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少女从来没参加过正规的舞会,所以她得从初学者开始学习,学一些简单的舞蹈,简单上阵就好。
“这个手要弯一点。”
“动作要轻,要轻。”
“步子不能迈太小,也不是要你迈这么大,跟着我的节奏。”
花了将近一个小时,少女累得满头大汗,坐在沙发上休息。
也不知道她学会了没有。
休息了将近十多分钟,我站了起来伸出手:“还能跳吗?”
“嗯,当然可以先生。”她毫不犹豫将手递给我。
随着音乐的响起,前半段少女出奇的安逸,跟着我的步伐没有再出丝毫差错。
不过,音乐声很快变得激荡起来,这时候节奏相对快了一些。
少女的动作也变得有些僵硬,大概是不同的操作,让她的脑海出现了宕机。
“陈雨菁!”
我喊了她一声,让她视线聚集在我身上。
“呼吸,深呼吸,不要去想其它事情,跟着我的动作。
仔细回忆,你可以做到。”
跳舞这种事情,有时候并不全靠大脑记忆,肌肉记忆也是十分重要的。
就像武术一样,我也是练习了很久。
我这么一吼,少女没有再分心,一次全套做下来。
音乐停止,舞也戛然而止。
少女大口呼吸着,因为运动的关系,苍白的脸颊透露着不正常的红晕。
“累了就休息吧,我感觉跳得已经很不错了。
而且按照你的要求,也都拍了下来。”
我指了指一旁的摄影机。
“妖怪先生还是樱花阁:1071196870 第一次称呼我的名字呢。”
“你不是也不称呼我名字?”
“不一样的,因为我喜欢这么喊先生。
先生可以喊我雨菁吗?就像刚才那样喊,不要加姓氏,可以吗?”
“雨菁。”
“太没劲了,不是这样。”
“雨菁。”
“嗯。”看着像小孩子贴在橱窗外面,撒娇了半天得到母亲买得玩具,而开心忘乎所以的她。
我猛地想起了契科夫写的万卡,那个九岁的孩子,孤独的给乡下的爷爷写信。
恳求他,带他回家不然他要被老爷鞭子抽死了。
偷偷写信时间都是圣诞节争分夺秒而来,信件是积攒的钱买得,墨水是借的。
但信寄出的时候,地址却是寄交乡下祖父收。
然后署了名。
然而这样的信永远不可能邮寄到他爷爷手里,他不知道家的地址。
孩子搓着手在寒冷的冬天打着寒颤,满怀期待期待明天的到来。
大火烧得枯干成灰,青葱的草不会复苏。
我不由自主伸出了手,这次没有再垂落下去,按在了她的发丝上。
“雨菁。”
她讶异的看着我,大概是因为我从来没用这样温柔的语气,说过话。
“如果觉得觉得累了,就告诉我。”
药剂是有时间限制的,并不能随时都可以注入,现在少女想要毫痛苦的离世,只能去外国安.乐.死。
我觉得她大概率是不会去。
那么唯一快速的方法是还有一个。
没错,那就是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