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庞大的场面对于他这种乡下小子来说,还是太过惊骇了。
“这重要吗?”罗夏反问道,他只是给予希望,但是能否抓住所看的只是炭治郎自己的努力。
“这个世界是你的心灵世界,你便是这个世界的主人,不要用常识去衡量这个世界。”罗夏淡淡的说道。
“我该怎么做?”炭治郎急忙的询问道罗夏。
“你该问你自己,名为灶门炭治郎想要做什么?”罗夏道。
“我我想要做什么?我想要做什么?”炭治郎满头大汗,比起死亡来说,什么更让他无法忍受,是什么让他宁死也不愿意放弃。
比生命还要重要,比所有的一切都值得珍惜。
“妈妈,祢豆子.....大家!”
灶门炭治郎竭尽全力的怒吼着,可是毫无作用,一切仍旧在下坠,什么都没有改变。
仿佛命运就在此刻终结,炭治郎努力的回想着一切,寻求着任何可能的突破口。
但是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有。
必死的命运仿佛已经注定,炭治郎绝望抬起头看向那坠落的大地。
“坠落的大地?”
“坠落的.....大地......”
仿佛一道闪电在脑海中闪过,炭治郎却是在半空中努力的调转自己的身姿,然后轰然一声,炭治郎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晃动。
仿佛整个人被塞进了湍急的水流之中,炭治郎身形不断的翻滚,但是终于,炭治郎站稳了自己的脚跟。
天为地,地为天,原来下坠的不是这个世界,而是他。
从一开始,调转的世界并非是这个世界,而是他。
“啪啪啪!!!”罗夏拍着手掌走来。“不错,我们伸长了双臂......拨开云层,直冲天际......虽然摸到了月亮跟火星,却依然触不到真相。”
“悬崖的上的花朵是如此美丽,但是我们敢如同那些勇敢的花朵一样踏出那一步吗?”
“灶门炭治郎,准备好承接光的力量了吗?”
“光的力量。”炭治郎疑惑的看向罗夏。
“对,光的力量,光是纽带,会有人将它继承,并再度发光。”罗夏周身散发出白色的光芒,熟悉的身影从光芒之中显现。
“爸爸!”
看着那光中的身形,炭治郎不禁出声道。
罗夏眉头一挑,他本来以为自己的身形在炭治郎的心中会是祢豆子,都做好了女装的准备了。
可是没想到竟然是灶门炭十郎。
不过对于子女而言,父亲的确是值得依靠的存在。
“人们唤我为父,因我是众人之父。”罗夏面色依旧淡然。“来吧,炭治郎,这份力量........”
罗夏伸出手掌,炭治郎看着那散发着光芒的手掌,缓缓将自己的手掌放上。
“不要怕被欺骗,因为这个世界本来就建立在欺骗上。”
罗夏微笑着对着炭治郎说道。
并不知晓罗夏所说的话语是何种意思,炭治郎只感到一种奇妙的力量从对方身上传递给自己。
轰然一声,眼前的景色再度一变,寒冷的风雪却是直接使得炭治郎打了个喷嚏,同时一阵阵剧痛从自己的身上传来。
遍布伤痕的身躯和一阵阵袭来的剧痛让炭治郎不禁呼喊出声,将残破的衣衫披在自己身上,炭治郎看着那正在燃烧的房屋却是什么也顾不上了,连忙冲了进去。
他嗅到了,那是祢豆子的味道,祢豆子还活着。
........
江户,
位于满地的尸骸之中,孤单的身影看着那冷晕的寒月。
一地血滟,圈潋着莫名心绪,久坐石亭下的人,听着无声雪落。停滞许久的岁月,因一场死亡而惊诧、而流动。
“大人。”端庄的女子俯首,却是再无怀疑这位来自中原的初代宗主的传人。
剑身泣雪,哀吟着一股绵不能绝的心念,杀人证剑,究竟是人入剑中魔考,或是剑着了人之心魔。
“紫藤花家,一见。”罗夏对着女子说道。
“遵命。”女子恭敬的回答道,然后缓缓退下。
而在女子离开之后,罗夏却是感到一阵悸动,那是被他散布的光之力。
“终于被激发了吗,这次终于没有选错了人啊。”罗夏抚摸着膝上的长剑道。
“并没有人一开始就站在天上,不论是你或是我,就连神也是。但这天之王座的空窗期也要结束了,从今以后,由我立于天之上!”
罗夏本来淡漠的眼中,却是忽然闪过了一丝堪称恐怖的神色。
这段长久的岁月,终于要在此刻迎来了终结,为了使的一切苦难解脱,残酷的牺牲法则是必然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