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主动(2 / 2)

顾云深笑了,胸腔震动不停。

彼此呼吸交缠,被风吹起的墨发拂过她的发丝,伴着心跳声,弄得人心里发痒。

这样一张如玉脸庞,若是不喊打喊杀,估计会更多人喜欢。

“专心。”

喻闻雪凝神静气,放平心态,手里的箭就这么射了出去,一举穿过平康郡王袖子上的纽扣。

“啊!”

平康郡王大叫,他的下身,湮湿一团暗色......

这就是被大佬带飞的感觉吗?

“来,来人呐!”平康郡王捂着下身,生怕这里遭了殃。

而原本待在这里的世家公子和侍卫们早已躲到远处,根本听不到他的呼救。

这下倒真是成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还有最后一箭。”顾云深问道:“你想以哪里为靶心?”

喻闻雪努努嘴:“我想吓唬他变成公公......”

“那就听你的。”

“别,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平康郡王连滚带爬,甚至忘了自称“本王”。

“做人不能言而无信,除非......”喻闻雪扮了个鬼脸:“他不是人!”

“晚上想吃什么?”顾云深握着她的手,调换了方向。

喻闻雪打了个哆嗦:“反正不吃五花肉。”

看着就油腻。

说话间,最后一箭穿过平康郡王的衣裙下摆,距离他宝贝命根子不过一寸距离。

喻闻雪再次感叹,这力度掌控得也太好了!

定睛一看,倒在地上的平康郡王早已吓得晕了过去。

喻闻雪心中一喜,准备与他庆贺,一抬头,恰好撞上一处温软的唇瓣。

夕阳的余晖均匀地洒在他的脸上,有那么一瞬间,她突然很想扑上去。

她这才意识到,原来两人之间几乎没有空隙,一直是紧紧相贴的状态。

若是换做平常,她必定会避嫌拉开距离,但今天没有......

熟悉的花香再度侵袭,她捂着额头准备先发制人,嗔道:“你干嘛突然低头!”

指节因用力有些泛白,顾云深回味着那点蜻蜓点水的触感,目光落在她嫣红的唇瓣上,“似乎是你主动凑上来的?”

“我中了海棠春,你也中了吗?”

为了避免失态,喻闻雪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拎着裙子转身,道:“那个,时候还早,我先回去了。”

“我的意思是时候不早了......”

算了,越解释越乱!

顾云深没有拦她,目光灼热地望着黄昏下奔跑的红色身影,直到消失不见。

*

傍晚,喻闻雪吃过饭后立刻扎入冷水,让自己冷静下来。

热,太热了。

浑身就像一个发烫的火炉,一碰水就冒着白气。

虽然顾云深提过不准碰冷水,可不碰冷水,这种燥意根本无法缓解。

偶尔碰一次应该……或许……大概……没什么吧?

沐浴后,她穿着薄薄的里衣,凑到林清婉身边,准备跟她学习做香囊来消磨时间。

只要转移注意力,就一定可以忽略身上的海棠春。

林清婉笑道:“怎么突然想学做香囊啦?”

喻闻雪摸摸鼻子:“给顾云深做的。”

“二公子呀。”林清婉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拿起一旁的绣筐,从里面挑出几个不同颜色的布料,问道:“你想绣一个什么送给他?”

喻闻雪简单翻看一下,想了想:“燕子吧。”

她记得,小顾云深当时放的风筝就是一只燕子。

也许,被关在院子里的母子二人,最期盼的就是像燕子一样自由自在。

林清婉认真替她选了一个藏青色的锦缎,“你看这个如何?”

喻闻雪看了一会儿,随后拿起一旁银白色的布料:“这个吧,绣一个黑色的燕子。”

“想不到,你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好似什么都不在意,却对二公子这般上心。”林清婉串好线,又掰过她的手,指点道:“这样用针,不容易伤了自己。”

喻闻雪有模有样地学,怎么说她也学了这么多年画画,绣花这类手工活,应该难不倒她。

她拿起自己的“旷世神作”——一个看起来像是个燕子的不明生物,笑道:“你觉得如何?”

林清婉看了又看,很努力地辨认一番,纠结道:“你这个是麻雀还是燕子?”

有这么难辨别吗?

喻闻雪委屈极了,拿起这个四不像,咕哝道:“其实,也可能是鸭子......”

折腾了一个晚上,林清婉困极了,打了个哈欠:“不如明日再学吧?”

喻闻雪神色恹恹:“你先睡吧。”

她现在精神亢奋地不得了,以后不会每天晚上都这么难熬吧?

睡不着,好烦!

突然有些怀念侯府,即便天大的雷声,都吵不醒她。

吵不醒她......

这不对劲!

林清婉曾说,她似乎中过毒,又被人清干净了。

莫非在侯府时,有人给她下过毒?

至于替她解毒之人......

脑海里突然蹦出在顾云深房间醒来那次的画面。

会是他吗?

喻闻雪想求一个答案,蹑手蹑脚地推开房门。

是不是,一问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