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默医生，我早上查房时才体检，现在又要重做？”
“咳咳，早上是常规项目，现在你植入了虚拟人格，又进行了精英化改造，所以要对你现在的活化能力做一个全面的分析，以让两者更好配合，以免出现什么疏漏。”
“那真是麻烦您了，对每一个病人都如此上心负责。”
“嗯？应该的应该的……”赫默不太自在的避开目光，果然小家伙毫不知情，这也太过信任她了。
明明是借体检之名全面分析他的能力，为她治疗矿石病的一个项目提供参考思路。
现在几乎所有和医疗相关的公司、组织，都有在研究矿石病，不管是为了增加战斗力还是将其治愈。
当然，前者总有新发现，后者却是成果寥寥。
哥伦比亚坐拥全世界最好、最大的临床中心，自然也有大量跟矿石病相关的研究项目，赫默是这方面的负责人之一，做过很多突出贡献，但也有更多流产的项目。
其中有一个项目是她还在念书时就已经提出的想法，感染者的身体会随着病情恶化，体表体内都有越来越多的源石晶体。
而这些源石晶体完完全全都是人类自身生长出来的，说明其中有一个有机物变成源石的过程。
虽然至今还没有任何人能观察到这种转变是否确实存在，但晶体出现是确实的，赫默的想法就是除了常规的阻断、中和等方案，能否找到一种方法让源石重新变回有机物。
这样不管是体表的大颗粒，还是始终沉淀在血液里的微粒，作为矿石病的载体就都不复存在，这种疾病也就痊愈了。
当然想法有多美好，现实就有多骨感。
首先说赫默始终找不到将源石还原为有机生命体的方法，其次则是无法掌握一个人类内到底有多少源石微粒，这些自带能量反应的杂质，利用源石供能的探测器根本无法观测。
自然而然的，这个项目立项没多久，就因走不下去而夭折。
但赫默始终没放弃，为了伊芙利特，她这些年亲自经手或者了解过太多矿石病治疗方法了，但无一成功。
心底，赫默认为被放弃的那个设想是希望最多的，这么多年来，她始终有进行源石——有机物转化的相关技术积累，算是走了一条曲线救国道路。
等到从凯尔希听说了秦欢的能力之后，赫默立刻感觉这是一个契机，被迫答应了不少条件，换来了可以用秦欢做活体样本。
只可惜这个样本自己没有自觉，赫默还需要找到合适的理由，才能肆无忌惮研究分析他的身体和能力，于是就有了“体检”这个拙劣的借口。
幸好，秦欢也不了解精英化改造后都需要如何操作，罗德岛的速成培训根本不会浪费时间传授暂时用不到的知识，而秦欢根本就没有接触到后续的课程，就出来执行任务了。
所以他就乖乖任赫默施为，一段悲惨的“研究生活”开始了……
第120章 又见伊芙利特
当然，就是悲剧通常也有一个温馨的开场，最初的实验项目安排很简单，只是分辨秦欢活化能力对于五种不同材料是否生效，以及速度、转化效率、能耗比是否有区别。
为了控制变量，秦欢最后的活化产物是一种哥伦比亚常见的蘑菇，没有什么价值也没有什么特性，就是里里外外只有一种细胞，变异率低得像体制内凝固的人生。
在赫默的实验设计里，活化出来的蘑菇数量，可以当做某种综合表示活化能力的计量单位，对于不同的物质，大概可以读作“一点五菇的常见物质”或者“激~高达十二菇的超匹配物质！”这样的奇葩表述。
外人看来非常之不伦不类，但对于研究人员来说，怎么方便怎么来，反正她们内部讨论时能知道在讲什么就可以。
不过，令赫默失望的是，秦欢的活化能力对于源石毫无效果，甚至一些被源石辐射过的高能材料，也转化效率极低，可以荣获“零点一菇以下的超级废物”这样的评价。
在第一轮材料处理好之后，秦欢在留观室内等待，赫默率领手下的研究人员对着剩余材料和活化造物，再结合各种检测手段记录的能力影像，开始第一次全面分析了解秦欢的能力。
“一个体检，竟然要二十多位研究员参与啊？莱茵生命不亏是大型公司呢。”秦欢看着玻璃窗另一边忙碌穿梭的白大褂，隐约察觉重视程度有点过度。
赫默的声音从头顶音箱传来：“秦欢你多等一会，还要安排新一轮测试，我们正在准备材料和场地。”
“好的，赫默医生。”
里面的工作人员忙碌程度似乎又上了一个等级，无人机运送来新的材料箱子，研究员们则调整接下来需要的记录检测仪器种类、数量、位置等参数。
没有什么是一蹴而就，摆个电影都需要NG重过，更何况是看不见摸不到的源石能量，每一点开拓成果都是艰难无比。
……
……
秦欢倒也不无聊，按照刚刚赫默给的资料关键字，开始了解有关第一次精英化改造的相关信息。
认真读完，他终于能肯定自己没被骗，已经完成了改造。
感觉不强烈，主要是因为精英化改造并非直接强化出超人，身体素质不会有明显的改变，自然也不会有他从那些仙侠小说里面看来的伐经洗髓效果。
精英化改造的是潜能，开拓源能回路，改变身体承载潜能，使人体从一条小溪，挖开连接大江大河的堤口，拥有更多的可能性。
初看这句话，秦欢莫名想到“推力足够大，板砖飞上天”……
更多的源石能量就是奇迹吗？
继续看下去才发现不是这么简单。
精英化改造直观提升的是承载度，改造后有了新的属性提升空间，但其实也会改造亲和力、控制力等方面。
强化所消耗的矿物、金属等材料，其实就是根据不同职业及干员个人潜力，围绕着芯片来构建辅助结构，针对性改变源能回路对自己专属源石技艺的各方面适应性。
“所以这样的改造，也是一种固定了职业发展方向，除非舍弃所有成就重新来过，否则在第一次强化之后，就要一条路走到黑了……哎，辅助也不错，不是么？”
并不知道自己真实材料消耗情况的某人，有些杞人忧天叹息，自己的带哥之路就这么被庸医制裁了上限。
他手指点在桌上一株多肉叶片上，几只小巧的巨眼飞虫被活化而出。
不同于以往需要在脑海中想好构型，有好多种辅助侦查的微型造物结构，都已经存储在芯片里面，需要时自动就能生成相应的源石技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