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去过?”他喜欢将手放在她颈后的位置,不轻不重的抚摸,若即若离。
“唔……不记得了。”
“是吗?”容珩去咬她的耳尖:“那是谁进门就往我床上倒。”
“……我怎么知道。”
“这个时候又不知道了?”
“那又是谁搂着我要亲?”
容珩低声说话时总是暧昧的过分,什么“床上”什么“要亲”的……堂而皇之的被男人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口……
坏东西……吻技不好都是装的吧?
陈仪月不说话了,只想堵住容珩这张作乱的嘴,以免他再说些有的没的。
她凑上去,容珩配合着低头。
“闭眼。”
陈仪月乖乖照做。
亲了一小会儿,陈仪月倒在他怀里,听见他说:“喜欢温柔一点的?”
陈仪月难以启齿,她总不能说被他压着亲到喘不过气也别有一番滋味吧……矜持作祟,她点点头,小鸡啄米似的。
“舒服吗?”
好羞耻。
“……嗯。”
“嗯?”容珩似乎对她的答案并不满意。
陈仪月结巴着,完全不敢直视面前的男人。
“舒……舒服。”
容珩不吝夸奖,奖励般吻了吻她的唇角:“好孩子。”
“早点休息。”
“不……不留下吗?”
容珩将衣角从她的手中解救出来,看向她的神色意味深长,说出口的话也同样。
“仪月,再亲下去……我不保证你明天是否需要再向我提交一份请假申请。”
容珩离开后,陈仪月在沙发上小坐了一会儿。
隐隐感知到这段感情在往她预料之外的方向发展。
那天晚上,陈仪月还接到了一个来自国外的电话。
是她的继兄,宋怀安。
他要回国了。
——
书房内,ivor正在向容珩汇报调查结果。
往容珩车内扔照片的人只是个不入流的小混混,名叫王祥,一看找上门来的都是些看上去不好惹的大块头,立马明明白白一五一十的交代了。
这照片是一个戴口罩的男的交给他的,另外给了他两百块钱交代他办的这事儿,其他的就真和他一丁点关系都没了。
ivor获取了陈仪月所在包厢的监控视频,对比照片截取了事发时的一小段,隐隐觉得这男人看上去有些熟悉,待技术人员修复高清图像后——
“我见过他。”
ivor恭敬的将那男人的照片递到容珩手底下。
容珩看了一眼,示意他继续说。
“照片上的男人叫江宿,我曾见过陈小姐同他约会,但最后不欢而散。”
约会。
“你的中文需要再精进了。”
容珩冷哼一声,仿佛见江宿一眼都嫌恶心,随手将资料扔进了垃圾桶。
“dylan最近在哪?”
容珩想了会后冷不丁的问。
“在z国……”ivor立刻反应过来,dylan先生的团队最近也在z国考察,而他手下正好有一位技术骨干姓江,于是他迅速请示——
“需要我……”
“嗡——”
容珩垂眸,ivor立刻噤声。
屏幕上是一条刚刚新进的消息,备注是一个弦月的emoji。
双击点开,是女人发来的一条语音。
看着那条消息,他变了主意,对ivor摇了摇头,像是无意间的随口一提:“我记得dylan之前有一个提案,我最近……晚上有空。”
ivor明白了,低头应下:“是,我会转述。”
ivor离开后,寂静的室内再次剩下容珩一个人,不过很快,就被另一道鲜活的声音所全然占据。
像是气音,被他亲到极限时溢出的嘤咛叹息。
这是她发给他的第一条语音,容珩点了收藏。
往后的日子,他们还会有数不清的“第一次”,这一点,是他无比确信的事情。
容珩听了数遍后起身前往主卧,打开衣柜时,余光看到最左侧区域的那一件白衬衫时,他喉结微动,眯了眯眼。
随后前往浴室。
半小时后,一切的始作俑者收到一条男人回复,汉字,一如君子端方。
“晚安……”
他喉间溢出低低的叹息,指尖还带着盈润的水珠,动作间打湿了那一小方屏幕。
会吓到她吗?他不禁恶劣的去想。
那个色胆包天、喜欢明知故问的坏孩子……
不知想到了什么,容珩倏然发出今夜第二次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