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中国人……浅水湾人早就站起来了!天人算什么!大家都是两只手、两只脚,他们难道生来就比我们高贵吗!”
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立在高处,脸红脖子粗的大声叫嚷。
“他们身上穿的,是我们蚕农兄弟织出来的!他们嘴里吃的,是我们农民兄弟种出来的!他们屋里摆的,是我们木工兄弟做出来的!他们会什么?他们什么都不会!离开了我们,他们活不下去!”
# 693 滴嘟嘟嘟嘟滴滴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我们一年到头在地里劳作,却吃不饱、吃不好?为什么我们日日夜夜的努力工作,却穿不暖、穿不好?为什么这些酒囊饭袋、这些无能硕鼠什么都不干,却拥有比我们更好的生活、却活得比我们享受?”
四十多岁的男人——刘革命目光炯炯,看着在庭院另一头严阵以待的帝国士兵。
“从来没有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今天我们要让对面那些人明白——人民的意志是坚不可摧的!任何剥削阶级都只是纸老虎!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杀啊!”
滴嘟嘟嘟嘟滴滴。
刘革命身边一人吹起了冲锋号,“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似乎有着异样的魔力,所有拿到过黄铜硬币的人在这瞬间化身狂战士,他们“嗷——”一嗓子,朝着面前的军阵冲锋。
市政大厅派出了谈判人员,这些平日里以“精英”自诩的人,显然无法平息巨大的民愤——不如说,从攻破市政大厅开始,眼前这些反动的市民就已经无法回头。
铲奸令带来的伤害、重建税带来的负担,将压抑已久的愤怒点燃,帝国士兵面对的是不单单的人民的愤怒,还有天人制度带来的深刻伤害。
萤歌冷漠的看着现场。
她认为天人制度是不合理的、她觉得风色帝国死有余辜,可她是来玩游戏的。
她为了赢。
一柄画扇从袖口划出,被萤歌握在手中。银色的扇骨展开,扇缘上的铁刃有暗红的反光。
“没有高手,我还有机会。”
她感应全场,敏锐的发现起义军里没有高手,修为最高的一人,也仅仅只是镇臂高呼的刘革命而已!
萤歌一个闪烁,出现在刘革命的身后。她挥扇直取首级,刘革命在最后一刻避开,锋利的扇缘撕开了他的胸口,鲜血不断的喷涌。
刘革命怒目圆瞪,强忍着痛疼说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偷袭!”
萤歌勾着唇角:“偷袭是我不对,不过时间紧急,我不得已而为之。”
“你想阻止我?来不及了!”刘革命指着前方混乱的厮杀,“大势已成!谁也无法阻止!”
“哼……看上去,你还不习惯代行者之间的战斗。好吧好吧,我留你一命,你好好看着我是怎么把局面扭转过来的!”
临阵敌对,岂在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