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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方便了吗?”

商时迁:!!!

这样的坐姿对“手把手”教学来说,的确很方便。

可是教围棋本身就不是用“手把手”教学的模式。

卫以衔会天真到不清楚这一点吗?

不,她很清楚。

可她依旧这么做了。

其目的不言而喻。

商时迁没有推开她,更不曾躲远,而是因地制宜,跟卫以衔说起了棋盘的布局和定式。

虽然姿势暧昧容易分心,但卫以衔也听得认真。

直到傍晚。

商时迁说得口干舌燥,也饥肠辘辘。

卫以衔给她递了杯水,说:“差不多该准备晚饭了。”

商时迁好奇地问:“阿姨还没过来吗?”

卫以衔将手机往角落里藏了藏,若无其事地说:“哦,她说临时有重要的事不能过来,所以晚餐我们恐怕得自己煮。”

商时迁没察觉出异样,说:“还好今天买的菜都是我会料理的。”

她起身去做饭。

怀中空出来后,她反倒有些不习惯了。

卫以衔抬头看她:“不如你也教我厨艺?”

商时迁:……

她要是没会错意,卫以衔绝对是在撩拨她!

恰好在商时迁的视角,卫以衔的唇角是上扬的。

饥饿容易让人失去克制力。

商时迁并不想在饥肠辘辘的情况下做些什么,她说:“关于厨艺,我自己也是半吊子,不堪为人师。”

说完,她逃似的跑到了厨房。

卫以衔笑了下,淡定地收拾棋盘。

吃完了晚饭,卫以衔去处理了一下工作。

本该开始晚上的小训练的商时迁却始终静不下心来。

她只好打开了平常下完棋,为了放松大脑才会看的绿江小说APP。

看了会儿小说,群里忽然有人艾特她。

这个群只有几个女生,都是在“于道”学过围棋的同门。

虽然她们有的人已经转了道场,但是私下会经常交流,比赛也时常相遇。

因此她们的关系虽然是对手,却也是朋友。

商时迁以为她们找自己是为了围棋,没想到是为了找自己讨经验。

商时迁:?

什么经验?

她往上翻了几百条聊天记录,才知道,原来有一位朋友谈恋爱了。

但是她在跟对象结识之初就营造了自己是老司机的人设。

这不,俩人都奔现了,也快到那一步了,她突然想起自己的人设。

因为她压根就不是老司机!

怕露馅,让双方的第一次都留下不太美妙的阴影,她赶紧讨经验。

群里只有商时迁结了婚,所以她们就找了商时迁。

商时迁:……

实不相瞒,她虽然结婚了一年,但也没经验。

不过这些事没必要跟她们说。

而且对方也不是要打听她跟卫以衔是怎么做的,只是想问她有没有片子,让她临时抱佛脚。

商时迁回复说:“没有。”

朋友们调侃她:“那正常,毕竟你也用不上。”

商时迁:……

不,她需要!

好在,商时迁虽然没有资源,但是别人有。

对方直接分享了一个网盘,让她们自己去下载。

商时迁的手点到了上面,又心虚地看了眼四周,最后跑回房间关上门才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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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四:我有一个朋友……

小卫总:你说的朋友该不会就是你吧?

——

申请了完结榜单,尽量在这一周内写完【番外】。

如果还有没写完的内容,会放在【免费番外】(需要晋江给开通结算后才有这个选项),所以大家可以偶尔进来看一两眼有没有更新[笑哭][笑哭][笑哭]。

第144章 邀请

需要卫以衔周末处理的工作不多。

哪怕她不休息,也应该给手下的员工足够的私人空间。

因此,九点一到,她就关掉电脑,摘掉了眼镜。

客厅和影音室都没有商时迁的身影,反倒是她在家时很少关上的主卧门,如今关得严严实实。

卫以衔没有多想,直接打开了门。

然后就对上了商时迁水润明亮的眼眸。

刚洗完澡的商时迁脸颊本就有些粉嫩,骤然间四目相对,便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

商时迁转身,一头扎进了浴室里。

卫以衔:?

她瞧得有些不真切,跟过去:“你不是洗完澡了吗?”

“我、我吹头发。”商时迁四处张望找吹风机,每次目光触及卫以衔,都会闪躲开来。

卫以衔没说什么,拉开抽屉,拿出吹风机给她。

随即回到房间拿了换洗的衣物,再度进浴室来。

她并不避忌商时迁的存在,旁若无人地做着洗澡前的准备。

商时迁本来有些心不在焉,但看到她进来,心立马提了起来。

下一秒,她透过眼角的余光,瞥到卫以衔解开了身上的衬衫,露出了肩膀。

“你——”商时迁扭头看她。

那衬衫已经滑至肩胛的位置,长发刚好掩住了后背的春色。

卫以衔的动作一顿,微微回头:“嗯?”

“我还在。”

卫以衔说:“虽然我有些近视,但还没有失明。”

“那你还……”

“我不介意。”

商时迁:……

她发现自己无话可说,也做不到在这里看卫以衔洗澡,只能选择到外面去吹头发。

卫以衔看着狼狈她离去关上了浴室的门,才露出一抹很浅的笑容。

*

将头发吹得半干,商时迁往浴室方向探了一眼。

卫以衔还没洗完出来。

她便去泡了杯薄荷饮。

冰凉清爽的味道刺激着味蕾,也让她的头脑清醒了些。

等商时迁回到房间,卫以衔已经洗完澡。

似是发现了什么,她从空调被里捡起了一部手机。

商时迁不禁回想起,她被手机“烫”到,旋即将之丢到一旁的回忆。

这手机装着她的秘密,她尴尬又紧张地拿了过来。

“我找半天没找到,原来在这里。”

卫以衔暗忖,商时迁向来不会丢三落四,什么情况下她才会把手机丢到床上,跑去洗澡?

不过,她没有检查别人手机的习惯。

拿出商时迁送她的礼物——一套护肤品——涂抹了起来。

淡雅又清幽的香味在房间弥漫开来。

不是添加了香精的那种浓香,而是闻着非常舒服的淡淡花香。

让人不由自主地顺着香味的来源递去目光。

灯光下,身着睡裙的卫以衔仰着头,露出了细长的脖颈。

她一边按着脖子,一边涂抹,让精华液充分吸收。

很稀松平常的一个动作,却让商时迁的目光像被黏住了般,无法挪动半分。

卫以衔早就注意到了那一道灼热的视线,她微微勾起唇角。

脸偏向商时迁:“你不抹吗?”

“我抹过了。”商时迁说。

她很少亲自去挑,都是大姐用了觉得好就给她送一套。

一般没什么香味,就算有也很快会淡去。

卫以衔笑问:“那你是在等我吗?”

商时迁这才发现自己一直坐在床边等卫以衔。

“嗯。”她抓了抓在空调的影响下已经干得差不多的发丝,以掩饰她的不自然。

应完,她就回到床上躺下了。

卫以衔很快也捯饬完上床。

关掉天花板明亮如白昼的灯光,只留下床头一盏柔和的小夜灯。

黑暗袭来。

在白光下被隐藏起来的心思在这一刻冒出了头。

卫以衔靠近了商时迁。

那香味钻进了商时迁的心底,悄然地引诱着那颗不知什么时候埋下的欲望之种破土而出。

夜色是助长欲望滋长的养分。

商时迁脑子里闪过围棋,闪过手机里的小电影,还闪过卫以衔的脸,以及今天她们相处的种种画面。

这时,一双手探了过来,环住了她的腰。

香气袭人。

商时迁的思绪一下子集中在枕边人的身上。

卫以衔说:“小商老师,你会围棋,会厨艺,又懂AI,还能教我。但有一件事,不知道你会不会,又能不能教我?”

商时迁反问:“什么?”

卫以衔附在她的耳边,轻吐了两个字。

商时迁的耳廓立马就跟被火烧似的,又红又烫。

她想说她不会,可前不久才学习过,不能算完全不会。

但卫以衔这个话题,很显然不是单纯地讨论知识。

两人结婚已经一年,有些本来可以水到渠成的事,因她们聚少离多而始终没有迈出那一步。

现下,她们经历了生死,在彼此的生命中渐渐地占据了重要的位置。

一切的迷茫、未知,都在心意相通的吸引下被破开。

顺着心灵的连线,她们看到了对彼此的爱与欲。

商时迁什么都没说。

她只是顺从了自己的内心。

翻身,以半趴半伏的姿态注视着卫以衔。

然后,吻了上去。

卫以衔的头微微上仰。

这个吻看似她在迎合商时迁,实则她在商时迁青涩的吻技下逐渐占据了主导地位。

一步步,一点点地引导着商时迁。

这个略带薄荷的清爽的吻不仅没有让彼此的头脑变得更加清晰,反而激活了内心更深层的悸动。

卫以衔心里有了底。

看来,商时迁也并非全无准备。

刚准备出门去菜市场买菜的保姆接到了雇主发来的信息,又慢吞吞地转身回家。

刚从卧室出来的女儿睡眼惺忪地看着她:“妈,你怎么回来了?”

“今天休息一天。”

女儿趴在桌子上,没精打采:“能休息,真好。”

保姆换回拖鞋,问:“菲菲,你怎么起来这么早?”

女儿蒲菲菲说:“妈,明天就开学了,我中午的飞机,得早起收拾行李。”

保姆拍了拍脑袋。

“噢,对。”她懊恼地说,“瞧我这记性。”

蒲菲菲没有跟自己的母亲计较,她亲昵地挽着母亲的手:“那今天您可以送我去机场了。”

保姆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好。”

蒲菲菲好奇地问:“不过,您今天原本没有排休,怎么突然休息了?”

保姆笑说:“我不休假,难道过去打扰雇主的二人世界吗?”

蒲菲菲知道自己的母亲从事家政这一行,但她从未主动去了解过她母亲的那些雇主们。

而她的母亲也很少跟她说工作上的事。

仅有几次,她跟母亲聊天时,听母亲提到过卫以衔。

卫以衔在东城算是名人,她自然认识。

如今再次听母亲提到卫以衔,甚至还说了“二人世界”,她一下子就明白了。

“跟商四小姐?”

保姆反问:“还能是别人吗?”

蒲菲菲摇头。

保姆终止了这个话题,问:“我去给你做早餐,要吃什么?”

阻止了原本要过来准备早餐、打扫卫生的保姆后,卫以衔看着还未醒来的商时迁,悄悄地在她的唇边落下一吻,旋即起身朝浴室走去。

向来自律的商时迁,醒来时,电子钟的数字已经跳至9点33分。

她错过了早上的训练。

但心里没多少懊恼的情绪。

反倒是发现卫以衔不在身边,令她有那么一瞬间的心慌。

难道昨晚只是她看小电影后诞生的一场梦?

可她还不至于分不清楚梦跟现实。

迷糊了会儿,她起来洗漱。

“醒了?”

卫以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很快就来到她的身边。

经过昨晚,亲吻对她们来说,已经不再是为了完成某种仪式而走的流程。

商时迁问:“你怎么起来得这么早?”

“处理点工作。”

商时迁有些许担忧,是不是自己耽误了卫以衔处理工作。

似是看穿了她的想法,卫以衔拉着她重新回到床上。

“早点处理完工作,我就有更多的时间跟你……温存了。”

商时迁被这句直白的话逗得满脸通红。

卫以衔说:“要吃早餐吗?我煮了鸡蛋。”

商时迁说:“鸡蛋有味道。”

“包袱还挺重。”

“反正我还不饿。”

“要不换一种食物?”

商时迁认真地思考着切换食物的可实施性。

卫以衔微微挑眉,坐到了她的身上去。

嘴角噙着一丝逗弄的笑意:“比如……我?”

商时迁抚着她的脸,指尖顺着脖颈下滑,稍稍一勾,便将藏进了她衣服里的发丝勾了出来。

卫以衔扬起了头,露出她雪白的脖子。

邀请的意味甚浓。

商时迁的双手从她的发丝间穿过,即保持着扶住她后颈的动作,又微微抵着她的后脑,旋即吻了上去。

*

这个周末结束后,商时迁就飞到了鹏城参加集训。

她除了要备战下个月的“顺洋杯”世界围棋大师赛,同时也是国家围棋队的队员,因此这样的集训没法推。

卫以衔习以为常。

不过和过去商时迁告知卫以衔一声,而卫以衔除了表示“知道了”之外并无别的回应不同。

这次,卫以衔替她收拾了行李,又亲自开车将她送到机场。

“专心备战,但不要废寝忘食。”卫以衔叮嘱。

“我记得的,每晚九点结束训练,我就给你打电话。”

不远处,因为过于清闲,所以也来送机的商小五悄悄地录了段十几秒的小视频,发给了商时行。

“大姐,我怎么感觉她们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商时行问:“怎么不一样了?”

她看出来了,但想知道商小五的想法。

商小五思考了好久,才说:“商棋罐肚子里的棋子不再是黑白两色,而是五颜六色的。”

商时行被妹妹这艺术性的表述给逗乐了。

她说:“因为她的世界有了更鲜艳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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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菜狗]

第145章 一对

在商时迁专心备战“顺洋杯”时,陈宝铭的案子也有了新的进展。

肖泺萌无意中发现,卫以镐和陈宝铭在大半年前的一档综艺上其实有接触。

只不过那档综艺一直没有播出。

警方盯上了卫以镐后,肖泺萌就混进了他的粉丝群里,从中得知他参加过的综艺被压了。

她发现综艺录制的地点之一就是陈宝铭曾经当过保安的明中三村小学。

她向上级汇报后,跟着孙玮去拿节目相关素材。

恰巧在这时候,他们追查到,卫以铻似乎也牵扯进来了。

因为他让人阻拦警方拿到相关素材。

这案子很明显已经牵扯进了卫家的继承人争夺之战中,警方的压力十分大。

可比警方更想弄清楚案子实情的是商家。

以为跟商家联姻能讨到好处的卫邕堃,眼下不得不面临二选一的困境。

事实上,跟商家联姻对他来说的确是利大于弊。

可谁能想到,他还未彻底站稳脚跟,自己的儿女就先给他制造了难题呢?

因为跟商家联姻,他获得了大部分董事的支持,才能被卫老爷子挑选为继承人。

可他的继承人位子并不稳。

大概是卫达看出了他相较于底下的弟弟妹妹们来说有些平庸了。

不能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所以他给了卫邕壁、 卫思琬、卫念君也分了不少家产。

卫邕堃让卫以衔负责跟商家对接的发动机方面的业务,就是想打开这个新领域后,彻底站稳脚跟。

如今卫氏跟商家虽然达成了合作,可合作之路才刚开始,因为卫以镐而闹翻,对他来说得不偿失。

律师说了,只要卫以镐咬死随口之谈,不存在故意教唆陈宝铭的行为,就不会被判刑。

虽然事业毁了,但身家数百亿的他,还怕养不起一个孩子吗?

至于卫以铻,他完全是为了维护卫家的利益,所以卫邕堃并不认为他有什么过错。

权衡利弊后,他选择放弃卫以镐。

没有他压着报道,很快,卫以镐被警方传唤调查的事就被爆了出来。

一开始,他的粉丝还力挺他。

直到陈宝铭承认是因为听了卫以镐的话,以为跟商时迁结婚的卫以衔很痛苦,才决定结束她的痛苦,来守护她的。

陈宝铭的翻供,是因为有人告诉他,他被卫以镐利用了。

卫以镐真正要对付的人是他一直想守护的卫以衔。

而陈宝铭时日无多的母亲也来找他。

他便仗着自己有精神疾病,妄图逃过法律的制裁,就果断地承认,并把卫以镐在这里面发挥的作用给说了出来。

——他知道商时迁去姑苏的时间,就是卫以镐通过搜博给他传递的。

不过,他并不懂法。

从他精心布局来看,他在作案时并未发病。

这一点,孙玮提供了他当时跟陈宝铭交流时的视频可以证实。

当时孙玮的身上带着执法记录仪,陈宝铭副驾驶座上的作案工具,还有质问他时的狡辩,都可以证明他当时无比清醒。

而且他故意杀人未遂,是被外力制止的。

并不存在他主观反悔才终止犯罪的情况。

因此他被判了七年有期徒刑。

至于卫以镐,比起被判刑,最令他崩溃的是卫邕堃放弃了他,粉丝也放弃了他。

有些粉丝的道德底线可以很低,哪怕他出轨、参加多人运动,也总有粉丝会替他洗白。

可是教唆、协助杀人这样的恶性事件,已经远超大部分人的底线。

所以,吃了流量红利的他,也遭受到了反噬。

卫以衔身为当事人之一,也不可避免地被卷入了这场由卫家继承人争夺战而引发的纷争里。

卫家人阴暗的一面也被撕开,展示在公众的面前。

担心卫以衔会被卫以镐的脑残粉报复,宋惜蕙从港城飞回来了一趟。

确认她没事后,给她雇了一个保镖团队。

保镖有五人,确保24小时都有人在她身边保护她。

卫以衔也失去了自己开车的“自由”。

不过她并不抗拒,因为有了司机后,她能腾出来处理工作的时间变多了。

同样,她也没有时间去在意网上的那些声音。

*

时间来到了9月中旬。

卫以衔和商时迁坐上了前往棒子国的航班。

这次来参加预选赛的夏国棋手有81名,几乎夏国顶级的职业棋手都在这里了。

明明是要争夺32个席位之一的对手,可飞机上的气氛却十分和谐。

飞机还没起飞,一个少女挤了过来:“商时迁八段!这位是您的妻子卫以衔吗?”

商时迁颔首,又对卫以衔说:“这是瞿正心五段。”

卫以衔像背资料一样,说:“去年的顺洋杯杀进了32强,是夏国入围本赛的九人之一。”

去年,商时迁打败了棒子国的金映胜九段,成功晋级八强。

但是败在了夏国棋手唐杰九段的手下,止步八强。

因此,今年商时迁在另一项国际赛事上输给了金映胜,心中难免有些不甘。

言归正传。

卫以衔之所以了解瞿正心,是因为商时迁现在学会了跟她交流和分享身边的人与事。

其实瞿正心在围棋界一直都有“天才少女”之称,只因商时迁珠玉在前,她的光芒便被遮掩了不少。

卫以衔注意到瞿正心的目光一直都在商时迁的身上。

那是一种毫不掩饰的孺慕、憧憬,还有一丝仰望高峰,然后翻越高峰的斗志。

等飞机即将起飞,瞿正心要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后。

卫以衔才对商时迁说:“她是你的小迷妹。”

“她的确还小,不过不是我的迷妹。她也在于道学习过,在围棋上也很有天赋和想法……”

见商时迁对瞿正心的目光毫无察觉,还一本正经地分析着,卫以衔眉眼皆是笑意。

*

商时迁参加比赛的地点在首尔,头一天休整,晚上则先抽签分组。

她被分到了第三组,抽到了霓虹国职业棋手和光堇五段。

和光堇的父母都是霓虹国的职业棋手,所以她自幼就接受着正规、严格的围棋教育。

她5岁进入霓虹棋院的关西分院学习,13岁成为职业棋手,17岁受年龄限制离开了关西分院。

后来因击败了霓虹女棋圣奥田菜而一举成名。

和光堇与商时迁年龄相仿,所以很多人都喜欢拿她们来做比较。

围棋界有不少声音认为,商时迁虽然是八段,但是她的八段带着水分,不如霓虹国那种严格的升段制度下,升为五段的和光堇。

而之所以有这样的拉踩、比较声音,是因为她们从来没有直接对上。

如今她们抽签抽到了一起,媒体抓住了新闻热点,甚至给了体育报的头版。

风头已经压过了别的棋手。

“顺洋杯”采用的是棒子国的规则。

棒子国围棋规则跟夏国有很多的不同之处,除了贴目外,还有数棋的方法。

夏国是数子法,棒子国和霓虹国则采用数目法。

除此之外,还有双活处理、盘角曲四等方面的小差异。

好在商时迁不是第一次到棒子国参加比赛,因此她对这些规则并不陌生,也做好了改变战略的准备。

卫以衔原本不懂,但是听商时迁讲了几次课,便也了解到一些规则。

因此,对上更熟悉规则的霓虹国棋手,她不免替商时迁捏了把汗。

商时迁正式比赛的当天,卫以衔处理完了工作,便到首尔的街头购物。

比赛场地的附近并不繁华,卫以衔有种在逛东城郊区的感觉。

不过在一家饰品店,卫以衔停下了脚步。

许是这家店开在了棋院附近,所以有不少围棋元素的饰品。

卫以衔通过橱窗,看到了一对耳环。

耳环虽然是一对的,但只是工艺和材质一样,颜色却不一样。

它一只镶嵌着黑色的玛瑙,另一只则是白色的白水晶。

两种不同的宝石,凑在一起却十分和谐。

卫以衔觉得商时迁会喜欢。

她买下它,又让店员包装起来。

等她从店里出来时,比赛结果已经出来了。

卫以衔那颗悬着的心也终于落下。

商时迁在接受完媒体的采访后,就迫不及待地给卫以衔打电话。

“我这边结束了,你在酒店吗?”

卫以衔说:“刚出来逛了一下,现在就回去。”

商时迁没忘记她们还是出来度蜜月的,她说:“我过去找你吧。”

卫以衔报了地名。

商时迁很快赶到,牵住她的手,问:“会不会很无聊?”

如果能出线,她只需参加三场比赛,最快三天就能完事。

而卫以衔休了五天的假期。

也就是说,这头几天里,她总会有无法陪伴卫以衔的时候。

过去她不会有这方面的负担,如今不同了。

她总得要考虑等待的那个人的心情。

卫以衔直言:“不无聊,因为我也是带了工作来的。”

商时迁松了口气。

旋即又觉得好笑。

估计没什么情侣的蜜月是像她们这样度过的。

卫以衔递上刚买的耳环。

“这是什么?”

“庆祝你首战告捷的礼物,也可以视为这次的蜜月之旅的小情趣。”

商时迁拆开后,颇觉惊喜。

“这耳环是一对的?”

“嗯。”

商时迁拿起了黑色的那只,说:“那我选这只。”

卫以衔一愣,旋即明白了商时迁的意思。

尽管她觉得商时迁误会了,但这样也挺有意思的。

她拿起剩下那只白色的耳环,说:“替我戴上。”

商时迁凑过去,先帮她将那铂金的耳环拿下,再换上新的耳环。

商时迁欣赏着,感叹着:“真好看,无论是你还是你的审美,都是这么得完美。”

卫以衔抿笑,问她:“从哪里学来的?”

商时迁干笑:“朋友教的。”

其实职业棋手找另一半往往也只会在这个圈子里找,所以这次来参加比赛,带家属的并不只有商时迁。

她看到别的情侣相处,听到她们毫不吝啬地将赞美之词堆砌在另一半的身上,深受启发。

刚才,脑子里就自动浮现这句话来,她想也没想就说出了口。

卫以衔笑着,摊开手心。

商时迁莫名读懂了她的意思,将黑色的耳环放上去,随即侧过脸,露出而自己的耳朵。

卫以衔也替她将耳环戴上去。

有认识她们的游客见到了这一幕,赶紧拍了下来。

很快,国内的娱乐新闻为了完成第三季度的kpi,放出了她们的报道:

#卫家风波未平,卫二携妻出游,街头大秀恩爱#

认识商时迁的人都知道她是来参加比赛的。

但恰巧是卫以衔陪她来参加比赛,她们的这段感情才比众人想象得更加深厚。

这下真没人质疑她们是因为联姻而强行凑一起,毫无感情的了。

也因此,众人才觉得背后引导陈宝铭的卫以镐用心歹毒。

她们明明就很幸福,非要歪曲事实。

真不敢想象,如果陈宝铭得逞,失去了商时迁,卫以衔该有多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