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开口的下一瞬间,就处在绝对的公平又严厉的裁判一般,但却并不止如此。
因为只要在这片刻的印象形成后,聆听者就能够在少女的嗓音中感受到恨铁不成钢的家长教训自家孩子一样让人不禁气势再降的感受。
那是,如师者的指导,似父辈的教训,近乎慈母般让人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四季映姬的心意的,富有感情的声音与让人不禁放空思维,点头认同的道理。
待那近乎于自己存在本身就是错误般的惭愧稍稍缓解后,耳中阎罗王苦口婆心的言语就会渐渐的,自行在脑内向其他的「什么」,开始转变。
“…生前没有娶到老婆并不是你死后干脆不做人了的理由!”称职公正的阎罗王说着在悔悟棒上写上一条罪行并顺带给予眼前的史莱姆一重精神打击。
一个小时后…
“…即使灵魂本身并不会因这种事情出现损伤,但是并不明白这种事情的你为什么就能这样草率的获得身体——”已然进入了状态,阎罗王一边摆出恨铁不成钢的态度继续说着,悔悟棒上已经出现了一个二维码般的诡异图案,若是用显微镜观察到话,大概就能够清楚,那是被书写上去的罪行。
那种大小的字迹显然不是连眼镜属性都没有的阎罗手书上去的,而是在开口后,就不断的在那上面显现出来。
而聆听者已经矮了十厘米的瘫软在地。
三个半小时后…
在金色的悔悟棒之上,漆黑的罪字彻底汇聚而出,但也仅止于此,标志性的黑纹并没有完全形成,也同样代表着四季映姬并没有在审判亡者,而是普通的提醒与劝诫,但是…
“?>>??I>>á 3/4 ??ì?IEuI¨μc>>°??A±ó…”这是聆听者耳中的内容。
虽然不是不能理解每一个词汇的意思,更不是阎罗大人在讲述什么完全听不懂的语言,只是单纯的,无法将那样有道理的语言进行思考而已。
只是已经无法理解,每个词汇结合起来的意义了而已。
四季映姬的声音并不轻柔,虽然给人还有些稚气的第一印象,但作为审判死者的阎魔的一员,少女的说教即使用“严厉”,或是更伤人一些的“刺耳”来形容都不会为过的。
那本应是无论如何都无法让人困倦的声音,那同样是即使拿出去编成教材都能让多数人点头称赞的说教。
但两者加乘,并非达到正正更高的境界,而是不可思议的,让聆听教诲者,放弃了思考,啪嗒的落成一滩。
出奇的,四季映姬明明看到了正在听自己说教的史莱姆突然昏睡的样子,却并没有打扰,更没有像在某只白龙妖怪面前一样,只是稍微分心就扬起手中的悔悟棒敲人脑壳。
或许是对死者特有的耐心?
又或者只是面对没有死亡概念的少女才会露出那样凶悍的一面呢?
原因的答案,鸢白并不清楚,或者说,大概只有四季映姬本人才明白吧?
说出来或许很失礼,但几百只鸭子,或是拉二闪闪伯爵同时开口,才能够和说教中的四季映姬有几分匹敌的能力吧?
作为那个的证明…
“…嘎嘎嘎嘎嘎嘎嘎嘎!”这是少女耳中的版本。
因为并不是说教针对的对象而仅仅是个刚到不太久的旁听生,幼凌月并没有达到完全乱码的程度。
就算如此…少女也开始无法理解言语的意义,并出现了有些嘈杂的唐老鸭幻听。
说不定是真的啊…阎罗王当时那理所当然的说辞…
“……”张了张口,却没有如愿发出声音。
幼凌月呆了呆,在脑内一个音节一个音节的将那在阎罗的压迫(精神)下,逐渐陌生的语言功能勉强找回,动了动唇。
“好强…”这次成功的说出了话…
但是身边的人并没有如那实感不大的记忆中一样给予回应。
白衣的少女感受着肩膀上的重量,因干扰视线的金色发丝而稍稍偏开了头。
即使不去用眼睛看都能够清楚八云紫处在什么样的状态。
或许由现在的鸢白凌月来看的话,这是有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但幼凌月却能够理解境界妖怪变成蚊香眼晕到自己肩上的原因。
「罪孽越沉重的人,聆听我的忠言的时候,越是难以承受心中来自良知的打击,陷入休眠也是情有可原的…当然了,就算是这样心怀感激的失去意识,但不好好改过的话还是不能减轻罪业的。」
记忆中阎罗王的言语从未有一刻是如此的清晰。
…思维模式并不沉稳淡定的幼凌月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下意识的就用手敲了敲并没有关上的木门。
有些沉闷的敲击声并不大,但也足以引起阎罗的注意力。
或许她也早就发现了门前的两人,但本着先训完眼前的打算而没有理会。
四季映姬并没有转头过来,但如什么完全无法理解的高速神言一样的说教停滞了下来。
阎罗王慢条斯理的用悔悟棒敲了敲桌子上的杯子。
幼凌月似乎比某鸢白更懂得人情世故,并没有呆在原地。
而是把境界妖怪扶到桌子旁安置好后,为四季映姬盛了一碗空气茶。
“啪嗒”阎罗王的悔悟棒掉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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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托腮)手机私聊突然爆红,嗯…在思索了一下有没有被删好友的可能性后,瞬间决定——!
这次三无鸽一次缓缓!(然后就被催出了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