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混蛋！”

只见佐助猛地怒吼一声，握紧拳头疯狂地向他冲了过来。

鼬见状只是轻易地躲开，看着击空后身形有些踉跄的佐助，开口道：“你又和以前一样了吗？”

“只会大喊大叫地冲过来。”

佐助这边也瞬间冷静了下来，忽地抬起一只手来，只见一道电光闪过，草薙剑迅速从石床旁飞至了他的手中。

“你竟然没死？！”佐助冷冷地开口，紧握着手中的草薙剑。

“啊，是啊，我竟然还活着。”鼬也轻叹了口气说道。

“怎么，你也觉得自己该死吗？”佐助冷笑。

“斑都和你说了什么？”鼬问道。

“你觉得呢？”

“佐助。”鼬忽然长叹了口气，柔和的语气却如同一柄尖刀刺在佐助心上。

“斑说的话……你都相信吗？”

佐助听到这句话后感觉自己心脏猛地揪了一下，他握剑的手隐隐有些发颤，这让他更为惊怒，他冷笑着：“那我该相信什么？！”

“我能相信什么！”

“有什么样的事实能让我去相信呢？！”

“有人与我说过那所谓的事实吗？！”

“你认为我的写轮眼能够看多远，这就是我能看到的尽头难道你要嘲讽我吗？！”佐助用着近乎于全身的力气怒吼着。

死寂。

“对不起。”鼬忽然低声说了句。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这家伙在说什么……

这家伙说了什么？！

佐助猛地有种窒息的感觉。

一些不切实际的妄想他只在几年前那一夜之后有过，但也很快被更大痛苦给慢慢撕毁、磨碎，将其尘埃冰冻于心底。

而现在，本已经该死去的这人却突然又出现在他的面前，一改往常总是鄙弃他、要置他于死地地的模样，用着这种他已经不知多久没有听到过的“温柔”语气，要凿开他的心脏，要将他心中那份早已不去相信、不敢相信的那份妄想给揪出来，然而将这份已经碎成渣滓的妄想捧在他的面前，告诉他，你该相信的。

相信什么？

相信你有苦衷吗？

为什么要这个样子与我说话，是要告诉你有苦衷吗？

是终于要告诉我你有苦衷了吗？

那八年之前为何不这么告诉我呢？明明八年前的我还肯去相信的！

我这么多年来的坚持，你要用一句苦衷就给消除吗？

我这么多年来的痛苦，你要用一句苦衷就给抚平吗？

佐助，他很想大笑几声去嘲讽宇智波鼬，去讥讽他的可笑与天真，却不知为何有着流泪的冲动，他自己好像没资格去嘲讽宇智波鼬，明明更可笑的是自己才对……

这好像是一场幻梦。

是梦吧。

是的，他已经死了，他的双眼都成了自己的战利品。

鼬那家伙已经死了，被自己亲手杀的！

“佐助。”

那家伙又开始说话了……

“你想……”

“再见一眼……爸爸妈妈吗？”

第六百五十八章 似梦似真

一阵突如其来的吵闹声惊醒了恍惚中的佐助，一阵白光涌入双眼，世界由此也瞬间从黑暗变得清晰了起来。

两个年幼的孩童在他身前嬉笑追逐，奔跑在街道上很快涌入人群，只是两人衣服身后的团扇印记有些刺眼，周围是喧闹的街市，不时走过的忍者打扮的身影再次提醒着他此刻身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