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考入国子监,家里人与有荣焉,为她庆贺,可昭宁以榜首考入国子监,她的家人却暗中散布对她不利的谣言。
宋昭宁唇角勾起一抹笑,眼中没有半分波澜。
她道:“我一早便猜到了。”
毕竟她差点将闵氏的心肝宝贝丢进水里,闵氏怎么可能不想办法出了这口气。
这日之后,有关宋昭宁榜首来路不光彩的谣言如野火般在京城蔓延开来。
“听说了吗?宋家那位榜首是靠那个得来的……”
“哪个?”
“还能有什么,当然是爬床啊!”
“这庵堂里长大的姑娘就是没有教养,好好的姑娘家竟如此不知检点!”
“这事是真的?!我瞧见过宋昭宁一回,瞧着她也不是那等不要脸的人。”
“这还能有假!你们都不知道吧,这话风可是从宋家自己人嘴里漏出来的!”
“我看这事多半是真的,这庵堂长大的野丫头,能有什么真才实学?”
谣言越传越不堪,甚至有人绘声绘色地说亲眼看见宋昭宁深夜出入考官府邸。
国子监门前,开始有好事者对着宋昭宁指指点点。
这日下学,宋昭宁刚走出大门,一个烂菜叶突然砸在她裙角。
“不要脸!”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妇人朝她吐口水,“我儿子八年寒窗苦读都没考上,你这种下作货色凭什么进国子监?”
徐清荷正好瞧见这一幕,气得就要上前理论,却被宋昭宁一把拉住。
“清荷,别冲动。”宋昭宁低声道,“若是在国子监门口闹事是要被禁学半月的。”
徐清荷气的眼眶都红了,“那就看着这些人诬蔑你吗?昭宁,这几日关于你的流言都传遍京都了,你不知道,那些人越传越难听,还说你、说你……”
那些污秽之语,徐清荷都说不出口。
她担忧不已,“昭宁,你为什么一点都不着急?姑娘家最重要的便是名声,若放任流言这么传下去,你的名声就全毁了,说不定国子监还会让你退学……”
一想到这些,徐清荷就恨不得把背后造谣之人暴揍一顿。
这世间怎会有如此歹毒之人!
宋昭宁面上依旧平静,她握住徐清荷被气的发颤的手,“你别急。”
徐清荷对上她平静的目光,心底那股急躁当真平缓下来,她定了定心神,小声问:“昭宁,你是不是早就想到法子了?”
宋昭宁微微一笑。
徐清荷顿时明白了。
她扭头看向那妇人,语气淡淡道:“这位大娘,您儿子若是有真才实学,早该考上国子监了,而他至今考不上国子监,是他自己没用,跟旁人可没半点关系。”
徐清荷声音不大,但嘲讽意味十足。
那妇人被噎得说不出话,脸色涨得通红。
徐清荷见状,冷哼一声,拉着宋昭宁进国子监。
然而两人到了讲堂外,却被人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