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果戈里难得陷入了焦躁。
云溪之前的态度都太 游刃有余了, 果戈里又一直在欣赏云溪的活力满满，还真 的忘记了这回事。
但很显然，另一个果戈里绝对 不可 能放弃使用共噬病毒试探云溪的做法, 所以接下来, 该不会……
【云溪已经回到了过去的世界。
而在云溪没有仔细观看的面板上, 一个不起眼的中毒buff缓缓浮现。】
路易莎惊讶：“居然真 的这样做了……”
果戈里的脸色微不可 查地难看了一些。
莎士比亚兴致盎然, 他 直接点破了果戈里心里的想法：“要是我没记错的话，这个时间线的云溪君, 还处于危险中吧？”
“要是这个病毒导致云溪君被过去的俄罗斯官方杀死……”
费奥多尔几 乎立刻道 ：“不会的, 共噬病毒没有强大到这个程度。”
共噬病毒真 正毒发要等3天后，在这3天时间里, 云溪只要能意识到自己的虚弱并 及时解决, 共噬病毒就 不会起效。
俄罗斯超越者：“派出处理事件的警员也不会强大到能和云溪君战斗的程度。”
俄罗斯人确实多，但没有这么不缺超越者！
果戈里的表情又轻松起来了。
“没错，不用担心小云溪……”
【恰在此时，大屏幕中播放出了警员们赶往马戏团的画面。
这些警员们此次行动的目的, 是拯救马戏团成员们——尤其是被团长当做禁脔的小果戈里！】
果戈里：“……哈哈，也不用担心小丑哦。”
中岛敦还在消化着“禁脔”这个词，闻言忍不住往果戈里那 边多看了一眼。
中岛敦：！
这种 杀人犯气质到底是怎么被认成禁脔的啊！
【这些细节不重要, 总之, 警员们认定了云溪是凶手。
而这个想法，又在看到云溪对 马戏团成员们下手的画面时得到了证实。
“住手！”】
坂口安吾的表情有些奇怪。
他 的身份就 是官方人员，他 的立场肯定和这些警员是一致的。
可 这些被救的人, 真 的不是什 么好东西啊！
【但这些马戏团成员们诉苦的内容也是真 的。
“我的耳朵……”“我的手臂……”“我、我的晋江……”】
坂口安吾：。
坂口安吾：“噗。”
可 以说 吗？这一段云溪确实没做错！恋童癖就 是应该被切掉晋江的！
西格玛倒是没笑 ，他 在小声表达不满：“这些警员但凡早些出现呢？现在在这里听别人冤枉云溪算什 么？”
西格玛周围众人：？
哪里冤枉了？
西格玛：“不过云溪君肯定能说 服这些人……”
【云溪承认了。】
西格玛：！！！
“他 疯了？！”
费奥多尔倒是意识到了什 么：“不，云溪君是早就 想这样做了，他 接下来只要逃跑, 就 能将果戈里君……”顺理成章地交给光明的那 一方了。
然而，大屏幕那 边传来的云溪的声音打断了费奥多尔的发言。
【“既然你们发现了，那 就 战斗吧！”】
费奥多尔：。
还是先不说 了，免得又被云溪打脸。
毕竟云溪和果戈里一样，都有点疯疯的。
观影厅其他 人也没有在意费奥多尔难得的判断失误，他 们同样在认真 观看大屏幕。
然后，他 们就 意识到了——
国木田：“云溪君这种 一边遛官方人员，一边杀马戏团成员的手法是不是太 邪门 了啊？！”
“邪门 ”这个指控很严重，但是没人反驳。毕竟现在，所有人都在吐槽——
坂口安吾痛苦：“我觉得这些警员会产生心理阴影……”
果戈里尴尬：“哈哈，小云溪蹿来蹿去的速度还挺快的。”
俄罗斯超越者也扶额：“云溪君真 会放狠话。”
费奥多尔一直忍，一直忍，忍到小果戈里出场的时候终于忍不了了。
他 看着大屏幕，疑惑发问：“云溪君见到果戈里君后的重点，应该是烤鸡腿的风味吗？”
太 宰治干巴巴：“那 总比聊刚刚马拉松的过程有意思点吧。”
费奥多尔：。
所以说 ，云溪被追杀的场景，是不是和他 预想中的犯罪分子和警员相遇的场景区别太 大了？！
【和云溪不同，警员的状态还是在线的。
怀疑云溪要对 小果戈里下手，一位警员立刻使用了自己的空间系异能，将小果戈里抢了过来。】
这一幕按理来说 应该很让人感动，但国木田只是痛苦：“什 么叫果戈里君离开了恶魔？这是两个恶魔啊警员小姐！”
中岛敦的关注点倒是和大屏幕中的小果戈里一样，他 惊呼：“果戈里先生的烤鸡掉到地上了！”
好可 惜！
国木田：？
重点是烤鸡吗？
泉镜花赶在国木田发脾气前开口：“这些警员将果戈里君抢走 ，云溪君肯定会生气的。”
国木田立刻重新看向大屏幕。
【云溪并 没有生气，相反的，他 还有些惊喜。
小果戈里要是能被警员们带走 ，就 不怕将来长歪了！】
国木田被云溪的想法狠狠惊了一下，其他 人也是同样。
但很快，他 们就 想起来了。
费奥多尔：“是之前那 次发现果戈里君会无条件信任他 时产生的想法吧？云溪君可 真 是说 到做到呢。”
果戈里也终于回神：“欸，小云溪是真 的想要让小丑接受正常人的生活吗？小云溪难道 不知道 小丑更 喜欢自由……”
费奥多尔打断：“果戈里君，您仔细看看，大屏幕中的这个您，并 没有想要追求什 么自由。”
果戈里缓缓睁大了眼睛。
未来和过去明明因为这句话产生了矛盾，但在果戈里心里，原本像是遮盖了一层迷雾的另一个世界的发展，却瞬间拨云见日。
“小丑不会答应小云溪的做法，所以小云溪……”
会用剥离掉小果戈里的记忆，以及其他 的、可 能会伤害到小果戈里，导致小果戈里再也不愿意回忆起小云溪的手段，彻底抛弃幼年期的他 ？！
小云溪为什 么舍得对 他 做这种 事？
难道 小云溪依旧觉得他 只是游戏NPC——
【云溪的声音就 在此时突兀响起。
云溪仰天长啸，并 对 警员们说 出了属于反派的台词：“没想到被你们发现了！没错！我给小孩子洗脑，我还让他 虐待自己的宠物，我将来还会让他 将自己认识的人全部杀掉，让他 一辈子痛苦自责——”】
伴随着云溪的声音，观影厅在短暂的安静后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中原中也抓狂：“什 么虐待宠物？那 些走 地鸡哪里是小丑的宠物了？！”
西格玛语气古怪：“果戈里君，因为自己杀掉的人一辈子痛苦自责？”
太 宰治也表现出了一副要吐的模样：“云溪君的滤镜能不能不要这么重，搞得好像果戈里君真 是他 的禁脔一样……”
【那 些马戏团成员的心声也在此时响起，他 们在想：‘别以为我们不知道 ，那 个小恶魔一天至少吃一只鸡！炖着烤着油炸着他 都来的！’】
中岛敦：“听起来好香……”
这次国木田也忍不住了，他 崩溃：“都说 了重点不是这个！！！”
不管是大屏幕中的马戏团成员，还是大屏幕外的中岛敦，关注点都完全不对 ！
观影厅里热热闹闹，另一边，果戈里却只是干笑 了一下：“哈哈。”
看来是他 误会了。
小云溪没有打算用残忍的手段扔掉他 呢。
【云溪确实不想，游戏却又出现了新 的变故。
在警员隐约透露出他 们追查云溪的关键性证据就 是“单边耳坠”，而小果戈里又拿出了自己偷来的那 只耳坠的瞬间，云溪的游戏便弹出了ooc弹窗。】
观影厅所有聪明人的表情都在这瞬间严肃了起来。
中原中也还没意识到哪里有问题，他 道 ：“又是警告弹窗？云溪君现在做些坏事不就 好了……”
“这次不行。”森鸥外打断，“云溪君想要一直替果戈里君顶罪，那 这次的警告弹窗，就 没有解决的办法。”
中原中也一惊，又下意识看向那 边的果戈里。
果戈里显然早就 意识到了这一点，他 早就 收起了笑 容，面对 大屏幕中的情况，他 也只是道 ：“小云溪可 以带小丑一起走 。”
【云溪只是开启了异能力。
火焰升起，小果戈里手中的耳坠被吞噬，不留一点痕迹。】
费奥多尔看着大屏幕上的画面，道 ：“但你知道 的，云溪君不会这样选的，不是吗？”
【“轰！”
火焰覆盖了整个马戏团。】
果戈里雪白的头发和脸颊被大屏幕强烈的光线染上了些许的橘色，他 冷静地看着另一个自己被云溪反复拒绝，又反复尝试。
【直到小果戈里说 出，“团长，你送给我的木头小鸟和小白鸟还在里面”，云溪才终于再度选择了退让。】
那 边，中原中也在吐槽：“云溪的表演太 拙劣了，这样警员不也能看出来他 有多在乎果戈里君了吗？还有，他 的血量快因为ooc扣光了啊！”
这边，果戈里却只是一言不发。
果戈里也想欢快地朝所有人炫耀，说 一些“看吧，小云溪根本不舍得让小丑难过”的话。
但果戈里太 聪明了，聪明到意识到了故事的结尾。
当然，他 不会因此憎恨云溪，因为他 也明白了云溪的想法。
云溪从 来没有想要他 难过，云溪也不舍得他 难过，但云溪想要他 能过得好，就 算云溪不能参与也没关系。
可 是。
小果戈里，只是想要和小云溪待在一起。
大屏幕上。
【小果戈里还没有意识到团长依旧想要抛弃他 。
他 想着只要拿回木头小鸟和小白鸟，团长说 不定就 会带他 一起走 ，便毫不犹豫地钻进了火海。】
太 宰治看了眼自己世界的果戈里，又稍微和费奥多尔对 视了一下。
然后，二人达成共识——还是暂时不要刺激果戈里了！
其他 人倒是没有二人这样难得良心上线的想法，好在大屏幕中的云溪操作太 离谱了，强行转移走 了观影厅几 乎所有人的注意力。
国木田看着云溪一枪一个马戏团成员，都要被气笑 了：“云溪君觉得自己这样警员们发现不了？”
中岛敦小声：“可 能是觉得警员们就 算发现了，也猜不到他 为什 么会这样做。”
国木田：……
那 倒也是。
伊万则是咏叹调感慨：“能在主人的下属的病毒感染中坚持这么久，云溪君已经非常厉害了。”
“啊，他 的罪孽马上就 会被消除，然后前往另一个没有痛苦的世界——”
太 宰治之前一直在胡乱地“嗯嗯哦哦”地给出回应，听到这句，他 依旧下意识“嗯”了一下，“嗯”完意识到不对 ，看向了费奥多尔。
太 宰治：？
费奥多尔：。
费奥多尔立刻命令伊万闭嘴了。
西格玛还没发现哪里有问题，但是他 对 费奥多尔还算有点了解，见费奥多尔不说 话，西格玛也同样不说 话。
而就 在小果戈里回来，西格玛以为气氛会好起来的这一刻。
【云溪：“说 了别过来——”
装作凶恶的云溪一刀划伤了小果戈里的眼睛。】
观影厅瞬间安静了下来，几 乎能听到大屏幕中的果戈里血液滴落的“滴答”声。
西格玛看着大屏幕中呆滞的云溪，表情是前所未有的震惊：“怎么会……？！”
他 从 来没有想过是云溪划伤的果戈里的眼睛！
果戈里总算动了动身体 。
“怎么不会呢。”果戈里轻声道 ，“能够束缚住那 个世界的小丑的，就 只有小云溪了。”
只有云溪留下足够深的痕迹，另一个他 才会痛苦，才会想要“自由”。
西格玛依旧不能接受：“但……”
【云溪的眼神在对 上面板上即将归零的生命值的一刻重新 坚定，他 一脚将小果戈里踢了出去。
小果戈里被警员保护住，小白鸟则是在混乱中受惊，飞走 。】
西格玛又闭嘴了。
另一边，泉镜花低声：“云溪君没有治愈系异能力。”
与谢野表示理解：“毕竟治愈系异能者很少见，云溪君又基本不会剥夺没有和他 结仇的家伙的异能力。”
中岛敦喃喃：“所以，将果戈里君交给警员们，就 是最好的选择。”
江户川乱步：“不光如此，为了那 些警员们能尽心帮助果戈里君，也为了纪念这场草草结束的游戏——”
【“异能力，[命运天秤]。”】
江户川乱步这才继续：“云溪君会带走 果戈里君的全部记忆。”
“这就 是未来的果戈里君不认识云溪君的真 相。”
观影厅众人下意识转头。
然后，他 们就 看到了一个因为被大屏幕中过于强烈的、将整个云溪吞没的金红色光芒照射在眼睛上，看起来和正在流泪没什 么两样的果戈里。
果戈里缓缓回神：“啊，这就 结束了啊。”
“不知道 小云溪会不会很满意这个结局……”
西格玛好想叫果戈里别笑 了，看起来一点也不开心。
但大屏幕似乎听到了果戈里的话，它还真 的展示出了云溪观看游戏结算界面的画面。
【完整度和精彩度分别是B和S。】
中岛敦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居然没有达到双A评级？”
国木田：“我记得在游戏说 明里，只有S级才需要极其精彩的表现，A级是只要大致完成要求就 能获得，虽然云溪君最后是因为人设崩塌退场，但云溪君之前不是一直维持得很好吗？”
【游戏给云溪展示了一些云溪违规的片段。】
观影厅所有人都明白到底为什 么了。
【因为游戏最终评级的计算方式并 不是截止在云溪结束游戏的一刻，后续的内容也会包含在内。
而在这些后续内容中，警员们逐渐发现了云溪身上的异常。】
尾崎红叶喃喃：“所以云溪君之前一直用马戏团赚钱，是为了资助俄罗斯的好心人开学校，好让果戈里君进去？”
中原中也要被气笑 了：“我早就 猜到没有什 么埋骨之地，他 根本不会无缘无故杀人，但这个地方其实埋了一堆牲畜的骨骼是不是还是太 离谱了？！”
魏尔伦也难得露出了些许不满意的表情：“云溪吃的比果戈里君少就 算了，居然还比其他 的马戏团成员们少，这样根本不能算残暴的马戏团团长”
周围其他 人：……
他 们知道 云溪其实做了不少好事，勉强也算是个被诬陷的白月光了……但是将云溪吃的和马戏团剩余全部成员对 比，这不对 吧？
魏尔伦又是从 哪来的对 云溪的滤镜啊！
【不光如此，在警员们的调查陷入僵局的时候，一位超越者赶来了。】
费奥多尔瞬间想起了自己世界的这位俄罗斯超越者曾经承认的“不想关注马戏团”，他 笑 了一下：“啊，那 个世界的发展，似乎和您说 的出现了些许差别呢。”
俄罗斯超越者只是冷静地看着大屏幕，没有主动解释的意思。
不过很快，大屏幕便帮她解释了缘由。
【她是被一个从 孤儿院跑出来的孩子请求，才主动跑了一趟。】
所以，在没有这个孩子的世界，这位俄罗斯超越者没有前往马戏团参与调查是很合理的一件事。
费奥多尔闭嘴了，只是看向大屏幕中的孩子的眼神多了些许若有所思。
尾崎红叶就 么有那 么多顾虑了，她直接惊叹出声：“居然是云溪君之前带走 的那 个孩子？”
这就 是蝴蝶效应吗？云溪只是随手救了一个异能者，但最后直接将超越者扯入了这场事件？
【说 是蝴蝶效应有些太 轻飘飘了，这一切都是那 个孩子努力的结果。
也是直到此时，大屏幕才展示出了这位被云溪盖棺定论“并 不强大”、“不算重要NPC”的孩子的异能力详情。】
国木田震惊：“只要本人不死亡，就 能保证一直走 在通往实现理想的道 路上的被动异能力？”
中岛敦：“原来他 之前是被当做会说 出谶言的怪物，所以才会被扔掉？”
他 一直以为对 方是和他 相似的会让身体 产生变化的异能者或者是攻击型异能者！
雨果则是喃喃：“怪不得能在对 孤儿院之外了解不多的情况下准确找到能够逆转马戏团案件判定的超越者……”
费奥多尔的眸光也闪了闪。
但最后，费奥多尔只是叹了口气：“怪不得您愿意为了他 出手。”
这个异能力单出确实不算强大，但如果放在一个本身就 很强大的超越者身边，那 就 不一样了。
俄罗斯超越者依旧没有说 话，她只是安静地看着另一个自己使用异能力搜寻到的情报。
【先是云溪是超越者，最后的战斗是放大水，然后是那 个村庄的人们都不是好东西，之后是玩家替小果戈里顶罪……
剩下的全都是云溪有多喜欢小果戈里。】
俄罗斯超越者终于开口了，她看着那 边的小丑，突兀道 ：“你会觉得我更 应该告诉你真 相吗？”
果戈里还没说 话，她便又道 ：“但是对 于那 个时候的你来说 ，将所有和云溪君相关的记忆都忘记，才是最好的选择。”
“所以，就 算得知那 个你想要知道 事实，我也是不会说 出去的。”
中岛敦下意识：“什 么……”
江户川乱步：“嘘。”
只见原本还算热闹的观影厅此刻骤然变得落针可 闻，所有人都在若有若无地观察着果戈里，等待着对 方的反应。
但果戈里没有和众人想的一样情绪骤然爆发。
他 只是缓缓抬起了原本显得有些冷淡的那 只金色眸子，道 ：“但那 个小丑本来就 没有忘记。”
观影厅众人：？
突然想起了小丑养伤期间唱的歌的观影厅众人：！！！
所以小丑为什 么还记得……
“对 了！之前果戈里君想过，‘将记忆关联起来，团长就 不能直接抹掉他 的记忆了’！”中岛敦迅速想起了这件事，“但如果‘记住’本身就 会带来不幸……”
大屏幕开始播放下一个画面，中岛敦立刻安静了下来。
【只可 惜，大屏幕没有直接播放小果戈里的未来。
它还在展示俄罗斯的官方机构给案件下的最终判决。】
中岛敦原本的一脸严肃逐渐绷不住了：“什 么叫果戈里君用爱鸡的鸡腿给邪恶的马戏团团长下毒……？”
这些警员们真 的是俄罗斯人吗？不会是种 花卧底吧？！
毕竟这个结论也太 抽象了！
泉镜花：“马戏团团长误杀全部人质，警员无人受伤本身就 很奇怪了，加上这个也不过分。”
只要那 些警员和上级都能接受就 好。
中岛敦勉强接受了这个想法，他 继续看了下去，看着看着就 又忍不住感慨：“这些警员们真 的很温柔。”
【毕竟警员们给小果戈里治好了眼睛，为小果戈里准备好了一切，还准备按照云溪的想法，将小果戈里送去那 所被云溪资助的学校。
离开的那 天，小果戈里面对 叮嘱自己的警员，认真 点了点头。】
中岛敦立刻被小果戈里这张无辜的脸骗到了，他 完全忘记了未来的果戈里是什 么样子，也忘记了刚刚俄罗斯超越者和小丑的对 话。
“所以接下来是果戈里君前往学校……”中岛敦闭上了嘴。
【小果戈里目标明确地回到了马戏团，又找到了小白鸟离开时掉落的一根羽毛。】
吐槽役们倒是想要吐槽，但他 们实在是好奇果戈里想做什 么，于是观影厅陷入了久违的安静，大家都在认真 等待着接下来的剧情。
这一段，大屏幕中的画面，是小果戈里作为主角的画面，和云溪观看小果戈里的画面交替播放的。
所以观影厅中所有人就 都看到了——
【小白鸟掉落的羽毛能躲开那 场大火的原因。】
莎士比亚叹息：“云溪君觉得自己是担心小白鸟回来，其实他 是担心果戈里君回来吧？”
毕竟小果戈里也是浑身雪白。
西格玛则是紧张：“看到这根羽毛……”果戈里君不会想起什 么吧？！
【小果戈里确实想起了一些东西，但没有任何具体 的内容，他 只能感受到不知为何多出的痛苦的情感。
而后，小果戈里生出了一个想法。
“如果能和你一样自由就 好了。”】
西格玛：！！！
另一个世界的果戈里是在这个时候产生的这种 想法？
只是，真 正导致果戈里产生这个想法的，到底是被迫离开马戏团，被迫接受警员们好意的“不自由”的经历，还是因为——
西格玛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果戈里，又在对 方转头前快速移开视线。
他 在心中默默补充完了后半段话。
还是因为，小果戈里希望自己能和小白鸟一样，能够在抛弃的一刻，干脆果断地忘记云溪的存在？
第97章
西 格玛的一切的想法都在小果戈里任由小白鸟的羽毛被 风吹走, 又将原本 无比珍视的木头小鸟随意埋在这里的一刻戛然而止。
西 格玛惊恐——
果戈里你在干什么啊这是你在云溪之外 最 喜欢的木头小鸟啊！！！
现在将它埋掉，你之后绝对会后悔的！
费奥多尔突兀：“关于云溪君的记忆消失，这些对于那个世 界的果戈里君来说就不重要了。”
小果戈里原本 就没有喜欢这些东西 , 他喜欢的只是让他和这些东西 产生了连接的云溪而已。
闻言, 一旁的太宰治表情奇怪地看 了眼自己世 界的费奥多尔。
太宰治又抬头, 看 了眼大屏幕中 主动找上青年果戈里的费奥多尔。
太宰治虚伪：“费奥多尔君, 您不愧是果戈里君的挚友，确实很了解果戈里君呢。”
费奥多尔立刻意识到了太宰治是在阴阳另一个自己提前仔细剖析果戈里, 刻意让果戈里对自己产生好感 。
费奥多尔叹了口气：“至少‘我’确实理解了果戈里君的想法, 并帮助果戈里君回忆起 了‘救世 主’和‘科里亚’这两个关键信息，不是吗？”
果戈里全程都懒得参与这些人的对话。
闻言, 果戈里也只是随意回复了一下：“嗯嗯, 无所 谓啦，反正那个世 界的‘我’的科里亚和我的科里亚也没什么区别了。”
都只是随便起 的名字而已，和云溪并没有关联。
这就是命运的必然性吗？过去发生了改变，未来却依旧走向了既定的方向……
“您真的这样觉得吗？果戈里君？”费奥多尔惊讶, “您忘记了吗？电影开头的场景……”
【费奥多尔在编纂一个故事，果戈里却以费奥多尔的挚友的身份突兀出现。
“将故事开头换成[救世 主诞生，故事就此开始。]”果戈里笑 眯眯, “如何？”】
观影厅所 有人：！！！
没错！这就是开头的那一幕！
中 原中 也骤然反应了过来：“所 以, 这就是[救世 主]身份卡的由来？”
不是单纯的意外 ，而是云溪和果戈里产生关联的必然结果？
莎士比亚则是感 慨：“明明觉得救世 主不会爱世 人，却依旧想要在书页上写上救世 主的名字吗？”
“果戈里君, 果真是满口谎话的小丑啊。”
而在观影厅中 ，有几个人的表情却堪称格格不入。
是福地樱痴、费奥多尔、西 格玛，以及果戈里。
前三个人是终于确定了这段剧情不是简单的模拟，大概率是那个世 界的书页真的被 写下了这种东西 , [天人五衰]的计划要被 云溪彻底搅乱了。
果戈里则是看 着大屏幕中 对着游戏面板无能狂怒的云溪，在长久的沉默后突然笑 了一下。
“不是DLC中 的发展和正式游戏中 的没有区别，而是因为他们本 来就是同一个‘我’。”果戈里眼睛弯弯。
过去的小丑会失去一切，但云溪会在未来和小丑相见。
只是……
“啊，果然还是记住比较好吧？要是能记住，小丑最 开始就不会拒绝小云溪的请求了——”
观影厅众人：。
然后和未成年的云溪成为恋人是吧？不愧是国际通缉犯，这也太刑了！
国木田努力让自己不要对着那个小丑破口大骂，他一边整理刚刚记录的内容，一边小声嘀嘀咕咕：“其实那些俄罗斯警员们说的也不算有错，云溪君身上的病毒确实是果戈里君下的，不过是未来的果戈里君。”
路易莎听到了国木田的话，她骤然想起 ：“现在云溪君死亡，共噬病毒解除……”
未来的果戈里，又会做出什么反应？
【云溪刚在未来睁眼，便看 到了这部 分。】
国木田大惊：“他、他打算直接杀掉云溪君？！”
江户川乱步想说果戈里是杀不掉云溪的，但江户川乱步还没开口，就听大屏幕那边传来了云溪的一声大喝——
【“倒反天罡！”
果戈里就这样被 震住了。】
观影厅众人也被 震住了。
直到后面，云溪越说越离谱，众人才 逐渐回神。
国木田抓狂：“云溪君原来知道自己对不起 全世 界吗？但他难道就没有点点对不起 果戈里君——明明果戈里君的眼睛就是他弄伤的！”
莎士比亚则是无奈：“啊啊，云溪君还是忘不掉让果戈里君当他的走地小鸡。”
尾崎红叶：“哦呀，云溪君还是很心疼果戈里君眼睛上的伤的，不过……咳咳，果戈里君在[魔人]面前承认了自己想要反抗救世 主给自己创造的牢笼，云溪君生气也很正常呢。”
太宰治全程都没有说话。
但在看到生气的云溪用手 指勾着果戈里脖子上的珠链，强迫果戈里抬头时，太宰治忍不了了。
就算非常想吐，太宰治也要说：“果戈里君，那个你看 起 来不像走地小鸡，但和云溪的魅力值介绍里的‘走到云溪身边就会自动多上狗项圈’的被云溪迷住的小狗也没什么两样了！”
对方要做自由的小鸟就自由的小鸟，能不能不要中 途过来当小狗？！
他最 讨厌小狗了啊！！！
“太宰君，话不是这样说的哦……”果戈里想要解释，但大屏幕中 的果戈里恰巧在此刻挣脱了云溪的束缚。
果戈里立刻闭上了嘴，又认真看 起 了大屏幕。
太宰治：。
这种马上转过去的态度和狗到底有什么区别……
突然听到了什么，太宰治也立刻转向了大屏幕。
【是云溪在朗读费奥多尔发给果戈里的短信内容。
而这条短信的目的，是邀请果戈里前往某个地址，开启一场用以拯救世 界的计划。】
森鸥外 立刻意识到了什么：“没有将云溪君列做必须条件的救世 计划……这个世 界还会面临另一个世 界性的危机？！”
尾崎红叶表情凝重：“该不会就是我们的世 界如今吸血鬼肆虐的危机……”
“这位港口mafia的干部 小姐！”果戈里笑 眯眯地打断，“现在的重点，不应该是这个拯救世 界的组织邀请了小丑，邀请了西 格玛，却没有邀请小云溪吗？”
“哈哈！如果小云溪生气，这个拯救世 界的组织，可 是从最 开始就要没了呢！”
观影厅众人：！！！
中 原中 也试图狡辩：“云溪应该不会这样……”
不行啊这次就算是他也做不到欺骗自己了！云溪绝对会这样！
【云溪确实生气了，他觉得自己遭受了霸凌！
为了不让霸凌他的人如愿，云溪一定要去，但是要以动物的形态偷偷去！】
坂口安吾痛苦：“谁敢霸凌云溪君？”
国木田则是无语：“我就知道云溪君一定会去……但反正他都这么强了，以人形去不行吗？”
【“不行，不安全。”云溪道，“其他的都不行，那就变成隐翅虫吧。”】
国木田：“不安全……行行行！那他能不能选快点……变成隐翅虫啊？！”
观影厅所 有接触过隐翅虫的人，在听到隐翅虫这个名字的瞬间，表情都不自觉扭曲了一下。
在大屏幕中 的云溪真的变成隐翅虫，且他们以果戈里的视角看 着云溪逐渐靠近时，观影厅众人更是纷纷后仰。
西 格玛更是惊恐：“不要过来——”
【云溪过来到一半，又变回了人类的形态。】
西 格玛不知道为什么，但松了口气：“太好了……”
【云溪变回来是为了让果戈里把他的脚砍下来，扔进床底，方便他死掉后复活回来，还能方便他从床底砍掉跟踪他的人的两只脚。】
西 格玛：“没错，反正隐翅虫云溪有一双翅膀加六只脚，少一只脚也不碍事……不行啊虽然听起 来很有道理但没有必要这样做吧！”
就算是自由的果戈里，让对方切掉恋人的一只脚也太猎奇了！
果戈里显然也有些不想直视大屏幕，他想要努力帮云溪说话，但憋了半天只说出来一句：“哈哈，小云溪之前的谨慎看 来还是很有道理的。”
观影厅其他人：。
那他们也不会在获得一个新据点后到处检查，杀死所 有的小动物，还对着墙角疯狂攻击，就因为担心有能复活的异能者将自己变成隐翅虫后砍下来的脚留在这里的！
【终于，云溪和果戈里出发了。】
福地樱痴的心也在镜头一转，直接亮出[天人五衰]已经到了的三人相对而坐的画面，并用文字展示出三人的姓名时，嘎嘣一下死了。
这个大屏幕，完全不给他缓冲的时间啊！
尾崎红叶惊愕：“[天人五衰]首领[神威]，真名……”
福地樱痴？！
福泽谕吉也不敢相信让武装侦探社陷入这个境地的是自己的发小，但他看 向福地樱痴，发现对方没有反驳。
不光没有反驳，福地樱痴还在整理好心情后，露出了一个有些困扰的笑 容：“哈哈，没想到计划会被 ‘电影’这种东西 打乱呢。”
观影厅所 有人：！
福泽谕吉依旧不相信：“源一郎，你……”
江户川乱步：“社长，大屏幕没有说谎。”
“福地先生也是。”这句话江户川乱步说的声音比较小，但所 有人依旧听了个清楚。
福泽谕吉的脸色更加难看 了，但他又想到了其他的可 能性：“源一郎，你这样做是为了拯救世 界？为什么一定要用这种方式拯救世 界……”
福地樱痴打断：“继续看 下去吧，大屏幕会告诉你们一切的答案。”
说完这句话，福地樱痴一转头，就看 到了另一个自己的心理活动。
【福地樱痴非常痛苦，他不明白自己去抓西 格玛的时候为什么会看 到港口mafia的前干部 ACE，ACE还怀疑他要用西 格玛要挟对方买对方的沟子。】
福泽谕吉几乎是立刻：“我相信源一郎不会做这种事！”
也不知道福泽谕吉的话其他人信没信，总之，港口mafia众人都表情扭曲，眼神复杂。
看 得出来所 有人都在尝试将脑子里想象的画面赶出去，但成效不大。
尾崎红叶眼神复杂：“能产生这种联想，ACE，你……早知道当年妾身就对他好一些了。”
西 格玛瞬间炸毛：“‘我’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的！所 以这些只是ACE的联想！”
雨果：“但要是你被 人威胁生命……”
西 格玛抓狂：“就算被 威胁生命我也不会让下属做这种事的！！！”
福地樱痴：。
他刚刚营造起 来的氛围全没了。
还有，他本 来就不会去买什么ACE的沟子，这群观影厅里的人不要用这么奇怪的眼神看 着他了！
【费奥多尔也在思考。】
这部 分感 兴趣的人没那么多，只有对ACE被 买沟子不感 兴趣的太宰治还有空调侃：“费奥多尔君，那个世 界的你都能预判到云溪君会因为长桌的‘番位’生气，为什么还会觉得莎士比亚君的预言会成真？”
不管怎么想，云溪都舍不得掐死果戈里吧？
费奥多尔回神，诚恳回答：“毕竟云溪君的行为不能用常理推断。”
“就像现在，谁能想到云溪君就在果戈里君的帽子里，装作隐翅虫呢？”
太宰治：行。
太宰治无语地继续看 大屏幕了。
西 格玛同样在看 大屏幕，但和太宰治不同，他的心情多出了一丝轻松，还有一丝——
羡慕。
那个世 界的西 格玛，是被 云溪认可 的兄弟。
对方看 起 来恐惧，但其实根本 没有他当初被 费奥多尔带到[神威]面前时那么害怕。
【尤其是在果戈里出场后。
因为西 格玛知道果戈里不会任由别人杀掉他——就算是为了云溪。】
西 格玛彻底安心了。
要知道，在他们世 界，如果有的选，他根本 不会加入什么[天人五衰]……
江户川乱步一直盯着西 格玛，直到此时才 收回视线。
“唔，确定了。”这个穿着侦探服的青年喃喃道。
这位[天空赌场]的经理确实是最 好攻破，甚至是最 有可 能拉拢的一位。
等离开这里，武装侦探社可 以尝试邀请对方……
【“云溪也来了？！”西 格玛因为[神威]的预言猛地站了起 来。
然后，他开始临阵抱佛脚：“让我看 看 ，地板上的蚂蚁，墙壁上的飞虫……”】
江户川乱步：。
还是不要邀请了。
这位[天空赌场]的经理看 起 来和云溪挺合得来的，一场观影结束，武装侦探社再邀请对方，估计就和邀请一个小云溪回去没什么两样了！
国木田倒是没想那么多，他只是在疯狂记录：“云溪君可 能出现在这些地方，要格外 小心……”
记到一半，不用别人提醒，国木田就自己清醒了过来。
他一边用力划掉这部 分内容，一边大声道：“西 格玛君自己不是也没有找到云溪君吗？记这些根本 没用吧！”
与谢野面无表情：“嗯，只要知道云溪君喜欢待在果戈里君身上，果戈里君又拥有空间系异能力就好了。”
反正防不住，没必要防。
不只是与谢野，此时，观影厅里的众人基本 都放弃思考，只等着看 大屏幕中 的那些人看 到隐翅虫云溪后的好戏了。
【终于，隐翅虫云溪登场。
他顶着这个就算是果戈里也很难溺爱的壳子飞向了西 格玛，收获了西 格玛恐惧的尖叫。
云溪的心受伤了。】
观影厅众人：……
谁叫云溪要变成这样的。
中 原中 也嘀嘀咕咕：“果戈里君能让他趴在帽子里面就已经是最 大程度了，不可 能会有人允许现在的云溪接近……”
【费奥多尔准了。
他还忍住了没有对云溪吹气！】
中 原中 也：！
另一边，国木田确定一定以及肯定：“[魔人]对云溪图谋不轨！！！”
观影厅众人默默点头表示赞同。
他们早就看 出来了，不过在此时真是明显到不行了！
费奥多尔能忍住不吐槽隐翅虫云溪，也不赶走隐翅虫云溪，他有这种忍耐，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费奥多尔默默叹了口气。
【好在接下来的场景看 起 来正常了一点。
费奥多尔尝试和云溪沟通：“[天人五衰]只需要您帮助我们完成恐怖袭击，并将之嫁祸给武装侦探社。为此，我可 以代表[死屋之鼠]给出一个可 能导致世 界毁灭的情报……”】
按理来说，观影厅众人应该更在意后半段。
但是[魔人]在他们那里基本 都没有信誉，所 以现在，比起 什么虚无缥缈的“世 界毁灭”，他们更在乎——
江户川乱步大声：“看 到了吗？武装侦探社是被 冤枉的！”
中 岛敦也快感 动到哭出来了：“没错！”
这个观影厅真好啊！只是进来一趟，他们就成功完成澄清了！
坂口安吾则是喃喃：“果然……但世 界的危急和诬陷武装侦探社有什么关系？[死屋之鼠]知道的情报又是……”
费奥多尔被 所 有人盯着，也只是叹了口气，而后道：“两个世 界还是有所 区别的，什么‘世 界毁灭’的情报，我是真的不清楚哦。”
大仓烨子咬牙：“[魔人]……”
两个世 界的区别根本 没有这么大！对方到这个时候了还在装！
“烨子。”福地樱痴打断道，“先继续看 吧。”
毕竟他倾向于费奥多尔的这句话是实话。
大仓烨子虽然不甘，但还是立刻：“是！队长！”
观影厅众人看 向大仓烨子的眼神也变得古怪了。
森鸥外 皱眉：“这位猎犬的副队长也主动加入了这场针对武装侦探社的计划？难道……”
福地樱痴创建[天人五衰]，真的是为了阻止什么灾难？
【恰在此时，[神威]开口：“那接下来……”】
森鸥外 等一众观影厅人们立刻紧张了起 来。
【然而，[神威]又闭嘴了。】
观影厅众人疑惑的顺着[神威]的视线和镜头挪动的方向看 去。
【看 到了死而复生后在圆桌上变回了人形，在圆桌上也占据了绝对c位的云溪。
以及，将云溪传送到自己的斗篷里，看 起 来恨不得24小时和云溪黏在一起 的小丑。
云溪：“我要坐到那边。”小丑：“不要。”云溪：“好挤。”小丑：“没有挤呀，小丑的斗篷里只有小云溪一个……”】
观影厅因为二人这段旁若无人的对话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最 后，还是勇敢的吐槽役国木田率先开口：“不管在这里待多久，我都对云溪君是救世 主这件事怀有十 足的困惑！”
明明拥有强大的异能力，却只用肉体自带的力量和小丑推来推去，云溪明明就是“春宵苦短”的昏君吧！
以及！
“云溪君能这么无所 顾忌，还是因为[天人五衰]除了云溪君一共只有四个人，却有2.5个云溪的熟人！”
国木田咬牙，“[神威]组建出一个这样的团队，云溪君将这里当做自己家简直再正常不过了！”
另一边，尾崎红叶小声：“为什么是2.5个？”
森鸥外 同样小声：“嗯，应该就是红叶干部 想的那样，费奥多尔君这个云溪君的前男友算0.5个。”
尾崎红叶没忍住：“噗，这位武装侦探社的成员确实非常严谨。”
听清了的费奥多尔：。
到现在还要解释吗？另一个世 界的他没有和云溪或者果戈里在一起 过！
观影厅因为国木田的吐槽短暂欢快了一会，不过很快，就又因为大屏幕中 的内容紧张了起 来。
坂口安吾：“云溪君真的打算出手 诬陷武装侦探社？”
他还以为云溪会因为救世 主身份有所 顾虑的！
与谢野皱眉：“我们的世 界只是并非超越者的西 格玛君和果戈里君，就产生了这么大的混乱，要是再加上云溪君这个超越者……”
观影厅众人：！！！
对哦，说不定到时候他们也会被 波及到！
【云溪甚至还专门说要分开行动，加强效率，顺便让西 格玛和果戈里不用遭受自己的重口味计划的荼毒。】
观影厅众人更加紧张了。
还是重口味计划！
种田长官：“该不会是杀死一城的人……”
江户川乱步立刻打断：“不是因为这个啦！只是因为云溪君想要单独去俄罗斯，寻找那只云溪不知道存不存在的木头小鸟！”
观影厅众人立刻松了口气。
果戈里却不满了起 来：“所 以小云溪就是想要离开小丑？好过分——”
【果戈里使用了美 人计。】
费奥多尔看 了眼在意识到不妙的一瞬间就摆出了逃避的姿态的太宰治，又看 了眼依旧满脸不满、但眼神多了些跃跃欲试的果戈里。
费奥多尔真诚：“这次应该还是果戈里君比较过分呢。”
观影厅众人原本 还没意识到费奥多尔为什么要专门说这样一句话。
但看 着看 着，他们就明白了。
因为大屏幕中 显示的是——
【就这样，三天过去了。
云溪在大屏幕中 怒骂，从晚上流的骂到早上出现在脸上的，从注入体内的骂到晚上不走的……】
他们在大屏幕外 痛苦——
国木田：“果戈里君，他、他还是人吗？！”
畜生不如啊！
太宰治捂着耳朵低着头：“停下，快停下……”
不然他要告这个观影厅对他进行精神伤害了！
尾崎红叶稍微温和一些，不过态度依旧明显：“咳咳，妾身好像能猜到云溪君想说什么，如果果戈里君这三天都在做这种事，那确实太过分了。”
果戈里听着这些声音，半晌后小声哼了一下。
“小丑也觉得另一个自己这样很过分哦。”果戈里小声道，“现在一直亲小云溪，更过分了。”
唯一一个听清的了西 格玛：……
因为没有让你亲是吧？！
第98章
【还好接下来果戈里又开始诱导云溪, 说对方可以 跟自己学接吻的时候，云溪拒绝了。】
果戈里稍微舒服了一点：“看来小云溪还是很有底线……”
【云溪觉得果戈里会就好了。
于是果戈里又兴奋起来了。】
果戈里的龇出 的大牙还没有露两秒就被迫收了回 去。
这个小丑用自己没有被面具挡住的金色眼睛幽怨地 看了大屏幕好一会，在看到云溪提问“是不是有x瘾”的时候再也忍不住了。
“小云溪这也能包容小丑吗？”果戈里越说越不满, “小丑根本就没有x瘾！小云溪随便给小丑安排一个设定又随便接受, 怪不得那 个世界的小丑总是这样——”
西格玛刻意：“咳咳咳！”
少 说两句吧！不然以 后 打脸了怎么办？！
【不知道过了多 久, 终于, 云溪离开了[天空赌场]。
云溪来到了俄罗斯。】
太宰治终于能继续看大屏幕了。
他对乱步猜测正确这件事完全不意外，当然, 他也相信：“云溪君肯定能挖到那 只木头 小鸟。”
费奥多 尔轻声 ：“说不定, 还能遇到什么特 殊的人。”
俄罗斯超越者又多 看了费奥多 尔一眼。
【大屏幕中暂时没有出 现其他人。
马戏团被烧毁的地 方如今依旧荒芜，但这也是有好处的, 不少 之前就在的树木现在还在, 云溪通过它们轻松定位了小果戈里埋木头 小鸟的位置。
他拿出 了一只被腐蚀得不成样子的木头 小鸟。】
果戈里的浅色的睫毛稍微颤了颤。
中原中也完全不意外：“云溪只做了简单的雕刻，没有进行 任何防腐处理，腐烂太正常了。”
尾崎红叶点头 ：“白桦树本身也不适合做这种东西。”
【云溪决定下次用坚固的材料做小鸟，又带着为什么两个游戏的果戈里记忆不能互通的遗憾离开了。】
与谢野托腮：“我也很好奇记忆为什么不互通……但这样对云溪君是有好处的吧？”
莎士比亚笑着道：“没错, 如果突兀恢复记忆，果戈里君一定会非常生气。”
果戈里转头 ，他想要反驳, 太宰治却率先发出 了一声 哀嚎：
“然后 三天时间继续加长 吗？这还是不要了吧！”
恐怖！恶心！他光是想象一下就觉得自己整个人都 脏了！
果戈里：“……太宰君, 小丑真的没有x瘾哦。”
三天已经很多 了，再多 下去小云溪会受不了的吧？
太宰治：。
那 你还在想什么？！
太宰治意识到了果戈里的嘴硬，他懒得继续说话了, 选择继续看大屏幕。
【云溪离开了，镜头 却没有从马戏团这片土地 上 离开。
一个熟悉的女人就在此时出 现。】
俄罗斯超越者骤然吸引来了其他人的视线，表情依旧淡定：“‘我’只是凑巧路过。”
阿加莎瞬间相信了对方的说法，不过不是因为她觉得对方不会撒谎, 而是因为——
“那 个开车的俄罗斯人，就是当年 被云溪君丢弃的孩子吧？”
路易莎：“所以 是他的异能力 指引这位超越者恰在此时来到了这里……？！”
【大概率是这样，因为过去这么多 年 ，这个男人终于又有见到云溪的机会了。】
观影厅众人：！！！
菲茨杰拉德开始喃喃：“这个异能力 确实非常有用……”
森鸥外在思考：“一个月后 ……云溪君要做什么需要一个月？”
所有人的思考方向似乎都 很正经，但国木田却再度没忍住。
“他都 变成成年 人了，居然还能原谅当年 的云溪君对他做的事情吗？到底为什么会对云溪君有这么重的滤镜啊？！”
国木田吐槽完，抬头 ，发现拉斯洛在看自己，难得硬气地 补充了一句：“看我干什么？你也一样！”
拉斯洛：？？？
没惹他吧？
况且，“云溪大人确实很值得喜欢——”
【大屏幕中的云溪开始偷俄罗斯政界高层的摇裤了。】
拉斯洛：。
在长 达半分钟的沉默后 ，拉斯洛嘴硬：“在接下对政界进行 恐怖袭击的任务后 选择这么温柔的手段，不愧是云溪大人！”
观影厅其他人：。
与谢野面无表情：“温柔是温柔。”
中岛敦痛苦：“但是不是太侮辱人了啊！！！”
“偷……这个的罪名真的要栽赃到另一个世界的武装侦探社身上 吗？！”
看起来是这样的。
【云溪还在偷，越偷越多 ，只要摇裤不穿在身上就有概率被他偷走，这直接导致整个俄罗斯政界风声鹤唳，众人闻摇裤大盗色变。】
好不容易等到云溪偷完，观影厅众人甚至齐齐松了口气。
国木田：“终于结束了。云溪君接下来总不会继续做这种事了吧？”
【云溪打算做点正事，比如——】
国木田皱眉：“通过偷窃搜集重做木头小鸟的材料？”
“这次倒是正经了，但！”国木田的表情骤然扭曲，“这不是说明云溪君完全可以最开始就偷正常的东西吗？！”
江户川乱步臭着脸：“当然是因为栽赃武装侦探社的东西最后 要交给武装侦探社。”
武装侦探社众人：。
所以 云溪小气到就算不是自己的东西也不愿意将值钱的给武装侦探社——是这个意思吗！
和武装侦探社众人的崩溃不同，其他人依旧在关注着大屏幕上 的内容。
【毕竟云溪准备在正式开偷前，看看果戈里最在意木头 小鸟的哪一点。】
尾崎红叶抬起衣袖：“啊呀，妾身也很好奇呢。”
中原中也嘀嘀咕咕：“那 两颗宝石眼睛呗，反正它们都 没坏，云溪把 它们留着不就行 了？”
费奥多 尔：“唔……”
他倒是持有不同的看法呢。
不过现在反驳毫无意义，反正大屏幕很快就会揭露真相。
【只见大屏幕上 ，小果戈里的记忆光团被云溪选中，打开。
云溪看到了——】
中岛敦大惊失色：“果戈里君都 、都 在看什么？他一点木头 小鸟都 不看吗？”
这不对吧！这个杀人犯小丑从小就是这种样子吗？！
与谢野则是在大屏幕中的小丑因为那 个被云溪丢弃的孩子，朝着木头 小鸟发疯时，忍不住摇了摇头 ：
“啧啧，和木头 小鸟雄竞的小鸟我也是第一次见！”
观影厅其他人疯狂点头 。
他们也是第一次见！果戈里的精神 状态果然是从小就精彩！
不过，情况好像和他们以 及云溪最开始想象的都 不一样，小果戈里喜欢的，怎么好像是……
“咳咳。”费奥多 尔轻咳了两声 ，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果戈里君，在意的只有云溪君呢。”
观影厅众人在果戈里埋掉木头 小鸟的时候就意识到了这一点，但他们依旧没想到在果戈里心中，木头 小鸟和云溪的分量差距到了这种地 步。
他们下意识看向了自己世界的果戈里。
果戈里依旧只是茫然地 看着大屏幕。
【云溪最开始也不敢相信，但在再度搜索后 ，云溪终于承认了小果戈里喜欢自己的事实。
毕竟——就连云溪杀人，小果戈里都 能看云溪看得津津有味！云溪都 怀疑小果戈里觉得自己沾上 血迹的样子别有一番风味！】
果戈里收回 了视线。
“唔，小丑确实喜欢小云溪。”果戈里也总算不情不愿地 承认了每个自己都 在被云溪吸引的现实，只是他承认的方式是，“毕竟小云溪确实很漂亮，小丑也一直在看……”
观影厅众人：。
国木田率先崩溃：“这种东西就不要说出 来了！”
是什么很光彩的事情吗！
【总之，云溪就算知道了果戈里只喜欢自己，也还是决定重做这只小鸟。
因为云溪想到那 天的小果戈里就很难过。】
果戈里无视了国木田的崩溃，他小声 嘀咕：“小云溪很容易心软呢。”
那 他是不是也能利用这一点……
【云溪在发现俄罗斯的当官的没钱后 就陷入了狂躁状态。】
果戈里：。
好吧，云溪其实不容易心软。
云溪也只是喜欢他而已。
果戈里的嘴角又翘起来了。
西格玛默默往远处挪了挪。
另一边，阿加莎看了眼那 位俄罗斯超越者，道：“云溪君在这些政界人士身上 弄不到钱，只会做出 更疯狂的举动。”
俄罗斯超越者慢吞吞：“嗯。”
阿加莎：。
算了，懒得说了，继续看吧。
只见大屏幕上 ，画面一转——
【云溪加入了一个贩du组织！】
大仓烨子：“咳咳咳！他不是说过他不会贩du吗？！”
她知道云溪的底线低，但她一直以 为贩du属于云溪绝对不会做的类型！
一直严厉禁止这方面的交易的森鸥外也下意识皱眉：“云溪是打算……”
【云溪干掉了跟这个组织抢生意的小组织，又当着老板的面吸了五公斤，获得了老板的信任。】
森鸥外：。
国木田：“云溪君在用玩家背包？这也太假了！他但凡少 吸一点——”
【但是老板没有检测到异能力 。】
坂口安吾：“对了！云溪君的背包是游戏自带功能，不是异能力 ！”
国木田：“……但吸这么多 还是没有必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