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我们这是去哪里？”

在得知拯救自己的人是仙人之后，李牧便不敢骑马，落地牵马，走在符华身边。

“回雁门。”

“雁门关？”李牧微微一怔：“但，我已经不是赵将，回去也无用。”

“赵将？”符华眼眉挑了挑：“赵王迁能力不足，在王翦的攻势之下，难以抵挡，不出数月赵国必亡，那时雁门哪有国家之分。”

“这……”

李牧眉头紧皱不开。

赵国是他的母国，他自然不想赵国就此而亡。

但是，出了赵王迁这种极品，可真是气数已尽，无力回天。

李牧只叹沧海桑田，命运弄人。

回头看去，看向自己身后。

在那边，是他从雁门关处带过来的赵军，曾与他一同出生入死。

可以的话，李牧希望自己能与他们战死在沙场上，而不是苟活于世。

若非仙人要求，李牧必然回去。

该是察觉到李牧的异样，符华淡淡一笑，问道。

“可是在惦念那十万将士？”

“唉，不瞒仙人，李牧一介武夫，身边又无家妻，他们便是李牧的亲人。”

“真想与他们一同为战，若是可以，此生无憾。”

也不知走了多远，符华李牧二人走到一片原野上。

此时，因刚下雨不久，周遭的空气显得冷冽清爽。

放眼看去，几个小坡如海浪那般层层重叠，远远地看去，甚至能看到秦军与赵军两军营垒内的点点光亮。

此战过后，赵国将不复存在。

李牧心中感慨，迎着那带有湿气水雾的冷风，半闭着眼睛，享受那最后一片宁静，再看一眼那些将士。

“李牧，赵国必亡，不需感慨。”

“仙人不知，牧所叹的，是那千万赵国郎儿，竟为一个昏君而抛头颅洒热血。”

“叹他们的不值？”仙人问道。

“叹命运的蹉跎。”李牧叹息。

“我若是将他们留给你呢？”

“这……”李牧心中诧异万分。

聪慧的他，从神机营内的蒙恬，察觉到一些猫腻。

但并没有细细去思考。

如今，这疑惑再次浮现，李牧不禁好奇，问道。

“仙人，您与秦国，是何关系？”

如此敏感的话题，李牧却不经思考直接问了出来。

一般而言，仙人都是保持中立，不会偏袒哪一个诸侯国家。

但是，这都是世人认为，而非仙人亲自表态，因此，所有人都陷入一个误区。

仙人不会插手神州世事。

可事实上，自萧云创立道家学派，以道授学，尔后又成华府商家，却是早已入了凡世。

这一切都是秘密进行，不为人所知晓。

没想到李牧会有如此疑问，如果是常人，符华并不会给他任何回应。

但是，李牧不一样。

他是自己扩张神州版图的重要人物，对待他，给予真诚是必要的。

点了点头，符华淡淡的应道。

“太虚山并不会过分干涉神州凡世事情，我们的存在，不过是观察罢了。”

李牧不服：“那为什么不选赵国？”

“因为秦国厚重，且深知国若不强，则会挨打这个道理。”

况且这是萧云的选择，并不是她。当然这一点符华并没有说出来。

“那也就是说，这一切都是自然而成？”

“对。”