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言咬牙重新站起,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敲响了一户人家的房门。
他发现一点奇怪的地方,那就是这些住宅的门前都悬挂了一盏煤油灯。
好巧不巧的是,刚才敲门的人家,门上的煤油灯都熄灭了。
唯独现在正要敲门的这一户,煤油灯内灯芯燃着微弱的火光。
咚咚——
两声敲门后,先是一阵缄默,紧接着门内响起了一些窸窣的动静。
好像是里面的住户,忽然听到有人敲门被吓得从沙发摔到了地毯上。
良久,门后传出一个声音,声线稚嫩,听得出是一个小女孩。
“你,是谁?”
小女孩怯怯弱弱地问道。
“我我是一个来治病的外乡人。”
秦朝言想起之前那个给自己注射奇怪液体的老头,这样跟自己说过。
“外乡人!”
小女孩的音调拉高了一些,语气里充满了惊讶。
接着门后传来搬椅子的动静,小女孩似乎搬地很吃力,花了好几分钟秦朝言才听到门上猫眼被打开的声音。
“啊!你受伤了!”
“是是的,我被你们镇上的人攻击了,能帮帮我吗?”
秦朝言往后退了两步,让小女孩将自己现在的模样看了个清楚。
小女孩沉默了几秒,才又开口:“妈妈跟我说过,不能给陌生人开门。”
“嗬,那你还真是个乖孩子呢。”
“嗯!我很乖得!”
“所以乖孩子的心肠都很好叔叔我快死了,你就眼睁睁地看着叔叔死在你家门口吗?那你就成了坏坏孩子了。”
秦朝言顺着小女孩的话,语气柔和地诱导。
果然,小女孩陷入纠结,一面是妈妈的嘱托,一面是抗拒当坏孩子的心理。
“你这熊孩子快点啊,我特么真要顶不住了。”
秦朝言一手撑在门把上,身上的伤口不断渗透出鲜血,生机也在一点一滴地从体内流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