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巫女和天狗。”
“那是什么?”
“你不必知道。”
第二天的夜里,蓝色蝴蝶给她送来了所有的计划,她要做的事情很少,或者说几乎都会交给对方来做,她只需要在一些关键的地方来做必要的露面,这样对大家都好,她想,“自己已经足够警惕,这种情况发展的话,即使对面骗她,她也不会损失什么。”
于是那之后的第二天她告诉了父亲计划的一部分内容,自己那傻乎乎的父亲大人脑袋虽然不够聪明,但野心程度却意外的和自己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们两个一起去了自己那位黄泉堂妹的未婚夫的本家。
之后的事情可以说是如鱼得水,蝴蝶们提供给自己的情报总能让她在和那个家族的交谈中掌握着绝对主动的地位,她甚至觉着自己好像扼住了这个家族的咽喉,这种不完全的掌控感让她迷醉,也让她对谏山家主的位置愈发渴求起来。
当然,她也做了一些其他的事情,而且那些事情算上去更加的有趣,就在昨天的夜里,她亲手用一台从数码店里买回来的摄像机见证了一个男孩子和一个女孩子的一夜疯狂,那位女孩子还是处女。
那位男孩子,自己那位堂妹的未婚夫,用他男性的标志和那位自己找来的女孩子在一夜中疯狂了各种各样的姿势,那位女孩好像还没成年,真是美妙的故事啊,虽然她也是故事的参与者,但这并不妨碍她跳出界限来仔细的观察整个故事中的其他角色。
她现在对于黄泉看到那些东西时候露出来的表情十分好奇,惊愕,或者说是悲伤,难过,抑或是直接情感崩溃,涕泗横流呢?现在的一切都是未知,而且自己还要尽可能的在两人面前保持正常的表情和心绪,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想到要是自己再加入到这种畸形又复杂的男女关系中时,之后的结果又会变成怎样的一种情况呢?
PS:为什么写这种文体就有一种很爽的感觉。好奇怪。。
PS:加更章节,欠债14-1.
第一百三十六章 冥(下)
冥不喜欢男孩看自己的眼神,他那只唯一存于脸上的右眼像是烧的正旺的汽油,黑色和红色交织到已经分不开的程度,她在别的恶灵身上见过那种目光。
“你最近的动作有些多余。”男孩说。
“多不多余不劳你费心。”
“费不费心由我说了算。”
“你什么意思?”冥问道。
“已经过去了四天,四天之前你就该动手的。”他的眼睛闪烁着取笑抑或只是饶有兴致这种程度的光彩,“我在想你会找什么借口。”
冥被这句话惹得有些生气。“我已经尝试了很多次,你们那些布置不是同样没有奏效?大家半斤八两的程度。”
“我只看结果。”小男孩似乎是一点耐心都没有,他开口嘲讽,“没人愿意听你那乱七八糟的解释,小姐大人。”
冥当然也没给他好气受,“你只是来说这些无谓的废话吗?”
“当然不是。”在他的身后,那些蝴蝶开始上上下下的飞舞,好像用身体敲打着空气中的什么一样,节奏整齐,急促而又让人感到压力,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它们从空中撞着掉下来。“我只是来道别的而已。”
“道别?同谁?”
“您,小姐。”
冥冷静的瞥了他一眼,“你威胁我,小孩?”
“威胁?”对面的男孩不由一愣。“只是提醒小姐您而已。我的意思是——您现在的能力有些不足。”
于是冥一刻也不想在和这个矮冬瓜呆在一处,“我说过了,小家伙,我需要时间和机会,这两者缺一不可。”她提起自己的薙刀,转身离去,不准备再与男孩对话。
男孩漠然观望,他身后的蝴蝶们也开始飞舞,他已经为这些事情等待了太多的时间,既然可以稍微加快一下事情的进展程度,或许把脏肉丢给鬣狗暂时充饥会是不错的选择,这样他也可以省下更多的功夫来准备其他事情,他相信吃过脏肉块的鬣狗有这个能耐,到那时候,自己可以进行接下来的一步动作,而鬣狗……
后面传来鸟的啼哭,蝴蝶扇动翅膀的声音一瞬间大作,没有风刮过来,但林子里面的空气开始哀嚎。
她身子向后弹过,离之前站着的位置只有三四寸距离,三根钢针正深深的插/进去地里,尾端闪烁出来毫无生气的月光莹莹。
那些蝴蝶像鱼线一样一点一点的在她面前抽开,然后消失在空中,灵力在周围开始聚类浮动,一些直接冲撞在四周,眨眼间,那些蝴蝶一个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竹林竹林中灯光消失后的静谧。
在后面……
冥抡起来薙刀,在紧张中还是稳当的捅进男孩胸前肺部的位置,灵力随着‘小雨’本身的刻纹喷薄而出,这种演练她在其他的恶灵身上试验过好多次,所有实验体的结果都是皮肤下的组织迅速的坏死,死亡会像蛆虫一样钻进去他们的骨髓,她稍微有些生气,然后抱怨了一句,“你先动手的,不要怪我才……。”
冥的抱怨就此中断。
一对和之前插到地里那几根一模一样的钢针穿破了她握着刀柄的两只手掌,针尖上醒目的鲜血滴成了细流,她才要反抗,第三根钢针插/进去她的左脚,随后右脚出现了第四根,这两根钢针将自己彻底的钉在了这片地面之上。
她立马尝试了扯开,但那几根钢针却如同从自己的肉体中直接生长出来一般紧密相连,扯动下只会有用镊子扯下来自己指甲盖般的疼痛感。
这种剧痛令她的面容都扭曲起来,她想要哀嚎,但接下来的钢针像虫子一样突然闯到自己的喉咙中间,那根钢针直接捅穿了她的喉骨,尖端从脖子后面钻出来。
男孩的肚子上还插着自己的薙刀,但伤口的位置没有一丝血流出来,那里透过绽开的衣服,可以看到整齐的断层,幽蓝色的火焰和雾气贴附在上面,仿佛蚕虫一样帮着主人缝合伤口,那上面沾染着最纯粹的恶意。
那把刀先是被男孩从冥的手中抽出来,这会儿冥已经彻底没了再握住这东西的力气。接着刀刃部分被从他的肺部抽出来,和想像中的一样,那上面干干净净,任何东西都不曾沾染。
那些蝴蝶从他的身上散开,男孩的面容再一次的暴露在黑色的长夜之中,额前的刘海被风吹开,冥第一次注意到了他左眼的位置是一片血红,血红色的石头,里面充盈着高贵的灵魂。
男孩又拿出来了一根钢针,冥觉着自己的血肉和灵魂之间开始慢慢的松动了,血液已经无法温热的输送到身体的每一处角落,不知是失血过多还是其他的原因,她的灵魂虽然遭受折磨痛感,但意识却变得渐渐低沉。
最后的那根钢针不同于之前的任何一个,它被试探着一点一点的插/进去自己肚脐眼上边一点的位置,那种一捻一紧的痛感冲进来她的灵魂,她挣扎着想要坚持,但自己的身体已经开始松动,钢针的针尖一下子斜着刺进去她子宫的位置。
那一刻她几近疯狂,钢针贯穿过的喉咙里发出来撕心裂肺的尖叫,但却被一只手‘咔嗒’的盖在了她的嘴唇上边,所有的响动都戛然而止。
“嘘!”他用另一只空出来的手比着禁声的手势,“快九点了,附近还有其他人,可别吓着他们。”
“求你了,不要。”冥已经完全失措,她用嗫喏的响动尽可能清晰的表达出来这样的感情。
“喂,你想活着吗?”男孩问。
冥用最后的力气点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