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举着透明的雨伞,静静地站在停车场的外面。
“罗海湾小区,”他微微地偏过头,“是么?”
小区之中,一片寂静。
即没有两米以上的保安,也没有两米以下的保安。
没有异常,没有任何东西。
正常的都诡异了起来。
除了没有人之外,和正常的小区,没有任何差别。
零偏过头,似乎陷入了迷惑不解。
他孤零零地举着伞,甚至看上去有了几分弱小无助可怜。
“怎么什么都没有?”有的观众忍不住发出了自己的疑惑。
“的确什么都没有。”
“是不是所长走错路了。”
“没有吧。”
“明显是按照网上的攻略走的。”
“那么是不是有一种可能。”
它,在害怕。
它,不敢面对这个男人。
所长对这种猜测不置可否。
他已经将整个异空间上上下下地走了几个来回了。
一切都在雨水的冲刷下显得安静而潮湿。
没有一丝一毫的异常。
甚至有几分静美。
“所长遭遇重大滑铁卢。”
“居然是这种形势下遇到滑铁卢。”
“所长:连吃瘪都要吃的卓尔不群。”
“所长这个男人就连吃瘪都不在我们的预期中。”
“所长他就没有任何地方在预期里。”
零进行了一番认真的思索,然后他从口袋里摸出了手机。
“您好,请帮我接一下r少将。”
“是的,我后悔了,希望您不计前嫌,替我来处理一下罗海湾小区的事情。”
“所长这个瘪吃的,我真的猝不及防。”
“恕我不厚道的笑了。”
“这一笑,十年功德多少没有了。”
“不过我觉得这个家伙的道行说不定真的不如所长。”
“你看,这是它的空间,但是所长一来,还是下雨了。”
“你说的有道理。”
“所长:无助。”
“所长:有本事出来啊。”
“所长:你是兄弟就来砍我啊。”
零站在滨湖大道上的时候,屏幕还是被一片哈哈哈哈充斥着。
他靠在了栏杆上,让自己的背包减少一点压力,心如止水地举着自己的雨伞,凝望着灰蒙蒙的天空。
“所长:忧郁。jpg”
“所长:我想到了很多种情况,我有九种办法干掉它,九种。”
“但是它不出来。”
零将账号密码发给了r。
“你觉得怎么样?初步来说。”r问道。
“就挺,出乎意料的。”零回答道。
“毕竟又不是每个古神都会像末坦达那样骁勇善战的。”r说道,“往往一些见不得光的家伙,格外胆怯。”
“好像的确是这样的。”零回复道,“那么这件事暂时就先拜托你了。”
r少将,二十七岁,从业七年。
“比起来担心我遇到什么不测,倒不如担心如果有那种时候会把你的镜头扔出去。”r笑着说,伸出手来擦了擦镜头。
“如果真的有危险的话,扔出去就是了,我再买一个。”零平淡地说,“我会每天进直播间。”
“等到把事情搞清楚之后,我们就把它处理了。”
“所长这话说的怎么有点杀气腾腾的。”
“感觉所长对自己跑断腿结果别说保安了,狗没看到一条表示了深刻的怨念。”
“所以要换司机了吗?”
“大概是吧。”
“希望r发车稳一点。”
r带着镜头,进入了地下停车场。
他走的很快,但是镜头却很稳。
很快一块破旧的牌子出现在了观众的视野中。
“b2”
是蓝色的,周围有着褪色和斑驳的痕迹,r站住了脚。
“大概是这里了。”他说道。
r用手电筒照了照一边,果然一条窄窄的楼梯现了出来。
“就是这里了。”他说道,然后他举着手电,一步一步地走了下去。
长长的黑暗的楼梯走到了终点,然后面前豁然开朗。
“罗海湾小区地下车库。”牌子上斑驳的字迹写道,寂静的空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霉味,r将手电筒关上了,随手挂在了背包的旁边。
然后他向外走去。
罗海湾小区,再一次展现在了观众面前。
没有雨水。
没有灰色的天空。
它的天空是淡淡的蓝色,像是被冲淡的旧照片的颜色。
而某种令人不安的气息,从空无一人的小区中,幽幽的散发了出来。
“艹,我开始感觉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