到他们回来,赶紧把大门打开,让吉普车开进去。

大厅里的灯都亮着,谢家长辈们都在客厅里等着呢,听到动静,谢老太太赶紧从沙发上坐起来,被席苓和陆离给搀扶了出来。

“回来啦?”

谢渝跑过来,“奶奶,我好饿!我想吃饭!”

谢老太太点了点谢渝的脑袋:“你啊,有什么话都要憋在心里头,随了谁啊!快进屋,王妈去端饭了,都是你爱吃的。”

谢烁:“小渝,怎么样啊?”

谢渝叭叭叭的讲了起来,说起徐如意被捡了头发秃顶和大肿脸时,格外的兴奋,等王妈把饭菜段上来时,谢渝跑去洗手,她手可脏死了,打了这么多的人!搓手心时,有点疼,手都打肿了。

谢老太太关心的看着谢旬:“阿旬的脸怎么了?阿离,快拿药膏,给阿旬上药。”

谢旬:“徐家保姆力气有点大,我一时不查,被抓了一把。”

陆离拿了药给谢旬上药,她一脸心疼,“都出血了!怎么这么不小心,你忍着点,我先给你消毒。”

她上药的时候,手上力气很大,脸上特别的温柔,“疼不疼?徐家保姆怎么这么狠毒?万一留疤了可怎么办。”

谢旬疼的直皱眉。

陆离:“是不是很疼?忍着点,伤口里有脏东西,得冲掉。”拿着棉签沾着碘伏冲洗,把里头不存在的脏东西给扒拉掉,她松了一口气:“出来了。”

接下来是上药。

最后把伤口包扎上。

她去洗了手,又拉着江灿的手看,发现她手背上有一道划痕,是指甲印子,陆离悄悄的换了一瓶碘伏给江灿消毒,又涂了祛疤药。

江灿:“妈妈,我没事,你再发现的晚一些,伤口都要愈合了。”

席苓和谢烁陪着谢渝吃饭,看女儿胃口大开,吃的倍儿香,就知道小渝没事了,她是从内到外的开心和满足。

等谢渝讲完今天的事情,她对徐如意没有挨爸妈的揍有点不满意,同事也更加期待灿灿姐说的后续。

她道:“妈妈,灿灿姐说等到周一,大家都会知道徐如意的真面目。”

她眼睛亮晶晶的,特别的可爱。

席苓的心都要化了,“会的。”

谢旬再次挑起了谢韫的事情,谢渝也想起了大哥,她道:“大伯,北疆条件那么艰苦,我能给大哥寄东西吗?”

谢玄眼角抽了抽,沉默了一瞬,虽然知道谢渝没有心眼,但……这是真没有一点心眼,说给她听的话,她隔了两天就透给谢旬了。

以后也得需要收拾。

他道:“你大哥参加了保密任务,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北疆,南疆,西北,北省,都有可能,都不能寄。”

谢渝感慨:“好久好久没有给大哥打电话了,大哥什么时候才会给家里打电话啊!”

谢玄:“这个我也不知道,可能得等你爷爷回来,才能知道。”

轻易得到的消息,只会引人怀疑。

谢渝失望,但太久没有见谢韫,也有些习惯了。

更失望的是t谢旬,心里也明白,谢韫的消息很难打听,谢家人太死板了,守着军区的那些老旧规矩,谁家爸妈不跟儿子联系啊?谢玄和陆离就能!

儿子一走两年,还一点意见都没有。

谢旬从没有在家中得到过什么有用的消息,翻遍了书房,也没有什么东西。

老爷子和谢玄根本不把机密文件往家里带。

他很急,却无可奈何,只能等到考入军校,进入部队,一点点的深入,直到他能到达那个层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