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出手机,给老朋友发了一条短信,对方表示下午就会把监控设备送过来。
让我放一百个心。
这样就没问题了,到时候少女要再出来,在她出门的时候,在她衣服上安装微.型监.听器就可以了。
正当我想着,那边本来在愉快交谈的众人,突然发出惊呼声。
少女正在嗑药,不过药好像不起作用,鼻血还是一个劲往外涌出。
然后,迫不得已,她取出针管给自己熟练的扎针。
那手法,大概是扎过很多次了。
从那些人的表情上来看,对方应该是劝少女回去,但少女摇头。
生日蛋糕吗,看来是她的同学过生日,邀请她一起出来玩。
之后,她们去了卡拉OK。
在包厢里,我就没办法进去了。
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少女是不是还有力气唱歌。
待我察觉时,救护车已经赶来。
少女被拖出来的时候,已经失去了知觉。
“下次还是不要邀请她吧?”
“怎么可以这么说呢, 。”
“可事实就是这样,她半只脚进棺材了,再喊出来玩,很麻烦的。”
“不想理你。”
几个人面对少女还是有争执的。
从她们的交谈,我了解到少女的一些情报。
看来她人缘还是挺不错的,还是曾经班里的班长,学习成绩不错。
可惜天不遂人愿,年纪轻轻就换上了不治之症。
这些家伙原本是每周都带老师发的作业去探望少女的。
不过后来知道少女命不久矣,学习也是浪费时间,因此老师也不安排所谓的作业了。
人看开了,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一开始众人是对少女抱着同情心理的,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
不是亲人,再好的朋友,也难免有裂痕。
这不是她们樱花阁:1071196870 第一次有不同的意见。
我悄悄离开了这里,我对于人性不感兴趣。
久病床前无孝子,更可况没有血缘关系的其她人呢。
我去了少女所在的医院,她的父亲在场,隔着一间病房贴着墙壁我能听到对话。
大抵是说她不好好在家里休息,跑在外面真的很危险。
虽然本意是希望她开心,但也不是什么事情都由着她来。
她的父亲工作好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而且她平常吃的药价格不菲。
即便辞职贷.款卖房子帮女儿治病,做一个真正好父亲,又能得到什么优秀奖吗?
病是绝症,治不好了,把钱全丢水里,也不是少女的本意。
这个世上所有人的包袱都太重。
生如夏蝉不知雪,鸣其一生不过秋。
而我拥有无限的寿命,永葆青春,想要什么都能得到,只是众人不记得而已。
这样的代价,我不太满意,想走出困境。
少女父亲走后,她躺在床上挂着药水。
白色刺鼻的药水,顺着滴管慢慢流淌到静脉,她的头发遮住了眼眸,我没办法知晓她的表情。
不过应该是不好受的。
或许,她有强大的心灵,始终不畏惧死亡与疼痛,认为自己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
但旁人并不会这么想,对于死亡普通人可是惧怕无比的。
一般死了人的房子,也租不出去,足以看得出来众人对死亡的畏惧。
所以少女和朋友一起过生日,反复病痛发作,旁人除了感觉可怜之外,也会有些惧意。
反正就是不会把她当健康人看待。
这一点是谢炜妍告诉我的,残疾人比眼前这个少女,遭遇的事情要多得多。
当然一个失去双腿,一个即将失去性命,还是没办法放在天平秤上去平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