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未来队友莫德雷德
不得不说，虽然罗宾是个普通的名字, 但是对于哥谭人来说, 它意义非凡。
至少杰森·陶德在震惊了一瞬间后, 终于靠着迪克这个关键词，想起了好几年前他们曾经讨论过的一个人……
“你该不会是……迪克的……”杰森呆滞地问，“……可我听说你死了……等等、等等, 哪里不对……”
这个年龄不对劲啊，按照他几年前就听迪克说他一个叫罗宾汉的朋友+理想中的弟弟已经离开很久了, 倒推一下的话……迪克你是在跟幼儿园的小朋友交朋友吗？！
什么神奇的幼儿园小朋友能吊打毒藤女毒舌蝙蝠侠啊！！！氪星幼儿园都找不出这么猛的人！！！
七夜差点面无表情。
对于七夜来说, 上次到这个世界还是不久之前, 回想起一些细节来还特别清晰。
是啊，你当然会以为我已经死了，甚至迪克跟你说我不在这个世界的时候，我就坐在你们的后车位上呢。再加上你们来“看望”我的时候迪克对着蝙蝠侠张口就是“罗宾汉死的时候才几岁你忘了吗”……
真的不能怪杰森想歪。
杰森思考很久, 直接问道：“你全名叫什么？”
如果只说罗宾有可能是在诈他, 但如果对方说出那个听起来槽点很多的全名——
“罗宾汉。”七夜爽快地说。
……还真是叫这个啊！！！
杰森扶额：“证明一下……”
七夜想了想说：“这个房子是迪克帮我安排的。”
他来到这个世界后就去找了迪克·格雷森寻求帮助……比如住宿和身份以及资金方面, 不能总是靠黑吃黑过日子吧，吉尔伽美什的黄金律a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休要再提，现在他只是个勉强糊口的罗宾汉！上次谁都不认识又没身份证明只能住小破房, 这里又不是哥谭, 这种操作有点麻烦, 既然认识迪克, 不如就让迪克帮忙了。
也是从迪克那里，七夜才发现杰森已经挂了, 不过就算这样七夜也没想到居然这么巧就遇上了复活的杰森。
他这次的目标是开膛手杰克，也不知道杰森怎么就这么倒霉撞上了杰克的作案现场……
不，其实也不能算运气问题，毕竟杰森受过训练，他很容易察觉到周围的不对劲，并忍不住去查看，加上他对女性的怜悯……但再怎受训他也只是个人类，现在身上的装备也没有在蝙蝠侠身边时好，遇上这种加强了杀人技术的英灵，措手不及之下打不过太真实了。
总之，这个见义勇为的倒霉蛋伤得比他试图保护的那个女人还重，毕竟杰森看到了就不可能扔下女人自己逃跑，可加上一个累赘还想打赢英灵版开膛手杰克……做梦比较快吧。
要是七夜晚到一步，他就只能把杰森运到刺客联盟试图泡池子复活杰森了……不然想想蝙蝠侠要是知道自己死而复生的儿子死在英灵手下的后果吧，七夜反正是不敢想的。
看起来并没有后悔自己昨天见义勇为的杰森，听到七夜的话后，下意识地重新打量了一下这个房子，顺口吐槽道：“……不，这没办法证明你认识迪克，这里一包麦片都没有。”
七夜：“……他又不住这里放什么麦片！”
迪克的麦片狂魔属性简直深入人心……不过七夜也知道杰森不是对麦片有什么意见，只是这个房子里确实没有迪克的痕迹，让他相信的话必须要拿出更有利的证据。
于是七夜沉吟了几秒，拿出了手机：“那我给迪克打个电话——”
从确定了罗宾汉这个名字后就一直表现得老神在在的杰森终于变了脸色，试图阻止七夜拨号的动作：“等一下！”
“嗯？”七夜手一晃把手机变没，现在轮到他态度悠闲地问道，“怎么了？他弟弟复活了，我总得告诉他一声啊。”
杰森冷静了下来：“……你还没告诉他？”
仔细想想的话，真要告诉迪克，他昏迷那么久的时间足够这家伙打几百个电话了。
“还没。”七夜说，“我觉得需要征求一下你的意见，毕竟死而复生这种事并不常见，我不确定你的想法。”
杰森暗暗松了口气。
七夜不打算就这样放过杰森：“如果不给迪克打电话，我可以给韦恩家打个电话，说起来我也好久没吃阿福的小甜饼了……就是没有什么理由单纯打电话有点奇怪啊，真的不告诉他们你复活的事吗？”
“……可以了，别打了，我相信你。”
他现在还没做好听到“家里”消息的准备。
知道他和迪克的真名以及当过罗宾，提到了韦恩家，连阿福的小甜饼都知道，这家伙要是真想做什么，能做的就太多了，没必要盯着他。
杰森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你让我走，不要告诉迪克，我也不会告诉任何人我见过你，这样就都没问题了。”
“不行。”七夜一脸我是你哥哥的朋友啊你这状态我不放心得替你哥照顾你的表情，“你是打算调查昨天伤到你的那个人吧？”
杰森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他来华盛顿没多久，但因为习惯性收集情报，所以他很清楚最近有个人心惶惶的案件——开膛手杰克模仿案。
想来他昨天就是撞上这个案件的犯人了，只是没想到对方这么强，能把他伤到这样……
不过就算被重伤了，杰森也不打算就此避开，不如说，如果一开始他只是把这个模仿犯当成普通罪犯，等着在追查这个案件的fbi出手的话，在已经确定了对方貌似有着什么能力，fbi恐怕无法阻止的现在，他打算自己动手解决了。
哪怕他自己打不过，他也打算在调查清楚之后直接匿名举报给正义联盟，毕竟正义联盟恐怕还不清楚这个模仿案件的犯人是有超人类。
这种就知道对着难以反抗的女性下手的罪犯，杰森十分看不过眼。
发现杰森果然想对上开膛手杰克，七夜就说道：“那是我们的目标，虽然我这样说了你估计也会私底下调查，不如我们组个临时队伍算了，情报和进展我和我队友可以共享给你，条件是你好好养伤。”
如果自己只是作为迪克朋友的立场，七夜还真没兴趣这么照顾杰森，但“罗宾汉”虽然仅仅是迪克的朋友，“七夜”可是把杰森也当朋友的。杰森现在处于这么迷茫的一个阶段，他觉得不能放杰森一个人胡思乱想，还是他盯着点比较好。
杰森很聪明，七夜这么一说，他立刻就有了猜测：“我不觉得迪克那家伙会在朋友的生死方面说谎……你也算是复活的？还是说……姑且问一下，你现在还算人类吗？”
要知道复活跟复活可不一样。毕竟自己复活和被其他人复活，这个其他人又出于什么目的……一个个的，都是问题。
七夜笑了一下：“我认识迪克的时候就已经不是人类了哦。”
杰森扶额：“迪克知道吗？”
“他当然知道。”七夜说，“我是英灵——你懂什么是英灵吗？跟北欧神话里那个类似，但并不是同一个东西，反正就是死后才会成为的存在。”
杰森眼神复杂地看着七夜。
他终于知道迪克当年为什么解除芥蒂后对他保护欲那么强，甚至愿意为他怼老蝙蝠了……这个罗宾汉死的时候才几岁啊？
顶着罗宾这个名字，又在年纪轻轻的时候就死掉，这家伙的存在本身就能让蝙蝠家的人如鲠在喉，也难怪迪克把一个就小时候玩了那么几天的朋友记得这么清楚了，根本就是耿耿于怀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能让一个……好吧，“英灵”视为目标的存在，该不会……
“……那家伙。”杰森纠结地问，“是开膛手杰克本人吗？原来不是模仿犯？”
七夜抓了抓头发：“从理论上讲，确实是开膛手杰克，但构成比较复杂，我所谓的英灵其实跟北欧神话里那个不一样，并不等同于历史上的那个真人，只是一种概念上的存在……”
杰森的接受能力很强，听七夜讲了一会儿就把型月的英灵概念搞的差不多了。
“所以，你的任务就是解决开膛手杰克？”杰森问。
“准确说，我的任务是收集情报。解决杰克的任务是我队友的。”七夜开始了艹人设的老路子。
杰森当然没有听漏之前七夜口中的“我们的任务”，听到七夜提起队友，就顺势问道：“那你队友呢？”
“他闲不住，应该是自己出去逛了，该回来的时候就回来了。”七夜说，“应该就这几天的事吧，在那之前我得把情报都搞定才行……”
“这么着急？”
七夜摊手，开始找理由：“因为支撑我们存在的能量是有限的，那家伙打起来消耗太大，为了节省能量我干脆就先回英灵座了，所以以后就剩你一个人跟他相处，不过到时候你伤口应该也好了，想走就走……放心，其实我觉得你们应该很合得来。”
杰森不置可否，毕竟没见到之前这种事根本没办法下定论：“你是罗宾汉，那你队友是谁？应该也是个有名的家伙吧？”
“莫德雷德，亚瑟王之子。挺有名的，你应该知道吧？”
杰森：“………………”
他当然知道！
杰森心情无比复杂。
虽然吧，他确实现在对蝙蝠侠充满了负面情绪……但是吧……被人觉得他跟一个弑父的家伙很合得来的感觉还是……太微妙了…………
第八十二章 三只小鸟啾啾啾【二更】
提姆·德雷克看着许久未回韦恩大宅的迪克·格雷森，有点吃惊。
如果只是普通的情况, 通过网络联系也就足够了, 现在的科技足以让人在不出门的情况下获得很多情报, 而能够让最初的罗宾、有着布鲁德海文一整个城市需要夜巡的夜翼这么毫无预兆地跑回来……最近也没什么节日，排除下来，提姆总觉得可能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可是等迪克走近跟他打招呼时仔细看看的话, 提姆发现迪克的轻松并非伪装，这让他更加迷惑了。
“发生什么了？”提姆奇怪地问道。
“没什么。”迪克语气轻松地说, “我回来找阿福。”
提姆：“……？”
居然不是找蝙蝠侠, 而是找阿尔弗雷德？提姆更猜不透迪克到底是回来做什么的了。
他们说话的时候, 阿尔弗雷德就在旁边站着，听到这里便挑了挑眉：“理查德少爷，有什么我能帮你的？”
“阿福！”迪克抛下提姆看向阿尔弗雷德，双掌合十冲管家卖萌, “阿福帮我做一点小甜饼带走好不好？要两人份的！”
提姆：“……！！！”
太奸诈了！阿福的限量小甜饼怎么可以打包！！！还是两人份！！！今天的小甜饼刚做好, 打包后还能剩多少啊？迪克这家伙是卡着点来的吗？！
不等提姆出声说什么, 阿尔弗雷德就笑着说：“看来你们见面了。”
“其实早就见过了，不过布鲁德海文之前有点事，所以只是帮他安排了一下住处, 最今天才抽出空……今天打电话聊天的时候, 他说很想念阿福的小甜饼, 我就想顺路帮他带一点, 给他双重惊喜！”
提姆飞速地根据这没头没脑的对话推理出了整个情况。
总之，就是迪克有个朋友, 至少于迪克还住韦恩宅的时候就经常来这边吃阿福的小甜饼，但已经跟迪克许久未见了，现在迪克要去找朋友，就想带点伴手礼。
用词是“he”，所以应该不是前女友……不过话说回来，迪克去布鲁德海文的时候年纪也不大，所以果然只是童年好友吧。
就是迪克这个反应有点兴奋过头了挺奇怪的，提姆觉得哪怕他还爱着的前女友真的回来跟他复合，迪克也不至于高兴成这样。
提姆沉思的时候，阿尔弗雷德已经一脸欣慰地答应了下来，干脆利落地转头去厨房开始打包。
……看来迪克那个朋友还挺讨阿福喜欢的。
提姆看着已经在沙发上坐下的迪克，迟疑地跟着坐下：“你一会儿要去找你的朋友？”
“是啊。”不用提姆问什么，迪克就好像终于找到了发泄口一样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我真没想到还能见到他！虽然当年他说有可能还会见面，但我其实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没想到还有重逢的一天！天啊，我还以为能联系上就已经是奢望了呢！”
提姆心中充满了疑问，到底是怎样的情况才会让迪克以为见不到人了啊？现代交通这么发达，去哪不能去？连联络都无法联络的情况……该不会是跑去什么战乱地区然后杳无音信了吧？
想想迪克就算年纪小的时候，也很清楚轻重，能带回韦恩宅的朋友大概也不是什么普通人，这个可能也不是没有。
不管心里怎么分析，提姆嘴上还是附和道：“恭喜。”
“谢谢。”迪克现在一脸喜悦，“我今年运气真好！等有机会我介绍你们认识一下，他性格超棒的，你们肯定合得来！”
提姆：“……好的，谢谢。”
——就迪克现在这架势，提姆有点怀疑他戴了滤镜，还真不太信任现在从他嘴里说出的话。
“可惜我建立的少年泰坦已经解散了，不然就能让他看看我们当初想法实现的样子……”迪克还在巴拉巴拉说个不停。
……嗯？！不对啊！提姆忍不住问：“你那个朋友叫什么？”
迪克愣了一下，然后恍然道：“我好像忘记说了！就是罗宾汉，你知道的那个。”
提姆嘴角不易察觉地抽了一下，最初创立少年泰坦的念头是迪克和他一个死去的叫罗宾汉的朋友聊出来的这件事，提姆当然一清二楚，但为什么现在这个家伙又活了？！
正想追问的时候，阿尔弗雷德从厨房出来了，把打包好的手提袋交给了迪克。
“三人份。”阿尔弗雷德如是说。
提姆：“…………？！”
那个罗宾汉好像挺讨阿福喜欢的？错了，应该是非常讨阿福喜欢才对！
提姆难以置信地在心中修改了一下之前的结论，看着迪克欢天喜地地接过小甜饼，语调甜蜜地向阿福道谢，然后也不等见布鲁斯一面，就这么离开了韦恩宅。
身为一个侦探，有着适当的好奇心是理所当然的。因此迪克一走，提姆就问阿尔弗雷德。
“他去见的那个朋友真的是罗宾汉吗？”
“是的。”阿尔弗雷德回答。
“可我听说……”提姆有点犹豫该怎么问。
要知道，这位罗宾汉可是迪克在跟布鲁斯关于杰森的死吵架的时候都会特意点出名字来的存在——
像是“罗宾汉当年的提醒是对的”、“杰森甚至比罗宾汉死的时候还小！”之类的。
由于他的地位有点尴尬，所以除了蝙蝠侠因为杰森的死而失控的那段时期，提姆一直都不怎么碰杰森相关的话题，这个罗宾汉貌似一提起来就会被联想到杰森之死，也就跟杰森一起待在了危险范围里，导致他知道的不多。
迪克的语气太过笃定，布鲁斯也从未反驳过什么，罗宾汉的死亡应当没有任何可以质疑的地方，但为什么迪克今天的反应却……
“我听说……罗宾汉似乎很小的时候就已经……不在了。”提姆终于还是说了出口。
阿尔弗雷德不知想到了什么，深深地叹了口气，点点头：“罗宾汉先生确实已经……提姆少爷如果想知道什么，可以去问老爷。”
看着阿尔弗雷德的表情，提姆毛骨悚然。
……所以罗宾汉真的死了？！那迪克……迪克是疯了吗！？阿福还配合他发疯？！他怎么从来不知道迪克还有精神病？！
布鲁斯知道这件事吗？他得跟布鲁斯谈谈！
还不知道因为英灵相关的情报没对提姆开放而导致的误会，莫名被当成因为挚友之死而得了间歇性妄想症的迪克高高兴兴地从哥谭到了华盛顿，提着阿福准备的小甜饼到了自己安全屋，敲了敲门，等了一会儿发现没人回应，就用备用钥匙打开了门。
“罗宾？”迪克毫无障碍地喊着这个名字——反正他现在代号不是罗宾了，喊喊怎么了——顺手把门给反锁回自己开门前的状态。
理所当然的，没有人回应。
迪克把装着小甜饼的袋子放在客厅的桌子上，然后开始脱自己的外套挂起来。他不打算打电话，因为原本就是想来给罗宾汉惊喜的，坐下等等就好。
刚坐下没几分钟，迪克就听到了有脚步声停在门外，并且开始掏钥匙的声音。
迪克仿佛心里还住着一个小男孩一样高兴地站起来等在正对着门的方向，准备让朋友一进来就能看到自己。
反正以罗宾汉的实力，完全不用担心他被误伤。
一圈，两圈，三圈……锁被打开了。
门被拉开的速度在迪克眼中莫名很慢，他实在等不及，人影都没见到就喊了一声。
“surprise~！”
“f**k！！！”
开门的人明显受到了惊吓，甚至下意识地掏出了一把枪对准了迪克。
然而迪克完全不在意那把枪的存在，他只是呆呆地看着站在门口的人那熟悉的面容。
“……杰森？”迪克真正在等的朋友的声音这时候才响起，从旁边探头看了一眼房间里，一脸自然地冲迪克打招呼，“嗨。”
迪克的脑子已经不转了，他觉得自己在做梦，或者中了什么幻觉毒-剂，根本没有回应自己朋友招呼的余裕。
杰森现在脑子也是和迪克不相上下的混乱，尴尬地举着枪不知道该不该放下……这真的不能怪他反应过激，一般情况下，没有哪个非法入侵的家伙会傻傻站在那种地方就为了吓人的，哪怕是从旁边突然冒出来，作为入侵者来说都更正常一点吧！？
杰森确实状态不太好，但没发现有人入侵这件事，也有罗宾汉在一旁的缘故。
他这两天已经深刻明白了罗宾汉这个非人类的感知能力有多么强大，哪怕隔着墙，家里要是有不明人士，他也相信罗宾汉肯定能看得出来，所以才稍微放松了一点，谁知道……
现在这个情况，杰森觉得还不如是仇家找上门呢，至少气氛不会跟凝固了似的。
由于已经考虑了很久见到迪克和阿福还有布鲁斯时自己应该做出什么反应，所以杰森是第一个回过神来的，他默默地放下了枪，装作没看见迪克一样正常地往厨房走去，准备把采购的食物先放进冰箱再说别的。
迪克的视线就像是黏在了杰森身上一样，呆滞地看着杰森面不改色地从自己身边路过，又呆滞地扭过头看着杰森走进了厨房。
“回神了。”他的朋友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背上，“你今天要来怎么也不说一声。”
“我想给你惊喜……”迪克呆呆地回答，然后终于清醒了过来，扭头就双手抓住自己友人的肩膀，“你看到了吗？！”
他看到的一定不是幻觉吧？！到底是谁给谁惊喜啊？！
第八十三章脱缰的开端
迪克不敢进厨房，生怕一进去就会发现自己刚才的一切都只是熬夜太久出现的幻觉。
所以他只是缩在沙发上, 眼神殷切地望着厨房, 细细聆听里面的每一个动静, 等着里面的人走出来。
七夜就没迪克那么多顾虑了，他拆了迪克放在桌子上的袋子，看到里面的内容物后眼神一亮。
“杰森！我们有阿福的小甜饼吃了！”
迪克被从七夜嘴里喊出的这个名字搞的心脏有点承受不住, 但杰森本人却早就调整好了心态，淡定地走出厨房接话：“饭前不准吃小甜饼, 吃了小甜饼就不能好好吃饭了。”
说完, 他就走到七夜面前, 把小甜饼没收了，顺便掰了一小块塞自己嘴里。
眼睁睁看着这一幕的七夜：“……为什么你就可以吃。”
杰森得意地说：“厨师的特权，要么你来做饭？”
“不了。”七夜思考了一下杰森的理由，还是觉得有问题, “我比人类能吃多了, 小甜饼不影响我吃多少正餐。”
“总之没收了。”
杰森把小甜饼拎走, 迪克从头到尾都保持沉默，只是一脸梦幻地看着杰森跟七夜熟稔的相处，等杰森回到厨房后, 他才像是终于睡醒了一样跟七夜说话。
“那是杰森……”
“嗯, 你已经说了三遍了。”
“那是杰森！”迪克激动地说, “天啊……没想到杰森居然也变成了英灵！”
七夜：“……”他发誓他听到了厨房里偷吃小甜饼的杰森被小甜饼噎到的声音。
没想到迪克思考了半天, 就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你等等……”七夜嘴角抽搐，“你满脑子都在想什么？”
迪克茫然地看着七夜：“不是吗？”
已知：
杰森死了。
英灵是死后的人变成的。
虽然杰森本人并不怎么出名, 但考虑到自己小伙伴也不是罗宾汉本人，说不定杰森就是因为罗宾这个称号成为的英灵呢！
最重要的是，杰森出现在了罗宾汉这个英灵身边……
罗宾汉来找他的时候，还不知道杰森已经死了，是他拿着杰森的照片跟小伙伴介绍自己的弟弟，所以杰森没有跟着小伙伴一起来找他，一定是因为小伙伴知道杰森的存在后，这才把杰森召唤出来给他惊喜！
迪克觉得自己的逻辑无懈可击。
七夜：“……”
迪克：“虽然英灵能呆的时间不长，但还能见面我就满足了，什么时候能带杰森回家？布鲁斯也很想念小翅膀。”
“……恐怕杰森不怎么想回去。”这几天跟杰森相处下来，七夜大致摸清了杰森的想法。
迪克没当真：“不可能吧，小翅膀为什么会不想回去？难得回来一趟——”
“杰森不是英灵。”七夜不打算在这种地方让迪克产生误会，“他只是复活了。”
迪克：“…………？你在开玩笑？”
七夜静静地看着迪克。
迪克的笑容慢慢消失，用比刚才还震惊的眼神凝视七夜：“复活？！是我理解的那种复活吗？就是……杰森可以一直留下？”
七夜点头。
如果说一开始因为刺激过度有点宕机，所以后面的兴奋显得有些隔着一层的话，现在的迪克看起来就是狂喜了！毕竟罗宾汉没必要骗他，而且本身就不怎么科学的家伙说出复活这个词，都比其他人说要更靠谱一点。
七夜觉得有必要让迪克冷静一点：“你是不是没听见我刚才说什么？杰森不想回家。”
迪克脸上带着迷茫的笑容条件反射地应了几声，显然信息量过载已经理解不了七夜在说什么了。
七夜：“……”
算了，让杰森自己来解释吧。
杰森在厨房忙了半天，算算时间差不多了，七夜就去厨房端盘子，迪克跟屁股被扎了一针似的跳了起来，也跟着过去帮忙。杰森倒也没什么逃避心理，见迪克过来，就毫不客气地把盘子塞给他。
几人在餐桌上坐下，也没什么食不言的规矩，迪克心不在焉地随便填了几口饭，就忍不住问：“杰森，你今天跟我回哥谭吧？”
“不。”杰森一脸冷漠。
由于很早之前遇到过一个“翻译机”的缘故，他跟迪克之间没什么误会，话也都说开了，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全知道了，因此关系还算不错，所以杰森对于迪克第一个知道他复活这件事，接受良好。
但迪克想轻飘飘一句话让他回去见布鲁斯是不可能的，在这方面他早已下定了决心，拒绝妥协。
这次迪克总算把话给听进去了，他奇怪地问：“为什么？布鲁斯要是知道的话会很高兴的，你不知道他现在整个人都变了，你既然回来了——”
“我回来了，所以我的死就可以一笔勾销了？”
迪克顿了顿，显然没想到杰森是这个反应，这让他一直在沸腾的大脑稍微降了降温。他斟酌了一下：“杰森，你有什么想法我们可以谈谈……布鲁斯确实没能救你，你对此不满甚至怨恨的话我也能理解……”
“他没能救我这件事我死前就原谅他了。”杰森冷冷地说，“我只是无法理解——”
“——小丑为什么还活着？！”
迪克感觉自己忽然无法呼吸了。
“……不是这样的。”迪克艰难地说，“布鲁斯……确实曾经想杀小丑，可……”
杰森冷笑了一声。
事实就是小丑还活着。
迪克说不下去了。
七夜插话：“我可以帮你们杀了小丑啊。”
“不用！！！”两个兄弟异口同声地说。
“这种时候你们倒是挺有默契了……”七夜无奈地扶额，“好了，总之杰森最近跟我待在一块儿，迪克你身为夜翼也挺忙的，该干嘛干嘛去吧。”
迪克现在被泼了一盆冷水一样，彻底清醒了。
果然世事不尽如人意，即使人能复活不会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回到从前，他不知道杰森是怎么复活的，也不知道复活后他都经历了什么，张口就让人回家确实有点冒失。
迪克不再说什么了，反正既然是复活，以后就有的是机会再见，有什么话等自己整理好思绪，从罗宾汉那里多打听点什么，做好计划再说吧，免得说了什么不恰当的话反倒起了反作用。
于是他就从善如流地换了个话题：“我记得你是在调查开膛手杰克？杰森是在帮你这个吗？你们两个人不够用吧，我也可以帮忙！”
“用不着。”杰森倒是没有迁怒迪克的想法，他甚至能想象得出迪克在他死后跟布鲁斯吵架的画面，刚才只是因为提起蝙蝠侠这个雷区才反应那么大，因此心情平复下来后就语气正常地说道，“罗宾汉还有队友，我们几个就够了，你还是回你的布鲁德海文吧。”
迪克看到杰森的反应暗暗松了口气：“队友是福尔摩斯先生？”
不知道前因的杰森：“……？”这里为什么会有福尔摩斯？
“不，是莫德雷德。”七夜的恶趣味开始冒头，“他跟杰森关系可好了，对不对？”
杰森现在也不觉得微妙了，明明还没见过莫德雷德，但却很配合地说：“是啊，莫德雷德跟我很有共同语言。”
迪克：“…………………………”
迪克虽然没杰森那么喜欢看书，但亚瑟王传说这些他还是知道的，要说起能成为英灵级别的莫德雷德，他第一反应就只有亚瑟王里面的这位。
可共同语言什么的……难道是在怼爹方面很有共同语言？！
沉吟了几秒，迪克觉得……杰森毕竟死了一次，让他发泄一下情绪对他有好处，让小孩子给自己当助手还害得人家死了，布鲁斯肯定有责任，就受着吧！
于是迪克一脸坚定地说：“小翅膀，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虽然不知道迪克脑补了什么，但觉得他这个反应有点让人发毛的杰森：“…………”
尽管有种想问“我要是杀人你也支持我吗”的冲动，但一想到迪克之前那么为他的复活而感到开心，杰森就十分勉强地把自己刺人的话给收了回来。
七夜倒是对于兄弟两个和睦相处十分欣慰，他觉得现在就让迪克跟杰森见面也没什么不好的，非要等杰森大开杀戒再见面，迪克估计也很难像现在这样单纯的为杰森感到开心了。
“杰森，你复活的事我能告诉布鲁斯吗？”迪克问。
“不准。”杰森说，“我要自己决定什么时候让他知道。”
“那阿福呢？”迪克追问，“他已经难过得够久了。”
杰森沉默而坚定地摇摇头。
他还没有想好接下来该怎么办……被卷进开膛手杰克这个案子里后，他的计划就全被打乱了，尤其是被迪克发现了这件事，严重影响他后面的计划，总觉得原计划有点进行不下去，因为肯定会被迪克阻止，或者打破约定告诉布鲁斯……
“好吧，我知道了。”迪克叹了口气，“我可以替你保守秘密，但是不可能太久，如果有需要帮忙的情况一定要跟我说……”
杰森翻了个白眼：“你没事别过来就是帮我了，整天往外地跑布鲁斯肯定要调查你。”
七夜举手：“我可以当挡箭牌！问起来就说是来帮我的就行。”
“用不着！”杰森拒绝，“我和你……还有莫德雷德就够了，不需要再加人了。”
迪克遗憾地说：“如果你这样坚持……”
七夜趁这两个人注意力都不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偷偷啃起了小甜饼。
——有这么个脱缰的开端，杰森应该不至于跟蝙蝠侠闹到原作那么严重的地步吧？
第八十四章fbi行为分析部【二更】
因为不打算在情况不明的现在继续提杰森回家的事，迪克接下来就把重点放在了七夜的任务上。
“所以, 那是真的？我是说, 开膛手杰克。”迪克问, “我终于能知道历史悬案的正确答案了？”
七夜咽下小甜饼：“你忘了我跟你讲过的英灵本质了？她并不是历史上的那个开膛手杰克，仅仅是作为这个概念诞生的存在而已。”
“她？！”迪克惊悚了一瞬间，“所以是有开膛手杰克是女性的传闻才导致性别为女吗？”
已经被科普过一轮的杰森面不改色吃着饭——他虽然死了, 又活了，但他还是好人类, 人类就要正经吃饭补充能量, 不能靠吃小甜饼过日子, 不然会营养不良的。
七夜挠了挠头：“啊，怎么说呢，这家伙在英灵里也是形式很特殊的存在，解释起来有点麻烦啊……早知道就应该给杰森讲的时候直接录下来。”
迪克立刻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东西：“你说吧, 我这边录着, 回头发你一份。”
“……你就不能正常点用手机或者录音笔录吗？！”七夜对蝙蝠家这个随身带窃听器追踪器的习惯真是无比蛋疼。
迪克咳嗽了一声：“习惯了……”
七夜怀疑地看着他：“说起来你没在这房子里放什么吧？”
杰森突然出声了：“放心, 我早就检查过了，什么都没有。”
七夜觉得杰森真是令人放心的好青年。
迪克委委屈屈地说：“给你用的房子我不会放这些东西，我又不是蝙蝠侠……”
杰森赞同地点头。
七夜：“……”
——总觉得蝙蝠侠在他养子心目中的形象不能深究……
迪克这次拿出了手机, 打开了录音功能：“来, 说吧。”
七夜无语了一下, 还是听话地解释了起来。
简单来说呢, 这次被召唤出来的开膛手杰克是被众妓-女堕胎的孩子们的怨灵集合体，没有出生过的他们为了回到子宫而不断杀人……虽然有着杀死妓-女们的记忆, 但本质上是怨灵而非开膛手杰克本人。
七夜不断地回答迪克的疑问，要是换蝙蝠侠来他早就不干了，可惜是自己的小伙伴，只能尽量回答。
迪克发现情况比自己想的要糟糕。
如果开膛手杰克是个成年人的话，至少做什么之前会稍微思考一下，可如果是怨灵，还是孩子形态的怨灵，做起坏事来客就不会思考那么多了，更多是冲动与“我想这么做”。
“杰克的技能可以让人忘记与她相关的情报，不过无法欺骗摄像头。”七夜说，“我对她的情报也就只知道这些，华盛顿没有摄像头的地方太多了。”
迪克皱眉：“你有线索了吗？”
七夜摊手道：“我还在等着杰森帮我黑点fbi的情报过来呢，前天才配置的电脑，昨天一直在调整——总之，你最好不要掺和进来，回去别让蝙蝠侠注意到我们就算帮忙了。”
迪克说：“可阿福已经知道了……”
七夜刚回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为了不露馅，半夜去了一趟韦恩宅，趁着蝙蝠侠夜巡阿尔弗雷德留守的时候，以罗宾汉·迪克旧友的身份问了阿尔弗雷德迪克在哪，然后才去布鲁德海文找的夜翼。
当时他其实对于暴露自己回来了这件事无所谓，只是因为不想被蝙蝠侠监视，所以才拜托阿尔弗雷德不要告诉布鲁斯·韦恩。但现在他捡到了杰森·陶德，他觉得有必要在杰森做好准备和计划之前瞒住蝙蝠侠，这时候情报控制就很有必要了。
“我拜托过阿福帮我隐瞒。”七夜沉吟，“你回去的时候帮我再强调一次吧。”
“没问题。”迪克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由于迪克还有布鲁德海文需要盯着，不方便留在华盛顿，所以跟他们分析了一会儿案件后，他就在晚饭之前告辞了。
七夜把盘子往洗碗机里一塞后，就去杰森的房间看他直播怎么“找情报”。
靠着曾经用过【bb】卡打底的黑客技术，七夜差不多能看懂个大概——就是，虽然不知道具体过程为什么要这么做，但能看出来杰森是打算做什么。
“迪克留下了点挺好用的‘小东西’。”拿到了蝙蝠家更新换代过的一些程序和设备的杰森说，“但这样找起来有点费劲，如果能直接拿到办案人员的电脑就好了。”
七夜：“……那就太明显了。”
“我的意思是，在他们的电脑里植入病毒，这样我们拿到的情报会更及时也更有针对性。”杰森敲了一下回车键，屏幕中出现了几个人带头像的资料，“……bau，fbi行为分析部，我以前就觉得他们这个部门挺有意思的。”
七夜看着这几个人的名字，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他之前还真没特意去关注过fbi什么的，因为潜意识里习惯了不倚靠zf相关的力量，并且觉得fbi都是普通人，对付这种特殊案件恐怕也没什么用，要不是杰克的技能特殊性和引起的轰动，他还想不起来找fbi“拿”情报呢，结果这居然不是单纯的dc世界，而是还综了美剧《犯罪心理》吗？！
七夜开始对从bau那里拿到的情报充满期待了。
怎么说也是主角团队，说不定真的能分析出点什么啊！
“他们在弗吉尼亚州的匡提科。”杰森查了一下，“有专机，靠订票是查不到什么了……不过既然昨天案子就转到了他们手上，那么这几天他们应该会来华盛顿……我找到了他们部门的账户，我看看他们有没有订酒店。”
看过几集《犯罪心理》的七夜在心里说道，估计已经到了，他们行动向来雷厉风行，毕竟沾手的基本都是性质极其恶劣的案子，晚一会儿就有可能多死几个人。
这么一想，七夜突然觉得bau的众人在这个世界过的挺艰难的，毕竟有这么多超人类，大概会经常遇到难以理解也难以解决的困局吧……普通人真是不容易。
“啊哈！”杰森打断了七夜的思绪，他语调轻快了起来，“找到了，他们已经入住了。”
七夜问：“所以接下来我们是要去偷电脑吗？”
杰森瞥了他一眼：“不是你刚刚才说过那样太明显了吗？”
“那怎么办？”对蝙蝠家黑科技几乎一无所知的七夜不耻下问。
“用这个。”杰森打开了一个小盒子展示内容物给七夜看，“迪克刚刚给我的，纳米技术做的‘小玩具’，只要让这个附在他们手机或者电脑上就行。”
七夜敬畏地看着这每一粒都比米粒还小的科技产品，觉得它们一个个比他还贵。
然而蝙蝠侠就让迪克拿了一堆玩，还有余裕送杰森一盒至少十几个……
此刻黄金律为e，并且已经打算从此封印吉尔伽美什这个黄金律a的英灵卡的七夜，羡慕地想。
不愧是有钱人。
“我们什么时候去找他们？”七夜问。
“尽快吧，明天？”杰森也在思考这个问题，“选一个电脑没留在他们手边的时机？你既然有着能够完全隐身的道具，其实晚上应该是最好操作的时候，但一般晚上他们不是在加班就是跟电脑一个房间睡觉……”
七夜想了想：“反正他们应该不会马上就走，我们明天跟着他们走找找机会吧。”
杰森赞同地点点头：“你说他们会去找受害人谈话吗？”
七夜：“……你真聪明。”
要说唯一能够谈话的受害人，就只有杰森从开膛手杰克手里救下来的那个女子了。
第八十五章 医院的对话
“我觉得我们这样太显眼了。”
杰森说。
“有吗？”七夜挖了一大勺芭菲，“你真的不来一份？”
“……你没听见我刚才说什么吗？我说我们这样太显眼了！哪有两个大男人跑甜品店吃芭菲的！”杰森压低声音说, “服务员看我们的眼神都不太对劲你发现了没有。”
“错觉吧。”七夜冷静说, “要是他因为以为我们是同性恋而给我们的分量比别人少, 你就去告他歧视。”
杰森：“……？？？”
你可真会给人派活儿……还有重点是给的量少吗？！
杰森颓唐地捂住了脸，在内心祈祷bau的人赶紧来。
是的，此时此刻, 七夜和杰森正在医院附近的一家甜品店里守株待兔。杰森的意思是随便找家店先坐着，谁知道那么多店七夜就偏偏选了个甜品店……
好吧……杰森承认, 这家店除了画风不太对,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讲, 都是非常适合观察bau的人有没有到的地点。
虽然迪克确实说过罗宾汉因为生前没吃过什么好的，所以来现代后就特别喜欢各种美食尤其是甜点，但杰森真的没想到连这种蹲守的时候罗宾汉都选了甜点店……全店就他们两个一桌都是男的，作为出任务来说这也太显眼了。
“……来了。”七夜看了眼窗外, 靠自己身为弓兵的强大视觉捕捉到了熟悉的面孔, “那我先走了。”
杰森面无表情地看着说完话还不忘强行往嘴里塞一大勺芭菲的队友, 无力说话，就只能点点头。
既然要等的人已经来了，留在甜品店这个好视角的地方也没意义了, 杰森打算换个地方跟七夜保持联络, 而七夜则找了个没有监控的地方披上了【无貌之王】, 然后混进了医院里, 准备看看有没有机会把蝙蝠家的“小玩具”放到bau成员身上。
杰森早就调查好了他救下来的那个女人住在医院的什么地方。之前因为她受到的刺激太大加上动手术等缘故，笔录都是推迟了几天才开始的。
他们也找到了那份笔录看了一遍, 本来还不太确定bau会不会来，但是看完他们就肯定了——作为唯一一个幸存者，她的笔录明显有着没说出来的部分，只是考虑到她刚经历过那么惨烈的事，来问点啥她的负责医生都在抗议，所以警方打算等她冷静一点再详细询问。
对于bau来说她隐瞒的这部分说不定很重要，争分夺秒的时候也顾不上太多了，能拿到一点线索也好，所以他们应该会派人来。
和他们预测的一样，来的人是擅长与人沟通的珍妮弗·让热，昵称jj，以及他们的主管亚伦·霍奇纳。
七夜没有立刻跟上这两个人，而是先去他们来时坐的车附近看了一眼。
里面还有人坐着，为了透气半开着窗。七夜顺手就把杰森给他的跟踪器和窃听器扔了进去，反正他们回程还要坐这辆车——然后才快步进了医院。
jj跟在亚伦·霍奇纳的身后走出了电梯。这一层是住院层，环境比较安静，走廊上也没什么人，jj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
一阵微风从她身边吹过，带来的影响微乎其微，jj甚至脚步都没乱，继续向前走。
亚伦·霍奇纳找到了受害人玛丽安的房间，敲了敲门，得到允许后推门而入，jj慢了一步才进去，转身想要关门的时候，又是一阵微风吹过，这次的风有点急，但jj也不以为意，只是顿了一下才关上门。
成功混进来的七夜松了口气。
病房居然不开窗通风，害他废这么大劲……
他虽然在jj手里拿着的手机上已经放好了杰森那个可以拷贝数据的纳米小道具，但考虑到身为主管的亚伦·霍奇纳的手机应该资料更多，加上也想听听受害人都讲了什么，七夜没有立刻撤退，而是混进了病房打算围观一下。
“你好，玛丽安·琼斯小姐，我是之前联络过你的珍妮弗·让热。”jj先开口道，“这是我们小组的主管亚伦·霍奇纳。”
玛丽安看起来似乎还挺高兴的：“我知道你，你经常上电视，我是说……好吧，我喜欢fbi……你们坐。”
jj挑眉，看来这次的受害人还是fbi的粉丝，这样说不定接触起来会意外的顺利。
简单的寒暄后，他们终于进入了正题。
七夜听到自己跟杰森联络的联络器中，杰森呼吸的声音都放缓了。
“我们发现你在醒来后那次询问里有很多含糊不清的地方。”jj说，“很抱歉，让你一次次回想起那么可怕的事，只是有些你觉得可能不重要的情报，也许能帮助我们更早地抓住凶手。”
玛丽安看起来脸色苍白了一点，表情也变得有些伪装的平静：“我……我不知道哪些对你们能有用。”
“凶手的长相你还是没有想起来吗？”
玛丽安惶恐地点头：“我真的想不起来……那段时间的记忆一片混乱，就像是蒙了一层雾……”
这个答案也算在bau众人的意料之中，毕竟她的遭遇确实让人很想删除记忆，唯一的问题就是……她只忘记了凶手的长相，却没有忘记伤害自己最深的、肚子被剖开的记忆，从心理学角度讲，这个删除记忆的选择有点奇怪。
但人的大脑是最精密也最神奇的充满谜团的仪器，无论发生什么奇怪的事都有可能，因此也大家也没太纠结这一点，继续问道。
“救了你的人的长相你也想不起来吗？”
还原过的现场显示，凶手并不是良心大发放弃了杀死玛丽安，而是被人阻止了，那个人或者开膛手杰克受了很重的伤，现场有着大量不属于玛丽安的血迹，但不知被撒了什么液体，这些血迹的dna被破坏了，无法得到进一步的情报……现在大家快烦死这件事了，万一这些血迹是“开膛手杰克”的呢？如果不被破坏的话，说不定案子就已经破了了！
看到报告，费心费力隐藏杰森痕迹的七夜也感觉挺对不起fbi的……但是反正杰克流的血他们也检测不出什么来，对他们的案子还是没有任何帮助……七夜纠结了一会儿就想开了。
“我、我之前就说过，当时我已经快昏迷了……”玛丽安说，“只知道是个男人，声音听起来很年轻，我最近一直在回想，今天早上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他说过的话。”
“他都说了什么？”jj和亚伦·霍奇纳眼神一亮，直觉自己可能会得到很有用的线索。
“他说……”
玛丽安道。
“‘现在杀人狂都这么天才了吗？你在华盛顿太屈才，真该去哥谭混。’”
第八十六章 与人才之都的距离【二更】
“现在杀人狂都这么天才了吗？你在华盛顿太屈才，真该去哥谭混。”
虽然这只是看似普普通通的一句话, 但在抓细节方面十分厉害的bau众人听来, 却能分析出不少东西。
“凶手的年龄应该不大, 否则仅仅是看到现场的那么一会儿不至于得出这个结论。”
亚伦·霍奇纳和jj回到他们的团队所在的地方后，把这次探望受害者的成果分享给了全体成员，这些精英们很快就将新情报加入了分析因素, 并得出了不少新的想法。
“‘他’执着于开膛破腹，目前看来童年缺失, 潜意识想要回到母亲的子宫……这个可能性大大提高了。”
“除了救玛丽安的这个人, 还有一个人负责收尾, 破坏了现场的dna。”
“这种行为以前‘开膛手杰克模仿案’里从未出现过，所以这个人大概率应该是第四方或第三个人的朋友。”
“现场的破坏工作十分娴熟，那个人从事相关职业的可能性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