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和哥哥一起回家了(1 / 2)

这个想法一出来,宁笙立刻紧张地看了眼靳穆然头顶的数值。

靳穆然蹙眉:“哪里疼?”

宁笙摇摇头,他很快就否决了这个想法。

先不要自己吓自己。

顾嘉言和林也的数值也不低,总不能他们的生命也快到尽头了吧。

他还看见一个老太婆头顶【5%】的,难不成八十岁老奶的生命进度才刚开始?如果是真的那也太扯蛋了。

宁笙稍微放宽了心,只要不和生命安全有关就行。

不过这个数值并不是一成不变的。

他就眼睁睁看见靳穆然增加了,但是具体原理他还没弄懂。

后脑勺还在隐隐作痛,宁笙一时半会也没有别的头绪,只能先放弃了。

司机怕颠到宁笙的伤口,所以车速并不快。

街景一路从繁华到安静,最后驶进一个环境清幽的高档别墅区。

宁家大宅坐落在山林湖边,占地面积广阔,享有得天独厚的自然景色。

前两年靳穆然重新翻修过,一花一木、一砖一瓦都透着名贵气息。

白色幻影熟门熟路地驶入前院,精致的雕塑水池旁边是精心打理的花圃,大片的蓝紫色无尽夏花团锦簇。

右侧草坪保留着宁笙儿时最喜欢的秋千和藤椅,紧挨着静谧的湖泊。

宁笙小时候不小心掉进过湖里,冰冷的湖水从四面八方涌过来,他连呼救都没有喊出来,以为就此命丧湖底了。

最后是靳穆然把他救起来的。宁笙至今还记得对方浑身湿透,双眼通红的样子。

后来湖边就加建了一排玻璃围栏,他再也没有掉下去。

桂姨很早就在门口等着了,看见宁笙小脸苍白的下车,胸背还穿着吓人的固定护具,心疼得偷偷抹起眼泪。

“小笙少爷你下次可不能再逞强了,桂姨年纪大了经不起吓。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死了也没脸见过世的先生。”

她在宁家工作了十几年,本就把宁笙当做自己的亲生孩子看待。

后来宁家出了事,她也毅然决然地留了下来。

“桂姨我真没有逞强,你有没有看新闻?我的英勇事迹……”

宁笙一边安慰桂姨,一边看了眼她头顶的数字:【75%】。中规中矩的数值,和顾嘉言他们差不多。

“小笙少爷还没有吃午饭吧?想吃什么我让厨房去做?今天刚好炖了滋补的汤,穆然少爷要多喝一点。”

宁笙这两天吃得清淡,说到吃的真是饿了,掰着手指开始点菜:“我要吃避风塘大闸蟹、芥末爆虾、香煎牛仔骨……”

靳穆然静静等他报完菜名,才开口:“医生说过你的饮食要忌辛辣高油,桂姨给他全部换成清蒸的做法。”

不是、他可是病人啊?在医院清汤寡水了两天,回家还要继续修身养性吗?

宁笙负气抿唇:“我抗议。”

靳穆然淡淡道:“抗议无效。”

桂姨在俩人的神色中来回扫,最后安慰他:“小笙少爷还是听穆然少爷的话。等你伤口长好了,咱们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好不好?”

宁笙:“……”

好好好,这个家他说话不管用了是吧?

他记得靳穆然和赵阿姨刚来时,桂姨对他们并不是十分热情。

就是那种鸡妈妈看护鸡崽似的警惕。

后来小葡萄告诉他,桂姨是担心赵阿姨这个“新妈妈”对他不好。

宁笙觉得他们完全多虑,赵阿姨可温柔了,看他时总是笑眯眯的。

生日的时候会亲手给他做蛋糕,还给他织了很多可爱的毛线帽子围巾,生病的时候也会耐心哄他吃药。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桂姨就和靳穆然站在统一战线了。

家里其他佣人也是,对他这个“正牌”少爷一点也不怵,反而在靳穆然面前连头也不敢抬,更不敢作妖。

宁笙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他已经长大了,必须捍卫自己的尊严!

靳穆然看了眼他一副要揭竿起义的表情,淡淡打断:“上楼,给你换伤口贴。”

宁笙本想说自己来也行,但稍微一抬手就疼得不行。从小到大他最怕疼,总不能为了尊严委屈自己吧?

俗话说得好,大丈夫要能屈能伸!反正都被压迫这么多年了,也不差这一次了。

宁笙立刻滑跪:“好嘞哥。”

他们俩的卧室都在三楼,门对着门,一边看湖景一边看山林。

宁笙小时候很喜欢溜过来靳穆然的房间,让他给自己讲漫画和科幻电影。夜深了就自然而然赖在这里睡下。

后来忘记是几岁了,靳穆然忽然就不许他在这睡了。

宁笙那段时间还挺生气的,觉得他哥是嫌他烦。

靳穆然房间的装潢和他本人一样沉稳内敛。大面积的黑白撞色,搭配浅胡桃木的地板,衣帽间里的衣服整整齐齐挂着。

不像宁笙的房间更有“人”气,一整面墙的模型手办,随意摆放的漫画书和杂志,衣服也是东一件西一件,穿过就忘记了。

宁笙坐在靳穆然床上,乖乖让他把身上的固定护具带拆了。听医生说这个玩意儿还得用一整个月,防止胸骨二次受伤。

“衣服脱了。”

“哦。”宁笙眨了眨眼睛,还好他身上的t恤很宽松,单手脱下也不费劲。

不到二十的男生骨架匀亭,白皙的皮肤透着一层粉,腰身很细窄,略微凹进去的弧度,仿佛一只手能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