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请什么的医生,才能手术成功呢?
再者,现在倩敏的大脑,就是她原本的大脑,怎么做手术?
另外一边沈涵的遗体早成灰烬了。
就算是顶尖医生都改变不了的“灵异事件”,我却逼迫沈姨,让她想出办法。
这不是强人所难,这是无能狂怒。
像古代纣王只会发明炮烙刑罚去压/榨人民,一无所处。
我低下了头,诚恳道:“抱歉沈姨,是我太过激了。
我冷静下来了,我刚才那些话,你别往心里去。”
少女轻轻摇摇头:“小浩,我没生气。
我是心疼你,我也心疼我的家,它变得支离破碎。
变成一个冷清清的房子,我昨晚睡不好的原因,还有一个。
那就是我睡在小敏的床上,盖着她的被子,看着她的课桌上的双肩书包,我心里好发堵。
我好难受……”
听了她的话,我嘴挪了挪,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我从头到尾到底在做什么?
伪善,伪善而已,嘴上说着为了沈倩敏着想。
可结果上来说,我只顾着考虑我自己,考虑我自己的感受。
不是吗。
因为沈姨借助倩敏的身体,说了老公两字,我就失去理智了。
我不过是个占有欲过剩的混蛋罢了。
混蛋。
我暗自在内心骂着自己。
这时候手机蓦然响起,我看了看少女,随后接通了电话。
“啊,叔叔?”
“倩敏她上厕所去了,有什么事情直说。”
“这样啊,我知道了,那叔叔你要多注意安全啊。
好的,我挂了。”
我挂掉了电话,少女立即问:“怎么了。”
“叔叔说,律师找到了,待会一起回来吃个饭。
你们这也没办法烧饭,去我家吃。
我要和妈说一下,让她多炒几个菜。”
“那,我们走吧。”她用纸巾擦了擦鼻子,走到门口把拖鞋换了。
回到家,我伸出手:“沈姨,你先把手借我一下。”
没办法必须这么做,我和倩敏是青梅竹马。
眼下沈涵走了,我还冷落她的话,妈妈不揪我耳朵才怪。
少女稍微迟疑了那么一下,旋即将小手递给我:“没事,我女儿的手,什么借不借的。
老邱的性格我知道,待会我尽量少说话,不让她发现。”
“不用怕,这么大的事情,受到刺激性格变了也是很正常的。
你主要是别称呼搞错了就行。
比如喊我妈妈和爸爸,别喊成老邱和老言,另外一些只有你们大人之间才知道的事情,也尽量不要提。
不然非常奇怪。”
“嗯,我会注意的。”
我深深吸了口气,像即将踏入沙场的士兵,握住少女的手,迈进家门。
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是一场只有我一个知道的战斗。
这是和过去的我告别,也是对过去的自己所看到的认真。
但是不光是我,她也是如此。
必须从原来的身份中脱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