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番话,尼禄不禁地开怀大笑了起来,对于德莱格来说,更换宿主就和喝水一样简单、频繁,毕竟神灭具这种存在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个威胁,只要是露出一点马脚,那么当代的宿主就很有可能被猎杀。
所以对于德莱格来说,自己的宿主要么是一些连它面都没见过就被干掉的可怜虫,要么就是一群想要利用它的力量称王称霸最后惨死的智障。
能让它一直记住的宿主,很少。
尼禄估计就是它遇见过的,最特殊的一个。
“说起来啊……你之前怎么一直不出现?要是你早点现身的话,我估计就不会那么狼狈了吧?”
或许是不想让这个伤感的话题延续下去吧,尼禄随口扯开了这个话题,并有些抱怨一样对着德莱格说道。
闻言,德莱格也是叹了口气,有些不爽地回道。
“那是因为之前你的灵魂破损的有些可见,本就是不完整的灵魂,突然间被强制分了出去,那时候你没直接死掉就算不错了。”
“也是因为你的灵魂不够完整,所以之前我的呼唤你一直听不到,加上你先入为主的觉得我已经不在了,所以我才没有办法出现。”
“要不是你刚才的渴望达到了可以逆转世界的流动,然后踏入了禁手化,不然我也不会这么快就出现。”
当时尼禄对于力量的渴望可以说是达到了最恐怖的极点,他任何时候像刚才那些渴望力量,也正是因为这种渴望,才激活了赤龙帝笼手的禁手状态。
也是因为如此,德莱格才能出现,并且自主地使用了笼手的力量。
而尼禄刚才的姿态,便是赤龙帝禁手化的样子。
只不过,跟寻常的禁手化有些不一样罢了。
第六百八十六章 Demonization
听完德莱格的解释后,尼禄也差不多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大概就是说并非是德莱格不想出现,而是因为尼禄自身灵魂的虚弱,让德莱格不得不耗费精力去修补那些漏洞,不然的话尼禄恐怕撑不了多长时间。
后来在回收了贝利尔、革律翁两只恶魔后,它们也在帮忙温养着尼禄的灵魂,所以德莱格也不需要像之前那样投入大量的精力修复尼禄的灵魂。
加上尼禄本身就认为自己已经不再是赤龙帝笼手的宿主了,所以德莱格那时候也无法现身,毕竟那个时候的神器也是一种唯心主义的存在,不然也不会有“当思念的强度达到逆转世界的流动时才能进入禁手化”的说法了。
而尼禄在最后的生死关头中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渴望,最终彻底建立起了他与德莱格之间联系的桥梁,与此同时尼禄也顺利的解放了赤龙帝笼手的进阶形态,禁手状态。
“所以……刚才的那个姿态就是禁手咯?”
不过比起这些,尼禄还有着其他的疑问,回想起刚才的那种感觉,以及身上鳞甲的姿态,怎么看都有些不同寻常。
“那为什么我的禁手跟白龙皇瓦利那家伙的禁手有些不一样啊?”
“那个家伙禁手之后不管怎么看都跟高科技产品一样,到我这里就变成了跟鳞片一样的鳞甲,而且很明显比瓦利那一身小了很多……”
最重要的是,刚才禁手化的姿态跟尼禄魔人化的样子有点像,不过比起魔人化之后的人与恶魔交织在一起的姿态,刚才禁手化的时候明显有了赤龙帝的龙的特征。
就好像有种魔人和龙混杂在一起的样子。
而且也不像瓦利那样,浑身都镶嵌着宝玉。
宝玉虽然也有,但也只是在左臂的笼手上。
听到尼禄的疑惑后,德莱格有些不屑的哼了一声,淡淡的说道。
“那个叫瓦利的小子用的,也只是白色家伙的力量而已,所以他的禁手化是最普通也是最纯正的禁手‘白龙皇的铠甲’,我也可以变成那样。”
“也是因为他用的只有白色家伙的力量,所以他闹来闹去也最多只有禁手和霸龙两个形态罢了。”
“而刚才的形态,不仅仅是我的力量,还有属于你的力量,因为你的渴望强烈到了极点,甚至将我的所有力量据为己有,吸收了进去,所以在那个时候主导禁手的人是你,而不是这件神器。”
说着,德莱格抬起粗大的龙爪,戳了戳尼禄的胸口,也不怕一下戳穿,淡淡的继续道。
“也就是说,那并不是单纯的‘赤龙帝的盔甲’,而是集合了龙跟魔人的力量所化作的,新的形态。”
“我想称之为‘湛蓝的龙帝·魔人化’。”
也不知道是中二还是龙本身就喜欢这种奇奇怪怪的名字,在德莱格说出这个形态的名称时,尼禄便满头的黑线。
用英文念出来的话,或许还有些霸气,比如什么“Blue Dragon·Demonization”,但不管怎么听都感觉中二十足。
随即,尼禄就吊起了一双死鱼眼,呵呵冷笑了两声。
“德莱格……我怎么不知道你原来可以这么中二的啊?”
“你自己说的,男人至死都是少年,我好歹也是个雄性龙。”
德莱格就好像听不出尼禄语气中的讽刺一般,一边缓缓地趴下,然后淡淡的回答道。
“不管怎么说,就凭这个‘湛蓝的龙帝·魔人化’……”
“就叫它魔龙化算了,前面的就免了,免了。”
一听到德莱格又想重复那句中二的称呼后,尼禄连忙摆手制止了它的话头,顺便给这个形态取了一个不是那么中二的名字。
闻言,德莱格也没有在意,只是略为点了下脑袋,然后继续说道。
“行吧,就叫魔龙化,不管怎么说,我们的这个魔龙化力量比正常的禁手化要强,哪怕是白色的那个家伙用出霸龙,也不是我们的对手。”
“只不过……就是代价有点大。”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尼禄明显感觉到了德莱格语气中的沉重。
下意识地,尼禄就问了一句。
“那么……代价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