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希默默下瞥。

嗯，蜷起脚趾了。

看来对这个话题比较在意呢……

方希不动声色，“你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不是。”念曲儿绷住表情。

“算仙的结果？”

“不是。”继续绷住。

方希再次下瞥了一眼。

嗯，应该是这个没错……

话说，念曲儿不是不能使用算仙么？掩人耳目……应当不是，那就是间接的使用……是了，两个人格还能交流的么？

念曲儿还不知自己的底子已经被悄无声息摸了个遍，轻咳一声，“不说这个……总之，咱们再换一次就行。”

顿了顿，“也可能再换几次。”

方希摸着自己没几根的胡茬，想了几秒。

“我想想啊……能让你做出这种人类迷惑行为，你对算仙的反馈结果，估计有一定的误解。”

他沉吟片刻，望住念曲儿的眼睛，“你这几次用算仙得到的答案，该不会是……‘去床那头睡’这个吧？”

这一次方希都不用低头看了，念曲儿的眼里分明写着“你怎么知道”几个加黑加粗的大字。十支脚趾同时蜗牛般蜷缩起来，扣着地板，情绪波动堪比毕业后看自己当年中二病时期社交网站上发的语录。

还真是这个啊……

方希白了一眼，没好气道，“那你有没有想过，所谓‘去床那头睡’，重要的并不是‘你’头朝哪边，而是‘我’头朝哪边呢？”虚起眼，“好歹也是校董之一呢喂……这么简单的切换思考都没反应过来，最近智商欠费吗？”

念曲儿耸耸肩，“怎么可能是这种无聊的原……”

“是这个意思没错。”念奴娇说。

念曲儿：“......”

“不论我个人分析，还是算仙反馈的答案，都是这样。”念奴娇又道。

念曲儿：“............”

“初步推测，原因应该是我让你压抑得有些过度，你毕竟是生理正常的女性，且由于体质的原因，激素分泌甚至比常人还旺盛一些，不论是心理还是生理，有所需求都再正常不过。”

念奴娇再道，“未来半年，我会找机会买一些相关的启蒙书籍，订制一些对身体损害不大的玩具，或者花钱找一些颜值过关的职业人士，用以排解压力……对了，你比较喜欢哪种类型的触感？前面还是后面？心理方面呢？纯爱还是悖德？”

念曲儿：“..................”

“不过现在的情况比较特殊，上述的消遣行为皆无法进行。”念奴娇最后补刀，“现在的话，借方希这种优秀男性个体舒缓一下，的确是不错的选择。”

念曲儿：“........................”

“还有，比起普通的肌肤接触，我比较推荐更深入的交流方式，这样排解会更快捷一些……”

念曲儿：“……好了我知道了拜托快点闭嘴吧！”

这些话，方希是听不到的。

当然，他要是敢听到，念曲儿就敢跟他同归于尽……

方希看着对面脸上忽白忽红的丫头，眉头挑起，心道，“她这是在做什么？”

【微表情分析应该是在跟什么人对话。】科塔娜道，【而且，交谈的内容应该比较刺激。】

“那应该就是念奴娇了……话说，除了我之外，还有其他人有系统没？”

【没有，不过以我现在的权限，应该可以分一个权限残缺的子系统出去……你想给谁？】

“没什么人选。”

【嗯，有个问题。】

“什么？”

【依照人类的观念，根据我面对你时真实人格的数据流，以及你对我的态度来判断，我现在应该算是你的……未婚妻？】科塔娜说，【要我分出子系统给别人的话，性质就等于……把未婚妻的分身送给别人享用？】

方希：“……”

【我的问题结束，子系统的事情……】

“……搁置。”

【好，搁置时间呢？】

“无限期。”方希面无表情。

【收到~】

沙滩上，科塔娜捂嘴偷笑。

——她确实是越来越智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