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习惯一件事情重复几千万次的时候，你自然有耐心了。”我瞥了她一眼，端起属于我的咖啡杯喝光掉。

“什么事情能重复几千万次？你打算一直做多久？”

“时间有多少，就做到什么时候。”我放着数据库没有抬起头。

随时有小队将新的血送去检验，然后再与少女的匹配。

这个过程占用了很大的医疗资源，为此我是自己招领新毕业的医学生，成立自己的公司。

用公共资源，这么大动静很容易暴.毙的。

麻花藤和某马的例子，已经给广大群众证明了机.关的铁拳，我不想惹祸上身。

没必要，也没功夫浪费这上面。

“我看没有哪个富豪绝症的时候，会做这些事情，应该说能做到这些事情。”

这个世界上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很多，而顶端成分非常复杂。

只有金钱可是不够的。

光靠金钱，也只是请几个好医生，住最好的疗养院，但想支配新药开发，那是很难的。

且身处高位习惯了，身边各处都有牵扯，想随心所欲做事情，牵一发动全身。

有亲情的顾虑，有认清事实的感悟，反正有各种因素阻扰。

我没有那些顾虑，甚至就算不小心跟大块头势力碰上了，大不了重生便是。

加上领先的信息差，收集这些资料难度没有想象中那么难。

“你有和我闲聊的时间，不如多坐几趟飞机，多坐几趟动车，帮我去搜集资料，去和各个小组成员碰头。

去开会，去领导，去交代计划。”

“可我今天想休息一天，太累了，两个月没有一天假期。

哪怕是大姨妈来了，都没有休息足够，就等上班。”

“加薪。”我甩了甩笔，“还有话讲吗。”

“不，我不要薪水，我要情报。”

“好，那你需要什么。”

“你怎么认识陈雨菁的。”她靠了过来。

笔掉在桌子上，我皱起眉头。

我就很讨厌轮回，一成不变的对话，哪怕我改变了公司地点，改变了说话方式。

可黑狐本身的性格如此，接触时间长了，她还是会走相同的老路。

每次都要回答她的问题，让我不胜其烦。

“假设，王磊你昨天说得是真话。

像你说的故事，人生错换了，你的记忆变了。

可你又是如何认识陈雨菁的呢？

我调查的结果，她身边所有人都正常。

她也只是一个普通女孩。

你们所在的市区相差大半个地图，这么长的距离，是如何认识的呢。”

“好奇会害死猫。”我扯下烟蒂，在烟灰缸里熄灭。

“我是薛定谔的猫。”

“这冷笑话一点也不好笑，我劝你别想从我身上得到所谓的故事了，你应该忙活起来。”

“你的口气怎么越来像外国人，是跟史地生夫妇学得吗。”

“一边去，快去干活。”我摆摆手。

“啊欠，算了，人家可是帮你疏通心理问题呢。”黑狐说着起身走向大门。

“可惜狼心狗肺不领情。”

“不需要谢谢，我很健康。”

将这个麻烦.精打发走了，我靠在沙发上观望电脑屏幕。

此时显示的不是数据，而是陈雨菁家里传来的画面。

处理这些事情，我没办法待在她身边，也不想她知晓我的存在。

也只能用这样远程窥.视的方式，看到她了。

在没有我的干扰下，陈雨菁的人生应该是一成不变的。

这个世界绝大部分地方，都不存在蝴蝶效应。

因为我在控制自己造成的影响。

但有时候，她的行动路线会发生改变，这是我理解不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