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遇事不决，量子力学
说实话, 亚瑟王这个称号确实很有名, 但克拉克真没有第一时间往历史上那个亚瑟王去想。
一方面是亚瑟这个名字很常见, 就像布鲁斯这个名字也很常见一样, 他们正义联盟的海王也叫亚瑟, 叫他亚瑟王其实也说得通，这个称呼真的没多么特殊，说不定是给自己起的代号是亚瑟王呢, 虽然微妙了一点但并不是不行；另一方面, 则是因为……对方看起来，并不应该是有孩子的年龄啊……
超人看着顶多十七八岁的亚瑟王，一时竟然有些想不出该说什么。
英灵的相关情报，蝙蝠侠曾经共享给了正义联盟的其他人，因此克拉克当然知道不能依据表面来判断对方生前的年龄，可是……你说亚瑟王巅峰时期是十几岁？怎么想都很奇怪啊！
不过情报不足, 想不通就不想了, 反正回头还有正事会谈, 有什么问题到时候再说吧，克拉克一点都不纠结, 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表情：“亚瑟王……”
“叫我亚瑟就好。”七夜笑了笑，“虽然我不是复仇者联盟的人，不过你们会谈的时候我能去吗？有些事想了解一下。”
克拉克已经靠自己的超级大脑把所有跟英灵有关的情报都翻了一遍, 并且根据之前七夜说的话锁定了他所在的组织：“当然, 其实我们这边也有很多问题想问迦勒底的人。”
七夜当然是要提前打预防针：“我尽力吧, 毕竟有些问题我没有权限告知他人。”
克拉克当然不介意：“没关系，这都能理解——大都会有人在喊我了，稍后会有其他人跟你们联系，请不要再屏蔽他……再见。”
话音未落，超人就已经不见了。
落地窗再次被放了下来，室内沉默了三秒，托尼突然开口道：“不要再屏蔽？老贾你刚才屏蔽了什么吗？”
AI管家回答道：“是，拦截了一位入侵者。”
托尼挑眉：“放出来，我倒要看看是谁。”
看来虽然正义联盟那边的外星人貌似强得有点过分，但论起超级AI，还是他的老贾赢了——真是要多谢迦勒底的那位超越现代科技不知道多少年的超级AI，光是研究对方残留的痕迹就足够他把老贾升级到这种程度。
几秒后，一个视频框被投放在了半空。
对面出现的是个身体许多部位都被钢铁包裹起来的、身材健硕的人。
“你好，钢铁侠。”
“我想想……你是钢骨？”才把正义联盟的开放资料看过一遍的托尼把人给对上号，“很有品味。”
“……谢谢。”钢骨看得出托尼是真诚地在称赞，所以只是哽了一下，就立刻进入了正题，“是这样的，我代表正义联盟想对我们两个组织的接洽进行一些确认……”
就在托尼在跟钢骨交流的时候，蜘蛛侠这次走了正门，从电梯里出现了。他看到托尼在视频，就一路跟其他复仇者打招呼，然后小跑到“表面年龄”看起来跟自己差不多的七夜身边，
他压低声音，悄悄地问：“那个……大家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所有人都看了他一眼。
彼得·帕克有点惊恐：“怎么了？怎么了？”
娜塔莎看着七夜和彼得站一起，觉得挺有趣的：“亚瑟，能麻烦你帮忙给他解释吗？”
七夜笑了一下：“当然可以，女士，如果这是你的愿望。”
娜塔莎遗憾地想，要是亚瑟王外表年龄再大个几岁，绝对是个万人迷。
彼得·帕克紧张地问：“解释什么？你们果然也发现这个世界不对劲了吗？我家旁边突然搬来了一个说是来自哥谭的人，我从来没听说过哥谭这个地方，但是大家好像都懂，我去网上一搜也……”
“冷静一点。”七夜把彼得拉到角落里，然后解释了一下情况。
彼得听完就很迷茫：“记忆是否□□涉……这个是有什么筛选条件吗？”
托尼正好已经聊完了，顺口加入话题：“我也想知道这个。”
“嗯……普通人的记忆容易□□涉？”娜塔莎提议，“你看，队长，彼得都是经过强化的，然后亚瑟王、索尔和洛基也不是地球人，托尼……”
说到这里，娜塔莎突然沉默了。
托尼抱着胳膊反驳：“我是没有任何强化的普通人。这个规律不对。”
鹰眼忍不住吐槽：“你一个做了预知梦的家伙在说什么呢……”
托尼想了想，竟然无法反驳：“说起预知梦，法师呢？他们那边情况怎么样？”
刚才托尼才讲完外星的经历，奇异博士就表示圣殿出了点情况要先走一步，然后就通过空间门走人了，现在想想，该不会所谓的出了点事就是指这个吧？
答案是肯定的。
“你们也发现了？都有谁还保持着记忆？”接到电话的奇异博士匆匆赶了过来，听复仇者们把情况大致一说，眉头狠狠地皱了起来，“不，跟是不是普通人无关，很多法师的记忆也混淆了……”
管家AI也尽心尽力地收集情报：“目前全网已收集到一百七十五个不同ip地址发表的对世界变化的质疑，经过身份核对，其中一百四十二位是普通人……”
“……所以，只是随机？”托尼不太想接受这个结论，“我们一共才多少人，随机到这么多吗？不觉得有点太巧合了？”
然而在没有更多线索的情况下，大家只能接受随机这个判断。
史蒂夫·罗杰斯想了一下：“我们的主要目的是让两个世界回归正常，至于保存记忆的规则，如果影响不大的话，就暂时先放一边吧。”
托尼叹气：“只能先这样了……对了，亚瑟。”
七夜本来在一旁跟彼得说话，被点到名就“嗯？”了一声。
“你之前说过也不是没有办法解决吧？”托尼迟疑地问道，“如果我们找不到解决办法的话，你那个办法……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吗？”
大家其实刚才都听到了七夜那句话，但因为七夜的语气和用词很勉强和犹豫，大家都想不出到底是要付出什么代价才能让亚瑟王露出那样的神情，出于对朋友的体贴，他们没有立刻询问，毕竟亚瑟王也需要时间去考虑，而刚才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
最重要的是，他们真的不想又依赖英灵去解决问题，如果他们自己能解决了最好，实在解决不了，再考虑亚瑟王的提议也来得及。
七夜对于他们的想法也算是有所猜测，然而遗憾的是，这种世界融合的情况，超英们不一定短时间内能搞定，而他只要条件达成，就可以轻轻松松地解决……着实不够公平，但毕竟在这方面他才是专业的。
不，其实也不算轻松，毕竟也要付出代价，但这些代价都是不能对超英们说的……甚至条件都还没有集齐呢，只能看运气了。
于是七夜沉默了一会儿，露出了无懈可击的微笑：“代价不用你们付，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迦勒底不可能不出手，但具体怎么操作我也不是很清楚，等我这边确认了情况，再看看迦勒底的回复吧。”
大家看得出七夜愿意帮忙，但并不想为此多说什么……不过毕竟没有找人帮忙还逼问人家的，所以大家确定了七夜的态度后就松了口气，没有刨根问底。
由于两个世界的异变影响太大，所以托尼跟正义联盟那边约的时间没有约在什么明天后天之类的，而是一小时后。
至于地点……
比起正义联盟那一帮子隐藏身份的蒙面义警们，复仇者这边大半都公开了身份，再加上复仇者联盟是挂靠在联合国的组织，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比正义联盟要可信。甚至复仇者大楼比正义联盟飘在宇宙里的基地作为弱点要更明显一点，真要搞什么事，不怕被当成靶子吗？
因此正义联盟那边很快就同意了会谈地点定在复仇者大楼。
很快，正义联盟的人就到了。
来过一次的超人这次看起来表情有点严肃，但还是亲切地跟大家都打了招呼，然后在大家落座后，介绍了一下自己这边的人。
美国队长知道托尼焦虑的时候容易说些不好听的话，所以等超人介绍完，史蒂夫就作为复仇者联盟的代表，把自己这边的人也介绍了一下。
最后是七夜的自我介绍：“亚瑟·潘德拉贡，所属组织是人理存续保障机构菲尼斯·迦勒底。”
毕竟七夜只在最后一次去dc世界的时候提过迦勒底，所以虽然蝙蝠侠的情报里有迦勒底这个名字，但这还是正义联盟的大家第一次知道迦勒底的全称。
人理存续保障机构什么的，听起来画风就跟其他组织不太一样。
由于大家都不熟，气氛有些尴尬，于是新加入正义联盟的夜翼率先提问：“不好意思，亚瑟王，我想问一下……莫德雷德和南丁格尔都没事吧？”
莫德雷德的消失不太正常，南丁格尔又是违规出现，夜翼还挺担心的。
七夜没想到话题是从自己这边先开始，还以为他们能先交流一下情报呢……不过没什么好犹豫的，他直接回答道：“南丁格尔的话我可以保证没事，但莫德雷德是回到英灵座了吧？这我就不太清楚了。”
夜翼有点意外：“迦勒底不知道英灵座那边的情况吗？”
他还想找机会顺便问问罗宾汉呢！
“啊……英灵座并不是很适合交流的存在，我们也是靠着新召唤的人了解那边的情况。”七夜沉吟道，“但是说来惭愧，我跟莫德雷德的关系有些僵硬，甚至因为我在，他都不肯被召唤到迦勒底，而且原本还算活泼的性格，也因为我的缘故变得有些苦大仇深，英灵座上没几个朋友，所以我也无处得知他的近况……抱歉，我不是个好父亲，不过我想你们应该能理解。”
原本还算活泼的性格……变得苦大仇深……不是个好父亲……
夜翼克制住自己扭头看蝙蝠侠的冲动，笑容有些僵硬地说：“…………不，该道歉的是我。”
由于杰森之前吐槽过莫德雷德那亚瑟王狂热粉的表现，再加上超人说亚瑟王提起莫德雷德的时候态度很平和，夜翼还以为他们死过一次后关系能好点呢，看来是他想多了。
……要怪就只能怪莫德雷德的表现太误导人了！
“好了，迦勒底和英灵座的事回头再说。”托尼敲了敲桌子，“进入正题吧……你们对世界融合了解多少了？我这边的话……你们知道‘观察者效应’吗？”
在所有人都严肃等待托尼下文的时候，只有七夜忍不住在内心吐出了一串省略号：“………………”
——出现了！万能理由，量子力学！！！
第一百二十二章注定要拯救世界
托尼问谁知道“观察者效应”……其实这句话的重点不在于问的问题, 毕竟这个问题很大众向, 基本都见过一点科普, 重点在于问的人。
复仇者联盟这边所有人都知道托尼是个天才——各方面都是——托尼问这种问题，谁都不知道了解到哪个程度才符合托尼想要的水平，因此只有班纳和娜塔莎以及鹰眼应了声, 彼得·帕克犹豫了一番还是没举手。
至于正义联盟……来之前也看过复仇者联盟资料, 对托尼的擅长领域也知道了很多, 出于类似的原因, 也只有几个人响应。
“……没关系, 本来我也不是来上物理课的，只是举个例子而已。”托尼淡定地继续说道, “反正只要理解到我们的观察会对观察事物产生影响这一层含义就行了。”
蝙蝠侠说：“人口和城市边界有问题。”
“太好了, 看来你们也发现了。”托尼挑了挑眉, “在你们来之前，我跟其他人去了一趟……理论上是你们世界的纽约和大都会的边界，看到了很惊人的东西。”
在娜塔莎眼中，人们在城市边界进进出出，没有任何问题, 可在托尼眼中，他根本看不见什么大都会, 就是记忆中的纽约, 而娜塔莎指着的人, 一越过某条无形的线, 就消失不见, 仿佛被空间给吞噬了一样。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这样，还有另一部分的人在托尼眼中没有任何异常地进入了“纽约”。
“观察者的不同，也会影响到所看到的世界，娜塔莎的记忆好像自有一套逻辑，关于怎么解释那些消失的人，并修正……以及我关注了我常去的一家卖甜甜圈的店，在这一小时里，有一瞬间在我眼中，它是卖披萨的店，我想它可能是开在了你们世界的纽约。”
经常到处飞，而且有着超级大脑的克拉克回忆了一下附近的店，报出了一串地址。
托尼点头表示没错：“这就是我要说的了——我们的世界并没有融合，而是处于一个量子叠加的状态。”
“土地、人口……并不会轻易增加或减少，他们其实一直和原来一样，只是我们看不见了……”
接下来就是一群学霸们从科学角度展开了激烈的讨论，然而这个事实际上并不怎么科学，而且电影里要找到解决办法都基本要拖半个钟头以上的剧情，不可能这么点时间就得出答案，所以他们没能找到什么解决的办法，甚至会发生这种事的源头都是靠七夜来解说的。
“世界裂缝？”
“……你们就没奇怪过，为什么突然世界上多出了叫英灵的存在吗？明明都调查过了吧，以前从来没出现过。”
蝙蝠侠说：“我怀疑过。”
七夜差点被蝙蝠侠哽住，好在他知道蝙蝠侠根本猜不到他就是个空壳组织，也就放心地继续编瞎话：“因为你们的世界是近期才开始出现裂缝的，而且裂缝足够英灵通过。如果放任不管就会出现各种问题，所以原则上是观测为主的迦勒底才会派人维护，因为这并不属于正常发展……英灵座那边也是同样。”
美国队长忍不住问道：“只有我们两个世界是这样吗？”
七夜摇摇头：“不，很多世界都会出现这种情况……宇宙爆炸的意外，足以突破世界壁的能量，甚至巧合……很多因素都会导致世界出现裂缝。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世界是可以自愈的，但……总之，因为你们的世界意外的能联通英灵座，并召唤英灵，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由于蝙蝠侠一开始接触的就是“位于世界外侧”的英灵座方的英灵，所以哪怕没问，他也在南丁格尔消失后，从迪克那边的情报中推理出了迦勒底也是世界外侧的组织，对于七夜张口闭口的你们世界这个宇宙balabala接受良好。
等七夜编的剧本解说告一段落，蝙蝠侠就问道：“如果让迦勒底来，你们会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我不能确定。”七夜冷静地说，“我的御主……迦勒底的负责人只说过如果出现这种情况就汇报给他而已，但按照以往的惯例，既然提出了这种可能，就肯定有解决方案……啊，我就随便问一下，假如只能保全一个世界的人，你们想好怎么办了吗？”
这个问题其实没有任何意义，只是七夜说出来误导蝙蝠侠的而已。
蝙蝠侠这种多疑谨慎又特别聪明的人真的十分难搞了，七夜也是不得不出此下策转移蝙蝠侠的注意力，让他不要琢磨些有的没的结果把他剧本给撕了。
不得不说，在貌似只有迦勒底已经有办法解决现状的情况下，七夜说出的每一句话，影响力都比他想象中要大。
没有任何人以为他就真的只是“随便一问”，哪怕是对迦勒底还持有疑虑的蝙蝠侠，也不得不考虑最糟糕的情况。
而一直对亚瑟王很信任的复仇者们更是不禁脸色一变，甚至已经开始猜测，之前他们问亚瑟王有没有解决办法时对方的犹豫和迟疑，是不是因为拯救他们的世界，就会牺牲另一个世界的关系。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无论是对被牺牲的那些人，还是对做出这个决定的亚瑟王来说，都太残忍了。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找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托尼脸色有点不太好，“除了迦勒底，魔法侧还有什么头绪吗？”
奇异博士面无表情：“没有相关经验，而且世界有裂缝的话，我们法师还要集中精神对抗黑暗维度的多玛姆，避免他趁机跑出来……”
“你们怎么解决的黑暗维度？”超人很有探索精神地问。
听起来这也是另一个维度入侵宇宙的事，不知道能不能借鉴一下。
奇异博士知道超人想问的是什么，他摇摇头道：“没办法借鉴，这两个宇宙已经重叠在一起了……我的时间宝石也受到了不同宇宙的法则影响，没办法再看到未来了。”
神奇女侠耸耸肩：“我不擅长这个，现在也找不到可以问的人了。康斯坦丁呢？”
“失踪了。”蝙蝠侠说，“和上都夫人一起。”
夜翼叹气：“虽然他整天作死也整天失踪，但现在这个情况突然消失，还是有点让人担心……”
超人忽然仰头，动作很突兀，连话都比较少的海王下意识警觉道：“你看到了什么？”
托尼默默地下了一个打开落地窗的指令。
“有陨石正在往地球掉……不，等等，那不是陨石！”
话音未落，超人就从座位上消失了，而托尼淡定地把落地窗又关上——不是他不想等超人，只是楼层高风也大，不关不行。
这时候，反应过来的众人纷纷看向过于有先见之明的钢铁侠。
托尼面无表情：“我已经不想换玻璃了。”
所有人：“…………”感觉他似乎经历了很多……
由于大家都知道超人的听力足够听到他们接下来的内容，所以虽然正义联盟的主席不在场，大家也继续讨论了下去，只是直到超人回来，大家也没讨论出什么结果而已。
等到超人终于回来的时候，他的脸色异常难看，正在跟钢铁侠进行学术讨论的蝙蝠侠都不得不中断了谈话，问道：“发生了什么，时间有点久了。”
七夜忍不住看了眼表，发现才过了十分多钟……行吧，以超人的效率来说，可能真的算久的。
“布莱尼亚克……”超人慢慢地念出了一个名字，“我发现了他的探测器。”
超人的情绪有点激动，这很少见，因为超人很清楚，他只有控制住自己才不会伤害到别人，因此他很少让自己情绪失控到这种程度。
在场的人里，没人知道这个布莱尼亚克是谁，不过不少人已经根据“陨石”、“探测器”以及“身为外星人的超人无比激动”这些细节猜到了部分真相。
比如托尼就叹气道：“别告诉我这个布莱尼亚克又是个不干好事的的外星人。我们才解决了一个想在全宇宙搞人口控制的紫薯精，不要再来了。”
超人平复了一下心情：“抱歉，我也是刚刚才从我堂姐那里听说的。布莱尼亚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曾经在氪星屠-杀后，毁灭了坎多城。据说是一束光打下来，坎多城就连地皮一起消失了，边缘切割十分光滑……然后他也没做其他的事就走了。”
这时，七夜突然接到了系统的提示。
他克制住立刻追问的欲-望，尽量自然地加入了这个话题：“如果只是毁灭的话，没必要独独挑中坎多城，以我的经验来看，坎多城说不定只是被他带走了。”
“……带走了？”超人迷茫。
“缩小光线。”七夜说，“以你们宇宙的水平，做出这个来没问题，那么大的城市突然变小，没人注意到，以为是被毁灭了也正常……啊，不过这些只是我的猜测而已，因为以前见过星球收集癖，喜欢把星球缩小然后放到自己基地里的人。”
虽然七夜这个说法没有证据，但超人却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你说的有道理，我应该去调查一下，既然他的探测器发到了地球，那他说不定也会来地球……”
蝙蝠侠说：“现在不是调查布莱尼亚克的时候。”
托尼接话道：“往好处想，说不定我们要是找不到办法，任凭宇宙融合，那个布莱尼亚克就属于消失的那一方呢……干嘛这么看我？融合的又不只是地球，是整个宇宙吧？”
论起轻重缓急的话，确实现在更应该想办法解决宇宙融合的事件，哪怕没有头绪，大家集中精力想办法和随便想想办法也是两回事。
然而出乎大家意料的，七夜却开口说：“我觉得可以先帮超人解决布莱尼亚克。”
超人都不明白七夜为什么会这么说：“可以吗？但我觉得……”
七夜看着超人，说道：“你身上沾到了圣杯碎片的气息，很淡，可确实存在，你这段时间内应该只是去解决了那个探测器和见了你的堂姐，如果是你的堂姐，圣杯碎片的气息不会这么淡，所以……我猜，那个布莱尼亚克，恐怕拥有一枚圣杯碎片，如果不想让事情变得复杂的话，还是尽快解决比较好。”
这就是系统刚刚给他的提示——现在，这个世界又出现了一个圣杯碎片。
如果是别的时候，七夜其实不会这么着急要先解决圣杯碎片的事，但是想把两个宇宙分开的话，以他目前能想到的手段，圣杯碎片是必不可少的。
……说起来，他其实是幸运EX吧？还想着缺一个圣杯碎片呢，这居然就出现了！
七夜十分感慨。
真是想不拯救世界都不行啊！
第一百二十三章风暴之王亚瑟
七夜一提到圣杯碎片, 曾经被毁灭日搞过的克拉克立刻反应了过来。
“那个东西叫圣杯碎片？是不是可以召唤出英灵，或者强化其他生命体的一种能量结晶？”
根本就是本人经历, 很清楚自己没解释过的七夜明知故问：“你们知道？”
克拉克点点头：“是的……迦尔纳曾经找过圣杯碎片, 不过他当时记忆好像出了点问题, 所以没有详细解释过。他也是迦勒底的人吗？”
“不, 迦勒底没有召唤过迦尔纳，应该是英灵座那边的……可能穿越世界裂缝的时候出了点差错吧, 这种事本来就有风险。”七夜装模作样地打补丁, “既然你们知道就好办了……如果用圣杯碎片召唤出了英灵, 那就会牵扯很多精力, 所以建议先处理圣杯碎片。”
托尼插话：“等等, 那宇宙融合呢？如果这期间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虽然大家都知道短期内想不出什么办法, 但两个组织里数得上号能打的扛把子突然分出精力去做别的事，还是去外星这种很难联络到的地方，难免让人有点焦虑。
七夜想了想：“其实……如果不用彻底解决，只是暂时稳定世界的现状不恶化的话, 我有办法。”
娜塔莎曾经在爱丽丝与童谣的梦中见过一身银白的成年亚瑟王，也听梅林解说过两个亚瑟王的不同, 因此七夜刚刚提了个开头, 她就立刻想起了相关情报：“你要用那个枪了吗？”
“什么枪？”神奇女侠问道。
被娜塔莎这么一说, 去过梦境的彼得·帕克也想起来了：“啊, 是那个吗, 宝具是可以固定住世界表皮, 维系星辰的风暴之锚, 圣枪伦戈米尼亚德……”
彼得说着说着，其他人的眼神就亮了起来。
固定住世界的锚……现在不是正需要这种类型的存在吗！！！
托尼已经把他们这边对英灵和迦勒底的资料传给了正义联盟，所以正义联盟的人理解亚瑟王生前的选择会影响世界线导致英灵形态的变化……但托尼给的资料里还没有详细到宝具效果也一并给了，所以正义联盟的人也是刚刚才知道原来还有这种操作。
不是托尼没想到这一点，只是那个亚瑟王是梅林幻化出来哄小姑娘的幻象，他当初在梦里还找机会问了一下真实性，梅林却说跟现实其实有差别这种话，他就归到未确认情报里，没有一起发给正义联盟——话说回来，这种事本来就没义务告诉正义联盟，少给点情报也无可厚非。
但现在亚瑟王自己提出来了，就说明虽然梅林艺术加工过，但可能在宝具效果上确实没骗人……
于是托尼急切地问：“是这样吗？你也可以用伦戈米尼亚德？”
“……虽然都是亚瑟王，但现在的这个我是选择了圣剑Excalibur亚瑟王，这是我作为英灵存在的根本，所以我拿不出伦戈米尼亚德。”七夜叹气，努力给即将换卡找借口，“我之前联络过迦勒底，但是御主毕竟不是英灵，想穿过世界裂缝需要多做一些准备，只能先让另一个我来固定一下世界……不过这里不是迦勒底，没办法同时出现两个相同的灵基，他要来的话，我就必须离开，否则世界会更不稳定，所以……”
他只剩下这么一个换卡名额了，世界融合也没能让他多用几次别的卡……不过算了，反正只要能再拿到一枚圣杯碎片，那他还剩下多少换卡名额影响都不大。
而他的直觉告诉他，圣杯碎片十拿九稳，现在稍微浪一下，大概没有问题。
史蒂夫·罗杰斯叹了口气：“结果还是要麻烦你。”
“唔，毕竟回收圣杯碎片也是迦勒底的职责，其实硬要说的话，算是我打乱了你们的节奏。”七夜歉意地说，“你们帮迦勒底拿回圣杯碎片，迦勒底帮你们暂时固定住世界，互帮互助而已，不用想太多。”
娜塔莎问道：“另一个你，有你的记忆吗？”
七夜摇摇头：“没有……实际上无论是思想还是成长经历，我们都不一样，就把他当成陌生人就好。”
虽然复仇者们跟目前这个版本的亚瑟王ver七夜还算熟悉，但加起来其实相处也没超过一周，只是并肩作战的友情而已，要说感情深厚也不可能。
现在这种情况下，亚瑟王提出了一个缓解的办法，尽管他们有些遗憾这次重逢依然短暂，可也不会阻止。
至于正义联盟那边跟亚瑟王就更不熟了，有办法可以试试为什么不答应？
因此，在跟大家告别后，七夜就回自己的房间去换卡了。
超人离开去处理布莱尼亚克了，其他留下的人里，娜塔莎率先冲托尼道：“脸色别那么差，至少已经有进展了。”
娜塔莎以为托尼又开始对人类的无能为力感到焦虑不安了。
她其实能理解。如果这是什么反派搞的阴谋，对他们来说反而省事了，只要抓住反派逼问他怎么操作的，搞懂原理，然后接下来就和以前一样，解决源头，让一切恢复原状就好。
但这次的危机却是世界本身出了问题，暂时只有迦勒底貌似比较有经验，所以暂时交给迦勒底的人处理很正常，其实也不必太过焦虑。
“治标不治本。”托尼说，“而且我有不太好的预感。”
鹰眼挑眉：“预言家又看到了什么？”
托尼：“……别这么叫我。”
神奇女侠好奇地看了托尼一眼。在蝙蝠侠收集到的情报里，钢铁侠毫无疑问是个科学侧的领军人物，但看复仇者联盟这些人的态度……怎么，难道钢铁侠还懂魔法吗？预言可不是什么简单的领域啊。
蝙蝠侠还在看托尼新给的关于使用圣枪的亚瑟王的资料，看着看着，他周围的气氛也变得有点压抑。
夜翼站蝙蝠侠身后跟着看了几眼，有些迟疑地说：“……这里写的神性侵蚀……我也开始有不好的预感了。”
史蒂夫·罗杰斯倒是对亚瑟王充满信任，温和地说道：“在我们这边的世界，虽然迦勒底派来的有些英灵性格稍稍有些问题，但确实没有失手过，姑且先相信迦勒底的决策吧。”
蝙蝠侠忽然问道：“你们见过迦勒底的负责人吗？”
“没有，但亚瑟提过。”托尼挑眉道，“他说是个普通人类。”
“不可能吧。”夜翼吃惊地说，“普通人怎么管理英灵？拿什么让他们听话？”
蝙蝠侠倒是没有一口否决，他猜测道：“可能是靠召唤者的身份。”
“嗯……那就有可能是拥有特殊体质，别人只能召唤一个，他能召唤一堆英灵，所以才能让英灵们听从他？”夜翼深思，“听起来迦勒底的英灵们相处时间似乎很多，但是英灵座的英灵们也就算了，听罗宾汉说是有直接供给的渠道，迦勒底这边的资料说要维持英灵的存在，需要非常多的能量……”
刚才开会的时候，亚瑟王在一旁吃下去的东西足够养活一家三口两个月了吧，如果仅仅维持一个亚瑟王的存在就需要吃这么多，那召唤了一群英灵的迦勒底负责人……
想想就觉得可怕，反正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普通人。
“亚瑟王刚才不是说已经在做负责人穿越世界裂缝的准备了吗？到时候就能见到了吧。”班纳插话后，就对一旁的前科过多的洛基警告道，“你刚才开始就一直有些坐立不安的样子，最好不要在打什么鬼主意。”
知道自己信誉值很低的洛基翻了个白眼：“你自己感觉不到，就不要擅自揣测伟大的法师的想法。”
“什么意思？”
神奇女侠解释道：“他应该是指亚瑟王离开不久后开始出现的……”
她话音未落，一股无形的能量波动穿过了所有人的身体，整个世界仿佛暗淡了下来，众人向窗外看去，只看到一道像是吸收了所有光源的金色像是流星一样向宛如世界边境的远方急速飞去，然后茫茫白光迫使所有人都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才有人睁开眼看向刚才光之流星飞去的方向，盯着远处之前不曾见过、却确实高高矗立在那里的建筑恍惚地开口。
“……那边是不是多了个……塔？”
“那是世界边境之塔，固定世界的风暴之锚。”
一个和刚刚离开的亚瑟王很相似、却成熟了不少的声音平淡地伴随着脚步声响起。
“仅仅能使情况不再恶化，已经开始融合的部分无法分离，如果没有更好的办法，最糟糕的情况是两个世界一起毁灭。”
大家扭头看去，正好看到那个金发青年身上的银色盔甲正分解为金色粒子，让他从身着盔甲的骑士化为一身黑色西装的现代青年。
金发青年低头理了理袖口，然后抬头，用冬日冰封的湖面一般泛着冷意的金绿色眼瞳注视着其他人。
“各位。”在一片沉默中，青年模样的亚瑟王语气冷淡地说道，“如果在御主到来之前，这个世界就濒临毁灭，那我将采取最终措施。”
不似少年亚瑟王的亲切温和，圣枪之主的气势极盛，甚至被他注视的人，都会发自内心地感到一股寒意——这真的也是亚瑟王吗？
托尼更是在心中疯狂@梅林，梅林在梦里居然让眼前这个人为原型的幻影单膝下跪安慰做噩梦的小女孩！这二次创作真的太ooc了！
“你的最终措施是什么？”蝙蝠侠忽然问道。
亚瑟王看向了黑暗骑士。
“我会将有价值的灵魂收藏起来。”他回答道，“他们会成为永恒的存在。”
“有价值的标准是什么？”
“纯洁的灵魂。”
“不符合标准的人呢？”
“没有拯救的价值，当然是和这个宇宙一起毁灭。”
“……”
这个亚瑟王……真的是来帮忙的吗……
第一百二十四章既然纽约首富是超英, 那哥谭首富……
亚瑟王好像就只是来通知他们一声而已，说完就离开了，没有像前一个亚瑟王一样留下来一起讨论或者分享情报的意思。
看得出, 虽然都是亚瑟王，但也确实是两个人了，性格真的完全不一样。
正义联盟和复仇者联盟的人面面相觑。
“……其实我从很久之前就想说了。”托尼慢慢地开口, “迦勒底的人，除了亚瑟王, 感觉都不太靠谱, 现在……”
现在连亚瑟王也不靠谱了。
娜塔莎看着正义联盟那边的英灵座资料，不禁陷入了沉思：“跟英灵座那边的人对比起来，确实有点……”
看看英灵座那边都派来了谁吧。
遵守原则罗宾汉、万人偶像福尔摩斯、舍己为人迦尔纳……唯一一个有点过火的莫德雷德，其实感觉也是家庭原因, 锅可以扣给亚瑟王。
再看看迦勒底这边……
排除最开始的看板郎圣剑使的亚瑟王, 后来的什么仇恨人类的超级人工智能BB、喜怒无常的暴君吉尔伽美什、性格恶劣喜欢耍人玩的梅林、不听人话的暴力护士南丁格尔、走后门见亲友的柔弱音乐家莫扎特……
最后再加上这个“我只管收藏有价值的灵魂, 世界毁灭与我何干”的圣枪之主亚瑟王。
说实话，要不是根据莫德雷德能从迦勒底借人这么一出可以推测两个组织确实有合作来往, 迦勒底就算被怀疑是什么反派组织也是情理之中……
但就算这样，也足够大家脑补一堆了, 比如——
根据之前说召唤英灵会看相性度这一点，加上他们猜测的迦勒底负责人的能力是可以召唤很多英灵的话，感觉这个负责人估计……咳咳。
一切尽在不言中。
夜翼叹气, 他看完迦勒底的资料后, 现在更想念自己的朋友罗宾汉了。哪怕不靠同行衬托, 罗宾汉也十分靠谱啊！！！
“同样都是亚瑟王……”对亚瑟王的滤镜最厚的史蒂夫·罗杰斯叹息，“经历不同，变化太大了。”
神奇女侠看了看托尼新分享的资料，知道这个亚瑟王是因为神性过高才变成这样之后，干脆利落地放弃了跟对方交流：“我们做我们自己的就行了。”
“说得好。”鹰眼问，“那我们现在还能做什么呢？”
托尼说：“我让老贾去网上控制话题了。”
鹰眼：“……？？？”
娜塔莎：“虽然保留记忆的人确实不多，但两个世界融合不可能悄无声息，还是会有些奇怪的现象……已经有人猜到是不是两个世界在融合了，甚至话题都有了热度，不控制一下的话，一旦对自己的记忆产生怀疑，就可能真的找到漏洞，比如——我们两个居然对那些新冒出来的城市一点情报都没有，这完全不正常——总之，不转移一下注意力，会引起恐慌。”
鹰眼无比震惊：“现在的人脑洞这么大的吗？！”
本来听到托尼和娜塔莎的话，就去网上查看情况的彼得·帕克突然笑了起来：“现在的人确实脑洞很大啊，你看这个……‘既然纽约的首富是钢铁侠，那哥谭的首富为什么不能是蝙蝠侠呢？’……他们怎么想的，斯塔克先生这种首富只有一个就够了，怎么可能扎推出现。”
蝙蝠侠：“……”
夜翼：“…………”
托尼看了眼黑漆漆的大蝙蝠，沉吟了一秒，搜索了哥谭首富。
半分钟后，看着布鲁斯·韦恩铺天盖地的花边新闻，以及几乎被掩埋在这些爆点之下、但无法逃过AI管家法眼的“屡次负伤扔热爱极限运动”的相关信息，加上管家特意整理其他普通人难以搜到的情报……并不会被新闻带跑节奏的托尼发出了“哇哦”的感慨。
知道自己的马甲估计是穿不住了的蝙蝠侠：“…………”
说实话，为了得到信任，其实布鲁斯·韦恩是无所谓暴露真实身份的，甚至有时候他还会主动告知对方自己是谁。如果大部分都不掩饰身份的复仇者联盟觉得正义联盟这边一个个藏头露尾不值得信任，而又有必须合作的必要，布鲁斯·韦恩其实早已做好了摘下蝙蝠侠头套的准备。
然而，掉马来的如此猝不及防。
原因，也是让人如此槽多无口。
这种计划外又儿戏的发展，让本来都已经做好自己扒马甲准备的蝙蝠侠稍微有点不爽……
不过托尼只是吐槽了一句“我感觉自己被撞人设了”就没多说什么，仿佛就是临时起意看个八卦娱乐一下，毕竟现在正事要紧，没时间在别人马甲上浪费。
别看大家都好像围一圈光开会哪都没去，实际上电脑平板手机各方面都忙得很，大家都在通过自己的方式了解目前世界的状况，试图找出什么突破点。
超人在外太空去找布莱尼亚克，不知道进展如何，大家也不可能干等着他回地球。
要说这里面谁最想让世界赶紧恢复原样，神奇女侠绝对排前三，因为天堂岛在世界融合的过程中失踪了，她也找不到其他什么神明，连打听消息都没人了，所以她发现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之后，就干脆离开了复仇者大楼，去处理一些动乱。
蝙蝠侠把自己想拿到的情报都要来了，并且确定跟复仇者联盟的合作之后，也回哥谭了，毕竟世界毁灭也不影响哥谭一帮蛇精病抓紧时间搞业绩，他得回去看着；海王被安排了任务，调查海底世界的变化，所以找了个海边就跳下去了；钢骨去了太空的正义联盟基地，随时监控有没有新的变化……
大家都有自己的事要做，反正现在科技这么发达，要开会完全可以视频开会，这次只不过是为了表达诚意大家才亲身来一趟。
世界仿佛一片风平浪静，帮不上忙的人们自觉担负起了出任务的角色，比如钢铁侠现在基本就不出门了，要是有人忙不过来他就出几个钢铁战衣让它们自己搞定，他和班纳加上远程连线的钢骨和蝙蝠侠忙着对融合世界的数据进行一些测试。
正义联盟那边对时空波动的捕捉很有一套，听说还来过其他宇宙的入侵者——听完这些，托尼更加坚定了两个宇宙绝对不能融合这件事。
不光是消失的人口以及两边甚至都不是一个年代这件事无法解决，还有更加客观严肃的现实——
听听吧，那边的世界每次面对的都是什么水平什么频率的搞事精……对比下来，他现在觉得紫薯精都天真可爱眉清目秀了。
虽然那货理想很傻逼，行动力也强，但本身实力却挺一般的，至少如果不算外星人大军的话，其实没有无限宝石的萨诺斯解决起来并不是特别困难……如果换算到隔壁世界，一个超人就足够搞定他了。
但是隔壁世界却整天出一些超人都不一定能解决的幺蛾子，还有战场也好像经常是在宇宙里……托尼觉得两个世界战力水平差距有点大，希望世界赶紧恢复，把越级的boss拦在自己世界之外。
自顾不暇的时候管好自己的宇宙就行了，隔壁自然有隔壁的人去操心，反正战力不升级他们也暂时帮不上什么忙。
托尼看着自己眼前的密密麻麻的数据，悠悠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班纳推了推眼镜，“累了就休息一下。”
“你有没有觉得……”托尼忧虑地问，“我们两个世界的战斗力差距有点大？”
这个问题，其实七夜能回答。
因为你们一个是为了方便搬上大荧幕平衡战力而疯狂削弱的电影宇宙，一个是走编剧脑洞有多大超英能力就有多大的漫画宇宙啊！！！
这世界融合不出事才怪了！！！
不过七夜现在没有吐槽的心情，他为了开亚瑟王的宝具把同步率不小心提高过头了，现在心如止水，上街就是为了观察这个世界的百态……
好在由于之前玩脱过的经验——此刻应充满辛酸泪水——总之，七夜现在其实对于高同步率已经有了一定的控制，至少能让自己以亚瑟王的身份编瞎话了……
要是放以前，他是绝对没办法在那么多超英面前面不改色地说出“御主balabala”那种话的，但他这次和他预料中一样成功了……七夜有种预感，也许以后只要同步率不上百分百，他就不用再担心过高的同步率反而戳破自己剧本的情况发生了。
因此，七夜现在的状态，就是如亚瑟王一般对很多事都无动于衷，却也能分出心神来做自己想做的事而不被亚瑟王的想法干扰。
七夜先是确定了世界融合被他的圣枪固定住了，没有恶化的倾向——在这一点上，七夜是跟托尼想法重合的。
虽然世界融合可能会发生很多有趣的事，但仔细想想就会意识到里面有很多问题无法解决，比如随机消失的人口和突然多出来的大企业竞争说不定会导致经济崩盘，然后是宇宙中的势力重新划分背后的腥风血雨等等……而把两个世界分开，这些就都不是问题了。
一旦正式分开，除了已经意识到问题的几个人，其他人的记忆会像这次一样被修正，而融合期间造成的影响也会被清零，两个世界的时间会倒退到融合前一秒……这些是系统告诉的七夜，姑且作为可信情报接受了，听起来还不错的样子。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那么接下来，七夜需要的，就是等最后一块拼图被送到他手上——
超人什么时候能把圣杯碎片拿回来呢？
第一百二十五章 性格别扭亚瑟王
在保有自己思想意识的时候，七夜想要降低同步率, 过程就比以前快多了。
才过了两天, 七夜跟亚瑟王的同步率就降到了安全范围内, 称得上是十分快速了。
倒是吃汉堡居然会让同步率上升这件事让七夜有点无语……都神性高到这种程度了，居然还是泄露了属于阿尔托莉雅的食欲吗！！！
七夜看着眼前剩下的自己点的一堆垃圾食品, 竟然不知道还要不要继续吃……在无限宝石还没有完全缓过来的时候, 他要补充魔力就只能恢复暴饮暴食了，不吃肯定不行, 但吃到某些阿尔托莉雅喜欢的食物同步率缓慢提高也是个问题, 也许他该换个餐厅……
“啊。”
因为声音有点耳熟，这个短促的惊呼引起了七夜的注意，他扭头看去, 发现是彼得·帕克正看着他这边, 身边还站了个和他年龄看起来差不多的人。
看到七夜发现了自己, 彼得尴尬地抬手挥了挥, 但很快又意识到这行为在亚瑟王这种古董级人眼中可能不够有礼貌, 于是就僵在了那里。
也许亚瑟王根本不记得我, 很快就把我当路人一样忘了呢。
彼得苦中作乐地想。
理论上讲, 只在复仇者大楼露了一次面, 接下来就在外面乱逛的亚瑟王确实不应该知道彼得的名字，但七夜正愁自己点了一堆垃圾食品不能吃，还琢磨着要不要捐出去, 或者拜托店员送给流浪汉, 现在看到熟人来, 觉得当然要优先自己人。
于是七夜淡定地开口道。
“Spid——”
听到这个开头，知道自己被认出来了的彼得·帕克三步并作两步瞬间冲到七夜面前，一句话说完都不带停顿的：“我叫彼得·帕克很高兴认识您。”
“请坐，帕克。”本来就没打算光天化日之下扒彼得马甲的七夜邀请道。
彼得咳嗽了一声：“叫我彼得就行了。那个，我还有个朋友……”
“一起坐吧。”
跟他一起进快餐店的朋友好像因为彼得突然窜出去所以没反应过来，慢半拍才往这边走。
但是七夜知道，这个人不可能这样就被吓到，因为……
“您好，我叫提摩西·德雷克，叫我提姆就好。”少年态度自然地打了招呼，然后在七夜的示意中坐在了彼得旁边。
“超人还没回来吗？”七夜一边问，一边装作无意地把汉堡和薯条推给对面的两个少年。
彼得道了谢，然后回答：“还没有，现在是超人的堂姐在帮忙……”
复仇者联盟和正义联盟在那次会议之后，除了复仇者联盟是属于半官方没自己地盘，其他帮不上什么忙的超英们都回了自己管辖的领地——毕竟超级罪犯搞事都是想搞就搞了，还用得着挑日子？——总之，管好这些家伙别惹事，也算是帮忙了。
两个组织的几个技术人员都关在实验室里不出来，有什么需要交流的情报就直接视频会议，靠着发达的高科技居然硬是远程合作愉快了。
不过正义联盟那边，蝙蝠侠家有个崽子本来就在纽约有基地，所以已经掉了马甲的蝙蝠侠干脆就让红罗宾作为双方联络人了，钢铁侠一看这个联络人的年龄，大手一挥把彼得扔了过去，让一直表示想要帮忙的彼得也有点事做。
这就是为什么七夜能看到这两个人一起出现的原因。
可能是托尼已经嘱咐过了什么，总之彼得·帕克大概是把亚瑟王当做自己人，小声地把能说的都告诉了七夜。
“……从数据来看现在世界确实是稳定的，那个宝具真厉害啊……不过暂时还是没找到能让融合逆转的办法。”说完，彼得就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七夜，问道，“亚瑟王这边有什么进展吗？”
七夜只是回答：“等超人回来再说。”
提姆在一旁一边吃薯条一边不着痕迹地打量七夜。
自从罗宾汉那次敲他房间的窗进韦恩宅，让他知道了英灵这个存在之后，蝙蝠侠就把英灵相关的资料对他开放了……加上这次复仇者联盟共享的部分，真是越看越觉得英灵这种存在过于作弊和不可控。
提姆攒了一堆问题，然而连蝙蝠侠也知道的不多，能解答他疑问的人压根就找不到，这让提姆一堆问题憋心里憋的特别难受，现在总算有机会能提问了，他绝对不能放过。
于是此刻见彼得跟亚瑟王的交流告一段落，提姆就主动问道：“我对迦勒底和英灵座有点好奇，亚瑟王愿意讲讲吗？”
七夜当然不愿意啊！！！
讲的越多，漏洞出现的可能性就越高，这是大忌中的大忌，身为一个合格的影帝兼编剧，他傻了才这么干！
于是七夜保持着亚瑟王冷淡的神情，盯着提姆的眼睛，慢慢地回答道：“没有这个必要。”
其实提姆也知道自己这个问题十有八九是要被打回来，毕竟问的太大了，人家懒得解释也正常，不过试试又没什么，万一亚瑟王回他一句“你想知道什么”呢？这个问题只是用来试探亚瑟王的态度。
因此听到七夜的回答，提姆就觉得必须下猛料才能炸出点东西了，于是沉吟了一秒，谨慎地问道：“其实，我对迦勒底曾经派来帮助莫德雷德的那位英灵有点疑虑……经过前一位亚瑟王认证，她是那位提灯女神南丁格尔，可她的状态十分不对劲，莫德雷德也提到过迦勒底可能有些没理智、无法沟通的英灵……是迦勒底对她做了什么吗？”
七夜：“…………”
怎么回事！这听起来怎么好像是在怀疑迦勒底搞什么非法人体……不是，英灵实验啊！！！
这个时候，灯下黑导致还觉得自己剧本编的很完美的七夜终于意识到，迦勒底的形象恐怕出了点问题……他回想了一下自己用过的英灵卡，重点回忆了一下自称是迦勒底方的几个……嗯……
本来不想回答提姆任何问题的，但七夜现在觉得自己还是得抢救一下迦勒底的风评，万一因为这点怀疑坏了什么事怎么办。
……他觉得这大概就是提姆的目的了。他知道他不会任由这个误会继续下去，肯定会解释，然后有了个开头，接下来他再想知道什么就方便了……
七夜心中暗暗叹气，但还是跳进了坑里，回答道：“不，迦勒底召唤出她的时候就已经是那样了，无法沟通是因为她正处于狂化状态。”
“狂化？”提姆重复道，“为什么会狂化？”
你问题真的好多啊……
七夜腹诽着解释说：“生前有过类似传闻，或者在某方面过于执着，作为英灵就有可能因为某一个侧面被加强，而导致进入异常状态。”
提姆追问：“南丁格尔狂化是因为哪种原因？”
“‘为拯救生命，即使失去性命也在所不惜’……这种强烈的信念吧。”七夜说，“即使在迦勒底，她这样的存在也是少数。”
提姆回忆着自己对南丁格尔的印象，觉得这个解释很靠谱，甚至因此对南丁格尔更加敬佩了。
毕竟是当着蝙蝠侠的面说他脑子有问题需要治疗的勇士，有着这般强大的信念，意料之中！！！
于是提姆放过了这个话题，开启了下一个阶段：“听起来迦勒底的英灵似乎很多，你们都是被同一个人召唤的吗？”
解释清了最可疑的部分，七夜理直气壮地拒绝了继续回答：“这些你都没有必要知道。”
提姆还想说什么，但是被亚瑟王冷冰冰的金绿色眼睛一扫，他就放弃了。
虽然提姆听彼得说过，这个亚瑟王刚出现的时候宛如大魔王一样的气场和发言，但这次见的时候，可能是为了不引起他人注意，亚瑟王整个人都很低调，气势也都收敛了起来，看起来好像整个人只是有点冷淡，但也没彼得说的那么吓人，他就以为能套点什么话……
直到现在，亚瑟王这不加掩饰的冰冷眼神……嗯，还是算了，至少说明彼得的形容还是挺准确的。
其实提姆有点怀疑，这个亚瑟王是不是也受到了狂化的影响，毕竟南丁格尔虽然难交流但确实自有一套逻辑的架势，这个亚瑟王说不定只是狂化得比较轻……
彼得在提姆和七夜说话的时候，手一直放在桌子底下噼里啪啦地用手机不知道在干嘛，现在气氛这么一凝固，他就无比紧张地打圆场：“……那个，超人回来了。”
提姆一挑眉，终于把为了谈话而倒扣在桌面上的手机拿起来看了一眼，确定了彼得的这个情报：“是的，刚回来，现在在复仇者大楼。亚瑟王要一起去吗？”
七夜这几天就等着超人呢，怎么可能不去，于是顺势答应了下来：“可以。”
说完他就站了起来，提着托盘衬纸的两端，把没吃完的食物兜了起来。
“诶？你要打包吗？我去要袋子……”
“不必。”七夜一边口头制止彼得，一边直接往门口走，彼得和提姆只好跟在后面走了出去。
七夜在距离快餐店不到五十米的一个小巷子入口停下了脚步，把手里这些食物交给了小巷子里的流浪汉。
流浪汉连连道谢，七夜轻轻颔首，然后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跟在后面看到这一幕的两个少年超英都有点惊讶。
像是从七夜这个举动里确认了什么，提姆胆子又大了，追上去直接问：“您不是说给没有价值的灵魂没有拯救的必要吗？刚才那个人难道拥有纯洁的灵魂？”
那是亚瑟王说的话，跟我七夜又有什么关系。
但这话不能直接说出来，因此七夜只是淡淡地回答。
“只是举手之劳。”
提姆在心中否认。
那根本不是举手之劳，分明是之前就已经知道那里有流浪汉了，才会一出门就目标明确地走到那边……
会关注这些细节的人，不可能是个坏人，也许大家不用太过警惕这个亚瑟王。
……说不定他只是性格别扭而已，就跟蝙蝠侠一样。
126、第 126 章
第一百二十六章 救世主
克拉克离开地球太远了, 远到已经听不见地球发生了什么, 所以他回来跟自己的堂姐交接了一下关于布莱尼亚克的事后，发现正义联盟的大家好像都在忙，蝙蝠侠又在复仇者联盟这边，就干脆直接飞到了复仇者大楼，很自然地问。
“亚瑟王呢？这个是不是他要的圣杯碎片？”
“…………”留守大楼的鹰眼沉吟了一秒，“我试试能不能通知到他吧……管家？”
AI管家立刻回应：“正在搜索监控——确认地点, 亚瑟王与蜘蛛侠与红罗宾在XX大街XX号的XXX快餐店, 已发通知给蜘蛛侠。”
结果亚瑟王还没到, 关在实验室里两天没出来的钢铁侠跌跌撞撞地从电梯里冲了出来：“圣杯碎片在哪里？！”
克拉克：“……？？？你还好吗？！”
看起来仿佛下一秒就要猝死了啊！！！
“我很好，我好得不能更好了！”得到老贾通知就立刻从实验室跑出来的托尼盯住了克拉克，“圣杯碎片呢？”
克拉克举起了一个类似玻璃罐的东西，里面悬浮着一枚金色的碎片：“我不确定这个是不是, 但是当时时间来不及了，就这个最像……”
托尼按掉了鸣叫提示的仪器：“应该就是这个，跟那些英灵是一个能量反应。这个能借我研究一下吗？”
虽然是亚瑟王率先提出想要的, 但毕竟这东西是超人从布莱尼亚克那边抢回来的，现在的所有者是超人, 所以克拉克看到跟在后面出了电梯，冲他点头的布鲁斯·韦恩后，就递给了托尼：“可以是可以，但你真的该注意一下身体……”
“谢谢。”托尼拿着圣杯碎片转头就走，路上还招呼了一下来帮忙的布鲁斯·韦恩，“要一起吗？”
布鲁斯·韦恩说：“我一会儿去。”
托尼也知道正义联盟的两个人有话要说, 他又急着研究圣杯碎片，胡乱点点头就走了。
不过毕竟是在别人的地盘上，还有个超级AI虎视眈眈，蝙蝠侠和超人也不可能聊什么过于机密的话题，因此布鲁斯·韦恩只是问道：“解决了吗？”
克拉克神情严峻：“没有，只是让他失去控制能力……我不能直接毁了他所在的宇宙飞船，那里面有太多被他缩小的城市了，里面的人都还活着，我只带走了氪星的坎多城，刚才给卡拉了，但剩下的那些城市我也得帮他们才行。”
布鲁斯·韦恩皱了皱眉：“他多久会恢复？”
“不知道。”克拉克看起来有点忧愁的样子，“布莱尼亚克已经从我的大脑里得知了地球的坐标，如果卡拉说的是真的，我应该立刻回去，他说不定会找到地球来……”
话音未落，身处正义联盟太空基地的钢骨就给他们发了警报，他发现有太空入侵的迹象。
还没听到动静的克拉克：“……但这么快就找过来还是出乎我预料了。”
不等布鲁斯·韦恩说什么，本人正在实验室里忙碌的托尼就在客厅投了个影：“我这边卫星发现了点问题……哦，看起来你们已经知道了。”
完全可以徒手捏钻石的克拉克，此时却有点想问，你们有钱人都是喜欢没事就发射点卫星上天的吗……
“这个家伙就是布莱尼亚克？”托尼投影了个大骷髅形状的宇宙飞船出来，“审美挺朋克啊……需要帮忙吗？”
托尼一眨眼，超人就已经不见了，而复仇者大楼还是没保住自己的玻璃窗。
“……我让钢铁军团过去了。”托尼无所谓地耸肩，决定本人还是抓紧时间去继续研究那个圣杯碎片……毕竟比起一个可能会被超人解决的外星人，还是世界说不定会毁灭这个事更重要，再说了，超人可比他们对付外星人有经验多了。
布鲁斯·韦恩找了个地方坐下，然后噼里啪啦地调出了卫星监控，看着超人和那个骷髅形状的宇宙飞船往大都会的方向飞去，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而此时此刻，跟七夜和彼得·帕克一起往复仇者大楼走的提姆看着通讯器里的情报，露出了和蝙蝠侠极其相似的表情，然后抬头往纽约旁边的大都会看去。
和提姆不一样，彼得在复联其实很少接到这种情报，所以没有任何人通知他，只是他一扭头看到提姆这个表情，就觉得可能出事了，于是下意识顺着提姆凝视的方向看去：“提姆，怎么了——嘿！那是什么！”
大都会的上方，一个巨大的骷髅头慢慢从云层中出现，并发射出奇怪的射线。
几乎是同时，复仇者大楼的楼面打开了无数小窗，从里面飞出了受AI管家控制的钢铁军团，看那飞行方向也是大都会。
街道上的人一片恐慌，彼得看着情况不妙，跟七夜和提姆说了一声就找了个地方换上了一身蜘蛛侠的制服，开始救那些因为惊慌而闯红灯差点被撞的人们。还顺手捞了个大喇叭开始喊。
“大家冷静点好吗？超人和钢铁侠已经去解决了……好歹都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了……跟纽约大战比起来，这次就一个啊……”
提姆知道今天布鲁斯·韦恩也来复仇者大楼，所以也不干站着，加速往复仇者大楼跑去。
七夜还是保持着原本的步伐，透露出与众不同的淡定。
和搞不清楚状况的其他人不同，可以说除了超人，七夜是最清楚现在进展的人了——因为他之前扔出去的宝具还在持续作用，而布莱尼亚克想要把大都会缩小收纳的这个行为，遇到了阻碍。
这个宝具也许在型月世界的效果就只是维系世界表皮，但是经过系统根据世界法则修正过后，在这个世界解放的伦戈米尼亚德，真的就是字面意思的……固定住世界的圣锚。
也就是说，除非打破他的宝具效果，不然靠着缩小光束收集城市的布莱尼亚克，不可能从地球上抢走任何一个城市。
果然，布莱尼亚克在大都会上方努力了半天，大都会什么反应都没有，甚至布莱尼亚克扔下去屠-杀无用者机器人，也都被钢铁侠派来的钢铁军团控制住，没能杀死任何一个平民。
本来特别着急的超人表情也微妙了。
冷静下来后，克拉克找到了机会冲进了大骷髅里面，找布莱尼亚克的本体算账。
复仇者大楼里面，赶到的提姆正在跟蝙蝠侠严肃地讨论着什么，比如布莱尼亚克那个光线真的是用来缩小城市的吗，距离城市被缩小还有多少时间……
比提姆慢了一会儿到的七夜他们说了几句，就顺口插话：“他没办法把城市夺走的。”
布鲁斯·韦恩几乎是一瞬间就明白了一切：“是那个宝具的效果？”
七夜点点头。
这一瞬间，布鲁斯·韦恩和提姆的表情都很复杂。
——英灵果然还是太作弊了！！！
这个距离的话，七夜能感觉到圣杯碎片就在大楼里，估摸着是托尼正做实验吧……所以七夜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圣杯碎片夺走了，他没去思考这两个人在想什么，直接问道：“圣杯碎片呢？”
“在先生那里。”AI管家温和地说，“他对这些未知的东西都很好奇，还请谅解。”
七夜当然理解……就像他理解提姆之前堪称冒犯的提问，只是因为不放心地球的未来就寄托在成员发表过大魔王宣言的神秘组织上，所以冒着可能会被杀死的生命危险也想试探“亚瑟王”一样，这些超级英雄们的所作所为只是为了更好地保护地球。
尽管他是被试探被警惕的一方，但设身处地想一下，如果他是被这些超英保护的普通地球人，那当然也是希望超英们能得到更多确凿的情报，把身份不明的组织查个彻底，这样才能安心让这个神秘组织拯救世界啊！
不然万一引狼入室了怎么办！信任了不该信任的人怎么办！这些都是问题！！！
好在托尼也知道没时间浪费，两个宇宙这种状态持续的越长久越麻烦，所以确定跟亚瑟王的圣剑一样无法记录数据后，托尼也没尝试着做其他角度的突破，爽快地拿着圣杯碎片，和班纳一起从实验室里走了出来。
因为直到七夜真想抢的话在场的人加起来都打不过，所以托尼直接把圣杯碎片递给了七夜，然后问：“你要的是这个吧？”
七夜接了过来：“是的。”
托尼最后盯着圣杯碎片看了几秒，抬头问道：“这个东西对现在的情况有用吗？”
虽然亚瑟王没说过，但托尼觉得能量结晶这种存在，使用方式众多，说不定就能让迦勒底那边进展迅速一点，赶紧来人解决问题呢。
七夜并不意外托尼的敏锐，于是把早已准备好的台词搬了出来：“有，有圣杯碎片，再加上燃烧我的灵基，可以让御主安全地直接到达这里。”
“等等……燃烧灵基？”托尼对这个听起来就很不妙的形容有点抗拒，“我记得灵基是英灵存在的基础吧？燃烧掉的话，那你……”
亚瑟王不能同时跟御主存在，当然要找借口消失，七夜也很蛋疼啊：“没关系，我可以被迦勒底重新召唤，只是没有现在这个我的记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