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无奈啊...”明日香摇了摇头，她的目光最后锁定在了灭霸手心里的心灵宝石上。

犹豫着抬起了手臂，然后又纠结着缓缓放下，接着有些徘徊不定的再次抬手，可是又咬了咬牙，歪头看了看别处，不甘心的把手臂收回去。

“明日香...”托尼在一边说到：“不论之前我说了什么，史蒂夫说了什么，或者我们做了什么...求你，变回你自己...那个当初和我们一起的你。”

“不要被别人左右，小姑娘，应该用你的想法，自己做决定。”灭霸说到。

可恶啊，这种抉择为什么会在我身上...明日香心中有些纠结，虽然她完全可以从灭霸手里接过宝石然后立刻翻脸，和托尼他们联手对抗灭霸...

但问题就是，她没有把握打赢，要是心灵宝石丢了自己全队都要被主神抹杀，这才是让她感到难以抉择的根本原因，她现在的决定，不仅仅是对自己一个人负责。

“托尼...”史蒂夫挣扎着站了起来，他看着托尼的眼神似乎有些遗憾，两人虽然经常拌嘴，而且三观也有不符的地方，但是多年来并肩作战，彼此早就有默契。

史蒂夫对明日香已经不抱希望了，他看着托尼的双眼，就好像在提醒着他什么。

“明日香，不要，求你了...”但是托尼没有在意，他转过头最后看着明日香说到。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一开始都能得到控制的，从什么时候起一切就失控了。

那个聪敏好学的小姑娘，也是全世界唯一一个捉弄过自己去翻垃圾桶的人，那个一起并肩战斗，名义上和自己学习，实则互为导师的小姑娘，现在却成了敌人。

十恶不赦这种词远远不足以描述她，加在她身上的罪早早就超出了托尼的想象。

“你相信我吗，托尼。”明日香叹息着问道：“你相信我不是你的敌人吗？”

“从一开始我就说过，我只要心灵宝石，我也没想消灭任何人，旺达的事情超出了控制，但是她确实在斯科维亚攻击过我，甚至差点害死我。”

“我相信你，明日香。”托尼忽然说道：“我比任何人都相信你，不用再说了。”

灭霸没有出声，他静静地看着明日香和托尼之间的对话。

事实上在场的所有人他都不屑一顾，就算是一起上也不是他的对手，拥有了四颗宝石的他虽然还不是完全体，可就算如此也不是凡人能够比拟的。

“谢谢你，托尼，谢谢。”明日香点点头，她转过来直视着灭霸：“既然如此的话...”

只要托尼相信自己，就好了。一会儿就这么办吧。

“...我想我们没必要战斗了，灭霸。”明日香说着，从灭霸的手心里把心灵宝石拿起来。

“叮，获得任务物品，心灵宝石。”在明日香握紧宝石的一刻，主神的声音就说到：“该物品为特殊物品，无法带出该任务世界，心灵宝石会将其持有者的精神力属性扩大三十倍，且永远为最大值，持有时若该宝石被摧毁，则精神力永久减半，无法恢复。”

主神的声音还没完，一个声音忽然响起，明日香毫不慌乱地一歪头，一只在她看来缓慢的如同蜗牛爬的箭矢就从她的头边擦了过去，一切都仿佛变慢了。

鹰眼还保持着松开弓弦的动作，弦甚至还没有完全弹回去，明日香知道这是心灵宝石增幅了三百倍自己的精神力之后，洞察之眼属性爆表的结果。

她现在就好像开了一个时间减缓的外挂，但时间并没有真的减缓。

不仅如此，她的脑海里还忽然出现了一些东西，一些光点，分布在各个位置，每一个光点都有其不同之处，就像是阿秋在扫描的时候看到的视界。

史蒂夫的嘴唇在动弹，他和另外一个穿着黑色紧身衣带着头盔的男人朝着明日香“窜”了过来，但是却并不快速，其他的复仇者们也纷纷动了起来。

明日香甚至能看到娜塔莎的胸前因为动作而抖动，还有大腿也是，她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这就是无限宝石，掌握它的人就掌握了一部分规则的力量。”灭霸的声音说到：“我很好奇，你现在拿到宝石了，然后要做什么？”

“心灵宝石能让我的反应速度更快吗？”明日香问道。

“是的，但是还有极限，现在你只不过是看到了他们内心的想法，他们想要做出的动作。”

“...所以你刚刚拿到宝石之后，就已经看到了我不会和你战斗，你才伸出手的是吗？”

“不，我看不到你的内心，小姑娘。”灭霸坦言道。

“你的心被一层屏障拦住了，我看不到也探知不了，恐怕没有人可以。”

“那就好...”明日香点点头，她用力闭上眼然后迅速睁开，仿佛一切都还没发生，她的手还停留在灭霸的手心中央，握住了宝石但是还没有离开。

对面有一个微微带着些鼓励的目光，明日香抬起头看过去，是灭霸的眼神。

“不！”史蒂夫的声音大喊着，他和那个黑色紧身衣一起朝着明日香窜了过来，鹰眼也射出了箭矢，娜塔莎挥舞着带着电芒的短棍，和刚刚她在心灵宝石中看到的一切一样。

如实发生了，只有托尼站在原地静静地没动，有些心痛的闭上了眼。

“就这样吧，你不用有任何的自责或者担忧...”灭霸说着，下一秒他的手套上那些宝石同时闪过光芒，向着四周散开，一层橙黄色的多边形屏障把托尼阻挡住。

除了托尼以外，史蒂夫，黑豹，小蜘蛛，娜塔莎...所有人都被这光芒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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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坎达只剩下了一片废墟，董香和无名，还有阿秋，三个人平行躺在一张大摊子上，安吉拉施展着治疗法术，回归主神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明日香站在一边，看着远处瓦坎达的废墟，她的手心里还握着心灵宝石。

“我觉得，你也来休息一会儿吧...明日香。”安吉拉呼唤着。

“不了，我还是在这站一会儿吧。”明日香说着，从这她正好能看到远处的荒地里，托尼正在填着土，那是最后一个小坟墓，然后他把盾牌拿起来，插在上面。

这一次，感觉自己成了反派呢。明日香心里百感交集，虽然这么说但并不是那种单纯的反派，大概是在正反之间站位非常模糊，既不是坚定地好人，也不是坚定地坏人。

而实际上这才是最坏的，虽然好坏这个词在这里的含义本来就有分歧。

“还有十多分钟吧我们就要回归了。”看着瓦坎达的一片狼藉，安吉拉也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只好尴尬的说着，毕竟把这里破坏成了这样...

“看好她们，安吉拉，我去那边看看。”明日香说着，她刚刚已经接受过了安吉拉的治疗，虽然没能痊愈，但是撑到回归不是问题了

至她现在要醒着，灭霸就在不远处，搜寻着最后一颗宝石，时间宝石应该是被祈拿走了，然后藏在了一个什么地方，灭霸只能确定就在附近，但是具体在哪...需要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