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有人真要亲眼目睹自己被绿吧?
起初的凯尔希女士是那么想的,觉得事情发生可能性不大,自己还可以稳一手。
结果等到她缓过神来,再去找阿尔的时候,却是看见了让她拳头一硬的画面。
在她面前趾高气昂的渣鱼,第二天是扶着墙出来的,表情说不上多么好看,更多的是灰白之色。
如果不是清楚对方做了什么,她也只会以为对方只是遭到了巨大的打击而已。
可,以她的经验来看……那分明就是———纵欲过度。
就连衣服都换了一套,原先用来刷帅的衬衫长裤都换成了非常保守的黑色长袖高领羊毛衫,下身则是白色休闲裤,穿着皮鞋不修边幅的走着。
长长的白发不贴服在身上,像是炸毛了的猫咪一样,翘起来毛毛躁躁的。
换作平常的时候凯尔希或许会忍不住勾起嘴角,欣赏着这渣鱼的狼狈姿态,可是眼下她的心情差极了。
用通俗易懂的比喻来说那就是,平常放养着的猫,每日不着家就算了,搞七搞八最后拖家带口回来,成功做到了气死主人。
如果这还不够明确的话,那再换个方式解释。
矜持清冷的傲娇妻子因为与丈夫意见不合分居两地,每天都在繁忙工作,心里挂念着在外的丈夫虽然早有预料丈夫会铁定出轨,却没有想到是直接快进到了当面被绿。
花心丈夫流连在女人堆里,面对找上门的妻子也只是敷衍的应付一下,转头就爬上其他女人的床,看情形战况激烈。
再过几天,妻子就该成前妻了。
这位总是用冷漠与威严包裹着自己的理智医生,紧抿着唇,眉头拧在了一起。
被她捧在手心中的礼盒,只是坚持了片刻就被捏成一团碎屑,里面的东西直接暴露在了空气里。
是的,凯尔希准备好了一份礼物送给阿尔。
也不知道是她运气好还是太过于凑巧了,正好看见这副名场面,脚下仿佛生了根,定定地站在那儿,目送着对方的背影逐渐远去。
左顾右盼的小红帽从她的身后冒出头来,眨巴着大眼睛,看着自己的目标远去,扯了扯凯尔希的衣摆,指着前面说“不去抓她吗,凯尔希医生?”
“抓……?”凯尔希收回视线,低头对上了红金色的眸子,沉默片刻“没有用的”
理智似乎重回大脑了,让她得以思考起眼下的情况,对于她来说非常的不利。
要放弃吗,就这样回去,守着那份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的责任,然后把这份情感忘的一干二净。
在那之后,就此离别。
凯尔希的视线转移,一点点抬起落在了空无一人的走廊上,长长的过道只有头顶上的吊灯以及装使用的油画与摆件,鲜红的地毯从头铺到了尾,空旷到只余下她与红的呼吸声、心跳声。
视野被拉长,灯光在她眼中从明亮的恰到好处,变做了让她不自觉眯起眼睛才能适应的地步。
是灯光太亮了吗?
答案是否定的,只是她觉得刺目了而已。
“红听不懂”红根本听不懂谜语人凯尔希医生的话,懵懵懂懂的晃了晃头,抖着耳朵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红好困啊…凯尔希医生”
“你一直都盯着?”
凯尔希为之侧目,忍不住开口问道。
乖巧听话的小红帽露出了一抹可爱的笑容,点点头答道“嗯!红听话!但是不敢接近,听了一晚上的墙角呢!”
“———”
头发绿绿的大猫猫,缄默片刻,才幽幽道。
“什么?”
“奇奇怪怪的声音,那两个人起先很精神,好像胜利了一样,之后就突然变得很不行了,最后还会求饶…唔,红不太懂,这是新的玩游戏方式吗?”
迎着那双孩童般天真无邪的眸子,大猫猫面无表情的样子像极了正在罗德岛内准备进行重大发表的时候,冷漠到了近乎是冷酷的地步。
眼瞳中不再有半分柔意,冰冷的仿佛是下一秒钟就会落下锋利的剑刃般,面如寒霜。
在红下意识瑟缩脖子的时候,她用双手直接把精心准备好的礼物揉成了一团废铁疙瘩。
扯下了身上披着遮掩肩膀上感染者痕迹的白大褂丢在地上,大步向前。
在衣袂飞扬当中,双手插兜,眼神完全变了。
锐利,森冷。
“红,找到她”
“然后,抓住她”
刚刚还满脸怕怕的小红帽霎时间有了精神,振奋的应了声“红知道了”就原地消失不见。
完全不像是正常人行走,直接跃到了天花板上,如履平地的隐匿疾行。
红是最称职的杀手与猎杀者。
嗅着空气里残留下的味道,红很快就追上了自己的目标,那个看起来很好看却是在扶着墙慢悠悠走的白发女人。
她的眼睛一点点的收缩,随即放大,轻巧落地的时候,露出了尖锐的犬齿,身后的狼尾巴不再摇摆,随同身体绷直四肢着地,双脚发力的刹那向前扑去。
在她的双手中,两把匕首被反手握着,快如闪电。
呲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