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庚鸢一步一走从王座移下,落地的脚步很是响亮。
赛米拉米斯搁腿托腮。
她优雅的端坐凝望,她爱人逐走到底的身影。
她自身就是从者召唤被降灵的。
现如今,是身为旁观者目睹新的伙伴??
‘怎么可能,大概率只是情敌吧?’
赛米拉米斯戏谑的揶揄。
她不需要伙伴,在她看来其余从者分为两种,一种是棋子,一种是情敌。
而此。
庚鸢驻站在崭新的砖地前,他身前渐渐笼起一堆银白的液体,在视线下汇聚成法阵的样式。
女帝是空中庭院的实权者,别说这小小的法阵凝聚,就算开炮洗涤冬木都是轻易就能办到的事了。
赛米拉米斯揭过胳膊,手背的圣痕刺眼夺目:“开始吧。”
开始...
吧..
庚鸢嗯了一声,右臂覆满脉络的光芒。
他想起了,她问他的名字。
哦...对了,是在那次吧?
他还记得..那次的相遇。
所以,当霭光再次退散。
降落氤氲的冰雪使整座王殿都冰冷不少时。
乘着霭光醒来的银发Caster缓缓睁开双目的时候,两人都回想起了最初的邂逅。
“Caster.名字你知道的,没错吧,庚鸢?”
饶是清甜的嗓音,她冰冷入骨的视线没有发生改变。
银发无风自动,安娜斯塔西亚拢拢秀发,摘过的桂冠捧在手里,只剩对峙的冷漠。
“你...大叛徒。”
她一字一句吐出了自己对庚鸢的定义。
银发的少女抱紧了怀里的玩偶,在她右手的食指还戴着一颗银白色的宝戒。
那是庚鸢当初送她的临别礼物。
迎着安娜斯塔西亚的斥责,看着她手上的戒指。
巧舌如簧的庚鸢一时间没有辩解什么。
...
——记忆就像是黑白屏老电视,在信号不稳的时候会发出咔咔声。
——哦...那时候是这样的啊..
1918。
银色长发的少女鬼祟小心的探着四周。
现在是深夜的时候了。
她眨眨眼,脚步轻盈,生怕被谁发觉这一趟的行程是走向何处。
为降低可能引起麻烦的噪音,聪明的少女直接用一件制作精良的大皮衣裹住了双足。
至于大衣像拖把一样滑行过后还能否清理干净,那就不是她的事儿了。
反正大衣是偷偷从姐姐的衣柜顺出来的。
幽邃的夜,徐徐的风,像在咆哮的怒兽。
安娜斯塔西亚紧了紧衣衫,青蓝的眸满是坚定。
她其实不情愿走这么一次的..
但和姐妹们的玩笑赌约赌输了,她就得履行失败者的义务去粮仓取出姐妹们故意放在粮仓的大冒险任务道具才行。
即便姐妹都说了害怕就认输,但她安娜斯塔西亚的字典里就没认输这个词,
“一定要赢!”她迈开步,暗暗给自己打气。
通向粮仓的路就这一条,她现在躲过了佣人和巡逻人的眼线。
再走两层楼就能到粮仓门口了。
只是安娜顺利跑到粮仓门口,她又发觉了困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