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问我，人类和神灵的区别在哪里；”

冰雪女神收回了手，用冷淡的语调回答：

“我现在可以告诉你，首先最大的区别不是实力，因为历史上有不止一次人类弑神的例子；”

“你的先祖范伦·加西亚就是人类，但是却杀死了力量凌驾于大部分神灵之上的拉奥迪加。”

“然后也不是智慧……这一点从元素世界那些智力低下的神祇就能看得出来。”

“那最大的区别究竟是什么？”

艾雯小心的问道：

“是身体吗？”

她已经隐约猜到了对方想要说什么。

“可以这么说。”

冰雪女神点头道：

“你的身体虽然看起来很正常，但内部依旧是人类的结构，皮肤和肌肉也没有任何神灵应有的防护；”

“如果不穿铠甲或者不激活护盾，就等于直接把自己暴露在外界，连一点抵抗能力都没有。”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

“我使用你身体的时候，总觉得有些不舒服，当时以为你受过什么伤；”

“现在想想，应该是人类的某些生理征兆在作怪。”

——大姐，你用我的身体时，不吃饭也不上厕所的吗？

艾雯睁大了眼睛：

当初两人换回来的时候，都已经是“转生”状态，所以她没有任何异样的感觉。

不过一想到对方那异乎寻常的洁癖，她又不敢多说。

“我猜测你现在的情况，和你能够同时使用魔王之力和神之力有关；”

冰雪女神做出了总结：

“只有人类的身体才能允许两种力量同时存在，但这肯定是暂时的，这两种力量迟早会在你体内决出胜负；”

“那个时候你将不得不选择其中的一方，这样你才能成为真正的神灵……”

她看了艾雯一眼，用低沉的声音说道：

“或者真正的魔王。”

……

……

从控制室离开，艾雯心里有些沉甸甸的。

“主人，我们下一个去吓谁呢？”

摩黛丝提好像喜欢上了这种吓人的事情，跃跃欲试的问道：

“是刚才的那两个人吗？”

她指的显然是狂龙斯丘和珍妮特。

“那两个还是算了吧。”

艾雯摇了摇头：

“斯丘的脾气比冰雪女神还大，说不定会闹出什么乱子。”

她回头看向黑色建筑物的方位：

“这个要塞我还有用处，我可不想它被一头发狂的巨龙搞得面目全非。”

“至于珍妮特……我知道她最怕的东西是什么。”

说这句话时，艾雯的脸色有些阴沉：

“就不用测试了。”

珍妮特是黑魔女的弟子。

黑魔女所有的弟子，都曾遭受过超乎想象的残酷折磨；

对方的强大和残忍，想必早已深深烙印在珍妮特的脑海，成为了梦魇一般的存在。

“走吧……现在局势已经稳定下来，也该去见一见故人了。”

艾雯飞出了蓝色星辰，开始向着大海移动。

到了海面上的某处，她悬停在了半空，从怀里取出一块晶石。

“在300米深的地方。”

看到晶石上的指示，她一头扎入了海水中，慢慢潜到了一个黝黑的岩洞前。

“这就是她们建造的跨界之门吗？”

把拿着晶石的手伸到了岩洞内，里面亮起了紫色的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