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他喜欢男生啊，要不然要看你手，花钱看你直播干嘛？”
他转念一想，莫名想到自己之前做了陆则的春梦。
那个梦比这些更过分，他蹭了蹭鼻尖，那是不是说明他也喜欢男人？
林瑜活到这么大，第一次思考起自己的性取向。
但他没有问赵娆这件事，他和赵娆的关系还没到无话不说的程度，而且她更想要的是钱。
被她这么一打岔，林瑜鼓起的勇气又没了，赵娆似乎也没接上面的话题，而是给他卸妆。
林瑜摸着手机，想给陆则发条消息，又怕他烦自己，最后也是可怜巴巴地发了个怼手指的小表情。
陆则正咬着冰块，扫了眼大嘴鱼发来的小表情。
直接把袖子折在臂弯上，全身上下散发一股压抑不得纾解的气息，紧蹙着眉心看文件。
宋金宝哼着歌进来，鼻子一嗅就开始鬼叫起来：“陆则！你要死啊！你到底吃了多少药！都是药味！”
陆则此刻压抑的整个人精神都绷着，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你的药盒呢！”宋金宝脸上是真切的着急。
陆则此刻没时间跟他争执，从口袋拿出自己的药盒丢给他，自己再次咬住一个冰块。
没味道，寡淡，刺骨的冷跟身体的热和渴望反复拉扯，却迟迟没有被满足。
宋金宝拿过他的药盒，打开一看看到里面仅剩的四颗药！
宋金宝知道陆则药盒是两个月的药，一共十五颗，有时候只会吃一半，最多的时候是十颗。
而且他记得陆则的药是三天前拿的。
现在他看里面孤零零的几颗药，声音都掀了房顶：“你疯了是不是！三天你吃了十一颗药！”
“给我去医院，你不疯，我都要疯了啊！！！”宋金宝真的是操碎了心。
陆则此刻不说话显得脾气很好，大概是知道自己做了一件不好的事。
宋金宝手一指：“你不为你自己考虑，你也要为漂亮弟弟考虑啊，你死鸡了他怎么办！”
陆则眼皮一抬，无情地吐出一个字：“滚。”
“你死鸡了，他肯定找别的大猛1。”
“呵。”陆则心想那小身板，恐怕一半都吃不进去。
宋金宝见他油盐不进，拿出手机：“你不去医院！我就给小鱼打电话了！”
陆则不耐烦，但还是妥协了起身跟着宋金宝去了医院。
陆则私人医生叫李其，是个戴着眼镜很文弱的人，李大力是他弟弟。
“陆先生，你身上有股很好闻的味道。”李其在病历本上写了几个字，“你这几天的失控是跟他有关吗？”
陆则：“是。”
“你想睡他？”
陆则没回答，李其在病历本上这个问题后面写上很想两个字。
陆则：“……”
“为什么要压抑这种冲动？”李其又问。
“药物影响导致的失控而已。”陆则厌恶药物控制的欲望。
“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李其在第三个问题后面写上，没经验。
陆则淡声：“不要揣度病人的心思，显得你很不专业。”
李其微笑：“不专业也不妨碍我通知你，你将禁药一个月。”
陆则并不在意：“我会换更专业的医生。”
他起身想离开，李其走到他的面前，神情严肃起来：“陆则，你知道三天十一颗药意味着什么，你也清楚继续这么下去，你会跟发.情的野兽一样，你会彻底失控，控制不住自己！”
陆则没回答李其，只是侧过身直接离开，回去的路上宋金宝开车，担心地问：“怎么样？出来就板着一张死人脸，倒是开口说话啊。”
“禁药一个月。”陆则开口，没有半分为难的样子。
“那你四颗药要用一个月？”宋金宝说着都拧起眉心，“这有点太为难你了吧。”
陆则并不觉得为难，之前他一个月也差不多四颗。
“要不然你把漂亮弟弟强制了吧？”宋金宝着急地出主意，“多漂亮的弟弟，白白软软，亲一口都会亲哭的样子。”
陆则听得指尖微动，他意识到自己现在听到林瑜的名字就想碰药盒，烦躁地说：“停车。”
宋金宝不解地停下车，陆则打开车门。
“诶你干嘛？”宋金宝不解。
“远离变态。”陆则说完关上车门。
宋金宝：“？？?”
陆则联系王叔来接自己，没一会车停下来，陆则打开车门就看到一张笑盈盈的脸。
“哥哥！我也来接你了。”林瑜根本没看到陆则在那里，眼睛还对着副驾驶的位置，笑的很傻。
陆则坐进去，声音很淡：“右边。”
“哦。”林瑜急忙转向右边，但转的有点大，差点撞他脸上，说了句对不起，急忙往后退，又差点撞前座。
陆则掌心按着他的后颈怕他撞傻，林瑜后颈被宽大的掌心护住，陆则身上的气息包裹着他，他一时有些紧张地抬着头看他。
陆则却注意到蓝色毛衣领口下脖间挂着东西。
金属的链条被照进车内的日光照的明亮，悬在白皙的肌肤之上，粉和白都漂亮的惊人。
盯着林瑜细白的脖颈还有没取下的胸链，从锁骨蔓延而下，被毛衣遮挡了彻底。
陆则眼底阴沉沉的，他怎么敢穿着胸链出来接他的。
他望着那宽大的衣摆，想到自己在直播间看到的那纤细劲瘦的腰肢，眸光愈发危险。
林瑜察觉到陆则呼吸有点沉，担心地问：“哥哥，你怎么了？”
他凑近了几分，这时车突然急刹，林瑜身体却没往前冲，腰间被炙热的掌心扣住，带着往陆则身边靠。
不同于他的体温，没有毛衣的遮挡，陆则的掌心烫的让林瑜闷哼了声。
王叔看了眼后视镜，怕他们撞到，等瞥到陆则的眼神急忙识趣地升起了隔板。
封闭空间内，陆则指腹压着他薄薄的肚皮上，指尖微动，装作无意般勾上染着他体温的链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