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妹？”

雪乃无视了她的调侃，笑眯眯的问道：“原来那是你同学啊。”

“不然呢？”

“下次一定，下次一定。”见这丫头有发难的架势，北原空连忙喊道：“喝的差不多了吧，淦饭，淦饭。”

说完便扭头扫了一眼客厅坐着的铃音，顿时那少女也不约而同的望了过来，她瞪了一眼笨蛋哥哥，然后‘气呼呼’的把小脑袋又扭了过去。

她是第一个吃完的，一直眼巴巴的等着唱生日歌，吃蛋糕呢。

〇节 第九章 她是你姐妹吗？（改）

大伙吃完饭后，铃音和诗羽将三层大蛋糕端了出来，大家唱完生日歌，等北原空许愿后，开始其乐融融的吃蛋糕。

打蛋糕仗这类很幼稚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虽然在场一半以上的人是十七八岁的活泼少年，可就是年龄最小的铃音表面上可可爱爱，但心理也是非常成熟的。

这个家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今天北原空很开心，吃完蛋糕后风见就提出告辞，但被半强迫的留下来来，今天的主角似乎还想和大家玩一会儿。

为了避免只是枯燥的聊天，他甚至跑去空间对换了一组‘英雄杀’的卡牌，然后和兴志冲冲的张文博你一句，我一句教大家怎么玩。

这类桌游对于刚接触的人有很大的吸引力，铃音光是听到介绍就两眼放光，诗羽也抱着膀子一副‘感觉很有趣’的样子。

大概到晚上九点第三把游戏结束后，雪乃突然放下牌，目光直勾勾的看了看白心。于是两人对大家歉意的颔首之后，慢悠悠的走了出来。

……

夜晚的住宅区非常安静，一轮新月高悬于天空，皎白的银灰洒向大地显得有些清冷，而在路灯下不断扑腾的飞蛾小虫，又增添了一抹生息。

两位样貌绝美，却性格迥然的美女悠哉游哉，如散步般走在街道上，直到走了好几分钟，雪乃才侧脸注视着白心的侧脸，轻声问道：“不着急回去吗？”

“500积分一天呢，到0点才算过完一天，不多呆一会儿就太浪费了。”白心笑眯眯的扭头看向雪乃，“文博那小子挺崇拜云哥儿的，让他多玩一会儿。”

“崇拜？”雪乃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们都是一个世界的人，他那件案子不管是报纸，还是各种新闻APP全都是头条。小视频每刷3-5次就能刷到，太劲爆了。”

白心想了想，继续说道：“舆论为什么没有抨击他，我想了解了事件原委的，只要是正常人就会同情，甚至为他感到惋惜吧。至于文博为什么会崇拜……大家进入前都是普通人，但大部分人遇到他的经历，我想都会绝望的自杀吧。”

闻言，雪乃微微一想，又缓缓点头。

普通人的话，能这么狠的只会无脑的冲动，有想法的不一定能忍这么久，并且将计划实施。他那件事的确值得钦佩，又让人感觉脊背发凉和倾佩。

随后，白心继续说道：“其实他被处决后，最全文的新闻的报导都不是纯粹的批判，而是在批判的同时进行反思和自省。甚至过了没多久那条畸形的，灰色的产业链就开始整改了。”

听到这里，雪乃突然愣住了。

因为她回想起北原空曾经说过，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是完美的，只会变得越来越完美。也没有任何一个国家的法律是100%完善的，有的只是不断完善的法律，不断的进步。

面对暴露出来的社会问题，能这么迅速做出反应的国家，说实话世界上少有，的确很优秀。

“所以所谓的职业催收……”

“被清理了，很迅速的清理。随着事件的发酵，更多东西浮出了水面。其实他只是众多受害者中的其中一个，如果没有殷云，发展下去一定会出现李云，张云之类的人。之后，就连那些乱七八糟的借款公司，也在三个月之内都退出了历史舞台。”

白心笑道：“那件事能够引起这么大重视，他也算是为国家做贡献了。”

雪乃缓缓抬头，看着天空中的弯月轻轻叹了口气，“上次回归，他带我去了他父母的墓碑前，我们也算是双方正式见过父母了吧。他虽然嘴上没说，但却给我一种‘再次回归，却是百年之后’的错觉。”

的确是这样，时间过去短短大半年，北原空明显是回家，但就像一个异乡人。

可什么地方有好吃的，什么地方又好玩的他都知道，只是那个长大的地方，他没有可以一起喝一杯的‘熟人’。

即便是见到了洪老头，依旧在他那吃早餐对方也没认出来。虽然长的几乎一样，但他现在的面孔的确很稚嫩，而死了的他已经快奔三了。

让自己陷入深渊，成功复仇的同时，又被动的站在了敲钟人的立场，间接引起了社会的轰动和提前的改善，这何尝又不是一种悲哀呢。

因此白心、张文博甚至是从军队出来的庄重都很喜欢他的原因吧。

“这就是你敢联系我的原因吗？”白心突然意味深长的问道。

雪乃想了想，坦然的笑了笑，“过生日怎么能不邀请朋友？除此之外，我想不到任何更好的生日礼物了。”

是的，在明知道下一场任务可能站在对立面，雪乃依旧去找了白心。对于这件事，除了铃音外，大家心知肚明，只是谁都不想提起罢了。

“你说过，总会有办法的，我也相信总会有办法的。”

雪乃想了想，望着月亮的悠远的目光仿佛陷入了回忆，“以前没接触这个世界，我其实是一个很善良的人，即便是见到路边死去的流浪猫，我也会很伤心。”

“但被选中，又经历了很多事情过后，我发现我变得冷血了，并不是登上王座之后的变化。只是我自己没意识到而已。”

少女突然低头，对白心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我认为队伍中除了他，任何人的死都不会在我心中激起波澜，但我还是错了。人在精神正常的前提下，永远不会失去该有的人性，失去人性的，大多数精神已经不正常了。”

麻生拓人的死让雪乃有些生气，叶山隼人被木魅盯上，她虽然一副冷冰冰的语气，但那嘲讽之中还是透露着一丝朋友之间的关心。

这些并不明显的情绪，让雪乃感觉已经到此为止了，但直到惠的死亡。

明明只是朋友，甚至还是情敌，但她还是落泪了。甚至听到北原空说不救了，身体竟然情不自禁的动了起来，抬手扇了他一巴掌。

原来，于是雪乃明白过来，她并不是绝对的冷血，只是自认为什么都不在乎罢了。

“所以，我才找到了风见，找到了你。”

少女轻轻的叹了口气，“我认为，下一场任务真的只允许一支小队存活。我们就算侥幸活下来。最后面对你们，空也不一定能下的了手，你也不一定能狠得下心杀死他，或是我。”

“在我看来，你们是他最特别的朋友，对于你们而言我们也是。我甚至在心底做出了假设，最后我得出一个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