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仙楼的这一场大戏最后以宋巍然灰头土脸的离开告终。
任凭郑廉在背后如何喊他留下,他也无动于衷。
这一夜,宋巍然彻夜未眠。
宋昭宁却是在醉仙楼舒舒服服的吃完一顿,回府后也睡的极为香甜。
翌日一早,她被汀兰唤醒。
汀兰挽起垂帘,低声道:“姑娘,老爷让你去一趟前厅。”
昨日宋巍然当着众人的面将闵氏扭送官府,想必官府今日受理此案,要将一干关系人等都宣召过去。
宋昭宁梳妆之后去了前厅,如她所料,宋巍然脸色憔悴难看,嘴角几乎抿成一条直线。
见到她,宋巍然的脸色方才缓和几分。
“昭宁,你来了。”
宋昭宁乖乖巧巧的福身,“父亲今日怎还未去上值?”
宋巍然神色复杂地看着宋昭宁,叹了口气,“你母亲昨夜闹出了些事情,为父需要去解决一趟,你同为父一起去。”
宋昭宁什么都没问,乖巧应声,“是,那女儿让汀兰去国子监告半天假。”
宋巍然摆手,“不必麻烦了,为父已经让人去了。”
宋昭宁不再多言。
她与宋巍然同乘到了京都府衙。
因公务需要,宋巍然没少来京都府衙,但却是头一遭因为自家夫人与旁人干那种事不得不过来。
一路上遇见的同僚皆用同情的眼光看向他,宋巍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昨夜的事情闹的太大,就算他不主动将闵氏和赵景明送往官府,醉仙楼的人也会送。
倒不如他主动。
……
京都府衙内,闵氏被关押在女牢中。
她被关了一夜,神色越发的憔悴难看。
脸颊更是高高肿起,有两个鲜红的巴掌印。
宋巍然求了同僚让他进来,看到的便是这一幕。
闵氏一见宋巍然,眼中顿时涌出泪水,扑到牢门前,声音嘶哑地喊道:“老爷!老爷救我!我是冤枉的!是赵景明那畜生强迫我的!”
宋巍然脸色铁青,冷冷地盯着她,半晌才咬牙道:“冤枉?众目睽睽之下,你衣衫不整地与他厮混,你还敢说是冤枉?”
闵氏哭得梨花带雨,伸手想要抓住宋巍然的衣袖,却被他嫌恶地避开。
她只得抽泣道:“老爷,我真的是被逼的……”
“你觉得我是傻子?”宋巍然冷笑一声,“你做出这等丑事,宋家的脸面早已被你丢尽了!”
闵氏见求情无用,转而看向站在宋巍然身后的宋昭宁,眼中闪过一丝怨毒,随即又换上一副可怜巴巴的神情,“昭宁,你帮母亲说句话吧……再如何,我也生养你。”
“闭嘴!”闻言宋巍然却是比宋昭宁反应更大,他胸膛剧烈起伏,“你还好意思求昭宁,若不是你想要害昭宁,如何会落到这步田地!”
宋昭宁很清楚发生了什么,但宋巍然没有开口告诉她,她自然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她茫然的目光扫过两人,轻声道:“父亲,母亲到底怎么了?”
宋巍然对上她澄澈明亮的眼睛,没有发觉一丝异样。
他只能将心中怀疑压下,将昨日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