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
无意识的做着表达心绪不宁的举动,作为本人的她却还是毫无察觉到自己此刻模样到底是如何不同寻常。
脑袋一片空白,就连要做什么都被她忽略掉了,忘得一干二净。
为什么到现在也没有丝毫联系,为什么打电话也打不通,就连发消息都被屏蔽了一样,就像是...就像是她已经被抛弃掉了。
身材高挑的银发瓦伊凡眉心紧皱在一起,缓慢转过身去,直接无视掉了被调整出来的数据,也不顾别人怎么想,自顾自的推门而出。
随着她的出入,胸口挂着的身份牌晃悠了一下,上面的名字一览无余的暴露在其他人视野当中。
塞雷娅。
是的,她是塞雷娅。
这是不知道多少次,她出现了让人觉得奇怪无比的半途而废了。
还好的是作为防卫科主任,她有着自己的职业素养,不会轻易掉链子,也就是像这种比较费脑子的事情上她会“偶尔”失神一下,然后默不作声的离开。
谁也不知道这位主任去哪了,想搞什么,只知道这种时候不要不长眼的上去招惹她就是了。
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了香烟,塞雷娅微微低头张口咬住了被推出的一根香烟,鬓发垂落,也因此遮住了眼中的阴霾。
随着她的抬眼,面上神情严肃而又刻板,像是不苟言笑的老古板上司一样,眸光沉静。
咔哒——
打火机被打响,伴随着橘黄色的火苗跃起,点燃了口中香烟的塞雷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尼古丁的味道在口腔里迅速蔓延着,带着呛鼻的味道,充斥着全身,原本还有些空白的大脑再次有了念头。
是有关于,自家小鱼人的。
“呼————”
只是一想起对方她的脸色就有了明显的变化,眉头紧蹙的样子很是冷肃,口中的香烟顶端静静地燃烧着,点点火光浮现。
随着她的呼吸之间,吐出的烟圈汇聚在一起,笼罩住了她的面庞,也阻碍了他人窥视她的情绪波动,雾气朦胧当中,唯有那双眼睛,一如既往。
橙红色的就像是美丽的宝石一样,只是再也没有流淌着温柔的光泽,有的只不过是深深地寂寥。
将口中的香烟夹在两指之间,盯着那泯灭不定的火光看了好一会,塞雷娅才轻轻地喟叹一声,幽幽的呢喃着那个让她不得安宁的名字。
“————阿尔”
到底是怎么回事,忽冷忽热的态度,若即若离的感觉,眼下更是突然就自己消失了,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突兀到让她只觉得自己过往的那些日子都是一场梦而已。
只是此刻,梦醒了,什么都没了。
阿尔还是阿尔,她还是她,她们彼此之间,再也没有丝毫联系,如同陌生人一样...
指尖下意识的用力,直接拧灭了那根燃烧到一半的香烟,塞雷娅的表情少见的带上来彷徨之色,随即又摇了摇头甩开了不切实际的瞎想。
龙尾巴下意识的就是一甩,打在了身侧的结实墙壁上,白炽灯下她的面色苍白,不知不觉中已经把整根香烟捏成团,指节泛白。
由不得她不乱想,本来就是初次恋爱,工作的时候总是会想起来自家小鱼人,原以为迟点就会见面再次重逢,说好的日期一天天推迟,然后她什么也做不到,只能干等着。
等啊等,从一开始的平静对待,再到之后的犹豫不决,直至现在的怅然若失。
苦涩的滋味,让塞雷娅头一次品尝到了,什么是恋爱的感觉。
就在她在这儿满脑子都是自家小鱼人,患得患失的状态下,直接把自己搞得精神萎靡时,眼角余光瞥见了一抹有些眼熟的身影。
然后,对方原本是从走廊西侧转弯离去的,此刻又倒退着走了回来,满脸狐疑盯着她看了半天,才问道“女士,您这样明目张胆的违反规则,在走廊里抽烟您是想造反吗?”
他那话说的,颇有种炎国的文绉绉之意,可以直接联系到某句话————陛下何故要造反。
塞雷娅的表情一僵,鼻尖轻嗅,满满的烟味。
她沉默着,盯着这家伙看,眼神逐渐变得犀利。
你知道的太多了。
意思很明显原防卫科主任的助理先生,下意识就想收回脚扭头就跑,那种眼神他可真是太熟了,真就是把他当做了垃圾桶一样,倾诉不满。
不,不对...那分明就是把他当成了知心大姐姐来用,而且最过分的还是,每次事成之后女士都不做人,把狗骗进来杀!
我差你那些狗粮吗,噎死我你想干嘛。
可怜的工具人助理先生只能是在塞雷娅女士颇有深意的目光如炬之下,瑟瑟发抖。
硬生生的在脸上挤出了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打碎银牙往肚子里咽。
“女士,我来给你出主意了,您请说————”
该死的憨憨直女,你就不能长点心眼吗,不会哄女孩子你要什么恋人啊,你老老实实当个老古板孤寡老人它不香吗?
拍着胸口,面上憨厚老实的助理先生,忍不住在心里诽谤着这位...憨憨龙女士。
“请开始您的表演...不,是倾诉您的烦恼”
就你那情商,恋人跑了是早晚的事,一看就不般配,分明就是老牛吃嫩草,老屑了。
“这回是小朋友的问题呢,还是您老人家自己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